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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當捕快》第113章
第113章

  不久前剛發現老鼠洞的時候脫衣服, 那是沒辦法, 可跟伴侶到底是什麼性別沒關係,誰都不希望自己的伴侶讓別人看見。

  不過,這時候膩乎也只能膩乎那麼一小會兒, 兩人起來, 穿衣服,喝了綠豆湯——得承認腳底下還有些發軟,別看剛才根本就沒中暑,就是受熱嚴重,可那短時間的消耗,和給身體造成的壓力, 真不是虛的。

  誰知道,等到兩個人出來, 就看見老鼠坑裡又要穿著他們那套防護服的無常被拉上來,邊上已經躺了四五個,正慣著綠豆湯呢。

  「你們這是……胡鬧!」

  有個剛喝了綠豆湯的無常露出很是憨厚的一張笑臉:「將軍,小人們也都是無常不是?這抓鬼的活計, 沒的說!」

  「……」突然間, 很感動啊……

  他們倆那麼做並沒想著邀買人心, 就只是盧斯覺得自己應該下去親眼用眼睛看看, 真不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別看他就是個現代混混,大的事情幹不了,但在一些問題上, 確實看到的角度跟這時代的人就是不一樣。

  馮錚則是出於公心,就算是個將軍了,但那種危險的事情,只要是他自己能做的,他就做不出命令別人去幹,自己在邊上看著的事情。

  「行了!夠了!夠了!」

  強制下了命令,再不許人下去了,結果竟然還看見後邊排隊的幾個露出遺憾的表情。盧斯沒忍住,上去拍腦袋踹屁股,一通教訓,反而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不只是無常,就連在邊上看著的御林軍也是一臉放鬆。

  這些日子以來的焦灼和惶恐,竟然散去了許多……

  這意外之喜且不提,那些收上來的東西,自然是得開始查看撿上來的物品了。

  所有撿上來的都是骨頭,不是只有人的,一些大骨頭應該是牲畜的,這些骨頭上,不只有火燒的裂痕,還有啃咬的痕跡。

  「師弟,你說……這些牲畜和人,被扔進去的時候,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馮錚拉下口罩,按了按額頭,他有點噁心,不知是剛才的後遺症,還是太專注研究那些東西所致。

  「去問問袁世道?」

  「好。」

  袁世道被捆綁得結實,知道兩人的來意,他看起來很意外:「不管當時是死是活,現在不是已經都死了嗎?」

  「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

  話既然這麼說,那很大的可能,就是人扔進去的時候,還活著了。活人啊,讓老鼠活活啃死……

  「我當然不是人,我乃是佛!」袁世道看了一眼馮錚,眼睛裡帶著疑惑,好像是覺得馮錚問的問題太過簡單和容易。

  「……」跟神經病說話,顯然不是正常人能夠應付得了的一件差事。

  袁世道看著沉默的他們,得意洋洋起來:「那些人不過都是該死之人,將死之人,讓他們投身鼠腹,並非是殺了他們,反而是讓他們化身為我佛座前萬千鼠兵,為我佛降世鋪平道路。」

  「用人的骸骨鋪平道路嗎?」盧斯問。

  袁世道點頭:「孺子可教。盧大人,我早就知道你,前頭見你言行,更覺得你也是我教中人,你若願入教,我願做你的領路人。」

  盧斯一聽,乾脆就坐在了地上,跟袁世道面對面:「袁護法,你看你什麼條件也沒有,就直接說讓我加入你們這太平佛,是不是少了些誠意?」

  袁世道哈哈一笑:「盧大人,你能問出這句話,就已經是很有誠意了。」

  盧斯翻了個白眼:「聽不明白人話?我說的是你們太沒誠意了,我怎麼說也是朝廷四品官員,不能說是簡在帝心,卻也十分得陛下信任,而且家庭美滿。」盧斯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靠在牆上的馮錚,「你就讓我這麼拋家捨業的,什麼好處都沒有,跟你幹這殺頭的差事,可能嗎?」

