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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第一戰神》第94章
第94章 楚恬的調查1

  楚恬眼角微紅, 眼白中佈滿了血絲。眼下兩道青黑十分明顯, 似乎幾天幾夜沒睡好覺。

  站在辦公室門口, 面無表情的看著裡面站著的幾個人, 空蕩蕩的眼神裡映照不出任何物體, 彷彿是夢遊狀態下走到這的一般。

  鳳綺前腳剛說完要報仇,後腳就看見了仇人的兒子出現在自己眼前,臉上厭惡瞬間湧了上來, 咬牙切齒的挑釁道:「沒看到這裡在討論事情, 誰允許你擅自進來的!」

  「我有事情要說。」

  因為是上校的軍銜, 所以擁有可以自由出入高級將官辦公室的權限。楚恬沒有像過去一樣滿身鋒芒, 聽到一點挑釁的話語就立馬翻臉擼袖子準備幹架, 即便聽到鳳綺那便讓人生厭的質問語氣,也沒有半點反應, 反而看了一眼旁邊的元帥言澈、同期蘇柩,以及一隻……方纔還在四處亂竄,現在又忽然停下來夠長脖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鼠, 對鳳綺道:「關於我父親的。」

  「……」

  辦公室中的氣氛因為這句話微妙的安靜了數秒。許淵反應過來,拉著楚恬的手,把他帶到了辦公室的中央, 看了一眼隨即關上的大門, 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楚恬沒有在意許淵的問話,扯開了被許淵拉住的手, 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言澈, 精神狀態很不對勁, 似乎正在和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較著勁,一字一句重重的道:「我知道您和將軍正在想從我父親那裡尋找什麼到『東西』,我會去給你們找出來的。」

  許淵詫異地看了楚恬一眼,回過頭看向鳳綺:「……你和他說什麼了?」

  鳳綺撇了撇嘴,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就告訴了他事實而已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許淵有些生氣:「你和一個小孩兒置什麼氣!」

  「這小孩之前還說了他叔叔那麼多壞話呢!」鳳綺哼哼唧唧道:「我說他兩句又怎麼了。」

  楚恬眼神無波無瀾看著二人對話,若是平時,他可能這就看出蘇柩和鳳綺關係不對勁、開始琢磨其中原因了,但現在他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鳳綺交給他的那些資料,還有當年許淵身死後的種種畫面。

  望著面前的幾人,那表情彷彿是和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的生物對話一樣,特別的虛無。自顧自地通知完要傳達的事情,留下一句「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然後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這裡。

  從頭到尾都沒有敬禮,更忘記了此時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地方,橫衝直撞不管不顧的恍惚模樣,看的許淵忍不住伸腿踢了鳳綺一下,瞪眼道:「你這小心眼什麼時候能夠改改!」

  楚恬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衝動之下做出來的。

  「我怎麼了啊!為你出氣還得給你罵……」鳳綺躲過了許淵的一腳,語氣卻不自覺低了下來,聽上去不是那麼的義正言辭了:「替你出手教訓教訓,難道還做錯了嗎。」

  凌天璨在一旁不安說道:「楚恬他沒事吧,不會做什麼傻事吧……那可是他爸啊!」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此時楚恬的表現。先是誤信了外界傳言,堅定的認為自己曾經喜愛無比的叔叔是人類的叛徒。後來又忽然得知一切真相都是假的,全世界所有人都錯了,他也錯了,所有人都被自己的父親給愚弄給欺騙了,真正的壞人其實是他唯一的家人,他一直敬重愛慕著的父親……

