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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獎之後》第49章
第49章 演員

  「你這輩子最大的運氣是中了60億, 周呦呦,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大概是遇到了你。我對你說過的話, 怎麼會忘?你跟她們都不一樣。你每次氣得我肝疼,明明欠揍的不行, 我卻還在鬼使神差的想, 怎麼那麼可愛。你整天把錢掛在嘴邊, 你真在意麼?有錢你過的開心, 沒錢你照樣能沒心沒肺過下去。」

  「我準備拿出後面幾十年好好珍惜的人, 一錯眼的時間,流了滿地的血。抱你上救護車的時候, 隨行的醫生衝我吼, 說我手抖什麼, 抱不住讓他抱。」

  鄭易開著車, 目視前方, 聲線平緩,沒有什麼起伏,我卻聽的心尖直顫。

  「後來你輸血搶救過來, 我才鬆了口氣。」鄭易側頭看我一眼, 翹了一下唇角, 「你出一次事能把我嚇得半死, 如果再來一次,我大概會提刀弄死舒念。」

  我忍不住低聲說:「你也知道是舒念搞得鬼,還跟她一起膈應我。」

  鄭易歎了一聲:「那天忙的焦頭爛額, 你跟我說和舒念一起對付夏青,我直覺不對,但聽你說準備七月份再去許家……是我不好,早該料到舒念的打算。」

  「舒念到底想幹什麼?」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她想設局讓夏青不得好下場,也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吧?」

  「她本身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鄭易沉聲說,「如果沒有你,她對付夏青,可能還有更陰狠的辦法。」

  我聽得難以理解。

  鄭易說:「舒念跟夏青不一樣……」

  舒念跟夏青不一樣,夏青想要的,不過是自己出人頭地,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擺脫討債一樣的家庭,再不想在別人面前唯唯諾諾、面紅耳赤的討生活。而舒念,野心更大,她想要的,是重新光耀舒家的門楣。

  舒念正好經歷了舒家轟然倒塌的那幾年,從最初的車馬盈門到人走茶涼,舒念的姑媽被許家羞辱,被迫遠走他鄉,舒念的父母早亡,顛沛流離的跟隨姑媽在異國他鄉生活,她心裡大概一直有一口氣難以下嚥,想翻盤,想讓舒家再次揚眉吐氣的站起來。

  她跟夏青其實有共同之處,兩個人都心急,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走捷徑。

  舒念打不成鄭易的主意,便嫁給一個老男人,靠他的聲勢武裝自己。鄭易說,他在美國那幾年,聽說舒念幾次回國,陣仗十足,不動聲色地刷著舒家的存在感,那段時間,h市裡風傳舒家將要起死回生。

  誰知道舒念老公一病逝,幾個不安分的繼子、一場沸沸揚揚的遺產糾紛,便將舒念打回了原形。

  所以舒念選擇借自己姑媽的過往,重回h市。她心裡肯定是恨許家的,但許家根基深厚,她根本奈何不得,便能屈能伸的想讓舒雲嫁進許家,提提舒家的氣焰。

  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都不會讓夏青好過。

  「至於我,」鄭易沉聲說,「她回國之後約過我見面。她那場遺產官司當時即將出結果,肯定會歸屬給她,但她那幾個繼子也不是吃素的,不讓她手裡的股份腰斬估計不會甘休。她知道鄭氏的困境,所以想找我合作。」

  鄭氏如果想收購境外的公司,很難。當地政府對這種技術類企業本身就有很高的保護意識,即便輕易鬆口,收購價格絕對不美麗,而舒念有近30%的股權,鄭氏只需收購20%多的股權,然後通過和舒念做鄭氏的股權轉讓,就可以不多花一分現金解決問題。

