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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於飛》第16章
第十六章

  許諾在車上只說了一句話。

  在許承進入車裡的時候,他毫無精神地對許承說:「我累了。」阻止了許承跟自己做任何交流。

  而後他就一個人躺在寬敞的後座,蜷成一團閉上了眼睛。

  他的腦子裡一直都是陸予斐和添添。男人冷漠的、嘲諷的、流氓的、溫柔的各種臉,和親吻他時霸道灼熱的呼吸,還有添添在他面前安靜的或活潑的可愛小身影。

  陸予斐問他的話他還沒有回答。

  後來的這幾天他其實是開心的。

  他其實不想離開。

  想著想著,淚水已模糊了許諾的雙眼。

  陸予斐把添添從房間裡放了出來。

  打開門,寶寶的視線立即在陸予斐的身後掃了掃,他沒有找到許諾。他之前聽到了爭吵,彷彿已預感了什麼,大眼睛眨了兩下可憐巴巴地問:「爸爸,諾諾呢?」

  「諾諾和你大伯回家了。」陸予斐蹲下去摸了摸添添刹那溢滿了淚水的眼眶,添添「哇」的哭了出來:「諾諾以後是、是不是不來了?!」

  陸予斐在添添臉上親了一口,「爸爸答應你,我一定會帶諾諾回家。」

  添添依舊「哇哇」地傷心大哭:「大伯是不是不喜歡添添,大伯不要諾諾當我的爸爸!」

  「大伯以後會答應的。」陸予斐心疼地把添添抱回自己房間。

  今晚,陸予斐最沒想到的是許諾說出了那句「我是自願」的話。在他眼裡,許諾一直都是沒用又膽小,永遠躲在別人羽翼下的哭包。那句話,承載了許諾多大的勇氣?

  他喜歡的那個許諾已經不再是傲嬌的膽小鬼,他的小白癡正在成長為一名好男人。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笑了。

  床還是許諾起床時的樣子,有些亂又彷彿很暖和。陸予斐把添添放到床上,用紙給他擦哭得一團花的小臉。添添的悲傷大哭讓陸予斐更堅定了自己的心意。既然他決意得到許諾,不管遇到什麼艱難險阻,都不可能阻擋的了他。

  兩兄弟回到許家時老爺子還沒休息,許諾經過大廳,啞聲叫了一聲「爺爺」,而後頭也不回、一瘸一拐地上了樓。

  「怎麼回事?你怎麼把臭小子接回來了?」正在暖洋洋的偏廳看電視的老爺子不明就裡地問跟在後邊的許承,「他這是心情不好?跟予斐吵架了?」

  「他感冒了身體不舒服,我去看了看添添,順便把他帶回來。」許承走過去,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以後別麻煩陸予斐了,他照顧添添都忙不過來還要照顧許諾,盡給人家添麻煩。明天開始我帶著許諾去公司,他回來了這麼久,是時候找點事情做。」

  老爺子便展露出一絲笑顏:「你能這麼想就好,過度寵著他只能把他越寵越壞。」

  許承虛心地點頭:「以前是我太放任諾諾,以後不會了。」

  後來幾天,許承一直把許諾帶在身邊,從出門到回家把人看得牢牢的。

  有幾次許承想跟許諾談談陸予斐的事情,但他剛開口許諾彷彿就知道他要說的話,要麼就用其他話題搪塞過去,要麼直接尿遁,根本不想跟他交流。

  許承知道許諾是在和自己賭氣,對方那又怕自己又不想理自己的樣子讓許承又氣又無奈又好笑。

  許承並沒有對許諾發脾氣,他怕許諾被陸予斐騙。

  雪已經下了兩天,平安夜到來,到處都張燈結綵,許宅彷彿也比平時熱鬧。但許諾還是不怎麼願意跟許承交流,傍晚吃過晚飯,許承帶著絲絲去散步。

  絲絲是家裡養的純黑色拉布拉多,進入冬天之後就迅速變得圓滾滾的。這一帶一共就幾戶人家,離許家最近的是陸家那棟舊無人居的老宅子,許承解了狗鏈子,脖子上的束縛一消失絲絲就在雪地裡撒丫子跑起來。

  許承跟在絲絲後邊,一路來到離陸家院門不遠的地方。見裡邊亮著燈,許承以為是有人過來打理屋子,並沒有想太多。

  然而就在此刻,一輛黑色的轎車沿著公路的彎道拐過來,徑直往陸宅的院門開了過去。

  許承愣了一下。

  「汪汪~~」絲絲沖著那輛車吠了兩聲,而後就邁開四條腿兒奔了過去。

  原本要開進大門的車,在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那一刻,許承的心裡是有火的。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陸予斐搬了過來!踏著厚厚的積雪,許承滿懷著怒意大步地走向那邊,他只想把陸予斐臭駡一頓甚至打一頓!

