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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初戀》第17章
☆、三合一

  陸澤顯然有出口氣的想法, 走近了衝著溫曉說, 「真好!溫曉,你告訴我, 你和韓百韜沒關係的話,他今天明明應該在出版社談合同,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你別跟我解釋, 只是朋友見見面。我問過了, 」他舉著手機,「韓百韜連會都沒開完,就留下助理匆匆忙離開了, 為的就是等在這裡見你。你有什麼好狡辯的?」

  溫曉問心無愧,而且她和韓百韜見面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自然不願意聽陸澤冷嘲熱諷,「你想多了, 我沒你那麼無恥。」

  「姦夫□□!」陸澤猛然大喊了起來。

  他指著溫曉,「明明是你出軌在先,明明是你對不住我, 你還倒打一耙。寶瑞你從不去,那天你卻出現在那裡了, 溫曉,你承認吧, 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溫曉跟陸澤戀愛七年,一直覺得很瞭解他, 可如今,她卻覺得自己仿佛一點都不認識陸澤了。

  他瘋狂而又偏信,沒有半點溫文爾雅的樣子了。甚至,為了洗清自己,居然滿口謊言!

  溫曉皺眉瞧他,只有一句,「這樣的你,可真讓人噁心。」隨後,又對韓百韜說,「我覺得咱們沒什麼好聊的,我單位還有工作,告辭!」

  說完,溫曉就轉回頭去,往報社走去。哪裡想到,陸澤好容易抓住了把柄,怎可能願意讓她輕易離開?

  他也沒攔她,而是衝著溫曉大聲怒喊:「水性楊花,溫曉你就是個婊……」

  那句話沒說完,韓百韜一個拳頭已經砸在了陸澤的臉上。陸澤也不甘示弱,順手就拽住了韓百韜的衣服,兩個人頓時滾在了一起。

  這裡是南城晚報的大門口,旁邊就是南城最大的商業中心,下午六點鐘,天已經暗了,路燈亮了起來,下班回家的,逛街回家的,報社出來買晚飯的人絡繹不絕,這兩個人就在這裡打了起來。

  幾乎立時,就有人站住朝這邊看了過來。更有從報社出來的同事,瞧見了溫曉,問她,「曉曉,怎麼了?」

  那兩個人仿佛見了血的狼,誰也不肯後退半步,打的難捨難分,不一時,臉上就帶了血。

  溫曉第一反應是試圖讓兩個人分開,可惜,誰也不聽她的。

  旁邊的人開始大規模的停下來往這裡看,連門衛也跟著伸出了頭,瞧見外面的情形後吼了一句,「幹什麼呀!這是報社敢打架!」說著就往外走,還問溫曉,「溫記者,怎麼回事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了溫曉的胳膊,扯著她就往外走。溫曉扭頭一看,正看見江明誠的側臉,她叫了一聲江總,江明誠卻回答她,「等你半天了,看什麼熱鬧!」

  說完這句話,他一把拽開了車門,就像是塞一隻兔子一樣,將溫曉塞了進去。然後砰地一聲,對車和對人都毫不憐惜的甩上了車門。

  溫曉嚇了一跳。

  隨後就聽見前門開啟的聲音,江明誠坐了進來,然後如行雲流水一般,車子立時發動,開走了。

  溫曉有點擔心地看著後視鏡,忍不住說,「江總,你這是幹什麼?他倆還打著架,我不能……」

  江明誠還真沒想到,看著挺果斷地溫曉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向脾氣一般,尤其是對腦袋不清楚的人,江明誠直接問了她一句,「你沒睡醒嗎?」

