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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於飛》第19章
第十九章

  今天是幼稚園的耶誕節活動。自從許諾離開之後,好幾天添添都悶悶不樂,今天陸予斐決定好好陪陪他。

  陸予斐趕回家時添添剛剛醒,正由保姆照顧著起床。他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之後兩父子一起吃早餐,吃完便前往添添就讀的小太陽幼稚園。

  今天上午搞活動,下午放假,先是寶寶們表演節目,表演結束,親子活動開場了。

  陸予斐接了添添,跟著老師的指示進入了活動現場。來參加活動的大多數要麼是雙親,要麼是媽媽,陸予斐這樣的單身父親非常少,加之他長得高人又帥,還有個超級漂亮的兒子,他往哪裡站都是人群的焦點。

  看到已經有好幾名單親媽媽在關注甚至找機會跟陸予斐說話,暗戀陸予斐已久的小吳老師對此又是驕傲又是生出一陣危機感。

  平日他很少有機會能跟陸予斐多說幾句話,今天雖然對方一直都在,但光這樣看著他已越發的感到不滿足,他想更加地接近那個男人,深入對方的私人領域,成為對對方而言特別的存在。

  可是,他也不敢冒進。

  但小吳老師沒想到的是,很快他就得到了和陸予斐私下接觸的機會。

  聖誕活動接近尾聲,在歡快的音樂中,老師們陸續為班裡的寶寶派發幼稚園的耶誕節禮物。

  陸予斐牽著添添排著隊,前方還排著兩個孩子和他們的家長,就在此時小吳老師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小吳老師拿出電話看了一眼,把手裡的禮物遞給面前的孩子,對說了聲「抱歉,家裡的電話」後接起了電話。

  刹那後,小吳老師的表情變成了慌亂:「怎麼會——爸爸人呢?!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頭的人說了句什麼,小吳老師腿一軟,差點跌到了地上。周圍的家長和老師看到這一幕,紛紛關心地圍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爸、他、他出車禍進醫院了!對不起我、我得去醫院,抱歉——」他渾身哆嗦,連外套也忘了穿,頭頂上還帶著亮閃閃的鹿角發箍,穿著喜氣洋洋的耶誕節圍裙,慌慌張張地就要走。

  才走了兩步小吳老師就被一名學生家長拉住了手臂,他先還沒注意,直到對方說了一聲:「哪家醫院?我送你過去。」

  那道熟悉的讓他貪戀的聲音讓他在驚慌失措之中,頓時加入了一絲無法抑制的悸動。

  男人的大手握在小吳老師細瘦的手上,隔著他最愛穿的白色毛衣。原來被陸予斐牽著手是這樣的感覺,原來那一隻有力的手掌真的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一瞬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莫名而來的委屈,他眼眶變得滾燙,感激地對著陸予斐點點頭,而此時,手上讓他依依不捨的力道脫開了。

  陸予斐回頭抱了添添,小吳老師恍惚跟著男人出了室內活動中心的大門,走向陸予斐在園外停車的地方。

  剛剛走出幼稚園大門,小吳老師母親的電話又來了,告訴他她已經到了醫院,他父親現在進了手術室,沒有性命危險。

  小吳老師頓時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陸予斐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突然間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他捂著嘴掛了電話,難以抑制自己的悲傷之情,「情不自禁」埋進陸予斐的肩頭痛哭起來。

  陸予斐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頓了幾秒,他沒有把人扯開,他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小吳老師的背:「現在是什麼情況?」

  小吳老師又哭了好幾聲,強忍著淚水在陸予斐肩上抽泣:「我爸爸正在搶救。」

  這時他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行為,急忙放開陸予斐的衣服,紅著眼眶,紅著原本白皙俊美的臉頰,用恰到好處地角度面對著陸予斐,有點不知所措地說了聲:「抱歉、我……」

  陸予斐定製的外套被眼淚弄髒,他倒是沒生氣,只是冷靜地安慰他兒子的老師:「我們先去醫院,走吧。」

  帶著添添一路趕往醫院,小吳老師的父親的手術還在進行,陸予斐陪著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已經過了正午。

  添添被爸爸放在走廊的長椅上乖乖地坐著,寶寶早就餓了,但他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知道老師現在很難過,所以他一直忍著沒有哭鬧。直到他的小肚子「咕咕」地叫起來。

  陸予斐低頭看看端端正正地坐著的兒子,而後看看錶。小吳老師見狀趕緊說道:「陸先生您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了。」

  陸予斐望了一眼手術室依舊亮著的紅燈:「我帶添添去吃飯,給你們帶點吃的上來。」

  「不用,不用的!我不餓,我媽媽她應該也吃不下東西。沒關係,你們先回家吧。」小吳眼眶又紅又腫,說著他又擦了一下眼睛,神色可憐,卻強裝笑顏,「我爸爸應該沒事的,快別讓添添餓著了。」

  陸予斐便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如果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告訴我。」

  「謝謝。我送你們下樓。」小吳老師其實多捨不得就這麼和陸予斐告別啊。他多麼希望對方能夠陪在自己身邊,變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互相享受著甜蜜或哀傷,多麼希望陸予斐能夠成為自己無助時的依靠!

