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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第2章
  ☆、第一次開吃

  說完樂一樂的蕭楚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個響指,就把在不遠處待命的老闆給招了過來,自從他從手下那聽聞陸天行這個黑道頭頭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若干事情,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誰讓陸天行威名遠揚呢,不伺候好,他也別想再開這個店了。諂媚地跑到蕭楚面前,謙恭地說道。

  「蕭少爺,都準備好了。今天新來的好貨,乾淨的很,要不要我帶您過去看看?」

  「嗯。乾淨的,給霍吧。」

  蕭楚轉向霍啟人道:「怎麽樣,啟人,不要想你家那個寶貝,嘗嘗老闆說的新鮮貨,怎樣?」

  「不了,你們玩,小至也該回來了,我回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的霍啟人就接過一旁很有眼色的小弟遞過來的灰色外套,在一干人的羡慕與嫉妒混雜的眼光下走了,徒然留下陸天行和蕭楚,大眼瞪小眼。

  「這傢伙,真是搞不懂。以前還不是和我玩的一樣鬧騰。怎麽一下子就轉性了呢,該不是他家的那個寶貝已經被他吞之入腹,食髓知味了吧?」蕭楚一個人喃喃道。

  看到霍啟人走了,不知為什麽陸天行大大鬆一口氣,剛才繃的神經太緊,誰叫霍啟人的氣場太大了呢。只是,現在單獨的面對蕭楚,也不是啥好事,那小子太會玩,一肚子花花腸子,又色的要死,陸天行在他手裡吃過很多虧,當然也要提防一點,但無論被蕭楚耍的有多厲害,很奇怪的是,陸天行總是覺得蕭楚不會真正的傷害他,這莫名的直覺,有時總讓陸天行覺得莫名其妙和焦躁。

  蕭楚喃喃幾句後,這才抬起臉正式望向旁邊杵著的大塊頭陸天行,眼睛不懷好意地從上到下的打量一番,陸天行被他奇異的不加掩飾的審視目光,弄得渾身僵硬,這小子現在是什麽表情,難不成把他當成他那些貨物嗎?陸天行憋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在陸天行覺得全身都要被那個傢伙放肆的眼光給蒸熟時,蕭楚終於不甘不願地收回目光,看向那個戰戰兢兢守候在一邊的「HAPPY」老闆。

  「你說的貨物,可有他乾淨?」雖然蕭楚的臉是對著俱樂部老闆發問,但是蕭楚右手的食指卻是明明白白地指向他旁邊的陸天行。

  陸天行終於受不了蕭楚這樣的目中無人和侮辱。只聽一聲狂吼,「你說什麽?」陸天行就揮著拳頭,向蕭楚打過去了。

  四周一直注意這裡的人,都被陸天行的這一非常有氣勢的狂吼,嚇了一跳,只有張龍和冷風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紋絲不動。

  看上去本來很淩厲的拳風,很奇異地在接近蕭楚那張比女性還好看的臉時,被輕描淡寫地攔截了下來,蕭楚那看上去比陸天行瘦弱的臂膀竟用著詭異的力量壓制了陸天行在其他人看來不能抵擋的攻擊。很輕鬆地抓住陸天行的拳頭,柔情異常的用兩隻手包裹住,再用膩死人的嗓音說道。

  「怎麽回事,是太久沒見了嗎?你的功夫似乎又退化了啊,該不會是太平的日子過久了已經不知道怎麽打人了吧,嗯?」

  那個歧視意味非常的調調,讓陸天行恨死了,但現在被人家柔情款款包住拳頭的樣子,又讓他這個好好的七尺男兒羞紅了臉。這個傢伙,真是不要臉,大庭廣眾的這樣親密,真是不知羞恥。惱怒地嚷了一句「放開」的陸天行拼命地想抽出被蕭楚握住的手。要死了,我的手還沒被小姑娘握過呢,怎麽能被這個變態觸碰,真是可惡。

  看著他家老大徒然無用的掙扎,張龍怎麽覺得這副畫面如此的熟悉呢,細細回想,原來這就不是他剛才和身邊那個小白臉冷風平常的相處模式嘛。總是在這娘娘腔一樣的男人手底下吃苦,真是那個憋屈啊,想到這裡,張龍不得不瞪向身邊似乎對他家老大與蕭少爺的互動一點也不關心的冷風。