  溫曉沒想到江明誠態度這麼差,她立時去看他的表情,可她的位置只能看見江明誠的小半個側面,能瞧見的,只有江明誠拽了拽自己的領口。

  縱然這是衣食父母,溫曉也不是讓人隨便數落的性子,當即就說,「江總,你幫我我謝謝您,可您不能……」

  「不能什麼!那天在寶瑞你的腦袋不是挺好用的嗎?知道借著機會把那兩家人全部抖落出來。怎麼知道拉他們下水,不知道今天陸澤是拉你下水?」

  江明誠說完就接著開車,可側頭看後視鏡的時候,就發現溫曉一臉不願意的樣子,頓時火就起來了。

  「你原本是受害方,如今你的丈夫和一個男人在你單位前面為你打架,你丈夫還口口聲聲說你倆有一腿,你還在那兒傻站著,讓別人看見了,你就有理說不清了。到時候,你原本就沒有家庭優勢,髒水還不是想怎麼往你身上潑就怎麼潑?」

  溫曉張口結舌,她沒想到,江明誠看了那麼久,全都知道了。而且,他說得不是沒道理。

  她聲音不由放軟了,「我知道的,可他們因為我打架,我總不能自己跑了吧。」

  江明誠聽了就一句評價,「迂腐!」

  大概跟剛才的沒睡醒和腦袋不清楚一個層面。

  溫曉見他這樣,也不好跟他解釋,她並不想欠韓百韜人情這事兒,只能說,「您有您的處事方法,我有我的做人準則,您沒必要讓我跟你趨同。我們又不熟。」

  最後一句話,顯然刺激到江明誠了,這人直接就笑了,點頭說,「那溫記者,我現在掉頭把你送回去?」

  溫曉哪裡想到,江總還是個杠精,都出來了還回去,這不是找事兒嗎?她歎口氣終究還要顧及這是衣食父母而且幫了自己三次了,所以緩了口氣,給江明誠解釋了一句,「我不想欠韓百韜人情,他們在報社門口打架,保安會直接報警送公安局的,我在總好說明一下。另外,陸澤出軌是飯店裡眾人親眼看見的,他賴不掉。」

  江明誠簡直就沒見過這麼拎不清的,冷笑說她,「你是不是覺得韓百韜挺有本事的,可他不是本地人,你懂不懂?地頭蛇是什麼概念?」

  這回換溫曉無法解釋了。

  她終於閉了嘴。

  江明誠瞧她成鵪鶉樣了,就想到她那天在飯店那樣子,也不是心軟,就是有點咆哮後的不好意思吧,終於,態度和軟了些,篤定道:「你跟他不熟。」

  這就涉及到過去的隱私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沒人問,溫曉也就一直沒提過。她坦然說,「原先熟過,韓百韜追過我,我沒同意。」

  這話一出,江明誠詫異地看了後視鏡的溫曉一眼,韓百韜他認識可不熟悉,但都是一個圈子的,所以很多事他都知道。韓百韜今年三十六歲了,十年前就結婚了,他還參加過婚禮,也就是說,他追溫曉的時候,肯定是有有婦之夫。

  這會兒溫曉大概感覺他不說話了,困惑的抬起頭來,露出了那張被凍得煞白的臉。

  江明誠不得不承認,溫曉長得是很好看的,即便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黑髮垂腰,皮膚雪白,眼睛黑亮,唇色殷紅,鼻頭還因為天冷,凍得微微發紅,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也削弱了她強勢的氣勢,看著有些楚楚可憐。

  這樣的溫曉,在幾年前最青春的年紀,讓韓百韜動心,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都傳說,韓百韜是個君子,可江明誠不知怎麼的,還是覺得溫曉可信。

  而且看樣子,這個女孩並不糊塗,並沒有被那位君子所迷惑,甚至直到如今,還有點深惡痛絕——他的車停的並不遠,剛剛溫曉對韓百韜的態度,他全看在了眼裡。

  也是因為這個,江明誠才願意幫她,他對水性楊花的女人深惡痛絕,當然也對被伴侶背叛還倒打一耙的人抱有同情,還有感同身受的生氣。

  不過,江明誠到底不是八卦的人,沒有問她為什麼不同意。只是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頓時,車上安靜了下來。

