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什麼叫做飽暖思淫慾我算是明白了。
這才過了幾天舒服日子,某根不良神經居然又開始胡思亂想蠢蠢欲動。不是已經把它扼殺在搖籃裡了麼?不是知道這是不正常的麼?明知某人是有女朋友的啊。
不過這真的不能怪我,要怪應該怪某人太沒自覺,可是他似乎沒有意識到……
自從我們幾人分工完畢,我和張兼就在拂柳閣住了下來,他們則各幹各的去了。這裡據說是仲和的私產,但已經轉到我的名下,本來不願要,給張兼也比給我合適啊,但他一臉激動的感謝我讓他脫離苦海終於不用再為錢莊操心,幾間屋子算什麼,全當謝禮了!我呆住,看平日淡然的人突然激動起來殺傷力也是很大的,震撼中便沒再往下問。這些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他們給了我一份不錯的工作,卻反過來謝我,還送東西,不明白啊不明白。
總之,我在稀里糊塗的情況下即有了房子又有了事業。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有了歸屬一樣,從沒有過這樣實在的感覺。那天張兼靠過來,說:“歡,以後三哥就靠你養了,你說過會對我負責的。”我……混亂……
漸漸步入正軌的錢莊不用再費多少心思,而且我只負責賬目和投資決策,什麼金銀的安全問題,借貸不還要賬的問題都不用操心。
未免下屬因為計算不清而亂帳,我乾脆把程序簡化到按表操作,給了他們做了一份可查詢的存金利息對照表,不用算,一查就知道。從此基本沒再出過錯,凡是出錯的都被刷掉了,連表都看不懂實在不適合在此行業發展,該做打手的做打手,該當間諜的當間諜去吧。
什麼利率遞階變化什麼優惠分紅亂七八糟的全部省略,反正剛起步嘛,沒必要那麼麻煩,留給後人逐漸完善好了,咱就按最省事的來。規定存金以十兩為最小單位,需為整數,借貸利息為存儲利息的二倍。如儲戶提前支取,不滿半年的沒有利息,滿半年的利息減半,如不滿三個月則要按管庫的收費標準收取保管費。多簡單啊。
十幾個月下來,算算盈利,居然有近萬兩之多,我算是不用為吃飯發愁了。曾問過工資待遇的問題,他們奇怪的看著我,說只要不破產,賬上的收益隨便花不就行了,還用問麼?我默然……南宮湊過來笑嘻嘻的說,小余,你要是不會花錢,哥哥教你好了,吃喝嫖賭的開銷都是很大的。此句未完,已被張兼拎去當陪練了……
工作不忙,便開始為另一件事發愁,就是在喀什羅曾經發愁的事。所以,當絲絲南宮他們和我越來越熟,有事沒事來找我聊天幫忙出主意的時候,我簡直高興壞了,快讓忙碌的生活令我無暇思考吧!美人在側,溫柔體貼,朝夕相處,耳鬢廝磨……我,我快受不了了!
你說,但拂柳閣這麼大,一共就住我和張兼兩個人,前後十幾間房子,左右兩個花園,為什麼偏要住一間屋裡呢?好吧,是為安全著想,而且又不是沒在一起住過。但是,自從某天早上我發現枕邊出現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白玉墜子之後,這種保護變得更加“貼身”了。
好在隨玉墜而來的信上寫的只是寥寥幾句保重身體祝安願康之類的話,不然一定搬家。可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張兼默許,誰能把東西放到我床上?
每天靠著溫暖的身體,感受到輕柔的呼吸,腦袋裡轉的是多次“意外”時的情景,所以失眠不算是罪過吧?出現一些尷尬的反應也不算是罪過吧?眼看就要成年的身體,禁不起太過分的刺激,更何況精神上也有越軌的趨勢……
我問他過師小姐的去向,可他總是和我裝傻,還問我是不是喜歡上了。有沒有搞錯,那是未來嫂子好不好?