  冷風似乎也感覺到張龍不懷好意的視線,一直觀察周圍環境的他,微微轉向他,露出一絲淺淡的笑,似乎在詢問有什麽事嗎。

  哼,笑的那樣好看作甚,還不是小白臉一個,張龍不屑地撇撇嘴,哪知冷風不知死活地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很像吧」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原來,冷風早已注意到他家老大和蕭楚的舉動,只是他不說而已。張龍感受到耳邊暖暖的氣息,還沒怎麽回味冷風的話,冷風就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警戒地注視著周遭的一切,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到他耳邊講那句話似的,把張龍給嘔死了。他就想不明白,他和他家老大咋總是遇上這種男人呢。

  再瞧陸天行這邊,兩個人胡亂糾纏了一會兒,其實主要是陸天行一個人在那邊嘶聲力竭地像個被調戲的小姑娘似的大吼和掙扎外,蕭楚可以說是穩坐泰山一般,他連屁股挪都沒挪,就制止住了陸天行。現在的形勢,是陸天行整個人都窩到蕭楚懷裡去了。他的腦袋被死死地按在蕭楚的懷裡,由遠處的客人看來,還以為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呢。

  這個羞人的姿勢,不僅讓陸天行自己惱怒不已,還讓身後注意他們動作的張龍,也羞紅了臉。在心裡又一次哀嘆了一下自己主人的不幸,當然也順便哀嘆了一下自己,張龍在腦裡考慮要不要出手相救,他們老大,畢竟是他們老大,那麽威風鼎鼎的黑道頭頭,怎麽能這樣的像個溫順的小媳婦似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呢。

  在張龍還在苦惱地皺著眉頭考慮以哪種方法解救他們老大脫離蕭家大少爺的魔爪時,在一邊戰戰兢兢,不斷擦額頭上汗的「HAPPY」老闆,抖動著嘴唇,適時上前問道:「蕭少爺,那個,那個準備的人,還要去看看嗎?」

  不要怪他這時候插話啊。是以以往經驗來看,這算是那兩人的爭鬥告一段落了,當然每一次都以陸天行被壓制住告終,如果不乘這個間隙說話的話,等會兒他們估計又要鬧一陣子了。他也是察言觀色了好久,才學會了像這樣的見縫插針的問話的。哎,做一個地下俱樂部的老闆不容易啊,做一個全城最大俱樂部的老闆更不容易啊,做一個擁有全大陸最有勢力的黑道頭頭和最有錢的商人這兩個客戶的俱樂部老闆更更不容易啊。

  還沒等老闆感嘆完,蕭大少爺就開口了:「去,怎麽不去?」說完,還低頭,故意用肉麻死人的聲音,對著陸天行耳邊吐息:「你說對吧。可愛的陸陸?」

  「陸你媽個屁。」

  本來應該是很有種很有男人氣勢的狂吼,可憐被現在的位置所縛,幾個字只悶在了別人的懷裡,不相干的人聽到,還以為是撒嬌的聲音。一想到這一層,陸天行不由自主地就羞紅了脖子,耳朵。

  埋在蕭楚懷裡的臉雖然看不見,但想必是漲得通紅了吧。看著張牙舞爪卻無可奈何屈居人懷的陸天行毛茸茸的腦袋,蕭楚的唇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微笑。

  難得一見的表情,讓張龍頭皮發麻,在他的意識裡,蕭大少爺,什麽時候面對他們老大露出過這麽溫柔的表情啊,平常都是一副逗貓逗狗的惡劣表情好不好。娘咧,估計天要下紅雨咧。張龍惡劣的想到。

  只有冷風,仍舊是八面不動,即便他剛剛也看到了這八百年難得一見到的情景。但他也只是沈默地斂下眸子,不像他身邊的那個呆瓜,傻乎乎的張著個嘴,活像吞了一個難以下嚥的雞蛋似的。

  好笑的,彎起嘴角,冷風一整天都冷著的臉,終於露出了一點清淡的微笑。讓回頭來看他反應的張龍嚇了一大跳,莫非冷風也抽瘋了嗎?不過,他那個死人臉,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啊。哼,張龍不悅地承認道,小白臉還是有點魅力的,怪不得那些女的,都願意熱臉貼他個冷屁股咧,莫不是微笑的緣故?張龍一手撐著腦袋懷疑。

  然後,就是可憐的「HAPPY」老闆膽顫驚心地發現,陸天行後邊經常跟著的那個二人組中長得有夠魁梧的那位,向他露出了一個陰險至極或是「可愛無比」的笑?可憐的老頭汗流得更急了。使命的擦擦那不斷滴落的汗,可憐的老闆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怪事年年有,只有今天最稀奇。