  溫曉原本還抬著頭等著江明誠說什麼,這會兒也知道不會有答案了。

  仿佛車裡的空間立時就大了,讓溫曉能有片刻的放鬆的時候。她於是看向了窗外,車子正飛快的開過自由大路,黑夜裡,只能瞧見兩旁的居民樓裡散出的點點燈光,再也看不到其他更清楚的景色了。

  溫曉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好像,這是要出城了。

  她問,「這是去哪兒?對了,您怎麼在這兒?」

  若說剛剛江明誠還帶著點火氣,這會兒卻無語了,「你現在問這個,不覺得晚了點。」

  溫曉心裡說:那不是沒注意嗎?可實在是不想跟江明誠多說,便沒吭聲。

  江明誠回頭看她一眼,解釋了一下,「我爸爸想見見你,讓我來接你。電話沒打通。」

  溫曉拿出手機看一看,大概是外面天太冷了,居然關機了。溫曉這邊其實有工作的,可顯然江明誠沒有妥協的意思,好在版面都做完了,只剩下校對和簽版,她重新開機,給蘇萌萌發了條微信,讓她代班了。

  兩人說完這個,顯然也沒什麼可以聊的,頓時車裡又安靜了下來,溫曉一邊指揮蘇萌萌,一邊看風景,過了沒多久,車子就開進了郊區的一個別墅群,停在了其中一座別墅門口。

  溫曉下了車,江明誠已然大步往裡走去,她就跟在了後面。屋子裝修的跟普通的別墅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年輕人並不喜歡的老幹部風,江明誠一進去,就有保姆迎了上來,輕聲細語地說,「老爺子在書房等著您呢。」

  江明誠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見溫曉跟上來了,就說,「跟我上來吧。」

  溫曉跟著一路上了二樓,然後在左側的第一間房門處停了下來,規規矩矩敲了門。

  溫曉就發現,他到了別墅後,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車上的時候,江明誠就像是不知何時登陸的颱風,暴躁,而此時,他溫順的就像是隻小綿羊,雖然他的長相,並不能讓他做出任何萌的動作。可顯然,他收斂了。

  很快有人過來開了門,熱氣撲面而來,江明誠帶著她走了進去,溫曉就與傳記的主人江一森面對面了。

  這是個胖胖的老爺子,看著特別的和藹。

  他剛剛做完大手術,顯然體虛的很,臉色蒼白,坐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蓋毯。不過精神卻很好,江明誠叫了聲爸爸,他應了後,就看向了溫曉,問了句,「這是溫記者?」

  溫曉連忙回答了,「是我,江董您好。」

  江一森就點點頭,「你寫明誠的稿子我看了,文筆很好,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真是才貌雙全。」

  這誇獎著實有點高,溫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江董您誇獎了。」

  江一森擺擺手,笑了,「我都這把歲數的人了,不說假話,溫記者的確出色。聽明誠說,你跟他保證把傳記寫好,那我要拜託你了,老頭子歲數大了也要面子,一堆老哥們等著看,你可費心了。」

  江老爺子顯然比江明誠要有趣多了,他這麼一說,溫曉就對後面的相處放下了心,自然也就輕鬆起來,立時說,「那您放心吧,保證盡心盡力,讓您和您的老哥們都滿意。」

  她顯然是抓到了重點,江一森頓時哈哈笑了。衝著溫曉點了點頭,「這丫頭啊有意思。來來來,」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坐這裡。」

  溫曉於是就看了一眼江明誠,江明誠衝她點點頭,溫曉這才走了過去。等她坐定,就聽見江明誠說,「那爸爸你們聊,我去隔壁處理點事情。」

  江一森就揮揮手,讓他走了。

  等著江明誠把門一關,江一森就開始跟溫曉聊天了,問她學什麼的,怎麼當了記者,都跑過哪些有意思的新聞。

  他說的可親,溫曉卻知道,這樣的老爺子哪裡會真聊天,她於是就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背景交代了一遍。

