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聽說我很窮[娛樂圈]》第110章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塊小甜糕

  有了備用的橫板,水車很快就修好了,再次運轉起來。老村長背著手,笑得合不攏嘴,感激道,「真是辛苦余老師了,要不是有余老師在,我們這些睜眼不識兩個字的,還不知道要忙活多少天去了!」

  旁邊的幾個村民也連連笑著朝余年道謝。

  這反倒讓余年不好意思了,他藉著清澈的水流洗乾淨手上的污跡,「只是舉手之勞,做了我能做的而已,不用謝的,真的不用謝。」

  老村長大聲笑起來,「余老師臉皮薄啊!」

  回去的路上,袁望扛著攝像機。這兩天下來,他跟著余年跑來跑去,熟悉了不少,說話也沒了最開始的拘束。他玩笑道,「等我們這個記錄的小片子播出去之後,年年你百科的個人資料裡,特長那一欄,就可以添上'修水車'這一項了。」

  余年也笑道,「嗯,後面還得備注,技術比較菜。」

  兩人都笑起來。

  早就過了飯點,兩人走在雜草叢生的小路上,余年道,「實在不好意思,弄得你跟我一起,現在都還沒吃午飯。」

  袁望大咧咧地擺擺手,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吃飯算什麼,見識了什麼是現場版撿漏巔峰,又看了怎麼修水車,比吃飯好玩兒多了,我回去能吹一年!」

  兩人回到臨時住處,幾下就解決完午飯,從隨身帶的行李裡找出口罩,又回到村裡的倉庫去研究那個青銅簋。

  余年耐心好,找村民借了軟毛的小刷子,還有一圈絲瓜瓤,戴上黑色口罩後,開始一點一點地清理青銅簋表面的泥土和積灰。

  袁望幫不了什麼忙,就在旁邊坐著看。盯著余年手上的動作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驚嘆,「年年,你手也太穩了吧!」

  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裡泛起水波一樣的笑意,余年道,「因為從地裡挖出來的文物,基本都非常非常脆弱,像海昏侯墓裡找出來的竹簡,一支一支全黏在一起的,黑乎乎一坨,根本理不清楚。所以只要動了這個手,就必須極為小心謹慎、有耐心才行。因為一個疏忽,東西被破壞,說不定破壞的就是極為珍貴的一段歷史。」

  他又笑道,」你想啊,這些古老的東西,躲過了滄海桑田時光變遷,最後卻在被人拿出來時,咔嚓一下掰斷了,那真的是,」

  袁望笑瞇瞇地接話:「心疼死!」

  余年點點頭,又專注地忙活了一會兒,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好了。」

  青銅簋器身上的一小塊兒圖樣被清理了出來,余年眼神亮了亮,輕輕呼了一口氣,「是饕餮紋,看形制,不像近代仿製。」

  見袁望好奇,余年解釋道,「饕餮紋是青銅器紋路的一種,比較猙獰,又帶威嚴,奴隸社會,可以體現奴隸主的尊貴和掌控力。」

  說完,余年就換了一個姿勢,單膝跪在了地上。袁望問,「年年你這是要幹嘛?」

  余年活動了幾下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指,徑自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回答,「剛剛清理外壁是在熱身,挺久沒做這些事情了,有點手生。」他彎著眼睛笑道,「現在正式開始。」

  先是將青銅簋裡面裝著的泥土清了出來,隨後,余年開始細緻地清理內壁。他眸子像浸在清泉裡的黑曜石一樣,眉目間俱是沉靜,眼神極為專注,連呼吸都放得很輕。雖然是半跪在地上,無形中卻有一種壓人的氣場,袁望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嚥嚥唾沫,跟著緊張起來。

  隔了一會兒,余年話裡帶了喜意,輕聲道,「內壁確實有銘文。」他給袁望解釋,「青銅禮器一般是用來祭祀的,留下的銘文通常會包含此物是某人於某日因某事而做的信息,所以非常具有史料價值。」

  袁望點點頭,安安靜靜地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望雙腿都蹲麻了。他見余年神色微變,忽然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垂下眼睫,看著地面上的青銅簋。

  袁望心跳加速,連忙問,「這是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沒出問題,」余年的笑容就和破開晨霧的日暉一樣明亮耀眼,他輕快道,「銘文我大致清理出了前四個字,不過我發現,我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袁望咋舌:「比那個什麼鬥彩雞石紋杯還厲害?」

