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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獎之後》第42章
第42章 教唆

  秦姝歎了口氣說:「你早該知道, 從她拋棄你們父女,或者你父親去世的那一刻, 你就應該不再對她抱有幻想了。小說 章節更新最快」

  「我知道。」我抬手蓋住的自己眼睛, 在黑暗裡回想當時混亂不清的思緒, 說:「前天晚上,鄭易跟我說舒念有可能圖謀不軌, 不要再跟她有任何交集,我答應他了的, 所以我想,我跟夏青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

  「以前我想的是要跟舒念一起讓她身敗名裂, 但是鄭易這幾天焦頭爛額,我就不想再摻和添亂了, 想跟她說清楚,大家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舒念跟她之間如論怎樣, 我都不會再出面。還有就是……」

  秦姝半晌沒有出聲,她似乎有點走神,我拿開手看她,她咳了一聲:「還有什麼?」

  「還有,她說看到了我爸的照片。其實她說是我媽媽的時候, 我以為是舒念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後來她哭著提起照片,我當時不受控制的就想遠了,我想, 她還留著我爸的照片,為什麼,是因為心裡有愧、放不下嗎?我就想去看看,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不得不承認,我當時腦子是空的:「鄭易的爸爸那會兒剛進手術室,我想跟夏青談完就回去陪他,我聽他的話不理會舒念,但是沒想到舒念會通過夏青朝我下手……」

  「什麼意思?」秦姝聽得愣怔了一下。

  「我剛才說覺得不對勁,夏青不會這麼傻,不是你理解的那樣想為她開脫,是我想到舒念可能有問題。」我在秦姝越來越嚴肅的神色中,肯定的說:「夏青要是能狠心對自己的親女兒下手,就一定不會留著我爸的照片。」

  「我打給趙警官,讓他再來一趟。」秦姝立刻反應過來。

  夏青是怎麼知道我是她女兒的?

  如果是舒念告訴她的,為什麼?我不是已經答應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夏青的面具揭開了嗎?她提前告訴夏青,像趙警官和秦姝說的,夏青因為覬覦我的財產,想要殺掉我再通過合法繼承權順利拿到這筆錢,那麼即便夏青的過去也因此曝光,估計拿到幾十億的她,根本不會在乎那些了吧?

  這對舒念有什麼好處?最後我死掉了,她姑媽順利嫁給許敬亭,夏青卻搖身一變,成了既得利益者。

  我想起在拍賣會上,曾經問過舒念,即便揭穿夏青,她拿著多年的夫妻財產,雖然名聲沒了,但是普通的小康生活總是沒問題,舒念能解恨嗎?

  她當時輕描淡寫的回答我說:隨便她,只希望姑媽過的好。

  那她何至於兜這麼大個圈子,讓我去死?

  除非,她早已計畫好,怎樣不僅要讓夏青身敗名裂,還要讓她身陷囹圄,更嚴重點,再因為□□被判死刑。

  是不是正因為這樣,那個三角眼才說,有人一定要弄死我。

  趙警官說:「即便舒念把你和夏青的關係告訴夏青,也不能說明什麼,起意□□的是夏青,沒有證據能證明舒念也參與其中了,你這種懷疑,不作數的。」

  「我有一個疑問。」我想了想說:「電視上綁架或者買凶什麼的,兇手不是都要現金嗎?為什麼夏青用的轉帳?如果沒有我提出把錢轉給那兩個人,甚至我被殺死了,你們也會去調查夏青的記錄吧?她匯款的那張□□,你們難道不會調取提款監控嗎?萬一那個黃毛不小心被抓了,不是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你的猜測有一些道理。」趙警官沉吟片刻說:「我剛才回局裡,其實已經聽了夏青的供述,對方情緒激動,我們詐了她一下,聲稱已經拿到了兇手取錢的監控錄影,與受害人指認的形象一致,她就慌了。」