張兼笑言讓我養他,其實並非沒事做了,不過也不像以前一樣三天兩頭的出門,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只能沒事找事做讓自己分散精力。
主動幫東方設計方便的生活用品,當美女絲絲的品菜師出題師,和西門研究為武器增大殺傷力的方法,陪南宮練習賭術順便回憶回憶排列組合和概率的問題……自從打開了仲和用來為難我的七巧玲瓏鎖,被他知道我看過《妙手》之後,也開始和我討論竊密技巧了。於是經常出現下列情況……
“怎麼了?”張兼問。
我揉著眼睛:“好像進了飛蟲。”
“不要揉,讓我看看。”他捧起我的臉,輕輕翻開已經淚濕的眼皮,“是有只飛蟲在裡面,別動,我給你弄出來。”
俊美的臉漸漸靠近,他伸出舌頭,輕輕舔在我眼皮上……
不不不,不用這樣吧?用手不就行了?
他好像知道我的疑問,解釋說:“用手不乾淨,還容易弄傷眼睛。”
“嗯……已經不疼了。”怎麼還靠得這樣近?
“等等,好像還有東西……”
溫潤的舌停留在臉上,隨著觸點的移動,我的心開始亂蹦亂跳。
就在這時——“小余,想到彌補我蟬翼刀缺口的方法了麼?”西門寅冷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蹭的站起來退至兩米開外:“就在書房裡,我這就去拿!這就去——”
還有。
“歡,天氣太熱了,要不要洗澡?”
“好啊。”這裡地處偏南,的確比京師那邊熱得多。不過我進屋的時候傻了眼,“三、三哥……”
“怎麼了?”某人奇怪的說。
為什麼只有一個超大浴桶?為什麼你在裡面?
“看你熱的,都滿臉通紅了。快過來洗吧,我給你擦背。”語氣平常得像是在說一起散步去吧。一隻沾著水珠如玉無暇的手招呼我過去,漆黑的長發粘在他的肩膀上,掠過細細的鎖骨,右肩上有一道玉容花瓣一樣細細的粉紅色的傷痕……
我腦袋充血,一動也不能動。
就在這時——“小余!小余!我把家裡的《賭經》偷出來了,快來一起研究研究!”
“來了!我來了!”腳終於能動,我轉頭就跑,跑了幾步又跑回來,把房間的門緊緊關上。這情景可不能被別人看到……
還還有。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為了讓身體更加強壯,我繼續習武,陪練當然就是張兼。
我用沒開刃的劍他空手,走了四十來招之後不但連他的一片衣角也沒碰到反把自己累出一身汗來。十分不甘心啊,好歹也練了好幾年功夫了好不好?怎麼就這麼差呢?
“累了?”他過來扶我。我奸笑一下,偷襲!
結果……
“啊!”沒碰到他,自己卻立足不穩眼看就要五體投地。
報應啊,不過似乎沒事?身下軟軟的,味道很熟悉,睜眼一看,張兼在我身下。
“這麼不小心。”他微笑,陽光照在他臉上,暈出朦朧。
“我……”
“太輕了。”他動動身體,“還沒有隻貓兒重。”
什麼?我反應過來。太蔑視我了,我微抬身體,再狠狠砸下去,怎麼樣,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吧?呵呵呵……喂,你這是干什麼?
不知怎的忽然形勢逆轉,天旋地轉之後他反翻到了我上面,嘴角的笑容愈加深刻,柔聲說:“壞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他他他,他要幹什麼?!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某年中秋時的情景……
就在這時——“小余!快來看看,這是從好的地方弄來的新東西,叫做落花生,可香了,保證皇帝都沒吃過……咦?你們在幹什麼?老大!不許欺負小余!他笨你就慢慢教好了,不要體罰嘛!居然想用千斤墜,小心壓壞了。小余,來來來,有我們在你功夫不用練太好,咱還是去吃好東西吧……”
……
我的生活過得越來越“充實”,忽略張兼偶爾鬱鬱不滿的神色,只當什麼都沒看到。
自那段訪客不斷的日子之後,我開始和張兼學習醫術和用藥,全心貫注之餘,似乎很久不見他們人影了,很想他們啊!怎麼回事呢?
“大概都去忙了。”張兼一邊認真的教我辨認身上的穴道一邊如是說。
真的嗎?懷疑。
喂,不要趁我走神時亂摸,我怕癢啊!
因為一直以來的習慣,我很少出門,所以過了很長時間我才發現拂柳閣的大門上貼了一張紙:東:4000兩西:1000兩南:5000兩北:2000兩中:3000兩別人或許看不懂,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都不敢來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