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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一二七章 養兒日常
孩子百歲禮之後,張廷玉與顧懷袖倒是空閑了下來,有時間去收拾收拾禮單。

不過在收拾到其中一份長長的禮單的時候,顧懷袖的手便停了一下,她皺了眉,問道:「白日禮那一天,怎麼沒見到沈恙?他送了這麼多的禮,人卻沒來。倒是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是書香世家,朝廷裡做官的,他即便富甲一方,也不過是個商人。」

士農工商,商為末,入了席也不可能上座。

張廷玉話雖是這樣說,覺得沈恙沒來不算是什麼事情,可事實上……

沈恙沒來,還真是個問題。

他跟顧懷袖這裡整理完了禮單,送了禮沒來的竟然不止沈恙一個,廖逢源竟然也是禮來了人沒來。當時還以為這一位是不來了,沒想到是禮過來了。

張廷玉皺著眉,看著上面兩個名字,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

顧懷袖道:「人若是來了,你堵心,不來你又擔心出別的事情,做人怎能跟你一樣糾結?」

張廷玉搖搖頭,只在屋裡踱步,「他沒來,一定是因為出了什麼事……」

腦子裡靈光一閃,顧不得交代別的,張廷玉直接揚聲喊道:「阿德!立刻去一壺春和萬青會館問問,廖掌櫃的與沈恙,是不是都回江南去了!」

前面羅玄聞一直趁著沈恙不在,在江南興風作浪,可算是相當厲害了,可現在眼看著大局將成,沈恙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去。

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忽然之間病又好了。

前一陣疑心他怎麼還在京城,這一陣想著沈恙忽然之間回去,張廷玉就覺得事情棘手了。

他坐在顧懷袖對面,看著顧懷袖從奶娘手裡接過了胖哥兒,才道:「我怎麼覺得……我是中了沈恙的計?」

「你沒中計,中計的是羅玄聞。」

顧懷袖悠閑地拿了一塊過年時候剪的紅紙,從胖哥兒眼前晃過去,卻偏偏不給他拿著,嘴上卻不鹹不淡道:「反正你想不想得到這個關節,羅玄聞都是忍不住的,你是背後的大老闆,不管事兒,事兒都是羅玄聞管的。」

張廷玉之所以忽然擔心起來,原因很簡單,只因為這樣的情況他們都見過,甚至可以說是早就知道,而那個時候他們不是站在沈恙的對面,而是站在沈恙的身邊。

那個時候,他們跟沈恙一道,而羅玄聞是需要被對付的那個。

當時沈恙假裝自己是死了,然後將那些人全部引了出來,與現在的狀況何其相似?

張廷玉幾乎是瞬間就覺得自己是大意了,然而顧懷袖也指出了他輕敵的一個原因——他只是後面的老闆,不是羅玄聞。

說到底張廷玉只是個看風箏的人,錢是他的,事是羅玄聞的。

即便他修書一封給羅玄聞,羅玄聞也不一定會聽。

這件事到底如何,還要看江南那邊的消息。

沒過半個時辰,阿德便回來說,沈恙已經在今日上午離開了會館,同日廖逢源也走了。

怕是這會兒,人已經上船到通州碼頭,一路順著運河回江南了。

張廷玉一聽,也沒辦法了,只派人留意著江南那邊的消息。

三十八年已經開春,外頭春暖花開,顧懷袖抱著胖哥兒出去看花,也看看外頭的世界。

她現在不給孩子讀什麼經史子集,隻帶著他玩。

不過今日剛剛走出了門,便看見王福順家的過來了。

顧懷袖腳步頓時一頓,隻道:「媽媽這是來幹什麼?」

王福順家的躬身道:「老夫人那邊叫老奴來看看小少爺最近怎麼樣……」

後面的話,卻一下子吞吞吐吐起來。

顧懷袖不大喜歡這老太太,她一面走,一面看著花,周圍也有些不大眼熟的丫鬟和婢女在,前面似乎還有幾個姨娘打扮的女人。

顧懷袖走走就停了不動了,隻道:「胖哥兒挺好的,你隻管跟老夫人說就是了。」

實則胖哥兒的事兒不勞老夫人擔心,她只是想起白日的時候吳氏抱著孩子不肯鬆手的模樣,興許回頭來別人要說她心硬,到底到底還是祖孫輩的。

顧懷袖現在還沒想清楚到底應該怎麼處理吳氏,乾脆先冷放著,她自己卻不停地貼上來。

老實說,現在吳氏已經好了不少了,只是顧懷袖老覺得沒那麼容易。

她不敢放鬆自己的警惕,隻對王福順家的敷衍著。

王福順家的彷彿也知道顧懷袖有心結,也有些為難,頂著顧懷袖那冷冰冰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道:「二少奶奶,老奴看老夫人著實喜歡胖哥兒……」