  雙贏。

  我有些疑惑:「想收購她那家公司的應該不止鄭氏吧?為什麼她一定要找你?」

  鄭易看了我一眼,輕咳了一聲,沒說話。

  我轉轉腦子,明白了,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舊情未了。

  我聲音涼涼地說:「真是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啊,算計了夏青,又消滅了我這個情敵,雖然我命大,但是架不住人家命好啊,你爸突然急病去世,扔下個爛攤子,我沒有死又有什麼關係,像你這種富有滿腔責任感的人,為了鄭家,不得不忍辱負重、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但又捨不得我這個真愛,所以讓我幫你演戲,你也很會打算盤啊鄭易——你那天放的那首《演員》,請再放一遍,謝謝。」

  鄭易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側頭莫名的看我:「你說什麼?」

  我掀掀眼皮瞅他,「說你的心聲啊。」

  鄭易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拄在車門上,捏了捏額角,頭疼地說:「就知道該早點跟你說清楚,說到一半,重點就被你帶偏了。」

  「剛才說那麼多,你以為我是在煽情?」鄭易無奈地說,「你被她捅了一刀,是我這個男朋友沒有保護好你,我怎麼敢像沒事人一樣,讓她可能再來一次?通緝犯沒抓到,抓到了也未必會供出她來,呦呦,放一個蛇蠍心腸的人在你身邊,我晚上睡得著?」

  鄭易的手指在方向盤的上敲了敲:「鄭氏哪怕破產,跟我有多大關係?鄭皓一個快三十歲的人,這種時候不出點力,要他幹什麼?白等著拿分紅?鄭氏的那點破事,自有他學著去處理,我不過是利用鄭氏做個局而已。」

  我費解的看他:「什麼意思?你不是為了鄭氏賣身求榮?」

  鄭易額上仿佛掛了一排黑線:「我只能說,你這個反應,讓我十分放心,說明沒有露出破綻。」

  我:「……」

  我自覺誤會了人,只好調整一下語氣,輕聲細語的問:「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管是收購還是股權置換,對她都沒有什麼影響吧?股權一賣,可以拿到很多錢啊。」

  鄭易眼裡帶著點笑意,看我一眼說:「我總不能在華爾街白待幾年,不敢說山人自有妙計,解決問題的辦法總是有的。」

  「你也知道不是什麼妙計?」我忍不住再次打開嘲諷模式,「既然舒念那幾個繼子本來就沒想讓她好過,怎麼不等他們下手呢?再說,既然你們目標一致,你乾脆跟他們一起聯手對付舒念,不是更好?」

  「如果目標一致,哪至於讓你受罪?」鄭易揚了下眉,「他們想要的是利益,拿到舒念的股權,靠內部做賬的可能性比較大,先不說他們能否接受我一個外人入局的,單從結果講,他們頂多吃掉她一半的股份,還要建立在公司市值穩定的基礎上。」

  鄭易沉聲說:「我要的是她分文不剩,再也碰不得你分毫。」

  *

  a市距離h市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鄭易將我送到別墅門前時,已是深夜。

  社區裡到處是暖黃色的燈光,看著就覺得溫暖,雖然這棟別墅我沒住多久,但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漂泊倆月,再回來便覺得無比心安。

  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鄭易大概也有些疲憊,緩了緩神後側身看我,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請求:「瞞著自做打算確實是我不對,雖然路上跟你解釋過,但無論如何都讓你傷心了……看在我跪搓板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我說:「你隻跪下去了一條腿。」

  鄭易一愣,滿頭黑線的說:「我跪到一半,不是你轉身跑的?」

  「是。」我點點頭,「因為我沒有想清楚,即便你真跪下去,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原諒你。你路上說的那些話,我聽進去了,所以我想了一路。」