  袁世道臉上的喜悅一收,皺起了眉來:「成佛,難道比不過這人世間的繁華嗎?」

  「成佛?哈哈哈哈哈!你剛才還說你是佛呢,那你說,我要是剁下你一隻腳來,你還能再長出來嗎?」

  「你若是剁下我一隻腳來,那我就該是沒有腳的,這都是太平佛給我的試煉。」

  「那我要是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呢?」

  袁世道笑得竟然還真有些飄飄欲仙的灑脫:「那說明此身並非是我的佛身,還有另外一具身軀,一個身份等待著我,讓我繼續我的事業。」

  「……」完了,盧斯是徹底沒轍了,這是一個不怕死的狂人,麻煩的是他除了瘋狂之外,還是存在邏輯思維的能力的。這尼瑪要是太平佛的高層裡都是這樣的傢伙,怪不得他們做出了那許多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真以為讓我殺了,還能重生嗎?」馮錚忽然道,但他說話的節奏很慢,且一邊說一邊走,還把朴刀抽了出來。他站的位置本來就是逆光的,拿刀的位置還有點特別,背後的光照在刀刃上,轉頭的馮錚都差點閃瞎眼。

  「你們這些凡人,能奈我何?」袁世道皺起了眉,明顯戒備起來。

  「你們太平妖鬧騰得太厲害了,真以為滿天神佛就在一邊看著不管嗎?」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你都是佛了,你以為能這麼輕而易舉將你抓住的我們,也是凡夫俗子嗎?」馮錚低頭,一張俊臉森然而威嚴。

  「你們!你們真是閻君派來的?!」

  馮錚「嗯」了一聲。

  「你的眼睛還算不瞎。」盧斯趕緊道,「若非閻君之命,我來怎麼敢在人間豎起黑白無常的大旗。不怕冥府震怒嗎?我倆如今砍了你,你的魂魄便被收入引魂幡中,以陰火煉化,要不了一時三刻,便會化作一絲虛無。」

  「對!」馮錚點點頭,掂量了兩下手中刀,「要活,還是要死?」

  「你們……」

  「我們除了要滅你這太平妖,卻也要維持正常的輪迴,百姓的性命比滅你一魂可是功勞更大,你若是實話實說,我們便將你交給凡人的劊子手料理,並不插手。」

  袁世道還是咬著牙不說,但他很明顯的已經開始掙扎了:「空口無憑!」

  盧斯道:「我們以真靈發誓,今日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妄言,就叫我們生生世世不得重歸冥府神位,只能雙雙在人世輪迴。」

  馮錚看著盧斯,也抿緊了嘴唇重複道:「我們以真靈發誓,今日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妄言,就叫我們生生世世不得重歸冥府神位,只能雙雙在人世輪迴。」

  「那好,你們問,能答的我都會答。」袁世道這才放下了心來,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開始了一圈你問我答,盧斯和馮錚自然也不會就這麼相信了這位就真的滿口實話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掰開揉碎了,反覆交叉詢問,突然襲擊的詢問,總之就是用出了渾身解數,到最後也才確定這人至少八成的回答,是真的。

  首先當然就是這個天平佛的來歷,兩人也問過許多人,像是明真那兩道兩僧,年歲也都是經歷過當年那件事的,但他們所知道的,也只是某某地有人打著太平佛降世,引人入極樂的名頭造反了。

  那時候正好是現在這位宏正帝登基沒幾年,可先帝跟大將軍也是剛離世沒幾年。別說宏正帝根本不是昏君,就算是昏君,先帝的謚號可是武帝,強軍的底子可還在呢。好像就是多半年吧,太平佛亂就給滅了。只是各地有些散兵的餘波,包括那位倒霉催的楊大人也是被波及的。

  這也就是大多數人,對於太平佛亂的印象。

  袁世道這裡,兩人總算是知道了太平佛亂更詳細的起因經過,當然,還的在腦內自行刪除了他的各種浮誇的誇讚。

  太平佛亂實際上要追溯到武帝的時候了,那時候曾經有一起胡家村之亂,這場亂子被剿滅之後,當時自立為帝的胡友鐵與其家族都被發配到了南崇州。他在南崇州自稱自己乃是太平佛的佛子,建立了太平佛教。

  南崇州是個大而人煙稀少的州郡,五分之一的邊界貼著如今還是無數散亂邦國的印度,一邊挨著吐蕃。盧斯想想在現代偶爾看到的那些印度的神佛,還是一時好奇看到的藏穿佛教探秘那些什麼人皮鼓、人皮唐卡之類的,覺得這位胡三木大概是受到了這兩邊不同宗教的影響,只取了其中最殘忍血腥的部分充作這什麼太平佛的外衣。