顧懷袖還喜歡胖哥兒呢,她抱緊了,摟在自己懷裡,只看著這孩子逐漸長開的眉眼,指腹輕輕地一滑,卻隨口道:「不勞她喜歡……罷了,你先回去,回頭再來說這事兒,要抱孩子去看她也不是現在。」

她這是下了逐客令了,王福順家的也不敢多留,頓了頓,還是怕顧懷袖不給她面子直接攆人,索性自己走了。

好好地賞個花,鬧得跟什麼一樣。

顧懷袖心情被破壞,這會兒隻拿自己額頭與胖哥兒地碰在一起,嘴唇彎彎:「小胖子,不搭理他們,咱們看花去……」

看著雖還是醜,不過這眼睛是越來越有自己的風範了。

顧懷袖正想轉頭跟青黛說,她家胖哥兒指不定是破繭成蝶的典範,不料旁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好醜」。

腳步頓時停下,顧懷袖扭過頭,瞥見那邊的桃花樹下站了兩個女人,都是水紅的衫子,不是很莊重。

青黛也已經皺了眉,「奴婢叫她們過來?」

顧懷袖扯著唇角微笑,點了點頭,有些吃力地抱著胖哥兒,「二胖,今兒你的劄記上又能添上新內容了,來,給娘笑一個……」

胖哥兒懵懂望著顧懷袖,又看見那邊走過來的兩個女人,穿著的衣裳很鮮艷,一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可惜,顧懷袖不讓他看,把他的小腦袋轉了過來,然後問道:「哪個房裡的?」

那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能給顧懷袖躬身見禮:「妾身們是大爺房裡的……」

是早年吳氏塞給張廷瓚的幾個妾室,只是張廷瓚現在根本不怎麼搭理她們。

好在府裡規矩還有,不至於沒人管,整日裡無所事事,陳氏又是個脾氣好的,不為難她們,索性她們就在府裡遊手好閒了。

原本還是看著今天風色光和,出來賞花,誰料到竟然遇到了顧懷袖?

胖哥兒百日的時候她們也見過,只聽見二少奶奶笑著跟二爺說孩子醜,今兒見著那孩子胖得厲害,也沒當一回事便說了「真醜」。

這會兒卻是……

惹火上身了。

顧懷袖眯眼笑著:「方才誰說的醜?」

站在左邊的那個女人一下跪了下來,「二少奶奶饒恕,賤妾一時口誤……」

「既然口誤,那掌嘴就是,又不要了你的命,饒恕什麼饒恕?」

顧懷袖那嗓音跟三月裡的春光一樣好,隻拉長了聲音,又回頭抱著胖哥兒朝前面走,指著花園裡的花跟他說,這個是什麼花,那個是什麼花……

背後卻有丫鬟上去按住那姨娘,便開始掌嘴。

響亮的耳刮子聲音,伴著顧懷袖漸遠哄的孩子的聲音,在這花園裡倒是兩個天地。

那姨娘臉都腫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青黛站在原地,嘆了一聲:「也不知這麼蠢的人,怎麼伺候在大爺身邊的……還不快滾?」

旁邊那個被嚇破了膽的姨娘趕緊起身,將被打的那個拉著走,一路回了大房那邊,卻被陳氏身邊的貼身丫鬟汀蘭給叫住。

「二位姨娘這是怎麼了?」

被打的那個一下就哭天嚎地地喊了起來,直接朝著門前一跪:「大少奶奶為賤妾做主啊……」

裡面陳氏正在跟淑慧說話呢,這會兒聽見聲音就一皺眉,道:「怎麼了?」

汀蘭進來說:「兩個姨娘被人打了。」

「……打了?」陳氏凝眉,「叫她們進來回話。」

「是。」

這一下,兩個姨娘才走進來,其中一個果然滿臉都是傷和腫。

陳氏看得一皺眉,只怕是嚇了孩子,連忙叫婆子將慧姐兒帶下去,才問道:「誰打的?」

「是二少奶奶,賤妾不過在旁邊議論了一句,就被二少奶奶叫出來,不由分說就給了賤妾十幾巴掌,即便是賤妾做錯了什麼,也輪不到二房來收拾吧?賤妾好歹也是服侍過大爺的……」

