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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到死都以為我是白蓮花[快穿]》第32章
第32章 輪椅叔叔(2)

  謝木痛快放權,一夕之間謝家掌權者變成了謝時,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包括謝時本人。

  第二天一早,得到消息的章安就趕了過來。

  “外公,您怎麼過來了?”

  謝時一晚上沒睡,此刻眼底有著淡淡青紫,但俊秀的樣貌上還是泛起了笑意,看上去開朗極了。

  “小時,我聽說,你小叔……”滿頭白髮的老人警惕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才皺著眉道,“他要把股權都轉給你?”

  說著,還不等外孫回話,章安又滿是狐疑的道,“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這都把這些東西霸在手上三年了,好好地,怎麼說給你就給你了。”

  “外公!”

  謝時笑意落下,聲音低沉下來,“您別胡說,這裏是謝家。”

  “小叔願意把這些都交給我,是好事,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好隨意揣測他。”

  “誒喲!”章安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傻不傻,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父親留下來給你的,三年前,要不是你還小,也不能讓一個外人占了便宜。”

  “他占了謝家家主三年的位置,風光無限,該感激的人,是他才對!”

  謝時眉皺的越發緊,卻沒有說話。

  他昨晚思緒混亂了一夜,怎麼想也想不通謝木怎麼會願意將謝家還給他。

  三年前,父親去世的時候,謝時正在國外上學,等到他接到消息回來,謝家已經成為了謝木的天下,一個外人,居然成了謝家家主。

  謝時從小就跟著母親定居國外,和那個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沒什麼感情,但他從小就擅長觀察人心,他可以百分百確定,謝南恩,是一個非常注重血緣傳承的人。

  他對謝時的要求,全部都是按照繼承人的要求來,也不止一次的提起過,以後整個謝家都會交給自己的親子。

  謝時不奇怪為什麼謝南恩會有這種想法,在他看來,謝家就像是一個古老封建,自詡高貴遵守著各種繁文縟節規矩的家族。

  這裏的每個人都戴著面具,虛偽又噁心,明面上說著要尊重妻子,維護妻子權利,私底下卻幾乎每個人都在外面養了人。

  他們在外面生了孩子,又將那些孩子稱為庶子,不允許進家譜,在繼承家業時,不管多麼寵著外面的庶子,那錢還是要全部留給嫡子的。

  謝時小時候是在謝家待了一陣的,他厭惡這樣的環境,儘管每個人都因為他是家主的孩子而各種討好。

  但在得到謝南恩去世的消息後,謝時沒有難過,反而是不可控制的興奮起來,謝家這塊肥肉,終於還是落到了他嘴中。

  可想而知,當知道謝南恩居然將所有權力交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謝木時,謝時有多麼暴躁。

  說的好聽,等到他大學畢業,就把公司還給他,可等到那時候,謝家還是謝南恩留給他的謝家嗎!

  謝時從來不會吝嗇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每一個人,尤其是在他回國之後,見證了這個傳說中風光凜月,溫文爾雅的沒血緣小叔的鐵血手段。

  尤其是,謝時看不透他。

  但並不妨礙他因為謝木的一舉一動,分析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對權利沒有一點欲望,從他接手謝家,明裏暗裏解決了多少人,不就可以看出端倪來了嗎?

  那時候的謝時戴著開朗的面具想著,只不過是,權利還沒有到手而已。

  這三年,他小心蟄伏,在公司埋下暗線,有外公和父親留下來的人幫忙,一直謹慎的撐到了現在。

  但就在快要收網的時候,謝木居然放權了。

  謝時不信這世界上有甘願將手中權力拱手讓人的情況,他沒有放鬆,面上感激,心裏卻更加警惕小心。

  難道,是謝木察覺到他在背後的動作了?

  謝時一直警惕著,直到所有的事情交接完畢,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屬於他的那些東西全都還了回來。

  一切的陰謀論,都在事情塵埃落定後,變成了笑話。

  謝木真真正正的,一點沒留,將屬於謝時的,原封不動還給了他。

  同時宣佈,他單方面和鄭家解除婚約。

  這個在謝家家主位置上坐了三年的男人,就這樣絲毫沒有留戀的,退了下來。

  就在外界為這件事震驚的時候,謝時已經坐在了屬於他的辦公桌前。

  這是董事長的位置,裝修的典雅大氣。

  面前放著的都是需要他處理的檔,只要簽下一個名字,就會是最少七位數的入賬。

  謝時桌子上擺放著一盆仙人掌,那是辦公室的上一任主人,他的小叔留下來的。

  青年伸出手,平時在人面前的青澀偽裝,全都被收了起來。

  他微微沉著眼,修長指尖落在了仙人掌的尖刺上,輕輕摩挲著。

  明明現在得到的,是一直籌謀想要搶回來的。

  可為什麼真的到手了,又反而覺得,沒那麼高興呢。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天,相貌俊美的男人白著臉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空茫茫的看向外面大雪,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模樣。

