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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於飛》第1章
第一章

  添添玩累睡著了,許諾把人抱到床上,叫了傭人進來看著,之後打著哈欠出門下樓。他正想著今晚要去哪裡玩,卻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一場巨大的災難。

  正從環形的樓道往下,走了沒幾個階梯,許諾忽然聽到下邊陸予斐又在他爺爺面前說他的壞話。

  「是該管管了,畢業回來有段時間了吧。」男人的聲音比較沉穩,音調不緊不慢,聽起來挺可靠,但許諾知道,這人一點都不可靠!

  「都快半年了,天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也不肯去公司幫他大哥,你說我氣不氣?!」接話的當然是他爺爺。爺爺那語氣,恨不得用拐杖敲死他似的。

  「您也別生氣,他現在還年輕,這幾年好好管管,過幾年自然就好了。」陸予斐假惺惺地勸他爺爺。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姓陸的不就是見不得他過好日子嗎?!許諾很生氣,他爸媽都不管他怎麼過,陸予斐憑什麼干涉他的生活?

  他爺爺又問:「可是你說怎麼管?你文叔他們在國外,承兒天天忙公司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我也管不了他,要能管我早管著了!」

  「這倒是。」陸予斐似乎是沉思了一下。

  許諾站在樓道上豎起耳朵,陸予斐真是頭披著人皮的狼,呸呸!半晌,陸予斐思考完,忽然對他爺爺建議道:「現在突然要他適應規律的工作恐怕比較難,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您覺得行不行。」

  許諾的爺爺從來就喜歡陸予斐喜歡得很,在他爺爺眼裡,陸予斐簡直比他這個親孫子還要親,陸予斐說什麼,老人家很少有不認同的。他們的對話聲清清楚楚地傳到許諾耳朵裡,姓陸的這麼一說,許諾就有了非常不妙的預感。

  他暗叫一聲不好。幾秒後,或許是他爺爺默許了,陸予斐的聲音變得有些鄭重其事,竟然說道:「我看諾諾和添添挺合得來的,我平時也忙,這幾天正思索著找個保姆平日陪著添添。起居住行倒是有傭人管,主要就是陪添添玩玩,輔導一下幼稚園的功課。我覺得既然諾諾閒著,您要是相信我的話,倒不如暫時把他交給我,他既能幫我照顧添添,我也能抽時間管管他。」

  哈?!陸予斐有病?!雖然他兒子可愛,但誰要去當保姆啊?!還輔導幼稚園功課?他許家二少的水準就只有幼稚園那麼低嗎?!

  他覺得陸予斐好不要臉,趕緊疾步往樓下奔,他爺爺正在猶豫:「這樣太麻煩你了。不過……倒真是,從小就只有你能制得住他。」

  對對對,千萬不要答應他呀!許諾急得要命地想,我要是去了他家只能做牛做馬、人不如狗!姓陸的這主意看似兩全其美其實不就是坑死我嗎?

  「怎麼會麻煩?我就是怕麻煩諾諾。」陸予斐對許諾地爺爺裝模作樣淺笑。

  此時,許諾跳下最後兩級階梯,正好看道姓陸的表情,他差點沒嘔出來!

  「他有什麼麻煩的,這已經比跟他大哥去上班輕鬆多了。」許諾的爺爺看似還猶豫,但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已經做好把許諾塞給陸予斐的準備了嗎?

  許諾急得很,雙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沙發那邊跑,一邊跑一邊喊:「爺爺我不答應!我不答應我不——啊——」

  接近沙發時腳下突然踩滑,他收拾不及,瞪大眼睛身不由地往後栽,一邊倒下去一邊驚恐愕然又憤怒地想,完了他不會摔斷胳膊腿吧?!

  他怎麼每次遇到陸予斐都那麼倒楣呢?!

  「撲」的一聲,許諾突然被一隻手接住。、

  那只手穩穩一帶,許二少便暈乎乎的落進了一道結實溫熱的懷抱中。

  抱著他的人有一副高大健實的身軀,只是體溫相觸,便讓人由心底感到安全。他尚餘驚未定,便聽頭頂上男人有些沉有些冷有些嘲的聲音:「冒冒失失的性子也跟以前一個樣,要是我沒接住你,今天你還不摔得屁股開花?」

  ……我差點屁股開花還不都怪你!