那妾室委委屈屈地。

陳氏一聽就差點氣笑了,二少奶奶時不時說孩子醜,竟然還有人真信了?還敢符合顧懷袖?

自己不要命了,怨不得旁人。

想來這兩個妾,已然得罪了顧懷袖。

陳氏也懶得搭理她們,竟然吩咐道:「汀蘭,安排著今日邊送兩位姨娘走吧。」

兩位姨娘一聽,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您這是什麼意思!賤妾們犯了什麼錯?您莫非還怕二少奶奶不成?!」

「二少奶奶此人通情達理,你同她好好說話,她也同你好好說話,有什麼怕不怕的?」

陳氏隻搖著頭,覺得這兩人愚不可及。

「怪隻怪你們犯了大忌……怨不得二少奶奶教訓你們,實則是你們自己太蠢。你且看看,二少奶奶嘴裡說著胖哥兒醜,可曾有哪一點真正嫌棄著的?即便那是個醜八怪,也是二少奶奶捧著手心的寶,就你們兩個賤婢……」

真是連訓斥的想法都生不起來。

「自個兒想想吧,府裡上下便是連二房的丫鬟都沒說過一個醜字,二少奶奶的話也能當真……你二人在府裡這幾年真是白混了……走吧,饒你們一條命,反正在莊子上也一樣過日子。」

陳氏擺了擺手,叫人將兩個人拉出去。

汀蘭也是嘆氣,看那兩個姨娘不肯走,哭天搶地地扒著台階,像是溺水的人扒著浮木,上去便一腳踩了一個姨娘的手,讓她放開了。

那腫著臉的姨娘淚流滿面,淒慘至極:「賤妾不服!憑什麼她說得,賤妾就不能說!那不是二少奶奶自己說的嗎?!」

汀蘭按了按自己額頭,好笑道:「誰不知道二少奶奶出了名的口是心非?二爺都沒說話呢,也不看看你們自個兒是什麼東西!也敢議論胖哥兒!」

她拍了拍手,叫小廝堵了這二人的嘴,將人拉了下去。

至於顧懷袖那一邊,回了屋,便把孩子放在小床上,然後翻開了手劄。

她臉上掛著笑,看了看睡熟的胖哥兒,想想還是決定將這光榮的一天給這小子記上去。

三月廿一,抱二胖遊園,遇兩妾誣犬子甚醜,著令左右掌摑十數,略作懲戒。僅以今日告誡吾兒:天生我材必有用,生來胖矣往後瘦。破繭成蝶看他日,蟬埋地土一夏知。

顧懷袖的字依舊是歪歪扭扭的,她寫完了,便擱了筆,去親吻了胖哥兒的面頰,「唯願你平平安安……」

晚上回來,張廷玉照舊去幫著顧懷袖謄抄她的養兒手劄,看見最後那一段話,不由自主地一笑。

「你當神棍也真是夠了,一副你早已經知道兒子往後肯定英俊瀟灑的樣子……咱倆的孩子,怎可能醜?」

「呸!你兒子現在就是醜!」

顧懷袖跟胖哥兒一起躺在床上,打了個呵欠,「往後越長越好,那也不打緊,現在醜就成了。越醜越好……我有一筆記一筆,等他晃著張妖孽臉出去騙小女娃的時候,我就把這手劄摔他臉上去。」

張廷玉一面抄,一面笑:「然後告訴他,甭看你今兒這樣玉樹臨風,還是你娘我的功勞,不是你爹娘長得好,哪兒有你破繭成蝶的今日啊……」

他那口氣真是揶揄極了,顧懷袖掏了頭底下枕頭就扔他,「抄完了趕緊上來睡,廢話老多……」

作者有話要說:第四更,==

第五更慢慢寫了,十一點或者十一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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