  果不其然,老爺子聽完後,這才讓人拿了一個小箱子過來,跟她說,「我從年輕就有記日記的習慣,這裡面幾乎包括了我一生經商的起伏跌宕,你拿回去看看,咱們再開始,怎麼樣?」

  溫曉哪裡不同意,連忙應了。拿了箱子,就識趣地告辭退出了房間,等著她把門一關,被保姆領著下了樓,卻聽見江明誠正在樓下客廳裡打電話。

  對方不知道是誰,不過江明誠的眉頭皺的緊,眉間的那淺淺的川字,如今皺得深如刀刻,顯然心情不佳。

  保姆明顯也知道,此時不合適下樓,一下子停住了腳,溫曉也就跟著停下來了。

  江明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有事你找王律師就可以。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江明誠順手就想掛電話,可顯然對面的人說了點什麼,江明誠的動作就頓住了,然後溫曉就瞧見,江明誠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顯然是氣大了,可偏偏他聲音卻放緩和了,「是嗎?」

  江明誠語調輕鬆的反問了一句,然後溫曉就瞧見他露出譏諷的一笑,「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呢?周蔚,你想太多了,我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會去做這件事。不過,我對此喜聞樂見。」

  說完,江明誠毫不猶豫地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塞進了口袋裡。

  溫曉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事,可也能猜測對面那個叫周蔚的人的反應:應該會氣得尖叫吧。江明誠還真是……懟死人不償命啊。

  不過他顯然也不高興,那額頭上的青筋一直沒下去,顯然也處於大怒當中。

  保姆看見電話打完了就想下樓,溫曉拍了拍她讓她等了等,又過了幾分鐘,見到江明誠面上終於恢復了平靜,溫曉這才示意保姆帶自己下去。

  果不其然,江明誠這會兒已經跟來時無異了,見了她就說,「聊完了,那走吧。」

  溫曉就跟著他上了車。

  這會兒都夜裡十點多了,路上車少得很,開的飛快。溫曉其實原本挺想問問江明誠,他爸爸的一些喜好的,可顯然這會兒不是開口的好時機,於是便閉了嘴。

  她低頭看了看手機,陸澤發了一堆咒駡的微信,韓百韜則就一句,「放心。」

  溫曉想了想,終究給韓百韜發了條信息,問他怎麼樣了。

  韓百韜回的很快,「沒事,有人來我們就分開了。有點皮肉傷,不礙事。」他還提醒溫曉,「注意陸澤,那就是個瘋子,可能要為難你。」

  溫曉就放了心,讓他好好休息,抬頭再次看向了窗外。

  車子很快就到了溫曉家社區門口,溫曉抱著小箱子艱難的下了車,沒想到江明誠也下車了,伸手替她拿了箱子,衝她說,「我爸爸每天時間有限,你安排一下,最好能跟工作錯開。」

  這是應該的,溫曉就應了,然後說了再見,扭頭往樓道走。

  可沒想到,江明誠突然問她一句,「你恨陸澤嗎?」

  溫曉腳下一頓,心裡對周蔚的身份就有了猜測了。

  江明誠大概看溫曉不吭聲,以為她不想回答,就說,「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

  溫曉卻回過了頭,認真地回答了他,「開始知道的那一刻特別恨,恨不得將燭臺砸在他頭上。不過發洩完了,見到了他更多的醜面孔,就不怎麼恨了,換了另一種情緒:可惜。」

  溫曉坦誠,「大概是突然不愛了,所以變得自私起來,一切都圍繞著自己而來。我為自己可惜,雖然文章都說我們一起度過了美好的歲月,可對我來說,那就像是掉進了糞坑的鑽石,洗乾淨了也不願意戴在手上。

  我可惜自己那麼美好的年華,那麼美好的回憶,都被沾染了。當我老了的時候,回憶這一輩子的時候,居然還要有他一席之地。我怎麼……跟這樣的敗類,愛了那麼久?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瞎了。」

  他聽見這個女人說,「不過這麼想也有好處,我雖然可惜,可卻不覺得傷心了。」

  江明誠只是被周蔚的無恥給噁心透了,對,他是獨當一面的江總,可他也是個人。這樣的情緒堵在他的胸口,他卻無處發洩,他哪裡能好受?

