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黃鳳姑低聲說道:“白兄弟,你準備如何對付他們?”
白天平道:“幽州二怪,武功很高,我想收伏了他們。”
黃鳳姑還未來得及答話,幽州二怪,已然擁入了林中。
白天平道:“這地方很隱秘,兩位可以動手了。”
幽州二怪連受戲弄,心中大是惱怒,兩人身形一分,分由兩個方位,攻了過去。四掌並出,布成了一種旋轉的力道,封鎖了四面的退路。
這是幽州二怪合搏的絕技之一,白天平不論如何閃避,都無法避開那封路的掌力。哪知,白天平這一次,竟然是不再避讓,雙掌一分,疾向兩人迎去。
青面人冷哼一聲,道:“找死。”右手加強內力,迎了上來。但聞砰然一聲,雙掌接實。
白天平左迎青面人的掌勢,右迎白面人的攻擊,獨自承受了兩人合擊之力。三個人,四掌交接。白天平,幽州二怪,都站在原地未動,誰也沒落敗。但過了片刻之後,幽州二怪突然各自抱著一腕,臉上泛現出痛苦之色。
黃鳳姑只瞧得大感奇怪,暗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兩人在一掌硬拚之中,都被震傷了不成?
心中疑慮之間,突聞白天平冷冷說道:“兩位是認輸呢?還是準備再打下去?”
青面人道:“你用的什麼手法?”
白面人道:“他掌裡一定暗藏毒針之物。”
白天平仰天打個哈哈,道:“兩位的見識太少了,勿怪要吃大虧,看來,咱們只有再打下去了。”
青面人揚起手掌,瞧了一眼,只見掌心一片平滑,不見有任何異樣之處。但手腕脈穴之處,卻泛起了一片淡紅之色。不禁一皺眉頭,道:“怎麼傷在此處?”
白面人暗中提氣,發覺了已無再戰之能,不禁心頭一震。立時低聲說道:“老二,右掌傷得很奇怪,似是一種很高絕的內功所傷。”
青面人點點頭,道:“是的,小弟整個右臂已開始麻木起來。”
白天平道:“兩位是否聽說過,武林之中,有一種震傷脈穴的武功……”
青面人失聲叫道:“震脈手。”
白天平道:“不錯,兩位就是傷在震脈手下。”
幽州二怪同時呆了一呆,道:“閣下是……”
白天平冷冷接道:“兩位不用問我是誰,只要我能勝了兩位,兩位就應該認輸才是。”
青面人冷笑一聲,接道:“咱們聽說過震脈手法,但從未見識過……”
白天平接道:“今天兩位身受其害,總算長個見識了。”
青面人道:“這震脈手未必會要人的命吧?”
白天平道:“不會,不過,如不能在適當的時機之內,活了脈穴,那麻木的右臂會遠漸的擴大,一定的時間之後,脈穴枯死,右臂固然是難免殘廢,而且牽連所及,只怕還要成半身不遂之症。”
青面人呆了一呆,道:“閣下具此身手,定然是大有來歷的人,何以不肯以真正面目和我等相見?”
白天平道:“我並非故作神秘,只要咱們談好了條件,在下立刻可以解去臉上的絹帕。”
白面人道:“什麼條件,閣下請說。”
白天平道:“兩位是否想解去震傷的脈穴?”
青面人道:“廢話,如若我們不想解開被震傷的脈穴,早已掉頭而去。”
白天平道:“兩位真想解開脈穴嗎?咱們那邊談談。”一面說話,一面舉步向前行去。
幽州二怪對這位蒙著半邊臉的人,已有些難測高深,但兩人都已覺出右臂麻木難動,很可能會真的轉成了半身不遂之症,不自覺的跟著白天平行了過去。
黃鳳姑呆呆的站在那裡,望著三人轉進一片林木,消失不見。片刻之後,只見白天平和幽州二怪,同時由林中轉了出來。
白天平一抱拳,道:“兩位好走!在下不送了。”
幽州二怪似乎是變的十分客氣,一抱拳,道:“不敢有勞。”
轉身出林,但聞蹄聲得得,縱騎而去。
白天平緩步出林,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才緩緩回過身子,道:“姐姐,咱們走吧。”
黃鳳姑好耐性,直到此刻,才緩緩問道:“兄弟,你怎麼對付他們?”
白天平已解下了絹帕,帶三分稚氣的笑一笑,道:“我在他們身上下了一些禁制。”
黃鳳姑道:“什麼禁制?”
白天平道:“不登大雅之堂,姐姐出身正大門派,只怕不齒小弟所為。”
黃鳳姑微微一笑,道:“兄弟,別把姐姐看得太古板了,通權達變,對付這等險惡之徒,用些手段,那也不算什麼罪惡。”
白天平笑道:“姐姐如此說,小弟斗膽奉告了,我點了他們的五陰絕脈,每三七二十一日,非得小弟替他們活血一次不可,幽州二怪,武功不弱,而且素著凶名,早已被武家堡中主人,引為心腹,如若他們能暗助咱們,對咱們幫忙根大。”
黃鳳姑道:“凶惡之徒,例必奸詐,他們是否靠得住呢?”
白天平道:“所以,小弟才在他們身上下了禁制,不論他們如何奸險,但他們不能不要性命。”
黃鳳姑道:“兄弟似是很有把握?”
白天平道:“自然小弟不會太信任他們。”
黃鳳姑沉吟了一陣,道:“兄弟,你年紀不大,從哪裡學來了這麼多智謀?”
白天平道:“小弟師承未立門戶,因此,限制的規戒,就少了很多,不過,家師的門規亦很嚴肅,我這些鬼蜮伎倆,都是跟一位師伯學的。”
黃鳳姑道:“兄弟,別勉強,可否見告你師伯的姓名?”
白天平道:“丐仙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