  我跟秦姝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進展這麼快:「然後呢?」

  趙警官別有深意看著我們:「她說是舒念教唆她□□的,我們已經準備傳喚舒念,所以這裡面還有什麼事,需要周小姐你完整仔細的再講一遍。」

  這時,跟趙警官一起來的畫師突然站起來,拿著ipad給我看裡面的照片:「你說的平頭三角眼,是不是這個人?」

  那是一張證件照,不是平頭,但是一雙陰沉的三角眼與我清晰而令人恐懼的記憶分毫不差的重疊在一起,他下巴上有道不起眼的疤痕,是他昨天在靠近我時,我無意中看到的。

  我點點頭,畫師跟趙警官對視一眼:「在逃通緝犯。」

  畫師轉身出去打電話彙報情況,趙警官說:「這是個慣犯,我們一直懷疑他們在為某個組織做殺手,至今還在調查。」

  慣犯……我想起那張八百萬的卡,他取錢的時候肯定會知道卡裡餘額,但是隻取走了兩百萬,他拿了我的錢,說留我一命,真的沒有往我的要害上捅。他們這種殺人無數的,肯定熟知如何一擊斃命的手法。

  一個通緝犯還能講道義,一個母親卻能饑不擇食。

  「我覺得這個通緝犯和那個黃毛,不完全是一夥的。」我回想那天的細節,說:「我把卡給他以後,又提出轉帳的時候其實心裡沒底,如果他們讓我轉到我自己那張卡上怎麼辦?但是那個通緝犯把卡自己收起來了,讓黃毛拿出了現在這張——夏青轉帳的卡。」

  趙警官笑了笑,起身:「你這句話裡的暗示我聽懂了,舒念我們肯定會傳喚,哪怕她跟兩個兇手沒有聯繫,單是教唆殺人,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但都得等審過以後才能確認。」

  我斷斷續續講了半天話,等病房裡清靜下來,才覺得疲憊乏力,傷口火辣辣的痛。

  秦姝接了一通公司的電話,在外面會客的隔間裡打完,進來探了探我腦門的溫度:「你累了就睡會兒,別想太多了,交給員警去處理。」

  我抓著她細軟的手,點了點頭,抬眼問她:「昨天是你在那片巷子找到了我嗎?」

  秦姝的指尖頓了一下,挑眉說:「不然呢?你不是找我求救的嗎?我正準備跟我的投資人爸爸開會,你發了半句話的微信,嚇得我什麼都顧不上了!」

  她說著伸手戳了我腦袋一下,我笑著說:「我給你投資,你隨便怎麼花,就不用每天對著預算扣扣索索了。」

  「那我豈不是要跟你叫爸爸?」秦姝繃著臉的瞪我,瞪到一半又破功的笑了:「怎麼不美死你?」

  我說:「鄭易的爸爸是不是出事了?」

  秦姝的笑登時僵在了臉上。

  她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發問,猝不及防的甚至來不及調整面部表情,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我抿了抿唇,自欺欺人的說:「是不是他爸剛手術完,需要人寸步不離的照顧,所以沒來看看我?」

  秦姝終於斂回了表情,看著我的眼神難以言喻:「他父親身體狀況很不好,手術期間需要心臟停跳,他父親心肺功能支撐不住……沒能醒過來。」

  人生的際遇,真是變幻莫測,可能前一秒還風平浪靜,下一刻卻波濤洶湧。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中一張巨額彩票,一夜暴富,也沒預料到走在路上會有人橫衝過來捅我一刀,更不知道一天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變故,世事難料,無法捉摸。

  鄭易此刻會是什麼心情?