  所以,面對同病相憐的溫曉,他有點逾矩地問了這個問題。

  他做好了準備聽雞湯——他身邊這樣的女人太多了,可沒想到,溫曉給他的是醒酒湯。

  提神貫腦,讓他一下子就從不爽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江明誠不得不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

  這會兒溫曉已經說完了,等他回過神來,就瞧見溫曉在看著他。江明誠難得詞窮的時候,倒是溫曉大方,給他臺階下,「不好意思,跟您說這麼多。那我先回去了,」她指了指手裡的小箱子,「我會好好研究的。」

  說完,溫曉扭頭離開,江明誠鬼使神差的,伸手拍了拍溫曉的肩膀,在她詫異的目光中說了句,「加油。」

  然後,溫曉的表情,就從詫異變成了微笑,「謝謝!我會的。」

  溫曉說完就離開了,倒是江明誠,站在原地,看著溫曉進了社區,這才低頭上車,往家開去。

  倒是溫曉,進了社區後一路快走,結果沒到樓下,就瞧見有個人影從樹叢後面冒了出來。

  長髮白衣,又是半夜,就算溫曉無神論者,也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舉著包說,「誰?」

  「是我!」

  這聲音太熟悉了,溫曉聽了七年,是杜杉。

  果不其然,很快,那人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熟悉的哭腫了的臉,她站在那兒就跟做錯事的孩子,叫了聲,「曉曉。」

  若是前些日子,溫曉會直接撲過去扭杜杉的耳朵,說她,「你鬧什麼呢,嚇死我了。」

  而如今,溫曉冷冷地看著她,半句話都不屑跟她說,就跟遇見陌生人一樣,往自家樓下裡走去。

  杜杉顯然受不了這樣的溫曉,忍不住去拽溫曉,「曉曉,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溫曉猛然回過了頭,她的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杜杉,一點都不給她躲閃的機會,質問她,「你想解釋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不來報社要去出版社?為什麼不願意接受你們社長的安排去辦公室,而非要擠在累死人的編輯部?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肯談戀愛?為什麼我們吵架了陸澤不是去找他的兄弟而是去找你?為什麼,他都不知道你愛他,你們就能滾上床?」

  溫曉看著她煞白的面孔,「只有一次機會,你卻把握住了。你覺得你無辜,你還勸我要跟陸澤好好過下去,可在我看來,一切都是刻意而為,你只是友情愛情都想要罷了。杜杉,七年,我們七年的感情,你一直把我當傻子。」

  「不是!」杜杉顯然不想讓溫曉這麼誤會的,她連忙說,「我只是想自己默默守在你們身邊而已,我沒有想過做小三。陸澤是最近一年對我態度好很多,可我都多搭理他。只有那天,他著急說你離家出走了,我是擔心你才跟他見面的。後來……後來……」

  後來她就說不下去了。

  可溫曉太瞭解,太透徹,她看著杜杉,一點點替她還原,「後來,陸澤來了卻不提我,反而說喜歡你,甚至有了身體的接觸,你雖然心裡知道對不住我的,可終究沒有抵抗身體的誘惑,所以就抱著就一次的想法從了。」

  杜杉震驚地看著溫曉,從她的表情,溫曉也知道自己說對了。

  溫曉接著說,「你就想轟轟烈烈愛一次,就回歸正途。可杜杉,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怎麼可能回來呢。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可笑嗎?我原先從不知道,既當□□又立牌坊這種詞語該形容什麼樣的人,可你就是啊。」

  說到這裡,溫曉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衣服,衝她宣佈:「所以,你不用以就一次來解釋,因為一次和N次是一樣的,你和我的丈夫背叛了我,我們友盡了。我和陸澤週五離婚,以後你們隨意,與我無關,也無需解釋,更不需要來找我。」