  許諾的爺爺也被嚇了一跳,幸好陸予斐眼疾手快,否則還不摔壞他這個嘴上嫌心裡疼的寶貝孫子?

  老爺子撫了一通胸口才嘆著氣又恨鐵不成鋼地朝著許諾喊:「既然你都聽到了,上去收拾收拾!到了予斐家好好地帶著添添,過年之前都不准回來!」

  許諾還在別人懷裡蒙著,「砰砰砰」地平復心跳呢。聽到他爺爺的話,他「哇」的一聲站直身子推開了假好心的陸予斐。

  「爺爺你不要相信他,他家又不是請不起保姆!陸予斐他看我不順眼故意要把我抓去折磨我啊!」而且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這麼長的時間夠他被姓陸的折磨死。

  聞言,高大的男人沒做任何反駁,他只是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盯著許諾不說話。只不過在許諾爺爺沒看到的角度,男人眼底卻流淌著奸險和傲慢,彷彿在對許諾說「別掙扎,你輸定了」。

  一陣惡寒從許諾腳底升起,果然他爺爺從沙發上站起來,杵著拐杖沖他吹吹鬍子:「我就是要予斐多折磨你幾下!予斐,你不用客氣,該對他怎樣就怎樣,這小子不學乖就別給我放回來!」

  陸予斐接下這個艱巨的任務,對許諾的爺爺點點頭:「您放心,我隨時向您彙報諾諾的情況。」

  見自己的爺爺點頭,許諾淒厲大叫:「我會被他弄死的!」

  說完,他突然拔腿就往外跑。開什麼玩笑,誰要去姓陸的家裡受苦!要他去給姓陸的當保姆他寧願離家出走!

  「把他給我抓回來!」許家老爺子震怒之聲響徹整個樓。

  還是不是親爺爺了啊!

  許家兩位少爺,大的許承,今年二十九,年紀輕輕卻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商界精英。

  小少爺許諾,二十三歲,剛剛讀完書從國外回來,嬌生慣養遊手好閒,讓他爺爺頭疼了很久。

  這一天,許諾被塞給了陸予斐,他的親爺爺終於長吁了一口氣。希望予斐能好好調教小混蛋,幾個月後,他看到的會是一個脫胎換骨的新孫子!

  那麼陸予斐又是誰?

  陸予斐是許承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許家世交陸家的後輩與新任當家人,也是許諾從小就不喜歡的男人。

  對許諾而言,陸予斐陰險,霸道,無恥!仗著在他們家混得熟,明裡暗裡的沒少說他壞話或者欺負他。

  可是這麼多年來除了他竟然沒別人發現陸予斐是這種人!他去國外讀書後和陸予斐見面得次數便少了,然而回家還沒多久,突然他就陷入了噩夢一般的境地——他竟然要每天面對陸予斐這個混蛋!

  哇啊啊啊氣死了!

  許諾坐在車上。

  陸予斐的車。

  陸予斐開車,許諾被綁在他旁邊的安全帶上。

  後座兒童椅上坐著還在乖乖睡著的添添——陸予斐的兒子,四歲,不知道陸予斐從哪裡搶來的,可愛得像個天使,和陸予斐一根汗毛都不像。

  許諾生著悶氣,完全不理睬陸予斐。他不理陸予斐,陸予斐也不理他,和之前在他家的時候「諾諾、諾諾」地親熱叫的陸予斐完全就是兩個人。

  男人這會兒鬆開了襯衣的領帶,嘴裡還咬著一支沒點的煙,像個老流氓,和之前在他家的時候也完全不一樣。在他爺爺面前老老實實的,其實根本就不是個好人!許諾惱火得好幾次都想打開車門從疾馳的車上跳下去。

  陸家離許家倒是不太遠,車程二十來分鐘,但對於被自己的爺爺踢出門的許諾來說,這二十幾分鐘簡直就是天涯一般遙遠悲痛、慘絕人寰的距離了!

