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渣攻到死都以為我是白蓮花[快穿]》第33章
第33章 輪椅叔叔(3)

  “你剛剛進公司,有什麼不懂得,就向那些元老請教,他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別忘了尊稱。”

  謝木被好好安置在了床上,他看著正半跪在床邊幫自己蓋被子的青年,淡淡的教導著。

  謝時手一頓,抬起臉來,英俊面容上微微皺著眉,仿若是有些不服氣的說,“他們都不尊重我這個董事長。”

  “咳咳……”

  男人靠著牆,聽了咳嗽幾聲,聲音無力的說著,“你年紀小,他們看輕你也正常,等再過幾天,如果找到機會,你就挑一個人出來,殺雞儆猴罷。”

  這法子雖然簡單,但是一向是最管用的,就算謝木不說,謝時也會用。

  但他裝的迷茫,一雙眸子中帶上了絲絲青澀,“小叔,我這樣做,那些人不會更加討厭我嗎?”

  謝時從小觀察人心,他擅長觀察人,也擅長偽裝成不同的人,而從這麼長時間的實驗看來,他這個年紀,做出這副青澀無辜不設防的樣子,最容易讓人取信。

  而他就躲在這副讓人情不自禁放下戒備的皮囊後面,觀察著每一個人的一言一行。

  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母親,只不過是因為他謝家嫡子的身份,她更愛的,還是那兩個給繼父後生的孩子。

  表面風光凜月一心護著他的外公,眼底的野心藏都藏不住,天天端著一副清高模樣,背地裏可沒少中飽私囊。

  就連不怎麼常見的父親,眼底都只有漠然和對繼承人的審視。

  也許正是因為這份天賦,謝時從來沒有得到過愛。

  至少在他看來是沒有的。

  當然,謝時也不需要這種東西,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權利。

  明明此刻的謝木已經沒了利用價值,所有的東西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手上,此刻該任由他自生自滅的,可謝時就是想要湊的男人更近。

  他想要看清,看清這個自己唯一看不懂的人。

  “你越是軟弱,他們才會越欺辱你。”

  那個男人這麼說著,他輕輕咳嗽著,眼底有著複雜的悲涼與空茫。

  “只有你足夠強,讓他們害怕,才能在公司站住。”

  這些明明是謝時早就知道的,可這話由謝木說出來,彷彿就有了其他的意味。

  他突然問,“小叔也是這樣嗎?”

  男人抬眼,“嗯?”

  “當初,小叔也是這麼做,才在謝家站住的嗎?”

  謝時看見他笑了。

  謝木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彷彿帶了幾分嘲諷,“我不一樣。”

  “你是謝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只要你打壓一次,那些人知道你不好欺負,便不會再出手,反而是乖順的輔佐。”

  “我就不一樣了……”

  “咳咳咳……”謝時還在聽著,男人的咳嗽聲卻急促起來,青年連忙起身去幫他拍著後背順氣。

  手下明明隔著厚厚的衣物,可他卻彷彿感受到了身下這人到底有多麼瘦弱。

  原以為的高山,原來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叔。

  男人低頭咳嗽著,自然是看不到站在身側,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青年嘴角突然勾起的笑容。

  【叮!謝時好感:30】

  【嘖。】

  謝木微微俯下身喘息著,在青年看不到的角度,眼微微彎了起來。

  【只要眼裏沒有他,他眼裏就會有了你。】

  【比想像中的,好對付啊。】

  ***

  謝木還在謝家住著,謝時每天白天在公司,晚上也會回來,有的時候還煞有其事的向著他請教。

  因為謝木沒走,謝時幾乎將整個公司都翻了過來,也還有大部分的人認為是謝木在背後教導他。

  他們幾乎恨得咬牙,謝家這個龐然大物,誰看著不想著咬一口。

  尤其是這三年來謝家被沒有血緣關係的謝木掌控,真正的繼承人還是個毛頭小子,沒人相信他們不會對上,可偏偏,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叔侄,就這麼一點血也沒流的,進行了交接。

  漸漸的,一些言論開始冒了出來。

  說是其實謝木並不想讓權,只是被謝時控制,不得已放權而已。

  謝木雙腿在冬天本來就會疼痛,他又不是個愛出門的性子,現在沒了公司這個負擔需要到處跑,從把事情交給侄子後就再也沒出過門。

  每天不是讓程川推著去畫室,就是坐在廊下看書,對外界的紛紛擾擾絲毫不知。

  這天謝時回來,遠遠就看到男人又在走廊上。

  他彷彿對下雪天情有獨鐘,明明不能受這些風寒,又固執的一天天出來坐著看雪。

  青年上前,叫了一聲,“小叔。”

  謝木合上書,微微額首,“回來了。”

  “你去休息吧,我再坐一會。”

  謝時定定的看向說完複又低下頭的男人,低低應了聲,“是。”

  他維持著臉上的青澀神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輪椅上,長相迤邐的男人冷淡的神情,時不時在他腦海中重播。

  謝時一向是厭惡那些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人的,用那種目空一切看著他的人,只會讓謝時想要將那人的眼珠子挖下來。

