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燕山宮主道:“此人隱跡深山之內,自然是懷有目的。”
謝清文道:“他如知曉藏寶之地,為何不敢取出據為已有?”
燕山宮主道:“他有這個力量嗎?那何必等到現在呢?”
謝一飛道:“宮主言之有理。”
謝清文又問道:“宮主亦知佔陵之中另有其人嗎?”
燕山宮主點了點頭,道:“此是在意料之中。”
謝清文道:“既如此咱們進攻古陵之事又當如何呢?”
燕山宮主笑了笑,嚴肅地道:“勢在必行,遲則不及。”
謝清文沉忖有頃道:“如若進攻,勢將與五毒幫碰個正著,那不是太不合算了。”
燕山宮主若無其事道:“由秘道進入,他們不會覺察的。”
謝清文又道:“萬一他們發覺了,可怎麼辦?”
燕山宮主道:“若他們阻攔,黑龍幫可擋避秦莊,五毒幫可請貴門與張門對付,本宮與陸文飛及四婢對付古凌之人。”
陸文飛聞言怔了半晌,搖頭道:“請恕在下不能同去。”
燕山宮主奇道:“為什麼?”
陸文飛道:“為害的只是五套幫,並不是古陵人啊。”
燕山宮主道:“他們全然與咱們作對,咱們當然要給他們一點厲害著看。”
陸文飛道:“宮主,千萬不可有如此的行為。”
燕山宮主道:“為何不可?”
陸文飛道:“古陵中人並未出面,今突對其進攻,不是種下了仇恨嗎?在下不能從命。”
燕山宮主道:“倘若先王藏寶就藏在古陵之內,你去是不去?”
此言大大出乎陸文飛的意料,呆了呆,搖頭道:“別說並無其實,就算有,在下亦不能去了。”
燕山宮主笑了笑,道:“本宮不勉強你,我若得了藏寶絕少不了你一份。”
陸文飛霍地立起身來,道:“我不要。”頓了一頓又道:“在下事先聲明,這事我還得查一查,若你並非晉王之後,我不會讓你得寶後輕易地離開太行。”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難得你有此忠心,你儘管查吧。”
陸文飛不再言語,大步行出殿去。
燕山宮主嘆道:“此人倒是一位血性漢子,可惜太不識時務了。”
謝清文道:“管他呢,反正一個後生晚輩,就是他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燕山宮主道:“不可有如此的說法,他有一個良好的背景。劍祖乃是他師父,搞不好,他師父下山了,對咱們是有所不利的。”
謝—飛道:“宮主說的是啊,反正他參與不參與是他個人的事,我們不管那麼多。”燕山宮主又道:“剛才本宮吩咐之事,諸位可同意嗎?”
謝清文點頭道:“我等均唯宮主的馬首是瞻,請宮主放心。”
燕山宮主轉頭對黑龍翔問道:“黑龍幫有何問題沒有?”
黑龍翔笑道:“宮主是主盟之人,如此分配再恰當沒有了。”
燕山宮主轉過臉來對張二嫂道:“張門有何問題嗎?”
張二嫂搖頭道:“宮主的安排,我等均贊成無異議。”
燕山宮主道:“如此一言為定。”看了看窗外又道:“夜已深了,各位可歌息去了,今晚二更會齊動手。”
群雄但都應聲答應,無人提出異議,四下紛紛離去。
且說陸文飛行出大殿後,心中暗忖:可惜金牌已失,不然得好好判別一番。
思忖了一會,突然省悟道:“不對,這事必有蹊蹺,晉王不可能付託給一個大流之輩,想必是冒名前來盜取。”
忽聽一個嗓音道:“陸文飛,你真的要棄我而去?”
陸文飛回頭一著,竟是燕山宮主,隨道:“士各有志,凡事不可勉強。”
燕山宮主道:“我一直沒把你當外人,你為什麼總不信任我?”
陸文飛道:“宮主確沒把在下當外人,可是我不能以私廢公。”
燕山宮主笑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懷疑我井非真的宮主?”
陸文飛快人快語。毫不隱瞞道:“不錯。正是如此。”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難道你一點都不信任於我嗎?”
陸文飛道:“在下未得確實證明之時,我不能夠信任於誰。”
燕山宮主詫異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想為會尊報仇叩”
陸文飛道:“正是為了這事,我不濫信於任何人。”
燕山宮主道:“在太行山裡你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嗎?”
陸文飛道:“沒有。”
燕山宮主道:“沒有?那你如何尋找真正殺父的凶手呢?”
陸文飛道:“這……這個……不勞宮主費神,我自有辦法。”
燕山宮主追問道:“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尋找真兇?”
陸文飛道:“宮主,這份心意,在下心領了,不勞費神。”
燕山宮主看了看他一眼道:“當真不要我幫忙嗎?”
陸文飛道:“謝謝,宮主追到此有何吩咐?”
燕山宮主道:“為何你不願與本宮一起採取對古陵的行動。”
陸文飛道:“在下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為何還要逼問?”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本宮不妨對你明說,古陵的那些人?你可知是什麼人?”
陸文飛道:“在下不知古陵之人是些什麼人物。”
燕山宮主道:“那些人乃是先王派遣看守寶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