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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很窮[娛樂圈]》第111章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塊小甜糕

  這個帖子出來沒多久,就飄在了論壇首頁第一的位置,後面還跟著一個鮮紅色的「爆」字。

  而帖子內容被搬運到微博後,更是炸起驚雷一大片。沒多久,#我來回答趙書亞#和#青山余氏#,就直接佔了熱搜前兩個位置,後面的「爆」字,更是飛快地變成了深紅色。

  「——#我來回答趙書亞#第一,余年看都沒看一眼,怎麼就能確定你的《夜宴圖》是假的?回答:因為這幅畫的真跡,就在他家裡。

  第二,余年怎麼就能確定,真跡一直在作畫者後代的手裡?回答:因為余年就是作畫者的後代!

  第三,余年怎麼就能確定,把畫賣給你爺爺的人不是作畫者的後代?回答:因為余年家從來沒有把《夜宴圖》賣給你爺爺啊!

  第四,余年說畫是假的就是假的,你們趙家不就成了笑話?回答:對啊,你們趙家就是笑話啊,因為真跡在他家放三百多年了!他解釋了,你不信,有什麼辦法[攤手]」

  「——#青山余氏#特意去論壇爬完樓看完鏈接回來的我,老老實實撲通一聲就跪了!前面那些說余年艹人設的,我特麼人家還需要艹人設?余年?余年就是人設本身!!根本就不需要艹!」

  「——#青山余氏#作為年糕女孩,我冷靜冷靜……我年年不是外賣都點不起嗎?不是穿十塊錢一件一百塊錢一打的批發促銷純棉T恤嗎??啊啊啊只會啊啊啊啊了!」

  「——#我來回答趙書亞#抱歉啊親~我們年年呢,真的不需要艹書香門第貴公子人設呢,人家就是世家貴公子呢親~我們年年呢,從來都很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呢,沒有騙您,您的畫就是贗品呢親~我們這邊的建議是,請道歉!」

  沒過多久,論壇裡那個帖主又重新開了一個帖子,《余年為什麼叫思寧?原來……》。

  主樓就只有一句話。

  「雖然說寧城四大家族什麼的,很瑪麗蘇杰克蘇,但城西青溪路上的那個思寧公館,原本余公館。哪個余?青山余氏的余,余年的余。」

  「——明明都是點不起外賣的人,你為什麼這麼優秀?臥槽思寧公館啊!在寸土寸金的寧城,一棟公館……我酸了!有些人表面上外賣都點不起,私底下卻有一棟公館!」

  「——所以年年寫歌的名字才叫思寧嗎?啊啊啊,還有還有,年年外公是修寧先生,所以思寧思寧,是不是思念外公的意思?我哭了,嗚嗚心疼年年!」

  臨近半夜,這個帖主發了第三個帖子,《真的還是仿的?》

  「原本覺得自己心臟足夠強大,但後來發現,我特麼還是高估自己了!那個真人秀,《我的一天》,不是拍了余年住的地方嗎?我原本是抱著,想觀摩一下余年這種世家子弟住的地方長什麼樣的想法,去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

  結果發現,臥槽,插芍藥和紅梅的那個青瓷貫耳瓶,如果是真品,三百多萬!寫毛筆字磨墨的那個硯台,石質純淨的上好端硯,我查了近年拍賣記錄,六百多萬一方……

  還有鏡頭一晃而過的擱香皂的盤子,好像是四十幾萬的纏枝蓮紋盤。陽台種花那個,好像是二十幾萬的青花纏枝大罐……」

  「——三百多萬的瓶子插梅花?六百多萬的硯台磨墨?四十多萬的盤子放香皂?二十幾萬的花盆?我很想跳起來狂懟樓主,你特麼可別逗我了,吹牛也不是你這麼吹的!但我的理智告訴我,九成九是真的……」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 …忍不住@趙書亞一下,來,看一眼,了解一下,艹貴公子人設應該這樣艹!」

  「——原來這才是世家貴公子的生活,估計以後娛樂圈沒誰敢艹貴公子人設了,畢竟,沒這個錢!再想想《藏寶》節目,完全可以想像青山余氏到底綿延了多少代,沒點家底,不可能的!」