  說完,溫曉就大步往樓道走去。

  杜杉站在黑暗處,看著溫曉越來越遠的背影,終究喊了一句,「無論你怎麼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溫曉還是沒有回頭,杜杉沒辦法接著喊,「溫曉,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做給你看啊。我辭職了,我明天就去北京,我不會和陸澤再有接觸的。」

  這會兒,溫曉的腳步慢了些,可終究沒有停下,決絕的走了。

  杜杉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等著到了門口,就有車燈亮了起來,杜杉看了一眼,又回頭望了一眼社區,這才慢慢走過來,上了車。

  車上,趙文音看了看跟曬蔫了一樣的女兒,問她,「怎麼樣,話說了嗎?」

  杜杉抬頭看看她媽,話沒出口眼淚就出來了。趙文音看著心疼,可又生氣,扯了張紙巾直接拍在她臉上,又問,「你說話啊。」

  杜杉這才說,「曉曉不相信我。媽,我真的做錯了,我那天怎麼就昏了頭,我……」

  她說不下去了,抬頭看著她媽,問她,「媽,我是不是特無恥,您和爸爸那麼教育我,可我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傷害了曉曉,也給您和爸爸丟臉了。」

  趙文音看著她,倒是一點都沒美化,「是丟臉了。你爸爸那邊不少人都知道了,只是他人緣好,別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隱晦提醒而已。我出差在外,還沒回來,各種消息已經收了一堆了。杜杉,你有句話說得對,我和你爸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名譽,全毀了。」

  杜杉眼淚又要落的架勢。

  不過趙文音又說了,「按理說出了這種事,你的錯太大了。可你是女孩子,哪個女孩子沒遇到過個把渣男,我和你爸哪裡捨得苛責你,所以這幾天,你爸一直當不知道而已。你要知道爸媽的心。」

  杜杉立時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是我的錯,我太混蛋了,我……」她抬起頭,忍不住說,「媽,我對不起你們和曉曉。」

  趙文音看著她,腦袋裡想起剛剛看到溫曉和江明誠的樣子,心裡卻有了別的想法。只是這會兒正是教育女兒的好時機,她沒有說出來,只是說,「知錯就改就行了。明天你就去北京,以後不要跟陸澤聯繫了。」她鄭重地看著杜杉的眼睛,「你們不能在一起,那樣,我和你爸才真是笑話了。」

  杜杉點點頭,「不會了。」

  等著到了家,杜杉也沒有多談的意思,直接回屋了。趙文音剛下飛機就處理這事兒,累得不行,直接癱在了沙發上。她的丈夫杜誠勇湊過來,幫她按起了肩頸。

  杜誠勇邊按邊說,「怎麼樣?溫曉那邊說什麼?」

  「斷絕關係。」趙文音自己揉著眉頭說。

  溫曉和杜杉好了那麼多年,杜誠勇自然是認識她的,說了句公道話,「這也沒辦法,她是最受傷的,這事兒杉杉的確做錯了。」

  「那她也不該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幹。我們對她不差吧。」趙文音心情顯然不好,說起話來怒氣衝衝的。「再說,」趙文音想到江明誠,又說了句,「誰知道她什麼想法呢。」

  杜誠勇拍拍她的肩膀,「行啦,怎麼說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你可別在工作上為難她,鬧出來更難看。」

  趙文音聽了倒是沒吭聲,反倒是說,「別按了,我收拾收拾東西去吧。你說這什麼事啊,當年還慶倖她大學畢業回家了,哪裡想到沒待幾年又要離開家。哎呀,我心裡難受極了。」

  杜誠勇就說,「還有我呢,再說你也常去北京出差。何苦,出去散散心也好,否則又是同事又是閨蜜的,她怎麼見人?」

  趙文音一想也是,終究點點頭,指揮他說,「你去端點水果給她,晚上就沒吃幾口。」

  倒是溫曉,在樓道裡站了好一會兒,等著情緒穩定了,這才放心上了樓。進門她媽正在陪著溫磊玩積木,她爸在看電視,瞧見她,張慧珍就皺了眉,「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吃飯了嗎?」