  我跟他說,你好好的,明天我再來看你。我既沒有去看他,他也並不好。

  他開玩笑說,等鄭兆和醒了,告訴他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讓他的小兒子肩負著家族使命去和親。

  「我想去見他。」

  秦姝今天不知歎了多少口氣,她無奈地給我拽了拽被子,說:「你傷成這樣,動一下就呲牙咧嘴的,怎麼出去?外面天氣又熱,萬一傷口感染髮炎怎麼辦?」

  我拽著她的衣角,想辦法說:「我們弄個輪椅,再找個冰袋,我就想去看看他現在怎麼樣……」

  「不要異想天開了,你先好好養幾天,等傷口長上了再說。」秦姝目光柔和,態度卻很堅決,大概見我拽著她不撒手,又換個角度說:「他父親突然去世,鄭家上下肯定亂套了,他要準備他父親的葬禮,要處理鄭氏的麻煩,自己的公司也需要做決策,一心幾用,你這副樣子去見他,不是讓他更加分心?」

  「他還不知道我……住院了?」我慢慢鬆開了秦姝的衣服,心裡也跟著輕鬆了一些。

  秦姝搖搖頭:「他一直在忙,估計你這邊不會有什麼事,所以沒有抽身找你。」

  她說著把我的手機遞給我,昨天下午,我沒有打通他的電話後,有一條他給我的記錄,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微信裡,最新的記錄停留在我發他的那個位置上。

  秦姝見我冷靜下來,安慰我說:「你先安心養病,等他那邊事情處理完,肯定會再聯繫你,到時候你傷口也恢復了,省得他現在一邊忙一邊惦記你,對不對?」

  那天鄭易剛給我講完鄭氏面臨的危機,以及心懷各異的人們,想必每一樣都足夠讓他焦頭爛額。

  我順善如流的點點頭,心想幸好他不知道我出事了,不然他還要分.身乏力的擔心我,我卻躺在這一點忙都幫不上,估計會愧疚的不行。

  第43章 妹妹

  我在醫院裡養傷的第三天, 趙警官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3w.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傳喚問詢了舒念, 她很配合,承認確實將我的身份告訴了夏青,但沒有不良動機, 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免得許家太過難堪,從而影響她姑媽跟許敬亭的關係,她的本意是讓夏青主動退出,沒想到夏青會做這種事。

  至於夏青嘴裡的教唆, 根本是她自己臆想的。舒念說她當時的原話是:憑你們的血緣關係, 周呦呦的60億, 不就是你的60億嗎?

  這句話有很多種解讀方式,無法判斷舒念有教唆的嫌疑。而夏青那邊, 問她幾次,她雖然咬定是舒念慫恿她殺人,但是翻來覆去無法確定當時的原話。

  員警還詢問舒念, 既然已經跟我約好,為什麼臨時變卦單獨約見夏青的時候, 沒有告訴我。舒念坦蕩的回答, 事發的那天上午, 她微信聯繫過我, 但是我沒有回復,她認為不急在一時,就沒有反復的聯繫我。

  我想起舒念當時問我的那句話, 竟然有些啞口無言,無法再爭辯。

  「這裡面其實還有疑點,」趙警官說,「據夏青交代,她買通的兩個兇手,是對方主動聯繫的她。」

  我聽得一愣:「什麼意思?」

  「就好比瞌睡遇到枕頭,在電線杆上找治病小廣告的時候遇上發傳單的,傳單上正好是對症的藥。」趙警官解釋說,「總之,這裡面確實有問題,夏青自己也說,是對方要求她把錢打到那張卡上的,她心亂如麻的轉完賬,事後也提心吊膽,轉完賬後就開始讓那家公司做賬,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查到她頭上……至於這個疑點是不是跟你猜測的一樣,只能等兇手落網後才能知曉了。」

  所以這裡面到底有沒有舒念的參與——目前是沒有半點證據能證明的,即便真的有她作祟,兇手被抓到了,他們肯不肯供出舒念,也還是未知。

  趙警官歎了口氣:「我們也試著去查過舒念的相關賬務記錄,但她是外國籍,很多情況我們鞭長莫及,無法瞭解到。」

  舒念剛回國沒多久,國內的帳戶肯定是一目了然的,她肯定不像夏青一樣,慌不擇路,可能從她回國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了對付夏青的準備,就像她說的,即便找不到我,也一樣有其他辦法解決。

  那麼,我這條路,是更簡單快捷,還是更合她心意?