  那心情該是怎樣的複雜。

  更別提他現在還打算親手去收集父親的犯罪證據,去一步步將自己的父親推上絕路了。就算是逞強,是贖罪,那也不能把自己逼成這個樣子啊。

  鳳綺還在一旁不甘心道:「沒準他是回去給自己爸爸通風報信呢!」

  許淵回想著剛才楚恬那生無可戀的晦暗表情,忍不住煩躁道:「趕緊閉嘴吧你!」

  看鳳綺還不服氣,許淵指著鳳綺腦袋說:「你都四十了!人家才十四!怎麼好意思在那裡說人家小孩這啊那的。」

  「你不就是心疼嗎!見不得自己曾經親愛的小侄子傷心難過。」鳳綺嘰嘰歪歪道:「可人家剛才看都不看你一眼!」

  凌天璨聽後心情複雜,站在一旁圍觀全程,左右為難的幫誰也不是,沉默著插不上話。

  言澈對這些事根本沒有半點興趣,也懶得去思考誰對誰錯,誰虧欠了誰,只是看許淵樣子有些不開心,便道:「我會讓人去保護他的。」

  許淵說:「……楚琛應該不至於做到這一步。」

  言澈伸出手,撫平了許淵眉間的皺紋,道:「那就不要擔心了,我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感覺我也會跟著一起難過起來。」

  吵架吵到一半,猛然被情侶互動閃瞎了雙眼的鳳綺:「……」

  更想罵人了怎麼辦。

  倒是那個吃狗糧宛如在吃興奮劑的凌天璨雙眼冒著紅心,激動不已的仰天咆哮:「哦哦哦哦哦!!!!」

  許淵無奈苦笑,抬起手捏了捏言澈的手掌,道:「嗯。」

  ……

  三天後。

  「上校你要離開?」

  一道語調中滿是不敢置信的女高音在餐廳中響起:「為什麼!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不能沒有你啊上校……」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一個拿著勺子大口吃飯,表情動作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批評道:「學長他去哪兒還要跟你報告嗎?無條件聽從長官命令,這樣才能稱得上是一名合格的隊員!——是吧學長。」說完對楚恬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和燦爛殷切的討好笑容。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女生拿起一個麵包狠狠塞進青年的嘴巴裡,然後和楚恬可憐兮兮道:「我會想您的,您一定要快點回來啊……」

  「哎喲,沒有上校在你難道還害怕了不成,放心啦,有哥在一旁保護你,絕對沒問題的。」

  青年邊嚼麵包邊和楚恬口齒不清的說:「學長你放心,就算您不在,我也一定會照顧好所有隊員的!所以安心離開吧,不用掛記我們。」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楚恬淺淺喝了一口南瓜湯,皺了皺眉,勉強吞下口中的食物,然後又一次放下了碗。

  「又只吃這麼一點嗎?上校您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一直這麼食慾不佳下去可怎麼辦啊。」女士兵擔憂道:「是不是去醫務室找醫生看看比較好。」

  楚恬蒼白的臉上勉強露出一點笑容,搖了搖頭:「沒事……我不在的這幾天,好好照顧手下的那些人,知道嗎。」

  「知道,您放心。」青年道:「本來參軍之後就等於是把腦袋掛在腰間上了一樣,什麼時候沒了都不確定。您就是太操心了,總想著保護我們所有人,這不,把您身體拖垮了吧!您看這六個軍團裡,那麼多的部隊,有哪個部隊像我們一樣,從成立起到現在,一個戰亡的士兵都沒有的?您已經做的足夠多的了,所以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休息?」

  楚恬抬起頭,目光聚焦到了頭頂的白熾燈上,聲音輕緩的自言自語道:「嗯……我會好好休息的。」

  飯沒吃兩口,楚恬就由於胃口不佳的原因,匆忙結束了這短暫的午間聚餐。

  目送楚恬離開後,女士兵和青年邊吃飯邊忍不住又鬥了幾句嘴,然後女士兵對青年道:「不過話說回來,上校他這次離開部隊,是去哪兒啊?」

  「好像是榮慊的族長生日,身為獨子的學長要趕回去為父親慶祝。」

  「哦……大家族就是這樣呢,每次生日都搞得特別隆重。別人都去就我們上校不去,確實很容易被人在背後嚼舌根。」

  「不過……」青年回憶了一下方才楚恬的表情,道:「感覺學長他好像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那也難怪啦,畢竟上校他沒有選擇榮慊的部隊,而是到我們這裡來參軍了,回去肯定會被說上兩句的——誒,家裡長輩的碎碎念是最煩人的了,每次我回家都會被逼著相親,開什麼玩笑啊,我一個要上戰場打仗的人,哪兒有那個精力去談情說愛,難不成以後還得讓我大著肚子去殺敵不成?」

