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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同人)錦衣衛工作報告》第94章
第94章

  宋映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俯身聽哥哥的心跳,什麼都沒有聽到。

  幸好有豐富的遭遇意外的經驗,此時此刻他還不至於失去方寸,他將幔帳拉上,來到門後叫來管家,道:“裴大人跟我說,有事情想見一見裴公公,你去請一下。”

  “可是裴公公不知這個時候在不在宮外。”管家道:“我們主子還好吧?”

  “好,就是太累了,睡得沉,他有些事情想找裴公公商量,去吧。”宋映白淡定的道:“此時不宜聲張,裴大人說從速。”

  管家見宋映白如此淡定,加上自家主子性格乖戾,既然是他吩咐只有聽從吩咐,道了聲是便下去了。

  宋映白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不想事情鬧大,鬧大的話,滿城風雨,人多嘴雜,便不可收拾。

  但是他自己也不能承擔後果,所以要找個人商量,這個人以哥哥的養父裴能,目前最為合適。

  當然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去聯繫另一個人了。

  “對了,裴大人餓了,做些慣常愛吃的早點了,快點。還有,你們中誰去錦衣衛衙門叫程東一程小旗來一趟。”宋映白吩咐完,返身回到了屋內,坐在床邊,咬唇尋思下一步的對策。

  這件事跟昨晚上那個老頭子脫不了關係,但是他現在不能離開這裏,只有等程東一或者裴能再進行下一步的計畫。

  他運氣不錯,裴能恰好昨晚上在宮外歇息,還沒進宮當差,平日裏養子很少麻煩他,這一次一大清早主動叫他過去一趟,說有要事商量,肯定不是小事,加上住的不遠,便抓緊時間過來了。

  他一進臥室沒看到裴懷珹,卻看到了宋映白,不過這宋映白也不陌生就是了。

  宋映白沒時間寒暄,開門見山的道:“裴公公,您要冷靜,一會不管看到什麼,請都不要驚訝。”

  然後徑直走到床幔前,將玉石化的哥哥亮了出來。

  裴能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況,哎呦了一聲,扶著額頭就要栽倒。

  宋映白眼疾手快,拖過一旁的椅子墊到他身後,將他安置在椅子上。

  “這、這怎麼回事?”

  宋映白也想知道,“還不清楚,但是已經有嫌疑人了,有您在這裏坐鎮,我這就去抓人。只是在事情解決前,想讓您幫著遮掩一下……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他病了。”

  哥哥這樣的職位,無故不出現,總要有個交代。

  裴公公虛弱的道:“他還能恢復過來?能吧?”

  “我覺得只要找到昨天跟我們起衝突的那個人,就能將人恢復原狀。”

  裴能曉得皇帝重視裴懷珹,他要是出事,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看著床上的裴懷珹無力的埋怨道:“他最近一直在接觸奇怪的人,難怪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真是……”

  宋映白一愣,哥哥接觸所謂奇怪的人,想必還是想尋找他們父母的真相。

  “您放心!我就是這條命不要,也會把裴大人救回來!”宋映白發誓一般的道:“如果有人問起,請說他病了。”說完,大步出了門。

  走到門口,正好迎面見到了程東一。

  程東一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你找我,我還以為是裴鎮撫呢,可嚇死我了。”

  宋映白沒時間說廢話,“你帶人去教坊司,把婉玉姑娘和她的鴇母全都看管起來,如果可能,盡可能詳細的盤問昨天晚上跟我起衝突的那個老頭子的來歷,你這麼一說,她們就懂。然後等我過去,我現在要去一趟別的地方。”

  程東一見宋映白表情認真,不敢耽擱,立刻騎馬走了。

  這邊廂,宋映白直撲龍虎山於道長的住宅,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不時來回走動,終於千盼萬盼,廖中芳走了出來,“宋千戶,一大早的,有什麼事嗎?”

  “於道長呢?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請他幫忙。”

  “我師父回龍虎山了,明年開春才能回來。”廖中芳送來一個令人絕望的消息。

  宋映白咬唇,抓住廖中芳的手腕,“那就你了,請跟我來!”