  她又有什麼心意?

  「那個通緝犯吳濤和黃毛,我們已經在全力實施抓捕了。因為你這事,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相信不用太久,就會給你一個真相。」許是見我心不在焉的提不起精神,趙警官走的時候安慰我,到了門口,他又停住腳,「對了,夏青說……想見見你。」

  一個比狼來了還要諷刺的請求,我搖了搖頭說:「我已經不敢見她了……我怕自己吐出來。」

  我原本就已經對她失望無比,發現她與我爸信中所說的一樣——「她未必會如我預想的那樣」,因為二十多年的執念撲空,想去做個瞭解,大家彼此放過,卻沒想到她只是想先把我瞭解掉。

  住院的第四天,許家人來了。

  秦姝因為日理萬機,給我叫了個護工阿姨,每天只在下班時間來看看我,昨天她晚上加班到很晚,我威脅她如果再來,我就強行出院。

  護工敲門的時候,我正在盯著微信的聊天記錄出神,心想夏青被抓了,舒念也被叫到公安局問話,鄭易還是不知道嗎?為什麼一直不聯繫我,哪怕沒有時間找我,發條微信也行,為什麼從那天起就完全不聯繫我了?弄得我這兩天總是胡思亂想心懷期盼,然後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天晚上恍惚間感覺他來看我了,溫柔的親吻我額頭,乾燥的手握著我手指摩挲,然而一睜眼,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

  護工說:「周小姐,有人來看您了,要見嗎?」

  「快請進來。」

  我以為會是鄭易。

  進來的卻是拎著果籃的許敬亭,抱著一束花的許諾,以及拄著拐杖的許老太太。

  許諾看我的眼神很不自然,瞟我一眼,對上我視線時又匆忙轉開,不吱聲的把花遞給了護工。

  護工給我在身後塞了個枕頭,攙扶著我勉強半坐起來,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老太太兩手搭在拐杖上,站的仿佛沒有上次見面結實了,目光如炬的打量我,不知道經過多少事的人,神情竟然也有點難以捉摸、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許敬亭面容憔悴,顯露出了幾分知天命的老態,但是那支撐了他大半生的氣質還在,他將果籃放到床頭櫃上,有些艱難,又儘量平穩的開口:「周小姐……身體恢復的怎樣了?」

  「還好,醫生說傷口長好可能要等近一個月。」我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死就已經很好了,醫生說我幸運。」

  許敬亭的臉唰的白了一層,踟躕又簡短的點頭說:「……那就好。」

  「你不要誤會。」我看他似乎以為我在嘲諷,連忙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事實上,我沒想到你們會來看我,尤其是許老太太……您先坐,別累著。」

  許老太太看著我沒動,我說:「我以為你們會恨我,沒想到你們還會來看我。」

  夏青被抓的當天,許氏的股票一開盤就連續下跌,直到許家發表緊急聲明,態度分明的支持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並指出夏青隱瞞身份等一系列的內情,才沒能被輿論的吐沫星子淹死。

  許敬亭苦笑了一聲:「你不也是受害者?」

  許敬亭看事情要想得開很多,他不質問我為什麼隱瞞,也不像要打探詳情的樣子,只是很有同理心的想到我一定也不好受。可能二十多年前,那些讓他不得已與夏青同床共枕的舊事,讓他感同身受。

  許老太太卻體會不到,她緩緩開口說:「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我想了想,直視她審視、不贊同的目光,淡聲說:「大概是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小算盤,總是希望事情的結果對自己最有利,總是認為算的天衣無縫、分毫不差,直到有一天發現結果背道而馳,才會去思考,為什麼當初沒有如何如何去做。」

  許老太太神色倏地一變,我接著說:「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多說無益。」

  她站在自家的角度上認為我做的不對——至少對許家來說,讓他們遭受了無妄之災,但是我憑什麼站在他們的角度去看問題?事實上,許老太太當年棒打鴛鴦,情急之下抓住夏青這根自以為的橄欖枝時,想過會有今天嗎?