  好在這種尷尬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蕭楚第一個站起來,一邊摟著還在掙扎的陸天行,一邊率先向裡面的包廂走過去。嘴裡還不忘對老闆說道。「等會兒,把那個貨,送過來看看,再叫上兩個貼心的小妞,讓我這個比較害羞的兄弟嘗嘗。」

  「混蛋!誰像你一樣噁心啦?」陸天行不依地叫道。

  「哦?你上上上上次,不是說你是千人斬嗎?怎麽這會子,到清高的不行?」

  「哼。」

  說到這,陸天行也不得不甘願地安靜下來,誰讓他很久以前,在他們倆人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自己馭過千女,可實際上他還是個在室小處男呢。不過,這種丟臉的事,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看到陸天行乖乖閉上嘴巴了,蕭楚朝老闆使了個臉色,老闆一臉汗的領命而去。到了已經預定好的包廂,蕭楚這才放開了一直環抱著陸天行的手。陸天行從蕭楚懷裡一得到自由,立馬就離得他遠遠的,仿佛他身上有細菌似的。

  蕭楚面對露骨的討厭,只笑笑,轉而對一直跟進來的張龍、冷風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張龍撇撇嘴,對他這副好像他才是他們真正主人的態度,非常厭惡。但卻不能不遵旨。沒錯,很久以前,張龍就知道就算得罪他們老大,也不能得罪這個有時候笑得像個狐狸的男人。記得有一次,他為了他家老大出頭,差點被那個男人丟到河裡淹死(他是一個旱鴨子,怕水怕得要死,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麽知道他這個對誰也沒說過的死門的)。

  反正無論如何,自從那次之後,他對蕭楚是又敬又恨,也為他家老大攤上這麽一個朋友感到悲哀。不過,比他落水更可惡的是,在他好不容易被撈上岸後,冷風還在一邊涼颼颼地嘲笑他沒有眼色。屁話,怎麽能怪他沒有眼色,他向來眼睛炯炯有神,兩個眼睛視力都是2.5呢,哪像冷風有事沒事都戴一副眼鏡裝文化人。話說回來,他只不過是看那個人的手在他家老大身上亂摸,而他家老大叫得好像已經失身般似的,他看不過才去拉開他們的,這也能算沒有眼色?不過打那以後,他無論是怎麽在心裡可憐他老大,也不會貿貿然地去和蕭楚對峙了。

  就比如現在,蕭楚示意他們出去,他家老大雖然丟來求救的信號,但是他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大不了就是等會兒他家老大被那個男人和馬上要來的女人吃幾個豆腐罷了。他就想不通了,怎麽他家老大不像那個花花公子蕭少爺似的愛玩愛鬧。他家老大好像從來對那些女人不感興趣似的。莫非老大有什麽隱疾不是?想破了腦袋,他都不會想到陸天行那麽壯實的人其實擁有的是一顆不同於他身份的純真少男心。

  邊感嘆邊走出房間的張龍,和冷風兩人立定在門口,保鏢的職責還是要盡的。雖然一般情況下,是他倆各自想著各自的事,偶爾交談幾句,便默不出聲。

  比起外面兩個維護安全的人(其實是太安全了,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包廂裡面的氣氛不算太好。蕭楚一反剛才和陸天行熱絡的情緒,兀自打開桌上的一瓶紅酒,倒在一邊準備好的杯中,自顧自地喝起來,也不多話。

  倒是陸天行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情不自禁地抬眼看向蕭楚。那個被酒潤澤過的唇,可是真美啊,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陸天行胡亂地想著。還有那個臉的線條,怎麽就柔和的那樣好看呢。那個眼睛被頭髮擋著看不清,不過,陸天行知道他們是多麽的漂亮。

  小時候,學劍道的時候,兩個人經常是作為練習的夥伴被安排在一起。每當陸天行落敗後,近距離被蕭楚壓在身下時,他總是被他頭頂上方的那雙又黑又亮的眸子給震懾了心魂,總覺得那雙眼裡的光,有著一種讓他逃脫不開的情緒,他總是在那雙眼睛的逼視下,率先的低下頭。是害怕吧。陸天行那時候是那樣認為的。總之,在外面的人看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道頭頭,實際上是有畏懼的東西的。好在,每次他低下頭再抬起時,蕭楚的眼裡就又變成了他平常已經習慣的輕蔑調笑的內容。這樣的反復下,陸天行總是搞不清對方的真實意圖,當然也就傻傻的被人家抓在手心裡揉搓了。