  廖中芳皺了下眉毛,腳下頓了下,似乎有話要說。

  宋映白催促道:“怎麼了?快來吧!”

  廖中芳便沒多說什麼,跟著宋映白趕到了裴懷珹住處。

  一進門,宋映白發現除了裴能外,黎臻竟然也在,他的表情凝重,看樣子也已經知道了。

  裴能急慌慌的道:“宋千戶,你終於回來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做主,我也做不了啊,叫黎同知也過來商量商量。”

  黎臻和宋映白對視了一下,率先移開了目光,對廖中芳道:“你師父呢?”

  “他老人家不在。”廖中芳走到床邊,“這裏有什麼情況嗎?”

  才一探頭,就聽黎臻驚道:“你的手怎麼了?”

  廖中芳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手指尖不知何時已不再是血肉,而是變成了白皙透亮的玉石。

  不等其他三人說什麼,就聽裴能喊道:“是這間屋子的問題,待在這裏的人會變成石頭!”說完,起身就要往外奔,結果絆在椅子上,直接向後摔去。

  而宋映白就站在裴能身後,只要一伸手,就能接住裴能。

  但在這一瞬間,他卻毫無反應,因為他心裏有個想法,他不能那樣做,因為……

  黎臻以為宋映白會接住裴能,便沒有行動,結果就見宋映白跟木頭似的站著,眼睜睜看著裴能摔了個四仰八叉,等他想出手的時候,卻晚了,撈了個空,看著裴能腦袋磕在椅子腿上,昏了過去。

  黎臻不解的問:“你怎麼不扶他?”

  宋映白看著自己的手,“……我不能。”

  黎臻趕緊過去將裴能扶起來,試了下鼻息,“還好沒事。”而這時他發現廖中芳跟宋映白之間的氣氛很奇怪,廖中芳眼神略帶恐慌和不解的看宋映白,而宋映白也是同樣的眼神,只是看向的是他自己的手掌。

  廖中芳口中念念有詞,左手在右胳膊上點了幾下,“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宋千戶,你……是因為你吧?”

  黎臻質問宋映白,“到底怎麼了?都這樣了,你還瞞著我?裴懷珹和你好歹是我的屬下,就沖這點你也該說實話。”

  “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也是剛剛才意識到的!”宋映白道:“在廖道長手指玉化之前,我還沒有察覺。都是因為我,裴鎮撫也好,廖道長也好,應該都是和我有過接觸才玉化的。”

  廖中芳道:“你剛才抓我胳膊之後,我就覺得不太對,覺得指尖麻麻的,不過你並不是妖怪,所以我沒有往心裏去。難道這位裴大人也是因為……”

  宋映白痛苦的道:“我想起來了,他昨天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也說指尖麻,可見就是我的原因。而且看樣子,程度更強力了,至少昨天晚上裴鎮撫拍過我的肩膀後,直到我們徹底分開,之間大概有兩刻鐘,他都沒有明顯的變化,而廖道長,法力高強,這才過了一刻鐘多一點,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黎臻道:“就是說,但凡是你碰觸過的人,都會變得像大……裴懷珹這樣?”

  “恐怕是的。”宋映白恨道:“就是昨晚那個老頭子,他當時叨叨咕咕的,我沒當回事,原來是對我進行詛咒。”

  黎臻同樣恨道:“絕不能饒過他,要是你碰觸的人都變成了石頭,豈不是你以後都不能跟人親熱了?”

  事關自己的終身幸福,必須把這個混賬老頭子找出來。

  “廖道長真是抱歉,我已經先派程東一去調查了,你先別動了,在這裏等消息吧,說不定你一動彈,玉化的就越快。我這就去找程東一,把那個臭老頭的腦漿打出來!”宋映白說完,轉身就走。

  黎臻追上來,“可是你碰到人之外的東西卻沒變化,比如門板,還有馬匹,似乎只對人有效果。”

  宋映白現在極為矛盾,他的確需要黎臻的幫助,但又不想再欠他的人情。

  黎臻看出了他的顧慮,“我不光是幫你,我是在幫錦衣衛的鎮撫和千戶,這你總不能抵觸吧?”