  大昱國勢強盛,可戰爭依然是少不了的,戰場上,是唯一一個以殺戮為榮譽的所在,但有些人是以殺止殺那乃是正殺,有些人是以殺戮為餬口的手段,乃是無奈之殺。太平佛的教義,則是給殺戮披上了一種華麗的外衣,真信了他們的話,那就是再也沒有人性的殺人狂魔了,比如追著楊大人十幾年那幾個。

  但武帝對軍隊的掌控力度很強,太平佛只敢默默發展,直到宏正年間,新帝上任,還有些天災,太平佛亂才真正鬧騰了起來。然後,現實就給了他們一個大耳瓜子,佛子胡三木在戰亂中被殺。

  現在的佛子是胡三木的兒子胡從儀,不過按照他們太平佛教內部的說法,胡從儀並非胡三木之子,也並非胡友鐵之孫,他是太平佛在人世間的化身,胡三木和胡友鐵的同樣在他的身體裡活著。

  太平佛教也吸取了上次軍隊起事的經驗,改為直接撬大昱上層的牆角。袁世道表示,他們已經將許多達官貴人吸收加入了太平佛的陣營。

  盧斯和馮錚覺得這話不太可信,太平佛這就是一群瘋子的宗教,達官貴人現在好好的享受著自己的權力、地位,施展著自己的抱負,即便另尋一主,那他們能確定,自己能一直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直到改朝換代了嗎?就算是保住了,可他們又能保證改朝換代之後,能得到更高的位置嗎?

  但是,大昱的上層也一定是真有人參與了,只是這少部分人,怕是把太平佛教也當了槍使了。

  袁世道也親口承認了,去年的瘟疫,確實是太平佛教養的瘟疫老鼠造成的,他表示是要試驗一下瘟疫的威力。而且那場瘟疫,他們太平佛的信徒並沒有一個受到感染,這足以說明太平佛的威力。

  在盧斯和馮錚沒提問的情況下,這位袁世道袁護法著重表示太平佛的弟子沒有任何人染病,死亡。盧斯和馮錚才確認,這件事怕是也出乎他們的意料,應該並非是什麼試驗,甚至到底對他們養老鼠才有瘟疫,還是先有瘟疫他們才開始養瘟疫老鼠,這兩件事情的先後順序,產生了懷疑。

  ——要真是他們引起了,這麼當時那麼「好」的機會,太平佛不趁亂而起,法人找了現在這麼一個當不當,正不正的時間呢?

  最後,就是那位廖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淳安道長在此處煉丹,陰女丹。其中有一位藥材,用的乃是女子破瓜時的鮮血,且這女子越是精養著的,姿容越是秀麗,藥效越佳。正好當時許多官家太太帶著女兒,來這裡「巧遇」太子,若有過夜的,就會被他們從迷倒,偷偷拖進密室裡去,用藥杵破了身,再送回來。

  但再細緻些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除了廖小姐之外,其她受害的女子是誰,袁世道就表示他不知道了。

  至於除了淳安道長之外,開陽還有什麼人。除了三清觀外,太平佛還沒有其他窩點,袁世道也是閉口不言。

  再問他知道不知道罌粟,他就道那是太平佛降下人間,讓凡夫俗子得見極樂世界的仙藥。至於上癮的症狀,他道只要衷心太平佛,日日得仙藥,日日享極樂,那就再也沒有苦楚了。

  不過問他既然是仙藥,他自己可享受過?袁世道就一臉不忿的閉口不言了。

  等到確定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兩人離開時,天已經黑了,看了漫天的星星,兩人心情都沒些沉悶。

  他們出來,外頭看守的無常進去——因為不知道這些地方還有什麼地道,因此這些犯人都得讓人不錯眼珠的盯著。

  「淳安的身份,怕是不比袁世道低,當時應該留下審審就好了。」等走遠了一些,盧斯道,「現在他該是在大理寺的牢裡,要是讓他跑了可就麻煩了。」

  「別擔心,他們又不是真的神佛,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也是,我有些風聲鶴唳了,若真是讓他們已經鑽營得四處都是漏洞,那也不至於這次讓咱們把整個三清觀都掏了。」

