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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如何是好

惟公卿這一抬頭,那指頭就順著他的臉滑了下去。

他沒有動,眼瞳轉向重華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他的頭是微微傾斜的,這個姿勢很像他靠著重華,配合的磨蹭著他的指……

重華的動作很慢,氣氛也在緩慢的變化著……

指尖描繪著惟公卿臉頰的形狀,在他的眼睛完全垂下時,那指頭落在了他的下顎上,重華突然用力,惟公卿的下巴抬起,兩人的視線重新對上……

重華沉默依舊,那拇指在他下巴上摩挲兩下,然後他看著惟公卿的眼睛,俯下身去。

燭火隨著他卷起的風微微晃動,忽明忽暗,惟公卿的睫毛也跟著這光亮抖了兩下,重華像是帶著某種讓人窒息的壓力,這一刻除了看著他什麼都會遺忘。

倆人的距離縮短,惟公卿的下巴被挑的很高,就在他們的唇將要碰到的時候,惟公卿突然錯開了臉,身下的太師椅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往後退了一些。

氣氛,恢復到最初。

‘抱歉,我今兒很忙,恐怕沒時間治療。’

重華頓住了,他的手還舉在半空,但是面前的人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

他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惟公卿。

「值得?」

這兩個字,直接道進了惟公卿的心裡,重華那雙眼睛,似乎沒有什麼是看不透的。

惟公卿笑著執起茶壺,將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蓄滿,然後他推著杯口,送到重華面前。

他沒回答重華的問題。

重華兩手撐在桌沿上,他一直沒有起身,茶葉淡淡的香氣隨著那升起的白霧飄進口鼻,他動也不動的看著惟公卿。

「不想說話了?」

‘想。’惟公卿想也不想的回答,他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迎上重華的視線,他笑著又把目光移開了,‘你的治療,只有這種方式嗎?’

惟公卿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嗯。」

‘這樣啊……’笑容不減,惟公卿看向別處。

他說過,只要能有重新開口的機會,他不惜任何代價,他想說話,他想康復。

可能是今兒聽了逝修做的事情,讓他震撼到了,他現在,突然不想治療了。

他不想看那傢伙失望的樣子。

這是惟公卿第一次替別人考慮,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重華問他值得嗎,他不清楚,反正在銅鎖的事情解決前,他暫時先不考慮治療的問題。

或者他可以等逝修回來再商量。

重華看了他一眼,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惟公卿才看了過去,屋裡只剩那杯沒被碰過的茶,茶杯裡有水紋蕩漾,怕是重華剛才關門時引起的振動。

重華似乎生氣了。

惟公卿的預感是準確的。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梅管家說客房裡沒有人,被褥也沒動過的跡象,重華昨夜好像沒在府裡過夜。

惟公卿只是點點頭,示意他清楚了,自此就沒再提過重華,吃過早飯他又跑了趟官府,他沒有銀子,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官府上,可他今兒連門都沒進去,衙役告訴他回去等消息,官府正在著手處理這事兒。

吃了個閉門羹,雖然他早就瞭解世態炎涼的感覺,可是看到官府緊閉的大門,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銅鎖的命捏在官府裡中,他們只要認真對待,就能保住一條生命,這世間,也會減少很多無辜的亡魂。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這種事情都是無可避免的。

官府他還是會來,只是他很清楚,希望不大。

他也知道,官府不肯幫忙,就算湊齊銀子情況也不容樂觀,他不知道對方打著的是什麼主意,要是單純惦記逝府的錢財還好說,要是他們打著另外的主意,恐怕他和銅鎖可能都回不來了。

他不應該去,可是他又必須得去。

不管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刀山火海他也得闖。

很簡單,銅鎖不能死,她死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詛咒應驗,這寬陽城他待不下去了,就算綁匪沒把他惟公卿怎樣,這寬陽城的百姓也不會饒過他。

這些百姓是蓄勢待發,隨時都能把他綁了弄死。

逝修的壓力變成了反效果,大家對他們的態度轉為仇視,但惟公卿不怪他,逝修做的已經夠好了。

從官府離開,他又去了幾家平日和他們府上有生意往來的商鋪,他希望能和他們籌些銀子,可那些掌櫃大多避而不見,惟公卿接連碰了幾個軟釘子。

白白折騰了一天,毫無進展。

晚上重華還是沒有出現。

還剩最後一天。

惟公卿讓梅管家找出府中所有值錢的物件,他又到外面跑了一天,結果和昨日相同,一無所獲,反倒是聽到了更多的奚落和辱駡。

那些商戶還算客氣,大部分百姓都是指著鼻子在罵他了,連一點餘地都沒了。

因為這個意外,逝修做的一切全白費了,他行蹤不明,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報復應驗了,他們對逝府,對惟公卿也不再客氣。

惟公卿平靜的聽著,爭辯反抗也沒意義,結果明天之後就知道了。

天擦黑,晚飯的時間到了,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食物,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只有孩童留戀玩耍還不肯回家。