  他一直都看不透謝木,也一直認為這個被他稱之為小叔的男人擅長偽裝。

  可如果,謝木根本就沒有偽裝呢。

  指尖無意識用了力,仙人掌的尖刺紮入肉中。

  這樣猛然受傷,正常人怎麼也要痛呼一聲的,謝時卻只是微微收回了手,看著指尖那點殷紅鮮血,眼暗下,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謝時回來的時候,諾大的宅子裏,正有人來來回回穿梭著搬東西。

  來到走廊下,果然見到了那個男人。

  周圍吵鬧,謝木卻像是沒感覺到一般,正拿了本書,微微低頭,垂目看著,程川安靜的站在他身邊,像是一條沉默守護主人的忠犬。

  想到這裏,謝時有點想笑,可不是嗎,現在外面誰不說程川就是謝木的一條狗,還是那種極會咬人的惡犬。

  他調整了一下臉上神情,邁開修長的腿走了過去,“小叔。”

  正靜靜看書的男人合上書,抬起眼看向謝時,“回來了?”

  他的態度不算熱情,甚至連個笑容也沒有,謝時根本不在意,反正他早就習慣了。

  “這是在幹什麼?您要搬走?”

  謝時注意到一個從他們身邊路過的兩個人抬著的畫板架。

  謝家只有謝木喜歡畫畫。

  “對。”

  俊美而又臉色蒼白的男人說話輕飄飄的,彷彿虛弱到連稍微高聲一點的說話都做不到。

  “既然你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我留在謝家也沒什麼用了。”

  “小叔說什麼呢,您離開謝家還能去哪。”

  不管謝時心裏怎麼想,面上都還端著偽裝。

  說到底,他對於這個自己看不透的男人,潛意識的想要留在身邊觀察。

  聽了侄子的話,謝木的眉輕輕皺了皺,咳嗽一聲,無力道,“南方太過濕冷,我一直想去北方定居,之前是還要幫你護住家業,現在既然已經不需要我了,自然是要去北方的。”

  謝時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就明白謝木的想法了。

  他們這邊總是陰雨綿綿,謝木雙腿又一到下雨天就疼,他想避開,也是情有可原。

  可邏輯上說得通,謝時心底卻還是沒有放下懷疑。

  在他徹底掌權之前,謝木,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最好。

  青年臉上漸漸露出了幾分脆弱來,他微微下蹲,單膝撐地,讓自己的視線與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保持平行。

  “小叔,我還太年輕了,又剛剛接手,什麼都不懂,我真的害怕壓不住那些人。”

  “您能不能再留一段時間,幫幫我?”

  “咳……”

  坐在輪椅上的俊美男人輕輕咳嗽著,他咳嗽了幾聲,就伸出同樣蒼白的手抵在唇邊,一雙因為身體虛弱而微微帶著些萎靡的眼,落在了面前青年臉上。

  謝時是長得很不錯的,他繼承了父親的英俊,幾乎是年輕版的謝南恩,此刻這樣眼中帶有幾分哀求的看向謝木,讓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青年伸出手,一下一下幫著謝木順著胸口,“小叔,好不好?”

  想到謝木的身體情況,程川臉上露出幾分急色,“小少爺……”

  “好。”

  男人的話,輕飄飄的打斷了程川想要說的話。

  他放下掩在唇邊的手,蒼白臉頰上因為之前的咳嗽泛起了一絲暈紅,因為病弱而不顯的迤邐面容,也落入了謝時眼中。

  謝木輕聲道,“程川,你去,讓他們把東西搬回來。”

  程川捏了捏拳,“先生……”

  “去吧。”

  平頭的高壯男人不甘心的低了頭,“是。”

  程川走了,這走廊上,也就只剩下了叔侄兩個。

  雪下大了,伴著一陣冷風,有一些吹進了走廊中。

  謝時注意到謝木剛剛才有了點鮮活氣的臉頰又迅速蒼白下來,落在雙腿毛毯上的手抬起,將毯子四角又掩了掩。

  “雪下大了,小叔,我推你回房吧。”

  青年說著,走到了那輪椅後,見男人沒有反對,便推動著往房間走去。

  到了房間,謝木將書放在一邊桌子上,咳嗽了幾聲,虛弱道,“抱我上床。”

  謝時微微一怔,隨即順從的俯下身,掀開了他腿上的毯子,將男人整個抱了起來。

  人一落到懷中,青年眼中便露出了幾分詫異。

  太輕了,輕的,好像沒有重量一般。

  耳邊有著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斷掉,謝時微微垂眼,能看到那個男人無力靠在自己懷中的模樣。

  他第一次意識到,這個曾經佔據著謝家家主,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男人,是一個行走都不能的廢人。

  而曾經將這個廢人當做高山的他,又是什麼。

  謝時抱住懷中人的手緊了緊,心裏,泛起了一絲奇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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