  「也是。」盧斯點頭,真到了開陽這個首府都四處間諜密佈的時候,大昱不可能還正常運作的,被他們控制的,更多的應該都是王太醫那樣的小人物,略微放下心來,盧斯忍不住抓住了馮錚的手,「剛才你那急智,實在是……」

  「中間差點接不下去呢。」馮錚耳朵略微發熱,但也反手握住盧斯的手,「還有幾次憋笑憋的嚴重,你那說的什麼陰火,還是真像那麼一回事。」

  「之前……看雜書看得多,回來等到閒下來了,我把我還記得的,說給你聽。」盧斯不會告訴馮錚他憋什麼憋得嚴重呢。剛才馮錚那樣子,就真跟個天神一樣。不是那種輕飄飄不食人間煙火,乘風歸去的仙兒,是護衛人間,與妖魔搏鬥的正神——再正點也不過的神,沒得冒泡了!

  他慶幸自己坐在地上,衣裳的下擺遮著,看不出來。

  「好。等回來閒下來,你說給我聽。」馮錚一笑,「走,咱們去找周安,這些事得說給他聽。」

  「好。」

  原來淳安道人的臥房,盧斯兩人還以為這裡得亂成什麼樣子呢。畢竟已經來回搜了好幾回了,誰知道這地方很是乾淨整潔,那看過的書雖然都從書架子上拿下來了,可也是整整齊齊的堆疊起來。

  「你倆來啦?我正要找人去叫你們呢!」見他們來了,周安興沖沖的道,「快來看!這幾本書裡怕是有古怪!」

  盧斯和馮錚興沖沖的湊過去看,然後一臉茫然的抬頭。

  「這封皮上寫的乃是道家的《三清元宗經》,可內容卻半點也不相同。還有這本《混元一氣經》,這本《雲笈》,這本……」周安一口氣拿過來了十幾本經書,一本比一本的名字高大上,但都是盧斯和馮錚沒聽說過的,「這些書都是掛羊頭賣狗肉,裡頭寫的都是他們這什麼太平佛自己的教義。」

  找著太平佛的教義,就找著太平佛的教義唄。對於他們倆來說,真的不覺得這跟自己有啥關係。

  所以,周安面對的還是兩對懵逼的大眼。

  「他這所謂的教義,雖然不過是些東拼西湊的西貝貨……」周安冷哼一聲,被困在小村子裡的那些年,周安雖然心中苦悶,但可從來沒有日日傷春悲秋,他是到處去找書看的,找不到儒家的,就去看法家的,道家的、佛家的……雖然都是些流傳到小地方的書籍,可也算是各方面都有涉獵,「但能夠這麼拼湊起來,這也不會是普通人。」

  「能通過這西貝貨找到作家?」

  「我不行,但是那四位供奉大師,一定能。另外,這些書的刻板,可不尋常。字體板正,墨跡清晰,尋常的小書齋是雕刻不出來的。」

  這就是兩條線索了,兩人剛要點頭,周安又將一本書翻開:「你們聞。」

  「哎?有竹子的香氣?」

  「對,我也不知道這是墨裡的味道,還是紙張的味道,但想來也並非尋常。」

  這要是換個有些閒錢,比較講究的讀書人,怕是一聞味道就能知道是什麼的問題,不過周安這個窮人就算了。

  經書的內容、刻板,再加上特殊香味的墨或者紙,三個線索分開還不算什麼,都加起來綜合考慮,那指向性就明確多了。只等能夠離開這裡,就能一路追查下去了。

  「這些東西放在我們面前,就算是讓我們都翻爛了,那也是得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的。」盧斯拱拱手,「周兄佩服。」