  而這時候,星耀大廈的辦公室裡,施柔正飛快地刷著微博。

  手指停下,施柔張張嘴,「孟、孟哥,我幫年年澆花的時候,還嫌棄過那個青花纏枝大罐花色庸俗……」

  孟遠也在刷論壇的帖子,一拍桌子,「好他個余年,我第一次進他家裡,見著那個香皂盤,瞌睡都被驚沒了。結果呢?年年他淡淡定定地來了一句,仿的,地攤兒三十幾塊錢買的。」

  施柔摀嘴笑,被孟遠瞪了一眼,她又憋著笑道,「嗯,數字還是沒錯的,三十四,萬。」

  「還有他第一次來我辦公室找我面試,我讓他唱首歌,你知道他唱的什麼嗎?」

  施柔舉手,「這個我知道!寧城大學的校歌!」

  「對啊,我混了這麼久,第一次見有人唱校歌的。當時還覺得,挺新鮮的。」孟遠坐回椅子上,又嘆了口氣,「不過現在倒回去看,校歌是他外婆寫的,那時候,也不知道年年是個什麼心情。」

  施柔也用手撐著下巴,斂了笑,「是啊,年年好像沒有家人 外公外婆去世了,照理說,應該還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才對。但年年說自己是由外公外婆撫養長大,其他人都缺席了。那他爸爸媽媽呢?去哪兒了?」

  她看著孟遠,「不過我怕戳了年年的傷心事,一直沒敢問。」

  「估計是有什麼故事或者曲折在裡面。」孟遠點點頭,思忖,「你是對的,年年不提,我們也就別問。不小心戳到傷疤了,真的會挺疼。」

  施柔應下來。

  孟遠手指習慣性地敲了敲桌面,想了想,「這陣話題聊幾天也就過去了,我思來想去,現在這情況和熱度,不需要我們再加把火。」他又指指自己的眼睛,笑道,「畢竟這消息被扒拉出來,孟爸爸我的眼珠子都要震脫眶了,那些黑粉,臉肯定都被打爛了!」

  「對對對!」施柔神清氣爽,眼睛都要發光了一樣,「我看見#我來回答趙書亞#這個話題,心情就爆好!等我發現,在#教你怎麼炒貴公子人設#這個話題下面,全都在圈趙書亞時,我就覺得,我這心情舒暢的,能多活五十歲!」

  孟遠聽笑了,「你這形容,多活五十歲,可以可以。」

  「對啊,而且趙書亞一出道,就捆綁蹭熱度,模仿年年,完了還跟他爸一起炒人設、拉踩年年、罵年年的時候,肯定沒想到,這打出去的巴掌,最後全都會落到自己臉上!」

  孟遠摸摸下巴,學著余年的語氣,「想法很不錯,但畫是假的,因為真跡一直在我家。」

  施柔忍不住大笑出聲。

  坐了會兒,孟遠拿過手機,「不行不行,意難平!年年他還真瞞得嚴嚴實實,一點痕跡都沒透漏出來。」說著,他撥通了余年的電話。不過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施柔好奇,「孟哥,你怎麼掛電話了?」

  孟遠:「年年在他老師那兒的。」

  曾鴻影的實驗室裡。

  余年穿著統一的淡藍色工作服,戴了一副口罩,正和老師曾鴻影一起,清理青銅簋上的污跡。期間手機消息一直都在跳,他沒來得及看,只接了孟遠的電話,就又把手機放下了。

  曾鴻影頭髮花白,滿是褶皺的手卻極穩。一番忙碌後,青銅簋內壁上的銘文盡數露了出來。

  這時,穿著同樣工作服的許連言在旁邊說道,語氣是壓抑不住的激動,「老師,年年,碳14測年的結果出來了,與推算的玄朝末年的年代相符合!」

  「我知道了。」曾鴻影凝神看著青銅簋內壁的銘文,拉過余年,「年年啊,你來看看,寫的什麼。」

  余年咬字清晰,「寫的是,文王征玄,唯甲子朝,歲鼎,辛未,王在闌師,賜利金,作尊彝。意思應該是,文王出征討伐玄,甲子日的早上,歲星,也就是木星當空時,就取得了勝利。用文王在闌師論功行賞時賞賜的許多金屬,做成了簋,當作祭祀先祖的禮器。」

  曾鴻影雙眼尚且不渾濁,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青銅簋看,又問許連言,「你說,《國書》怎麼記載的?」