  謝木的眼裏也沒有他。

  準確的說,這個整日坐在輪椅上,不是畫畫就是看書的男人,眼中是誰也沒有的。

  他不愛權,不愛名,也沒有女人伴著,好像真的就是清冷雪天中的一根傲竹,就那麼孤零零站著,什麼也沒有,也什麼都不想要。

  可謝時,偏偏不喜歡這種態度。

  他能感覺到,謝木對他沒有感情,即使他在這個男人面前裝出一副青澀的樣子,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

  謝時曾經故意將自己在公司出手的消息透露給了謝木,可這個男人卻像只是聽到了一個平淡的消息一般,根本沒有絲毫反應。

  當晚謝時回去,他的態度還是那樣,不溫不火,更加談不上來親近。

  謝時厭惡這種態度。

  他從十幾歲就無師自通了如同討人歡欣的技能,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只要他想,他願意,那些人都會對他有好感。

  可在謝木身上,無論他怎麼做,怎麼揣測設計,這個男人都彷彿看不到他這個人一般。

  說他不喜歡自己,偏偏又傾囊相授,絲毫沒有藏私的把那些東西都教給他,如果不看那冷冰冰的態度,也許看上去真的非常像是一個溫和長輩了。

  謝時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往往都選擇毀掉。

  但謝木不一樣。

  他想要,讓那個男人眼中,留下自己的影子。

  就好像是挑戰一個很難通關的遊戲一樣。

  青年躺在床上,合上眼入睡。

  ***

  謝木有一個畫室。

  他的畫室在謝家是個秘密,秘密的存在點在於,男人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曾經在謝南恩還活著的時候,他寵著謝木,下令不讓任何人靠近那間畫室,後來謝木自己當家,也就更加沒人敢過去了。

  往往都是讓程川將自己推到門口,他再轉動著輪椅,一個人進去。

  而這個時候,程川就像是一頭守護著主人的豹子,靜靜等在門外。

  這一天,程川告訴了謝木外面的消息。

  男人點了點頭,臉上神情還是一絲也無,他讓忠心耿耿的屬下將自己推到了畫室門口。

  再出來時,手上就抱了個小箱子,帶著最難打開的鎖。

  畫室裏面傳來了灼燒的味道,平頭男人卻像是根本沒聞到一般,只是微微低著頭,專心推著謝木去了客廳。

  謝時回來,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他臉上的神情還是淡淡的,可青年卻捕捉到了謝木眼底的一絲雀躍。

  這個年齡將近三十,卻有著一張俊美面容的男人說,“我該走了。”

  謝時側在身後的拳猛然握緊了。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平淡,但觀察了這麼多天的青年卻完全可以感覺到,謝木是有些高興的。

  為什麼高興,因為,可以離開他,離開謝家了嗎?

  謝時心底迷茫起了一種讓他厭惡的情緒。

  他憎惡一切離自己而去的人,即使謝時自己都做不到永遠不離開。

  謝木還是坐在輪椅上,他抱著自己的小箱子,罕見的沖著面前的青年露出了一個淺笑。

  謝時看著他的笑,很淡,但比起他曾經看過的任何笑容都要吸引人的目光。

  是很好看的,也符合謝時的審美。

  但只要一想到這個笑容是因為擺脫了自己而來的,他的心中就像是被絲絲略微帶了些燙意的水滾過。

  這讓他很不舒服,一直偽裝壓抑著的暴虐,在心底漸漸升了起來。

  “小叔為什麼要走?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

  謝時問著。

  謝木笑容大了些,他微微搖頭,蒼白的臉上有一絲讚賞,“你做的很好。”

  “謝時,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我該去北方了。”

  青年微微垂眸,明明沒有什麼理由的,可就是不想放走謝木,他看著男人毛毯下遮蓋的雙腿,突然道,“小叔,你的腿,還能治好嗎?”

  謝木的笑容淡了,漸漸變無。

  俊美男人搖頭,輕聲說,“治不好了。”

  “找過名醫嗎?”

  青年突然抬頭,露出了一個青澀陽光的笑,“我在國外的時候,機緣巧合認識了約瑟爾醫生,雖然他現在已經退休,但如果我說的話,他還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他的笑容真摯而又純粹,仿若只是一個普通為親人分憂的侄子,“有約瑟爾醫生在,也許小叔的腿可以好起來呢。”

  男人抓住小箱子的蒼白手指攥緊了些許,他眼中帶上了些亮光,“約瑟爾醫生,真的可以出診嗎?”

  “當初我剛出事的時候曾經請過他,可他拒絕了,說再也不會出診……”

  謝時想起了四年前,約瑟爾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當然,人都是善變的。

  至少在六歲的小孫女被槍指著頭時,那個倔強滿臉青紫的老頭,不還是拿起了藥箱嗎?

  “會的。”

  青年半蹲下身,視線與謝木平視,看著這個風輕雲淡的男人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眼中帶上激動的樣子,有些心滿意足的笑了。

  “小叔,你放心,我馬上讓他過來。”

  他的眼,落在了謝木那雙重新泛起希望的眸子上,微微暗了暗。

  【叮!謝時好感:45】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