  深有同感一不小心就把話題扯遠了的女士兵又道:「還有啊,別看我們上校平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完全屬於刀子嘴豆腐心的類型!你看他平時對我們多照顧啊,完全想像不出那個在媒體面前說話夾針帶棒的孩子,實際上是這麼一個貼心有擔當的性格。據我出社會多年的經驗來看,上校這面相,私底下百分百是那種孝順長輩,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哎喲,反差萌真可愛。」

  「……」

  青年眼神像是在說「你丫在逗我」,女士兵訕笑兩聲,嘀咕道:「我這不是怕上校他耐不住家裡人的勸,離開我們,回榮慊去了嗎……」

  -

  提著簡單的行李回到了家,門口的管家早已在這等候多時了。

  將行李交給傭人們去處理,站在原地隨手脫下身上這套在榮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部隊大衣,對一旁的管家道:「父親在哪。」

  「家主正在書房裡等您。」

  穿著一身妥帖的黑色燕尾服,態度彬彬有禮,紳士氣息十足的管家彎腰恭敬道:「請跟我來。」

  「嗯。」

  前往書房的路上,楚恬問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父親過得如何,還好嗎?」

  「多虧少爺惦記,家主過得很好。只是時常會想念起少爺您,表情偶爾會變得有些寂寞。」管家道:「現在家裡只剩下您和家主兩個人,果然還是太空曠了。」

  楚恬走在前面,聽到了管家的話。明白對方話語中潛在的意思,沉默著沒有回答。

  站在書房門前,看著管家敲門、進門,告訴裡面的主人來訪者的身份,然後讓開門口位置,打開房門邀請楚恬進去。

  「您慢聊,我就在屋外守著,有事請隨時叫我。」

  楚恬走進屋內,眼睛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周圍的人事物和聲音瞬間變得無關緊要,沒注意聽管家在說什麼,敷衍地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過去。

  積壓在心中數日的鬱結,和滿肚子想說的話,想問的事,讓楚恬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猙獰。直到目光觸及到對方抬頭望向自己的眼神,楚恬才猛地停下腳步。大腦一瞬間空白了兩秒,然後理智終於回歸身體。整理好情緒和態度,楚恬彎了彎腰,對自己的父親恭敬說道:「父親,我回來了。」

  楚琛臉上漾起一抹溫和慈愛的笑容,對楚恬招了招手:「過來,給爸爸仔細瞧瞧。」

  楚恬走過去,乖巧地坐在楚琛旁邊。

  「在外面過得怎麼樣,辛不辛苦?」

  楚恬低著頭道:「父親您不責怪我嗎?」

  「嗯?怪你什麼?」嘴角噙著笑容,楚琛看向楚恬的眼神裡滿是喜愛,和風細雨道:「小孩子鬧脾氣,多正常的事啊。爸爸怎麼會怪你。尤其是你從小到大一直很懂事,從來沒讓父親操過心,爸爸還怕你性格太好會被人欺負呢。現在看來,果然是長大了。」

  「可我去別的部隊,給您丟了面子。」

  「怎麼會。」看楚恬眼神忐忑不安,手掌放在大腿上,指甲不自覺摳著大拇指的模樣,楚琛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楚恬的手背,將他的手指扣住,心平氣和寬慰道:「誰家孩子,十幾歲的年紀,就當上上校了,嗯?你給爸爸爭光了,爸爸還打算和人四處炫耀呢。」

  「可是……」

  「沒有可是。」楚琛笑道:「回來了就好,回來就不提那些事情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爸爸的好孩子,知道嗎?」

  「……嗯。」楚恬抬起頭,目光注視著自己父親的面龐,對他道:「前幾天外面那麼亂,父親你沒事嗎?我真的很擔心您會遇到危險,所以今天才……是我不對,竟然和您置氣,離家出走,結果在那麼危險的時候沒能在您身邊保護您。」