  周安擺手:「我這是撿了個便宜,你們看那邊的,那都是四位大師之前讀過的,我是接著他們的朝下看。也是巧了,這些有問題的都擺在一個書架上。」

  盧斯和馮錚兩人笑笑,也不再多說,轉而開始說起了從袁世道那邊得到的線索。

  說完了之後,盧斯問:「周兄可知道那什麼胡家村之亂嗎?總覺得從那袁世道口中聽來,有些兒戲了。什麼樣的叛亂竟然結果只是把對方發配了事?」

  「這胡家村之亂,我還真是知道。這件事流傳下來,本來是為了讚頌武帝當年的寬宏與大度,可真是沒想到,那麼一條歪籐竟然長出了這麼一顆大毒瘤。」

  「哦?」盧斯兩人訝然,聽著周安繼續朝下講。

  武帝的年號是鼎安,鼎安三十七年的時候,武帝收到了東琪州知府報上來的,這麼一件奇案——

  東琪州的胡家村,有名胡友鐵者,自言乃真命天子降世,必為當世之君,娶裴氏,封其為後,納蘇氏、李氏,封為貴妃,淑妃。封裴氏前夫胡大德為定國將軍,裴氏之父為承恩侯。封其兄為谷王,封其弟為穆王。封鄰居胡開為禮部尚書,同村胡大石為……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把全村幾百口子人,都給封官封爵了,尤其奇葩的是,他自己的後宮就有十幾個人,而這些女人呢,好多都是同村的人把自己的老婆奉送給他的。

  盧斯和馮錚聽著周安講的這個胡家村之亂,嘴巴張開都忘了合上了。

  周安看著他們這樣子,搖了搖頭:「覺得荒唐吧?我當年也是如此認為的,可這還真是確有其事。就那麼個破村子裡,兩個村人走了個面對面,一個問:『哎?將軍大人你是剛殺豬回來?』一個答:『正是。尚書大人你這是提了糞澆地去?』」

  就是相聲都沒這麼可樂的。

  「這謀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不過正因為這謀反謀得太過荒唐,所以,當年武帝只判了個流放。」

  畢竟不是唱戲,這種的雖然可笑,但還是要給他們懲罰,否則就會造成一個錯誤的認知,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他們之後真謀反呢。

  盧斯跟馮錚就在那笑,盧斯就想起來這事其實古今都有,他在現代死之前,不是還有某地方派出所協警兩根橡膠警棍滅國的嗎?

  荒唐人真是少不了的,再想想他們現在的處境,皇宮中可能發生的情況,可不正是這種荒唐而扭曲的執念而導致的嗎?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看著可笑之人,也總有可恨之處。」馮錚搖了搖頭。

  「這事……怕是有宗室在裡頭插手。」周安歎了一聲,走出了門去,師兄弟兩人跟出去,見他看的是皇宮的方向。

  不久前盧斯還想著大昱的宗師在奪權的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腥風血雨,如今事實就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一個充滿貪谷欠的人來說,自己當皇帝,總比兒孫當皇帝好的。

  突然間,三個人都有些覺得腳底下發空了,瑞王那個小傢伙,他還是個小傢伙啊……

  一晚上,三個人都沒睡,就在院子裡坐著喝茶。直到天亮了,先是明真道長過來說,最早發燒的病人退燒了,已經沒事了。是不是讓這位病人去他病友的房裡轉一圈?

  三人自然應允。明真道長就樂呵呵的去了。

  又過了一會,送飯的來了。一碗粥、兩個大饅頭,兩個小菜。三人食不知味的吃了東西。

  剛嚥下最後一口粥,聖旨來了,讓他們進宮面聖。

  「那疫病……」

  盧斯剛開口,就讓傳旨的太監一抬手打斷:「這都三天多了吧?既然沒事那就是沒事了,三位達人,還是快跟咱家進攻吧。」

  周安道:「還請公公稍等,我們這裡的人犯和物證也得帶回去,還有……」

  「宮裡陛下正等著呢,這三清觀離宮裡又不算是遠,等辦完了正經差事,回來再說你們這些事也是無妨。」太監卻又打斷了周安,越發的不容置疑。

  見這太監催促得急迫,盧斯道:「還請公公稍等,我去跟沈將軍說一聲。」

  盧斯去跟沈右說了幾句,轉身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二十幾個人,還有三匹馬。

  太監帶著兩個隨從,一下了山就打馬奔出了老遠,見盧斯他們沒跟上來,氣呼呼的趕了回來:「幾位大人,這是何意?」

  周安苦笑:「公公莫怪,在下騎術不精,實在是快不得……」

  「那就不能找個人帶著他啊,這麼近得一條路,要不了多久就能進城了。」太監顯然是真急。

  「公公也說了,這路也不算遠,稍微慢一點,也遲不上一刻半刻的。」馮錚在一邊勸著。

  太監拉長著臉,只能悶不吭聲的跟著他們的速度走。

  走到半路上,就聽「哎喲!」一聲,卻不是周安,而是盧斯從馬上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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