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桑子弼跨步行出,朗聲笑道:“你就與謝門主一塊兒上吧,一個一個多費事。”
張二嫂大怒,呼地一拐當頭砸下,厲聲道:“你少賣狂。”
桑子弼微微一笑,身形一挪,忽地一伸手,把朱拐抓住,這一式端地快速絕倫,在場的許多高手,都不曾看出這是一種什麼手法。
張二嫂兵刃被奪,大怒急運功奪回,竟無法撼動分毫。
桑子弼輕輕把手一放,道:“有話好說,何苦動兵刃呢。”
張二嫂收回來拐,往後退了兩步,顯然為對方氣勢所迫。
桑子弼倒背著雙手,徐徐言道:“兄弟絕無與各位為敵之意,各位不要欺人太甚。”張二嫂怒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老身不吃這一套。”
桑子弼徐徐言道:“兄弟與各位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何故要與各位為敵,還望各位三思。”
謝清文道:“尊駕今晚來此,究竟用心問在?”
桑子弼正容道:“實不相瞞,兄弟此來乃是為了消弭這場劫難而來。”
謝清文微微笑了笑道:“尊駕此言不嫌太離譜了嗎?”
桑子弼道:“兄弟說的乃是實話,不出幾天,太行山便有一場巨大的血雨腥風,我等若干早作準備,只怕難以應付。”
謝清文又道:“尊駕的意思是希望我等如何推備?”
桑子弼道:“本莊與在陵乃是緊鄰,諸位一定認為古陵與本莊串通一氣,實際古陵另有其人,與本莊毫不相關。”
張南冷笑道:“貴莊既與古陵無關,為何代表他們打交道?”
桑子弼遲遲言道:“張大俠此言想是指劫持貴門張姑娘之事,實不相瞞,那些人並非真正古陵之人。”
張二嫂怒氣勃勃,道:“胡說,難道古陵還有兩批人不成?”
桑子弼感嘆地道:“此事兄弟也只是近日才得知。一般人只知古陵機關重重,而且為一批人所盤踞,實際那些盤踞之人,並非真正的古陵人。”
謝一飛道:“此話怎講?”
桑子弼道:“據兄弟所知,並不是如此簡單。”
謝清文大感意外,道:“照此說來,那些擅用五毒之人,只不過佔領了古陵一小部份地方。”
張南道:“照莊主說來,另一批人又在何處盤踞呢?”
桑子弼道:“據古陵中人透露,他們並沒有摸清內中奧秘。”
黑龍翔奇道:“難道說古陵中尚有更神秘的人物不成?”
桑子弼點頭道:“古陵的深處另有一批神秘人物,武功奇高,神鬼莫測,似乎在等待什麼。
謝清文接道:“想來他們是在等待晉王的後人來到。”
桑子弼道:“居心如何,此刻還難預料,總之絕未安好心就是。”
謝清文道:“莊主如何知曉,他們不是安的好心?”
桑子弼道:“他們在等待什麼?如果要藏寶他們早就劫去了,為什麼等到現在尚未有一點行動?”
謝清文道:“他們久居古陵,除了為藏寶之事,是否尚有他圖?”
桑子弼道:“兄弟也不知道,不過咱們若能夠棄去成見,彼此該是有益無害。”
黑龍翔突然哈哈大笑道:“尊駕此來既未存敵對之心,彼此之間便是朋友,何不坐下來慢慢談一談呢?”
桑子弼亦笑道:“固所願也,不知諸位尚有何賜教?”
燕山宮主突然沉聲道:“夜已深了,我看不用了。”
桑子弼詫異道:“宮主果真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燕山宮主仰面冷冷道:“汝等的用心本宮早已明了,你此來無非是黃鼠狼向雞拜年,本宮不領這個情。”
桑子弼笑了一笑道:“宮主此言不是斷之過早了嗎?”
燕山宮主冷笑了一笑道:“本宮斷言,絕然是確實的。”
桑子弼道:“真是如此嗎?”
燕山宮主道:“不錯。”
桑子弼大笑,半晌方道:“宮主,你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若得不到我桑某人的協助,你休想如願。”
燕山宮主怔了一怔,笑了笑,哼道:“果真是這樣嗎?”
桑子弼道:“不錯。”
燕山宮主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本宮向來不受人要挾,我就不信沒你們便不能辦事。”
桑子弼道:“既然如此,咱們一切都不用談了。”略遲疑了一下又道:“以後如有需用本莊之時,可來找我,本莊到時願為各位後一點心力。”
燕山宮主默然不語,坐在椅上。
桑子弼嘿嘿笑了兩聲,道:“司馬總管,咱們走吧。”
他領著司馬溫大步行出廳口,一縱身,兩條人影,破空而起,眨眼消失於暗影中。
謝清文忍不住問道:“此人與宮主所談是何事情?”
燕山宮主道:“他自以為無所不知。欲助本宮主取出先王的藏寶。”
謝清文道:“那麼他是知道藏寶所藏的地方了?”
燕山宮主道:“這個本宮主並不大知曉,他是否知曉藏寶的所在地。”
謝清文道:“不知此人,有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