  宋映白的確沒拒絕的理由,不能因小失大,其他都好說,解決眼前的危險才是最重要的,便道:“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早晨起來,一切如常,碰到的器物都沒有變化,包括馬匹。應該只對人起作用。就是那個老頭不會錯的,他也想梳攏婉玉姑娘,但是被我搶了先,所以對我下了詛咒,只要我和婉玉親熱,那麼變成石頭的就是對方。”

  黎臻心裏不舒服,強忍著道:“那麼快去教坊司看看婉玉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吧,如果她也變成了玉雕的,就說明一定是你的原因無誤了。”

  “……老頭子來鬧之後,我直接走了,並沒有留宿,所以現在婉玉應該還是活生生的人。”宋映白如實道。

  黎臻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絲笑意,繼續試探,“那家裏的丫鬟呢?”

  宋映白道:“我被詛咒,是昨晚上的事,和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關係。”

  黎臻默然,半晌才道:“總之你認定和那個老頭有關係了,先找到他再說吧!”

  宋映白點頭,兩人馬騎得飛快,直接沖進了教坊司的院子,一下馬便跑進了樓內,見程東一已經控制了局面,人員悉數都在。

  而鴇母跟婉玉並肩坐著,一臉的憂色。

  宋映白厲聲道:“昨晚上的老頭到底是什麼人?”

  “他自稱姓佟,哪里人士全不知,前幾日突然上門,說聽到我們這院有姑娘要梳攏,便帶著一大筆金子來,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手筆是真大……”

  黎臻道:“教坊司不許接待閒雜人員,他沒有功名和真實姓名,你們怎麼能接待他?”

  他心裏明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錢夠了,這些老虔婆哪有不通融的。

  鴇母支支吾吾的道:“不過,這不是沒成麼,後來有這位錦衣衛的大人來,我們就把他推了。”

  婉玉很害怕的道:“公子,到底怎麼了?”

  程東一上前對宋映白道:“她們是一問三不知,對那老頭並不知道底細。”

  宋映白一陣絕望,對婉玉道:“他的身份至關重要,你再想想吧,哪怕一丁點線索都行。”

  婉玉搖頭,“奴家真的不知道。”

  黎臻想了想,對宋映白道:“這個老傢伙這麼好色,一定常常混跡此處,派人去其他院子打聽打聽,說不定能有發現。他應該還算好找,年紀特別老,出手闊綽,跟他打過交道的鴇母應該都會記得。”

  “你說的有道理,這種人一定是教坊常客。”吩咐程東一帶人去旁邊幾個院子打聽老頭子的下落。

  他和黎臻則在這裏等消息。

  黎臻見宋映白跟婉玉之間幾乎沒有交流,很是生疏,想來兩人之間的確沒有什麼,便對婉玉道:“你過來,我單獨問你幾個問題。”

  宋映白真在思考老頭子的事情,對黎臻的行為沒有阻止。

  黎臻將婉玉叫到僻靜的地方,朝宋映白坐著的方向看了眼,“你是不是覺得他怪怪的?”

  婉玉確實這麼覺得,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跟黎臻說,欲言又止。

  黎臻道:“你但說無妨,我是他的朋友,我也是為了替他排憂解難,他這人有什麼事都裝在心裏,不和我們說,我想,他或許能跟你訴說訴說,所以能告訴我麼?”

  他的語氣難得的溫柔,加之容貌上乘,婉玉便放下了戒備心,“其實,這位公子也沒有跟我訴說,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心裏有事,而且對我……說真的,並沒什麼興趣。”

  黎臻心裏暢快了不少,“看來他對你也是有戒備的,我跟你的談話不要洩露出去,好了你回去吧,叫你家媽媽過來。”

  鴇母很快也到了黎臻跟前,大氣不敢喘,“……老身知道的都說了,真不知道那個老頭是什麼來歷。”

  “我聽說你們這裏的茶有問題?”黎臻冷聲道。

  鴇母嚇得雙腿一軟,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哪里敢啊,這往來的哪個不是貴客?這要是被發現了,我們多張皮都不夠扒的,酒水絕對沒有問題,真要想要助興的東西,也是客官們要求才提供的,絕不會擅自加到水裏的。”

  黎臻哼道:“我姑且信你,回去吧。”

  他也跟著鴇母回到了宋映白身旁,低聲道:“她們果然盤問不出什麼。”

  “我等不了了,我自己也出去問問!”宋映白覺得自己幹在這裏等消息,簡直要瘋了。

  而這時,他剛站起來,就從敞開的屋門,看到院內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個人,正是昨天的那個老頭。

  宋映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人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上門了。

  屋內的其他人都看到了,婉玉一驚,指著老頭道:“就是他!”