  「不能比。」余年搖搖頭,「鬥彩雞石紋杯不過是皇帝用過的酒杯,燒製技藝卓絕,藝術價值高。但這個壓榨菜缸的青銅簋,裡面銘文的前四個字是,文王征玄。」

  他聲音輕下來,「文王攻打玄。」

  袁望緊張,「然後呢?」

  余年解開口罩,暢快地吸了口氣,「然後這件青銅簋的價值比我想像的還要重,重很多,我不敢再碰了,我不夠資格,得讓我老師來。」

  袁望是圍觀過余年和攝影師季朝德的新聞的,對余年那個動不動就罰抄《二十四史》,還十分護犢子的老 印象深刻,「曾鴻影老師?」

  「對,就是他。」

  拜託村長找了一個舊木箱,余年親自將青銅簋放進去,嚴嚴實實地封裝好,準備明天早上回寧城時一起帶走。看了看時間,他又走到有信號的地方,先給老師打了個電話過去。

  曾鴻影電話接得很快,語氣誇張卻掩不住其中的歡悅,「喲,這是誰給我打電話了?看見名字,我還以為是自己老花眼了!」

  余年笑道,「老師,我現在在鳳首山的一個村子裡。」

  「我知道啊,那個什麼公益行動。」發現自己暴露了什麼,曾鴻影又強行挽救,咳嗽兩聲,語氣也變得強硬,「我不想知道你在哪兒,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別浪費信號。」

  余年沒多話,直接道,「我所在的這個村子叫新豐村,我幫著村裡修水車時,看見了一個壓榨菜缸的青銅簋。」

  電話對面有幾秒的安靜,曾鴻影嘀咕,「拿三千多年的青銅簋壓榨菜缸子?真是有創意啊!當年的文王武王都沒這麼奢侈。」

  「嗯,我認出來後,就仔細問了問,是當年京城的傅博彥帶到村裡來的,後來傅博彥病逝在這裡,青銅簋也留下了,不過只有一半,底座不在。」

  曾鴻影是知道這段舊事的,這下,語氣也鄭重起來,「一半就一半,重點是,年年,你仔細看沒有?有銘文嗎?什麼來歷?」

  「我辨別出了四個字,」余年心跳也激越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清晰,文王征玄。」

  曾鴻影許久沒說話,呼吸也屏住了幾秒。聲音再傳過來時,連氣息都在發抖,「年年,你跟老師說,你確定是這幾個字?沒認錯?」

  「就是這幾個字,我絕對沒有認錯。認出這四個字後,我就不敢再動了,得您來,我年紀輕,還夠不上資格。」

  曾鴻影沉吟,「行,你做得非常對,好好把東西帶回來,我們先判定真假。如果是假的,那做這東西的人想像力挺不錯。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驗證了一段歷史。」

  「對,玄朝這個朝代、這段歷史到底存在不存在,到底是杜撰想像出來的,還是真的有,國內國外史學界爭吵幾十年了。如果,」曾鴻影沒把話說完,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我的乖年年啊,你這到底是什麼運氣?撿漏撿個鬥彩雞石紋杯不算,還能撿到這種鎮國青銅器!」

  余年摸摸鼻子,也笑彎了眼,「大概是,運氣?」

  掛斷電話,余年吸了一口山裡的空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心跳才慢慢緩下來。他發了會兒呆,又撥了郁青的號碼。

  郁青好一會兒才接起來,聲音猶帶著睡意,「年年?」

  「嗯,是我,姐,你在睡覺?」

  郁青應了一聲,「昨晚發小回國,跟著鬧了一晚上,果然老了,一個通宵下來,魂都快沒了。」她清醒了一點,「還在山裡?」

  「對,明天一大早就回寧城,估計晚上才能到。」余年沒多話,直接問道,「莊荷娜做什麼了?」

  一提起這個,郁青就沒好氣,「她懷孕了。」

  余年眉一皺,「不可能。」

  「對啊,不可能。我那個爹,在我媽去世、我還小的時候,就去做了結紮,發誓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女兒,以後整個盛家都是我的。

  所以我也在想,莊荷娜是怎麼懷的孕。還剛一懷上,就耀武揚威地跑到家裡,指指點點,這裡不對那裡不好,還讓把牆上掛著的我媽的照片取下來,扔出去,說死人遺照會衝撞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然後呢?」

  「然後我就給了她一巴掌。」郁青語氣涼涼的,「可以罵我,可以造我的謠說我的壞話,但不能說我媽。我媽她生前就過得不幸福,不能讓她走了還不得安寧。」

  余年知道母親的死一直是郁青心裡的一個結,甚至這輩子都沒辦法打開,他問,「那姐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話筒裡傳來打火機的聲音,郁青道,「怎麼做?老娘還沒怕過誰,真當我懶得理她是有教養?先不說了,一會兒看我表演。」

  電話結束還沒十分鐘,郁青的微博就更新了一條。

  「郁青:@莊荷娜第一,別忙著哭,趕緊把傷情報告拿過來,還能找我律師辦理賠償。第二,你兩次罵我媽,我打你一巴掌,有問題?第三,我爸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第四,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盛郁青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臥槽這回應,果然我青姐牛逼!那麼問題來了,莊荷娜懷孕了?但不是盛勳堂的孩子?信息量真的大!前排吃瓜!」