  可能上年紀的人,自我感覺吃的鹽比別人吃的飯多,讓他們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比登天還要難,他們需要找個背鍋俠,然後理直氣壯的興師問罪。

  許老太太臉色很難看,但是她保持了不跟我這個年輕病人吵架的教養,拄著拐杖沉著臉沒有再說話。

  許敬亭見氣氛比剛一進門時更尷尬,出聲客套的說:「周小姐沒事我們就放心了,你安心養病,有時間我們再來看你。」

  我也巴不得他們快點走,連忙說:「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等我話落音,許老太太已經轉身往外去了,護工跟著去送,我看見落在後面的,一直沒出聲的許諾,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許諾回頭看我,面無表情的繃著臉,眼神卻捉摸不定,大概至今無法接受我是她同母異父的姐姐這個事實。

  她站住腳沒再走,卻也沒有主動開口。

  我按捺不住的詢問她:「昨天是不是鄭易爸爸的葬禮?你去了嗎?」

  許諾似是沒料到我會問這件事,頓了一下,乾巴巴的說:「去了。」

  「你看見鄭易了嗎?他還好嗎?」我期待的看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許諾目光戒備,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說:「不要因為你也是受害者就認為我不討厭你,要不是你,我媽媽……」

  她沒有再說下去,眼圈泛紅的瞪著我。

  頭一次,我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兩句話:「你其實心裡有數對不對?她是你媽,也是我媽,如果她真的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後會不會想,有一天她會要了你的命?她的經歷,她的性格,注定了她眼中只有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其他的——男人、孩子,她會愛,但不會深愛。」

  許諾倔強的昂著下巴,偏過頭,飛快的抹了一下眼淚。

  「你其實也沒有多喜歡鄭易是不是?」她下意識的要開口,我搶話說道:「他對你態度又不好,更不會寵著你,根本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只是夏青說你們合適,你才想試試的,對嗎?」

  多少次裡,許諾看到我和鄭易在一起,最多會憤怒的瞪我幾眼,轉臉就和鄭皓、容崢他們玩的開心,無憂無慮又沒心沒肺的像個住在城堡裡的公主。

  雖然她不認我這個姐姐,我也並不想叫她妹妹,還是沒管住嘴,忍不住說:「你都要二十四歲了,雖然衣食無憂,但也不像我一樣有錢,未來你爸爸也許會再……總之,你自己要有點規劃。」

  「要你管!」許諾臉都紅了,炸起一身的毛,哼了一聲撇嘴說:「你先管好自己吧,有錢有什麼用,照樣管不住自己男人,都要被舒念搶走了,還在傻不愣登的跟別人講大道理。」

  「什麼意思?」我聽得心裡咯噔一下,那種不好的預感要成真。

  「字面意思。」許諾說,「反正,昨天鄭叔叔下葬的時候,站在鄭易身邊的人,不是你。」

  她說完見我一直沒吱聲,放下抱著的胳膊:「我肯定沒有看錯……你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

  *

  住院的第十五天,醫生說我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就可以拆線。

  秦姝說:「別看你腦子不怎麼樣,身體倒是倍棒,恢復的還挺快……哎你怎麼回事,我好不容易下班抽空來看看你,你看你這昏昏欲睡的死相!」

  「今天找了一本小說看,午覺都沒睡,好困……」我眯眼鬆垮垮的倚在枕頭上,含糊的說:「秦小姝,你每天雷打不動的來看我,我真的好感動……」

  「忙的忙死,閒的閒死!」秦姝伸手狠狠地戳了戳我腦門,「那你早點睡,一會兒讓護工給你買點吃的上來,我先走了,晚上還有個培訓會議。」

  秦姝腳上十釐米的高跟鞋嗒嗒的敲擊著地面,漸行漸遠。我掀開被子,扒著門縫,見三三兩兩的護士各自忙著,輕手輕腳的穿著一身病號服,逃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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