  「沒事。」楚琛輕描淡寫道:「周圍那麼多叔叔保護著爸爸,那些怪物一隻都沒能靠近這裡,別擔心。倒是你,在外面沒受傷吧?」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楚琛眼神似乎變得深沉了些,語氣也稍稍顯得意味深長起來。楚恬以為這是來自一位父親對兒子的十分正常的關心舉動,所以沒往深處去想,搖了搖頭,誠實道:「沒有。」

  楚琛本就沒怎麼皺起來的眉間變得更加舒緩放鬆了:「是嗎,那就好,這樣爸爸就能放心了。」

  「父親。」

  「嗯?」

  楚恬目光複雜,望著眼前這個表裡不一,讓人有時根本就分不清到底什麼模樣才是他真實相貌的父親,認真問道:「您有沒有像我一樣,做錯過事的時候。做錯了事情之後,您又是怎麼想,怎麼做的?會不會感覺後悔。」

  楚琛輕聲笑道:「怎麼了這是?忽然說這些平時都不會說的話。」

  「就是問問。」

  「嗯……」楚琛想了想,沒有思考多久,便滿臉愜意,語氣輕鬆的說道:「沒有呢。」

  「您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做錯過一件事嗎?」楚恬眼睛瞇了瞇。

  「做錯事了又怎麼了。」楚琛無所謂道:「錯都已經錯了,時間難道還能倒流不成?反正這個世界勝者為王,結果至上。在結果出來之前,對和錯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個選擇而已,判斷終歸是由勝者來決定的。」

  楚恬忍住心頭激湧而出的情緒,壓抑著顫抖的聲線,一字一句道:「知道是錯的,還繼續做下去嗎?!」

  「傻孩子,你是想說自己打算繼續回部隊裡去嗎?」楚琛笑瞇瞇道:「你是想氣死你爸呀。」

  「……」楚恬深吸一口氣,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做錯了事,就得承認罷了。」

  「嗯,這個想法很好。」楚琛贊同道:「就該這樣。」

  「所以我不明白那些明知自己做錯了事,還無論如何不肯承認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也許他只是沒有了退路。」楚琛態度很坦然,歪了歪腦袋隨意道:「又或者,他別無選擇。」

  就因為這個?楚恬忍不住氣到發笑。看著楚琛的眼睛,他問道:「父親,您覺得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覺得是為了心中的信念,和無論如何都不能踐踏的底線。如果背叛了這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那根本算不上是人!」

  「還真是在學校讀書讀傻了。」楚琛失笑出聲:「你在和爸爸背課本嗎?爸爸可不知道你們部隊裡的那一套。」

  「只是忽然想起幾年前的事情,覺得當初做出那種事情的許淵叔叔太過分了,所以有些生氣而已。」楚恬看著楚琛的眼睛,認真道:「您知道的,我絕對無法容忍世上還有那種人的存在,絕對。」

  「嗯……真是個熱血的好孩子呢。」楚琛無所謂道:「爸爸不知道那些事情,爸爸只想要保護好自己,還有自己在意的人罷了。其他的事情不想管,也管不來,反正都是和我們沒關係的事不是嗎。」

  「您說的在意的人是……?」

  「臭小子,你說還能有誰。」楚琛手指點了點楚恬的鼻尖,哈哈笑道:「你可是我唯一一個的寶貝兒子,不疼你疼誰。」

  明白楚琛是在插科打諢,佯裝出一副善良體貼的慈父面孔,掩飾暗地裡的蛇蠍作為。完全聽不進去這種曾經很喜歡聽的家人之間溫情話,楚恬只覺得心情一片煩躁,甚至還想開口嘲諷一句楚琛「心胸狹窄,自私自利,眼睛裡看不到其他的人」,但終究還是把話忍了下來。他說:「您這話聽著有些耳熟,我好像在三國演義裡也聽人這麼說過。」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楚琛笑道:「你這臭小子,怎麼和父親說話的。」

  楚恬心煩意亂,站起身道:「開個玩笑——我剛從部隊回來,衣服還沒換,先來和您打個招呼……我回房去洗澡了,父親,晚上見。」

  「去吧。」楚琛笑容可掬:「晚上爸爸讓廚師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我看你在外這麼久,人都瘦了。」

  「……」楚恬笑容勉強:「嗯,謝謝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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