  像是現在這樣,他本來也可以像霍啟人那樣尋一個藉口回家的,但是因為各自公事都很忙,這難得的聚會,他不想錯過,即使明知蕭楚惡劣的個性,但他還是留下來了。

  正在這兩人一個老神在在的品著杯中酒,一個失魂落魄發著呆時,包廂的門打開了。原來是HAPPY的老闆帶來了蕭楚今晚點的甜品,一個可愛的貓眼男孩,兩個性感妖嬈的美女。那個看到他們就想到何時退休的老闆,恭恭敬敬地站到蕭楚的面前問道:「蕭少爺,您點的,都送來了。您看一下,可還滿意?」說完,斂眉低目,一派謙卑的奴才樣。

  蕭楚換了一下交疊的雙腿,繼續旋轉著手中的酒,看著那淡淡的紅色液體,沒有說話。老闆的汗,又不由自主地要流下來。陸天行則是低著頭,不敢搭腔,雖然他很想憤怒地罵一聲,你這傢伙能不能有其他花樣,每天都是些男男女女的,你也不怕雞巴爛掉。

  還沒等陸天行詛咒完,蕭楚卻開了口,但話不是對著HAPPY老闆說的,而是對正在詛咒他雞巴爛掉的陸天行本人:「陸陸,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上次的那個小四漂亮啊?」

  陸天行聽到蕭楚又恢復調笑的調調,這才抬起頭,看向那個蕭楚拿來和小四比較的男孩。小四是上次他們聚會時,蕭楚點的,也是很可愛很乾淨的男孩,不過,蕭楚這人喜新厭舊慣了。他換男朋友、女朋友的速度和他變臉的速度一樣快,陸天行見怪不怪。

  倒是今天的這個小男孩,陸天行瞇著眼打量,他的容貌好像有點像他前不久救的一個人。那個小孩是在半路上被人打傷仍在荒郊野外的,很湊巧的被陸天行發現,陸天行看他可憐就將他帶回了家。據小孩自己說,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打父母過世後,他就一直在社會上流浪,這次因為偷了人錢,所以才被人打的。被偷的人本來只想簡單的教訓他一下,哪裡想到他身體那麽差,隨便踢了幾腳,他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那人以為小孩被他打死了,也慌了,最後偷偷摸摸地將他帶到郊外扔了。於是,才有了陸天行發現小孩的那一幕。

  瞭解到小孩無處可去後,陸天行就決定收留下小孩,知道小孩的年齡後,陸天行又拜託相熟的人給他聯繫適合的學校,好讓小孩繼續上學,他自己雖然讀書不好,不喜歡讀書,但他心底裡還是認為人應該多讀一點書,何況是那麽小的還不能自立的小孩。雖然這樣,但他給小孩找學校的事還是花了他很多時間。說也奇怪,他雖然是世人懼怕的黑道大哥,但他不知怎麽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這個身份讓學校的老師知道,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正因為他的沒公開身份,所以為小孩入學的事,陸天行傷了很多腦筋。倒不是他沒錢(他錢多的可以隨便燒了),而是小孩自從三年級他父母因車禍而亡後,就沒上過學,現在根據他的年齡,去小學繼續之前的學習也不可能,但要到初中,又怕他跟不上。好在,小孩自己保證會在課餘時間自學以前落下的課的。於是,陸天行才下定決心找了一所不錯的初中給他上。小孩倒也聰明,說自學還真的自學了。本來一開始考最末的傢伙,隔了一個月月考,竟然進步了八名,按照這個速度,小孩遲早會趕上那些尖子生的。

  當然,在陸天行為小孩的學習終於有所進步而安下心下來後,他才發現因為一直忙於小孩的事,他和他的那兩位好友有好長時間不聯繫了。於是,今晚的聚會,雖然不樂意來這種場所,但陸天行還是來了。

  因為看著面前的男孩想到了家中的那個,所以陸天行閉緊嘴巴,沒有回答蕭楚的問話。蕭楚倒也沒怪他,兀自揮揮手。HAPPY老闆很有眼色的微微鞠躬,退出房門。經過那一男兩女時,低聲地吩咐道:「好好服侍,小心伺候。」