  老頭一愣,轉身就跑,宋映白怎麼會放過他,幾步上去,毫不尊老愛幼的就一腳,直接將老頭踹翻在地,接著又踏了幾腳,才把他拎起來,“把詛咒給我解除了,你把事情恢復原樣,我還能饒你一命。”

  老頭吐掉嘴裏的血沫,“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我就是來看看能不能撿個漏,第一晚輪不上,第二晚也好啊,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一把老骨頭了,昨晚打一頓不夠,今天守株待兔還要打我,還有天理嗎?”

  這時候黎臻也趕到了,聽了老頭的話,冷笑道:“你是來‘英雄救美’的吧,婉玉要是變成雕像,你便可以解開法術,獲得芳心了,對不對?”

  老頭裝傻,“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宋映白當即甩了老頭一巴掌,“老東西,我現在碰到的人,即時都會變成雕像,而我抓了你這麼久,你卻沒事,還說你沒問題,裝,再裝?”

  老頭一怔,有被戳穿的心虛,遂即豁然一笑,“嘿嘿嘿,這個人說錯了,我不是來英雄救美的,而是來看熱鬧的,知道你們在等我,故意送上門的。怎麼樣,你昨晚到現在都碰了誰?哈哈,是不是都變成了雕像。”

  宋映白沒心思跟他廢話,從靴靿裏取出匕首,在老頭腦袋邊一劃,下一刻,他的耳朵就在自己手中,“給我恢復原狀!否則,我就把你五馬分屍。”

  黎臻對老頭道:“看打扮,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不要自討苦吃。”

  而這時就聽老頭怪叫了一聲,“好疼!”說完,竟然原地化作了一團黑煙,扶搖直上,竄上了屋簷,朝遠方飄去。

  “看來真是個妖物!”宋映白看准黑煙逃走的方向,跑到門口騎上馬便追。

  黎臻想都沒想,也跟了上去,並時刻觀察黑煙的方向,指給宋映白看,“往城外去了。”

  宋映白手裏還握著老頭的耳朵,此時耳朵在他手裏不停的跳動,好像要去尋找自己的主人,“看來耳朵脫離了本體就不能化作黑煙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不管是什麼怪物,我都幫你除掉!”

  宋映白聽他這麼說,心裏不由得想,要是能回到以前就好了,跟他在一起,再多的危險都不擔心。

  兩人騎馬追著黑煙一路到了郊外,路兩邊都是田地,正值夏季,綠油油的一片。

  黎臻一下子就看到了路邊的血跡,朝宋映白使了個眼色,讓他看田地裏假模假式拔草的農人。

  宋映白手裏的耳朵跳動,對拔草的老農有非常強烈的反應,而且路邊的血跡正好指向此人。

  他想都沒想,用袖箭對準了彎腰的老農,就要射出一箭。

  “慢,你不覺得破綻太明顯了麼,簡直像是引咱們在懷疑這人一樣。”黎臻低聲阻止道:“或許只是個普通人。”

  如果宋映白射傷這人,就會變成光天化日,殺害平民,罪名就大了。

  宋映白遲疑,乾脆跳下馬,沿著田埂朝這人走去。

  老農抬起頭,一臉憨厚的道:“有什麼事嗎?”

  老農戴著一頂大斗笠,看不到耳朵,但是宋映白手裏的耳朵卻跳得更厲害了,“這是你的耳朵嗎?”