  溫曉其實挺累的,一天下來經歷了那麼多事,可是卻不好在父母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強作笑臉,「工作呀,媽,那裡是我能控制的。」她其實沒吃,可又不想她媽擔心,就說,「吃過了。」

  張慧珍聽了又嘮叨兩句,「我知道你拼,也是為了我們。可曉曉啊,你還有家庭呢。陸澤他不願意,你總要顧忌點他。」

  若是平日,溫曉肯定要講那些女人有了工作才自立的話,可如今她和陸澤都散了,犯不著,於是難得大度,居然點點頭,一面把大衣脫了,一面說,「媽您說的對。對了,您不顧及顧及我爸爸嗎?老陪著磊磊玩,我爸該吃醋了。」

  張慧珍頓時就拍她一下,嗔怒道,「沒大沒小。」

  不過,還是去招呼她爸休息睡覺去了。溫曉鬆了口氣,把門關了,換了衣服,去洗了澡然後偷偷從客廳找了包鳳梨酥,躡手躡腳的拿進了臥室,把門一關,自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可惜就是太幹。

  吃了兩塊,溫曉又拍拍手上的沫,開門出去端水,結果就瞧見溫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屋子跑出來了,居然坐在她門口,溫曉有點意外,問他,「磊磊,你怎麼在這兒?」

  溫磊用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姐,你別不高興。磊磊陪你。」

  溫曉就愣了一下,她自覺裝得很好,連父母都沒看出來,可溫磊怎麼知道了。她想問,可溫磊哪裡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說完就不吭聲了。

  可溫曉心裡還是暖洋洋的,忍不住抱住他,歎了聲,「磊磊啊,姐姐謝謝你。」

  溫磊陪著溫曉偷吃了點點心,就賴皮跟她一起睡了。晚上,小小的少年抱著溫曉的胳膊不肯鬆手,讓這個已經微寒的夜裡,溫曉睡得特別的溫暖。

  等著第二天起來,她就精神百倍了。張慧珍在那兒嘮叨,「磊磊你這麼大了,怎麼還和姐姐睡一起呢,以後不准啊。」溫曉也沒吭聲,跟溫磊偷偷擠了擠眼睛。

  溫磊拿著牛奶擋著臉,對著她也擠擠眼睛。

  到了九點,溫曉就說有事,先出了門。

  今天約好了去民政局辦理離婚證,陸澤沒有說不去,溫曉自然不會爽約,不到九點就到了門口。

  可陸澤卻沒按時到,溫曉站在大門口等了半小時,也沒瞧見陸澤的身影。

  溫曉心裡明白,出了昨天的事兒,陸澤八成要為難自己。可離婚卻是她巴不得的,她一天都不想跟這個男人有絲毫的關係。所以直接打給了陸澤。

  他倒是接了,電話裡有風聲,顯然在外面。溫曉問他,「你到哪裡了?」

  陸澤回答她,「咱家樓下啊。」

  溫曉的眉頭猛然就皺起來了,她左右看看,這種大冷天離婚結婚的人也不少,四處都是人,就往前走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你不是來離婚嗎?你去家裡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溫曉,我昨天挨了打,你連電話都不給我一個,可真狠心啊。我想了想,這太不公平了,既然你我都變心了,為什麼要我淨身出戶啊,房子車子都有我一半才對!」

  溫曉簡直憤怒,「你別倒打一耙。」

  陸澤卻不接茬,按著他的想法接著說,「你想全要也不是不成,讓韓百韜把那本書給我做,車房都送給你。否則,我現在就上去,我想,我岳父母還不知道這事兒吧。」

  「卑鄙!」溫曉瞞著這事兒,就是因為他爸媽太傳統了,太老好人了,她怕他們壓根不同意。

  而陸澤顯然抓住了這一點,「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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