  他依依不捨地把陸予斐和添添送到停車的地方,奢望著陸予斐會對他說一句「吃完了飯就來陪你」。

  可是那輛車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

  許氏集團總部的某個茶水間裡。

  許承拿著手機,正看著他剛剛收到的那幾張照片。

  公司裡每個角落都暖意十足,但許大少爺的臉色一刻都沒有融化過。

  尤其是此刻,他臉色鐵青,牙關緊咬,恨不得立刻就把陸予斐拖出來揍得面目全非!

  「在看什麼?」背後,兀然地出現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許承一驚,下意識地收了手機,回身便看到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存在。

  「你在這裡幹什麼?!」

  高大英俊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茶水間的門口,帶著笑,半依著門框望著許承:「我昨天不是說了今天來找你?」

  許承冷著臉:「我昨天說了不歡迎你。」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讓開。」

  陳逸生的個頭一米八九,他立在門口就是一尊門神,許承叫他讓,他卻反而動了動身子站直,把人擋得結結實實,外邊的人進不來,裡邊的人也出不去。他低頭看著面色難看的許承,勾著嘴:「我沒得罪你吧?為什麼這麼不待見我?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住嘴!我讓你讓開!」這個笑面虎,他根本就不想看到他,難道陳逸生自己不明白嗎?自從發生了三年前的那件事,他就再也不想跟陳逸生做什麼狗屁朋友!

  陳逸生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突然伸手一撈,一把將把自己矮了十幾公分的青年撈進茶水間,反著腳「碰」的關上了門。

  腳不能沾地,許承掙扎起來:「你幹什麼?!陳逸生!我叫人了!」

  陳逸生任他在自己手裡掙動,帶著他往裡走了幾步,而後突然將他一屁股放到了整潔寬敞的流理臺上。

  居然輕輕鬆鬆便被人像放小孩子似的放到這種地方坐著,許承感到一陣莫名的羞恥和惱怒,想要跳下去,然而此時陳逸生的朝前一步,往他腿間一卡,將他嚴嚴實實地卡在了自己的身軀和流理台之間。

  許承氣得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叫人,但他才剛解鎖手機已經落到了別人手裡。

  「你——」

  「我們談談。」奪走了他的電話的男人忽然凝視著他的臉認真地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許承掙脫不能,乾脆別過臉去不理陳逸生,心裡盡是不甘和氣悶,還有說不出的煩躁。

  「你已經快三年沒和我好好說過話了。許承,你覺得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就真的不值得再認真地說一次話或吃個飯嗎?」

  許承緊緊地捏著拳頭,他的記憶突然又回到了他不願再想起的那一夜,他氣得抓起背後的一個杯子直接就朝陳逸生甩去!

  陳逸生敏捷地躲過了許承那根本算不上襲擊的襲擊,抓了許承的手,許承更惱,在他的桎梏下瘋狂地想要反擊,卻反而被抓了兩隻手,被人按倒,後腦勺與背部都被迫貼到了冰涼的檯面上。

  「不值得!」他突然大叫一聲,深深的屈辱感令他憤怒,令他恨自己為什麼不能也像陸予斐、像陳逸生那樣可以長得更高、更強壯,那樣的話,之前的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他恨那群人,也恨陳逸生,但同時,他也恨他自己的軟弱。

  「只是當普通的朋友,從頭開始也不行?」男人在他頭頂俯視著他,盯著他穿得整齊禁慾的襯衫,和那張因為生氣而緋紅如染的臉頰。而那滾燙的身體就貼在他的腿間,陳逸生的氣息彷彿無處不在的侵蝕著他,那不堪回首的一夜便這樣無法阻止的在他腦中翻滾繚繞,讓他害怕,發抖,想要逃跑。

  「不行……」許承閉上眼睛,痛苦地問道,「你能讓時間回到那天之前?你能在我求你停下來的時候停下來嗎?不能啊!」

  「那時候我們都已經不清醒,最後發展那樣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為什麼你非要把錯誤安放到我們身上?許承,你總是這樣,把什麼都當成自己的責任,出什麼問題都怪自己,所以你才會活得不開心。」陳逸生換了單手按住許承的兩隻手腕,從屁股後方抽出許承的手機放到流理臺上,目光淩厲地對他說道,「我原本以為給你足夠的時間你能慢慢放下那件事,但已經三年了,給你三十年你可能都會耿耿於懷,從現在開始,我要按照我的方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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