惟公卿站在街邊,看著那向個男孩兒用彈弓打著鳥窩,雌鳥鳴叫著在周圍徘徊,幼鳥嚇的吱吱亂叫,可那些孩子玩的卻很快樂,他們在比賽,看誰先把鳥窩打下來。

弱肉強食,不分種族。

那些孩子玩著玩著突然發現了不遠處的惟公卿,一看他穿的衣服就是哪裡的大戶人家,孩子們好奇的張望,很快就有人猜到了惟公卿的身份。

「那不是那鬼宅子裡的人嗎!」

一說鬼宅,那些孩子都露出了怯意,在他們後退的時候,年紀最大的那個孩子站了出來,「不用怕,我娘說了,那宅子裡住的都是壞人,閻王爺馬上就要把他們的魂兒勾走了,免得他們再來害人,我們不用怕!邪不壓正!」

邪不壓正……

這些小孩從哪聽來的。

童言無忌,惟公卿正想笑,那帶頭的男孩沖著他拉開彈弓,他就覺得膝蓋一疼,等他抬頭的時候,石子兒劈哩啪啦的向他砸來。

他們之間有距離,再加上孩子的力氣不是很大,那些石子兒大多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不掉了下去,只有最開始的那個打到了他。

那些孩子見惟公卿沒有反應,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們拉著彈弓就往他這邊跑,惟公卿看著叫囂著向他靠近的孩子,他不是善者,他也從不同情任何人,包括孩子。

他打不過江沐,這些孩子算不得什麼。

石子兒落下的地方離他越來越近,惟公卿瞇著眼睛等他們到來,這時一個石子兒沖著他額頭砸來,他連彈道的方向都能分辨的出,別說這沒有什麼力道的石頭,惟公卿一伸手,直接把那石子兒握住了。

孩子們愣了一下,但很快又一窩蜂的往上沖,石頭也從小顆粒的變成大的,就在那領頭的孩子將彈弓拉滿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惟公卿沉著臉,已是蓄勢待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方人馬同時頓住,他在那男孩兒身後看到了重華,惟公卿的表情變了……

重華換了身衣服,不變的是身上肯定有皮毛製品,今兒他披著貂皮斗篷,那蓬鬆的皮毛將他身體完全籠罩,依舊華貴到誇張。

卻不俗氣。

那男孩兒一回頭,就看到重華那張精緻卻沒什麼感情的臉,他那眼神把他嚇得一個激靈,癟著嘴差點哭出來。

重華鬆手了,那孩子嗷的一聲跑了,他一跑,其他孩子的氣焰頓時消失,也跟著都溜了。

惟公卿看著孩子們離去的方向,等他們全沒了影,他才向重華走去。

彎下腰,他撿起了落在重華腳邊的彈弓,左右看了看。

兩日不見,惟公卿的氣色差了很多,似乎又回到了在山洞時的模樣,他身上頭上帶著一股塵土味兒,想必這些天他根本沒有休息。

‘我以為,你見不到你了。’研究完那彈弓,惟公卿才笑著看向重華,可這眼睛才一抬起,握著彈弓的手和腰一起被他抱住,還沒等回過神,他就被重華拽進了懷裡。

重華抱的很緊,他只來得及掙扎一下,嘴巴就被他擒住了。

柔軟的唇貼到一起,重華的舌頭很快滑進口腔。

惟公卿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重華的嘴很涼,包括舌頭,上次他就感覺到了,重華像沒有體溫一樣,他的手,他的身體,包括他的唇舌都是涼冰冰的。

那種涼,是細膩光滑的,讓人舒服。

他的吻也帶著乾淨清爽的氣息。

惟公卿乾燥的嗓子霎時間被滋潤,不止如此,這吻還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心中的焦躁與不安,這時突然就不見了……

重華還是喜歡瞪著眼睛,可惟公卿這次卻闔上了眸子。

上次的吻是僵硬的,倆人誰都沒動,只是維持著親吻的動作罷了,可是這次,惟公卿下意識的吻住了他,也開始吸吮他的舌頭。

重華不動,他就在動。

惟公卿這一刻才真正的感覺到,為什麼有人形容親吻是瓊漿玉液,重華就是如此。他的味道甘甜清新,讓他貪婪的不想放開。

惟公卿在親吻著他,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感覺,重華皺了下眉,素來平靜的眼底似乎帶著困惑,然後,他試探著按照他的方法動了動。

不需要他再抓著,惟公卿主動托住了他的臉,他的手也自然的落在他後腰,這個吻漸漸有了感覺,纏綿起來。

結束之後,開已經徹底黑了,黑到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惟公卿睜開了眼睛,驚覺自己剛才做的事情,他連忙與重華分開了。

可是那嘴進而還殘留著讓他留戀的氣息。

他神清氣爽,這兩日的疲憊焦躁,全然不見了。

重華的能力讓人驚嘆。

可是心裡還是有點不自然。

惟公卿低著腦袋,扭頭就走,'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重華摸著自己的唇,那上面還有惟公卿的溫度,很熱,不同於自己的。

他正思量著,惟公卿已經邁開步伐,他連忙拽住了他的手。

惟公卿一頓,很快手掌之中多了一遝紙,他低頭一看,那是一張張大面額的銀票。

他看向重華。

「這些給你,明兒,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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