  鄭易正襟危坐,神色認真的看我。

  他應該是能猜到我要說什麼的,不然漆黑的眸子中不該閃爍著無法言說的複雜神色。

  「我這個人很不喜歡走回頭路的,即便我可能在分岔路口做了錯誤的選擇,但是我懶得再回頭了。」我面色平靜的說:「我還是堅持那天說的話,分手吧。」

  鄭易長久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開口,嗓音都啞了:「呦呦,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那天真的太傷心了。」我想了半天措辭,說:「分手的話再說一遍,真的好難,尤其是在你解釋過後。平心而論,我能理解你,因為擔心我再受傷害,因為想讓舒念再也奈何不得我,所以讓我暫時委屈幾天,做為你的女朋友,哪怕之前不信,現在也應該相信你。」

  我側頭看窗外,淡聲說:「鄭易,我信你,但我就是不喜歡你了。可能是我矯情,可能是我沒良心,對不起。」

  車廂中寂靜的可以聽見鄭易的呼吸,深而緩。

  他低啞著嗓音說:「是我不好,到底還是讓你失望了。」

  我攥著拳平復了半天氣息:「那就這樣吧,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麻煩你開下後備箱,我拿行李。」

  說完我毫不猶豫的開門下車。

  鄭易也跟著下車,幫我將行李箱拎下來,遞給我後,卻遲遲不放開箱子拉杆。

  我使勁往自己手裡奪了幾下才奪過來,抬頭看見他疲憊又憔悴的神色,不忍的側過頭:「天冷,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呦呦。」他啞聲叫我。

  我頭也不回的拖著箱子進了家門。

  h市的天氣也冷了,才剛到11月,幸好家裡是自採暖,我開了地熱,扔下箱子上樓去敷面膜泡澡。

  再下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屋內溫暖如春,我癱在沙發上放空片刻,心想差不多時間了,於是拿過手機打開和鄭易的聊天頁面,開始發消息。

  剛才跟你說分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你現在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了嗎?

  我剛發完,還沒半分鐘,門外就響起了砰砰的砸門聲。

  大半夜的,嚇得我差點從沙發上躥起來。

  砸門聲不絕,我輕手輕腳的湊過去,都不用看可視電話,隔著門就聽見鄭易咬牙切齒的說:「周呦呦,你給我開門!」

  一個多小時了,他居然還沒走嗎?

  我莫名的有點心虛,隔著門說:「我不開,你怎麼還沒走,快回家吧!別把我門敲壞了,很貴的!」

  鄭易在面外估計要跳腳了,粗聲說:「你不開我會敲一晚上你信不信?」

  我:「……」

  我無語片刻,期間他真的一直在砸門,只好清清嗓子說:「那你答應我,進來不許打我!」

  鄭易似乎深吸了口氣,他穩住聲音說:「好,不打。」

  然後我小心翼翼的給他開了門——剛拉開一道縫,對上他通紅的雙眼和跟鍋底一樣黑的臉,我就後悔了!

  然而已經晚了,鄭易喘著粗氣一把便將門推開,我嚇得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聲,在他重重甩上大門的聲音裡,抬腳就往裡跑。

  鄭易在後面大步追我:「周呦呦,你還敢跑!」

  「不跑難道乖乖被你打嗎?」我躲到沙發後面,隔著沙發跟他對峙,「說好了不許打我!」

  鄭易沉著臉哼笑,脫了西裝外套就抬手卷襯衫袖子:「我打不死你!反了你了簡直!」

  他繞著沙發伸長胳膊抓我,我邊躲邊說:「我這是讓你感同身受!你剛才有多痛苦,我那天就有多難過!」

  多虧單宇指點,讓我學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鄭易怒道:「我是無心的,你呢?!故意氣我是不是!」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轉到沙發前面,對上沙發背後鄭易那因抓不到我而張怒火中燒的臉,得意的衝他吐了下舌頭,「你給我發了資訊解釋,我也給你解釋了啊!現在咱倆扯平……啊!你放開我……唔……」

  我話還沒說完,鄭易已經單手撐著沙發靠背,兩條長腿一跳越過沙發,一把抓住了我,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他怎麼動作的,自己就被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被他動作兇狠的低頭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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