  此時後車門開了,在昏黃的路燈下,在紛紛揚揚的白雪中,在距離許承三四米遠的地方,一雙長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緊接著,一張英俊而成熟的男人的臉也映入了許承的眼底。

  絲絲朝那人親熱地吼兩聲,朝車裡撲了上去。

  黑夜即將正式來臨,望著那張意料之外的臉,許承呆立在了雪色濃烈的傍晚。他面前是一副熟悉的眉眼,是他已經有兩三年沒有見的人——

  「……陳、逸生?!」

  許諾連打了幾個噴嚏,一晚上精神都不怎麼好。

  他蜷在沙發上陪他爺爺看了會兒電視便昏昏欲睡,老爺子見他這樣子不太放心,伸手給他探了探額頭:「好像有點發燒啊。」

  說完連忙讓人給拿體溫計過來,量了量,果然許諾正發著低燒。

  傭人又連忙從醫藥箱裡翻出了退燒藥伺候著許諾吃了,吃完老爺子就把許諾趕回了房間裡躺著。

  「明天就不要去公司了。」老爺子守在許諾床前,心疼地陪坐了一會兒。許諾一個勁地說自己沒事,讓爺爺去休息,一會兒藥效上來,他便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之後有人走,有人來,似乎許承似乎來過,許承坐在許諾床前說了些什麼,許諾只聽清楚了耳朵裡傳來的那一聲嘆息,再後來,許承也走了。

  許承離開時關了燈,房裡頓時陷入了一片空寂的黑暗。許諾睡得並不踏實,額頭不知何時流了許多的汗水,他覺得渾身又熱又難受,踢開被子,渾渾噩噩的做了一個委屈又寂寞的夢。

  在夢的盡頭許諾一下睜開了眼睛,他爬起來打開檯燈,抓起櫃子上的水杯「咕嚕嚕」地灌了幾大口,之後覺得乾涸的嘴唇和喉嚨得到了一些滋潤,然而他心底的委屈窒悶卻依舊揮之不去。

  在這個生著病的夜裡,半夢半醒間,許諾的整個大腦都被一個人的影子填得滿滿的。

  他放下杯子關燈重新躺回去,他似乎夢到了自己給陸予斐打電話,夢到自己稀裡糊塗的不知所云的訴說,之後暈暈沉沉地翻來覆去,依舊未能睡得踏實。

  夜更深沉,時鐘不知走到了哪裡,許諾臥室的房門被人無聲地推開。一道人影走進來,回身關門,落鎖,再帶著些微的寒氣靠近了房間中央的大床。

  許諾再次醒來,他被裹在被子裡動彈不了,而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呼吸都正讓人擺弄著,耳朵裡盡是濕噠噠的親吻聲。

  他意識模糊,腦袋如一團漿糊,不過仍舊在那霸道而炙熱的親吻中發起了反抗。

  「是我,小白癡。」對方停下親吻的動作,伸手打開了壁燈,之後,許諾的眼睛裡出現了一張熟悉無比的臉。

  他停下了掙動,傻傻地望著跟自己額頭抵著額頭的那雙眼睛,那臉頰。可是就算對方就在眼前他也不敢相信。陸予斐怎麼會出現呢?他一定是還在做夢吧!

  「呼……」見許諾這樣,陸予斐忽然笑了聲,而後咬了咬許諾傻乎乎張著的嘴,隔著被子將他摟得緊緊的,「退燒了,睡一覺起來明天就沒事了。」

  許諾的臉試探地往前湊了湊,張開殷紅濕潤的小嘴,雙眸半闔,撒嬌般的在男人懷中嚶嚀了一聲:「還要。」

  於是陸予斐又如他所願親了親他探出來的小舌。他知道他睡懵了,否則他們隔了好幾天這樣相見,小白癡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小白癡在被子裡掙了幾下,神色發急地皺著眉頭:「動不了、嗯、咕~」

  陸予斐一邊親他一邊鬆了鬆被子,他的雙手終獲自由,鑽出被窩,快速纏上了陸予斐的脖子。「飛飛……飛飛……」

  「諾諾。」陸予斐輕柔地回應,嘴唇漸漸移至許諾濕乎乎的眼睛,在他眼皮上啄了一口,「睡吧,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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