  等到了陸家,許諾還坐在座位上不肯動。

  陸予斐停好了車,咬著煙屁股瞅他一眼,伸手幫他解開了安全帶,在他耳畔低聲命令:「去把添添抱下車。」

  許諾一股火冒起來:「你自己怎麼不去!」雖然他是不介意抱添添,但他介意陸予斐敢這麼命令他!他就是不願意聽他的!

  「我要給你拿行李。」

  「你們家的傭人是擺設嗎?!」許二少特別特別肝火冒。

  陸予斐盯著他半晌才說:「我願意自己拿。而且,你現在是我兒子的保姆。你如果好好幹,我也會酌情多給你發點薪水和零花,否則就許二少你現在這樣身無分文,連手機也被沒收了,想逃也沒地方逃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還好意思說?!到底是誰害的?!

  許諾不情願地去抱添添的時候,睡了小半天的寶寶咂咂嘴醒了。

  添添伸手揉揉眼,慢慢睜開濕乎乎的大眼睛,迷迷糊糊地望著許諾:「諾諾?」

  見到添添醒,許諾的臭臉頓時化開了一半,「嗯」了聲道:「到家了,下來吧。」

  他把添添從車上放下來,陸予斐正把後備箱裡他的兩箱子行李取出來。添添牽著許諾的手,傻乎乎地望瞭望四周熟悉的環境,而後眨巴眨巴眼睛,不明就裡地抬頭望著許諾的下巴:「諾諾來我們家做客嗎?」

  許諾很想說只是做客就好了!我要給你當保姆給你爸做牛做馬了!

  許諾還沒說話,陸予斐拖著箱子從後方轉過來,對添添說:「諾諾今天開始住在我們家,高不高興?」

  「真的嗎爸爸?!」聽到爸爸的話,添添的小臉上綻放出無比燦爛的開心之色。

  「真的,不信你問諾諾。」男人的眼神移到了許諾複雜糾結的臉上,「諾諾?」

  許諾使勁地磨了磨牙,狠狠把陸予斐剜了一眼,之後才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哇,那我可以和諾諾玩了呀!」穿得厚厚的添添用小手抱住許諾的腿,從頭到腳都是對許諾喜愛的喜悅之情,許諾被他這麼真誠地歡迎,讓那雙大眼睛期許的望著,終於,心裡的火都給壓了下去。

  許諾彎腰把添添抱起來,勒了勒盯著他的陸予斐。男人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跟他四目相對,說了聲:「跟我來吧。」便拖著他的行李在前邊帶路。

  許諾並不是第一次來陸家,但他對這裡也不算很熟,出了車庫,外邊是玻璃牆圍起來的室內通道。玻璃牆外則是冬季依舊美麗的庭院。正是銀杏泛黃的季節,不遠處,兩排高大的銀杏樹下的草地上鋪著一層金黃,陽光下,許多銀杏葉正在風裡飄飛,看起來愜意極了。

  添添老老實實地趴在許諾肩頭,問許諾要在自己住多久。

  「大概住幾天吧。」許諾不怎麼有底氣的回答。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這麼悲慘,他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雖然是買的,現在淪落到變成一文不名的babysitter,後邊還不知道會被姓陸的怎麼搞呢,光是想想他就感到絕望。

  姓陸的彷彿跟他有心靈感應,他正在腹誹,對方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忽然放開了手裡的行李箱並朝他走回來。

  他比他矮了將近一個頭,身形也小了一大圈,男人一湊近許諾就只感到深深的壓迫力,他抱著人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麼怕我?」陸予斐又逼近一步,忽然伸出手,「啪」的一聲按在玻璃牆上,將抱著人的許諾困在了自己和玻璃之間。

  「你幹什麼?!」許諾像只警惕的兔子,豎起耳朵裝腔作勢。陸予斐虛著眼睛盯著他,慢慢地朝他彎下腰,在他耳邊呼出一縷溫熱,「別自欺欺人,你在這不是住幾天,是要住到過-年-之-前。這麼長的時間,許諾,我們要做什麼都夠了。」

  ????他果然是把他拐騙過來想弄死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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