  「——啊啊啊承認了!真的是盛家大小姐!這個算不算是,要是唱歌不紅演戲不火,就不得不回家繼承百億家業?」

  「——盛氏集團盛勳堂的夫人已經去世多年了,所以,呃,莊荷娜罵郁青的媽媽,真的挺欠打的……至於懷孕,估計是想母憑子貴嫁入豪門,但一直懷不上,這才想了餿主意,這人是傻還是蠢?估計很快就要涼涼了。」

  郁青回應後,莊荷娜的微博再沒有出聲。本就是一出鬧劇,到第二天,已經沒多少人再關注這件事了。

  這時候,余年已經大巴轉火車,從鳳首山到了機場。他沒有和日曜手機的公益團隊一起走,而是帶著青銅簋,從商務登機樓,上了謝遊的私人飛機。

  與此同時,國內流量最大的論壇上,一個帖子出現在了首頁,迅速飄紅,名叫《郁青是盛家大小姐,那她的表弟余年……》

  「前兩天,郁青的身份背景因為一出豪門狗血大戲,被爆了出來,不過從出道以來,郁青背後水深後台硬,大家心裡一直都有數,所以雖然驚訝,但也不算驚爆眼球。

  我們都知道,郁青和余年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姐弟,這是兩個當事人都親口承認過的。樓主當時就想啊,余年出道一年了,但關於他的家人和家庭情況,卻從來沒人知道,這不奇怪嗎?

  於是樓主特意去找了資料,發現余年確實很少提及家人,參加《天籟》唱《遠星》這首歌時,提到過想念去世的外婆。出單曲《夢囈》,裡面有一段鳳簫,採訪時余年說是外公的好友傅晚明先生吹奏的。樓主好奇,就千方百計地去查了查。」

  「——樓主開貼是想說什麼?真的煩給余年艹人設的,不就是撿漏賺了錢,然後發現商機,自己又是歷史專業,所以從大學開始,就把古董買進賣出賺差價,不然你以為他哪兒來這麼多錢?雖然趙春明是個人渣,但噴余年還是沒噴錯的,滿身銅臭還能洗了?《藏寶》那節目更是,真以為自己牛逼了,看都不看就說人家兩個億的東西是假的?外賣都點不起的人,呸!」

  「——樓上趙書亞的粉兒?真是夠死忠的!樓主別管,繼續扒,我也好奇,不過沒耐心查哈哈哈,蹲等樓主!」

  「——這是想蹭郁青的熱度,給余年也炒一波貴公子的人設?不過,要是被樓主查出來,余年家裡沒權沒勢沒錢沒地位,還一堆爛事兒的話,那余年團隊不得氣死?哈哈哈,畢竟就算是盛家那樣的豪門,也有幾門窮親戚不是嗎?」

  帖子一眨眼就多了幾百樓,多半都是路人和黑粉在嘲艹人設,樓主沒受影響,幾分鐘後,接著發道。

  「樓主抱著探究的心思,找到了郁青的原話,'介紹一下,我弟弟@余年,有血緣那種,他外婆是我爺爺的親妹妹。'樓主就根據這句話,去查了盛家的家族譜系,發現事情遠比樓主想像的簡單——因為郁青爺爺那一代,就兄妹兩個,妹妹的名字叫盛令儀。

  盛令儀是誰呢?當年名滿寧城的盛家小姐、名門閨秀,也是《青野》、《梅花贊》、《千年的沉思》、《歷史鐘聲》和寧城大學校歌的詞曲作者,被稱為國寶級詞曲家、藝術家。她的不少作品都被奉為經典,被翻唱了又翻唱,致敬了又致敬。而她寫的樂理方面的專著,現在都還是不少高校的專業教材。」

  「——臥槽,《青野》和《梅花贊》,每次合唱必唱曲目!」

  「——盛令儀老師!竟然是盛令儀老師!盛令儀老師不止寫詞曲,還寫詩和散文,那叫一個美!」

  「——年年的外婆竟然是盛令儀!天吶,怪不得年年創作演唱一體機,詞曲都那麼棒啊啊啊,家學淵源吧這就是!吹爆!!」

  回帖速度比之前還要快,沒一會兒,就首頁飄紅了,樓層更是跟到了幾千樓。

  樓主繼續寫道。

  「在確定余年外婆是盛令儀時,我也很驚訝,因為這可是能給自己加分、能炫耀的項,余年卻一句沒提過。可是接著往下查時,我特麼才發現,我還是太年輕,更厲害的在後面!!超乎我想像!!

  盛令儀的丈夫,余年的外公,是誰呢?余修寧。不知道修寧先生是誰的朋友,可以點開這個鏈接[鏈接],看完後,可以再搜索一個關鍵詞:青山余氏。」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