  「《國書》記載,文王滅玄,是在闌師之戰。當時歲星當空,預示著文王即將大勝,而玄朝軍隊因恐懼天象,四處奔逃潰散,不攻自破。」許連言喉口發乾,「老師,記載對上了。」

  他又忍不住道,「那些史學家,總說玄朝是我們杜撰的,《國書》上記載的也是假的。現在,有這個青銅簋「砰」一聲擺到面前,看他們還敢不敢說玄朝的存在是胡編亂造的!」

  神色複雜,曾鴻影嘆息,「或許,就是因為發現這個青銅簋是如此的重要,傅博彥當年找到後,才寧願扔了乾糧行李,也要把這青銅簋好好保護著。」

  他問余年,「年年啊,走的時候,去看望傅先生了嗎?」

  余年點點頭,「我走之前,去村裡年紀最大的老人那裡,問清楚了墳塋的位置。外公曾經說傅先生痴迷酒和竹,我便打了一壺酒,摘了竹枝去拜望。」

  「好,你把青銅簋帶了回來,想來傅先生泉下有知,也瞑目了。」曾鴻影捏了捏眉心,從桌上拿過茶壺,喝了兩口醒神,「這個青銅簋就先放在我這裡吧,等我把你幾個師兄叫回來,一起好好研究研究。關於文物的上報,我也一併做了,你就不操心了。」

  余年連忙道,「老師,我也想一起研究。」

  「隨你,反正我不包飯。」曾鴻影嘴角揚起,很快又刻意地撇下,虛虛握著拳頭,輕咳兩聲,假裝自己沒笑。

  他看看時間,催促道,「不早了,你們兩個趕緊回去睡覺!」又故作嫌棄,「年紀輕輕的,熬什麼夜!」

  許連言問了句,「老師你不回啊?」

  曾鴻影瞪眼,「說什麼胡話啊你?這青銅簋就擺我面前,雖然缺底座只有半個,但這麼大一個呢,你讓我怎麼忍心跨出實驗室一步!」

  余年和許連言都各自別開臉,努力忍笑。

  已經過了半夜,謝遊的車就停在停車場裡。

  關上車門,余年見了謝遊,沒忍住先湊過去接了一個綿長的吻,直到兩人氣息都變得急促才不捨地分開。

  謝遊手指輕輕摸著余年細膩的耳垂,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黏人。」

  余年被摸得舒服,鼻音輕哼,「黏你不行嗎?」

  「行,不過,年年只能黏我。」

  「好,只黏著你。」

  這時,孟遠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余年接通,「孟哥,怎麼了?」

  「年年你現在先別回家,一定別回去,你住的那個小區外面,包括城西的思寧公館,都蹲滿了記者,你一去,就是羊落虎口啊。」

  被最後這個比喻逗笑了,余年點點頭,「好,今晚就不回去了。」

  掛斷電話,余年朝謝遊眨眨眼,「你聽見了吧,今晚回不去了。」

  謝遊就坐在旁邊,聽了個大概,他問,「明天一早是不是就有通告?」

  余年點頭,「對啊,七點半。」

  「我家太遠,明天你睡不醒。」

  余年把下巴抵在了謝遊肩上,「所以呢,我住哪兒?」

  謝遊耳尖微紅,「去御覽吧,那裡的頂樓有我的房間。」最後幾個字的聲音又低了一點,「我陪你。」

  車輛行駛得很平穩,鼻尖瀰漫著熟悉的雪松氣息,余年正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不過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靠著謝遊的肩膀睡著了。

  知道他今天山路大巴轉火車,在飛機上也沒睡,一下飛機,就帶著青銅簋到了實驗室,到現在都沒合過眼。謝遊調高了車裡的冷氣,感覺著肩膀上的重量,聽著余年平緩的呼吸聲,心裡也安定下來。

  等車停下,謝遊沒吵醒余年,小心翼翼地把人抱進懷裡,細心地注意著角度。余年彷彿在睡夢中也能分辨出抱著自己的人是誰一樣,還下意識地攥緊了謝遊的西服外套。

  而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裡,一個長相普通身材瘦削的男人正蹲著,有些激動——他原本是來蹲一個富二代和圈內女明星的花邊新聞的,結果蹲到凌晨一點過都沒蹲到。他乾脆找了個僻靜的位置,準備打會兒瞌睡,沒想到,竟然拍到了謝遊!

  雖然不知道謝遊抱著的是誰,但單是謝遊疑似戀愛這新聞,就足以搏頭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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