  “救命啊,有壞人啊!”老農撒腿就跑,朝田裏的一個守田的茅草屋跑去。

  宋映白在後面追,“不許跑!”但他不熟悉地形,跑得磕磕絆絆,而老農比他靈活多了,沿著田埂,身子都不晃一下的,就跑進了小屋,窗戶和房門全都關死了。

  這時黎臻追上來,不解的道:“這也太可疑了,看這農人的臉跟教坊司的老頭完全不一樣,但是如果他會變化,何必用一張老頭的臉逛教坊,變年輕貌美一些,或許就能競爭過你了。”

  宋映白看著手裏的耳朵,“但這耳朵應該就是他的,就連現在,它都在對著茅屋不停的跳動,彷彿有一種力量要將它拽進屋內。”說著,就要去開屋門。

  黎臻警惕的看周圍,“……你不覺得一切都不合常理嗎?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當然不合理,因為對方是個妖怪。”

  “但是咱們以前遇到的妖怪,都是懵懵懂懂的,包括卓明泉,但這個目的卻很明確,就是折磨你,讓你痛苦。你好好回憶回憶,你是不是惹到什麼仇家了?”

  “我能有什麼仇家,就是昨天要梳攏婉玉姑娘鬧出的這場事。”宋映白話雖這樣說,但也聽了黎臻的勸,停住了腳步,“……反正不管對方是什麼,他現在都躲在這個茅屋裏。”

  黎臻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就算有危險,我比你躲得快。”說著,走到宋映白前面,往茅屋走去。

  宋映白心裏難受,“你不用為了我涉險!”緊跟著黎臻走了上去。

  黎臻警告道:“你往身後站,站遠一點,可別碰到我!”並作勢伸手去碰宋映白,嚇得他趕緊向後閃了幾步。

  黎臻見宋映白避開了,慢慢拔出佩刀,猛地拉開屋門,裏面空無一人。

  他走了進去,巡視了一圈,對宋映白道:“進來吧,這裏沒人。”

  宋映白進來後,拿著耳朵四下尋找,發現耳朵彷彿忽然間失去了生命力,再無任何反應,“……奇怪。”

  這茅屋內,陳設一應俱全,同時也非常普通,十個農家九個這樣。

  黎臻提議,“要不然咱們先回去叫些幫手來搜山吧。”

  “好,你回去吧,我再查查。”

  “你覺得可能嗎?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留下。”

  宋映白歎氣,沒有回應。

  “鴇母說了,酒水沒問題……”黎臻道:“其實我懂,你那麼說,只是為了讓我死心。”

  宋映白低聲道:“是啊,你就死心吧。”

  黎臻道:“如果不呢?”

  “反正結局早晚都一樣。”宋映白嘴硬。

  黎臻有些傷心,“好,那我先回去!”說完,當真出了門,可剛一出門,他就停住了腳步,他怎麼可能拋下宋映白真的走。

  “黎臻——”這時就聽屋內的宋映白驚叫了一聲。

  黎臻趕緊返回去,就見宋映白的右手指尖開始變化,玉質的質感順著指頭向整個手蔓延。

  “怎麼回事?”黎臻沖上來,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是只有被宋映白摸到的人才會變成玉石麼,怎麼連他自己也變了?

  宋映白亂了分寸,一點點變成雕像的感覺太恐怖了,“我不知道,突然間就開始了。”

  而這時,宋映白的腳也開始變化,膝蓋以下成了光滑的玉石,他沒法移動半步。

  黎臻顧不得那麼多了,手撫住正在蔓延的銜接處,急道:“怎麼能停下來?”

  “別碰我,你要是也成雕像就糟了!誒?……我是不是該說遺言了?”宋映白看到自己肩膀下已經變成了玉雕,若是變不回來,下一句話就成了他留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聲音,可是說什麼好呢,對黎臻……

  “別胡說!那麼多次都死不了,這一次也會平安無事!”

  “嗯,想好了……”宋映白朝他一笑,“黎臻……其實我還是有點捨不得你的……”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說完,整個人也完成了轉變。

  黎臻撫摸他的臉頰,不得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哽咽道:“沒、沒關係,我一定會把你變回來。”

  這時候就聽身後有一個聲音輕笑道:“少主人,一切妥當,現在你可以英雄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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