  於是,像往常一樣,男孩依偎到蕭楚的懷裡,那兩個女的按照蕭楚的眼神示意,也就一人一邊地抱住陸天行,開始撒嬌調情起來。陸天行被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還有那過大的胸部弄得渾身不舒服,想讓那兩人自重點,又覺得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根本就不合時宜,只好憋了一肚子火忍受,誰叫他以前確實大言不慚過自己是千人斬呢,如果,現在就在蕭楚面前露怯,那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面對他們啊。

  而一旁的蕭楚看到他一臉菜色的窩在兩個女人之間,雖是他本人授意的,但此時卻不知為何感到窩火。不像以前那樣,一逮到可以捉弄陸天行的機會,蕭楚總是樂在其中,這次莫名地就不想那些女人觸碰他。而他身邊的男孩看他皺著眉,以為自己哪裡沒有伺候好,趕忙自己倒了一杯酒,嬌嗲嗲的遞到蕭楚的唇邊,刻意用一種魅惑的聲音問道:「客人為何皺著眉頭,是小純伺候的不好嗎?」

  蕭楚沒有說話,只飲盡他手中遞過來的酒。那個小純看到蕭楚冷淡的反應,很是不甘心。不遺餘力地將自己整個嬌小的身體擠入蕭楚的懷裡,一邊用柔軟的手撫摸蕭楚的胸,一邊用薔薇似的嘴唇親蕭楚的臉頰,頸部,所有的調情手段都使了出來,這可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啊。剛才老闆就告訴了他今天服侍的客人是多麽的大有來頭,如果不是他平時在訓練的時候表現比較好,又是一個乾淨的未開苞的,今天怎麽可能輪到他出場呢。所以,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他是一定會利用好的。

  但蕭楚對整個熱情到過分的「小純」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小純那濕漉漉的舌頭很是噁心。之前和霍啟人在那個酒吧座上談的話,又浮現在眼前。「這麽多年,還沒準備好嗎?」其實,自己隨時都在準備,就是不知道該怎樣準備後事。本來可以壓抑的心情,怎麽今天才發現越來越難以壓抑了呢。蕭楚不自覺地去看那個給自己帶來壞心情的始作俑者陸天行。

  就見陸天行身邊兩個女郎中的一位,正含了一顆葡萄向陸天行靠過去,眼看那嫣紅的嘴唇就要靠近陸天行,蕭楚終於無法控制地推開身上的男孩,然後以旁人難以相信的速度沖過去拉開那個可惡的女人,並且回身緊緊地抱住陸天行。整個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而被蕭楚突然抱住的陸天行只傻愣愣地呆住,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他剛才只是在考慮怎麽拒絕那個女人很色情的餵哺,在他還在想點子的時候,蕭楚不知道怎麽就沖過來,還拉開了他身邊的女人。

  另一邊,被蕭楚拉開的男孩和女人都站著不知所措,不知這個蕭大少爺又要玩什麽花樣。正在他們躊躇間。蕭楚冷冷地發話了,對著那三個人強壓著怒氣說道:「你們都出去。順便和門外的兩個人說,他們老大喝醉睡著了,讓他們別進來打擾。」

  名叫小純的男孩不甘願剛進來就被趕出去,他跨了一步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身旁的兩個在風月場所多年的女人拉住,其中一個女人邊出去邊對蕭楚點頭答應道:「蕭少爺,放心,我們一定把話帶到。」說著,三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陸天行在三人消失後,才開始不解地問身後的蕭楚:「餵,你亂說什麽呢,我根本就沒喝醉,也沒有要睡覺,你為什麽叫他們說謊?」

  男人沒有回答陸天行,只是瞬間轉過他的頭,然後在他的呆愣中,給了他一個火辣的吻。舌頭先是在陸天行的唇上舔舐,等到陸天行的唇被他的口液濕潤得閃閃發亮時,他在用舌頭強勢地入侵到陸天行沒被外人嘗過味道的嘴裡。先是沿著對方的上顎、齒列、牙齦一遍,讓對方的口腔瞬間盈滿自己的氣息,最後在勾著對方軟軟的嚇呆的舌頭又吸又咬。周圍的空氣都被這鹹濕的吻給攪動地激動不已,兩人接吻時不可避免的濕潤聲音,舌頭攪拌的聲音,以及不知是誰發出的輕微呻吟,都在大大刺激著彼此的神經。

  就是法國式的舌吻都沒有如此的激烈,舌頭的反復攪動,唾液的溢流,還有清晰可聞的彼此的火熱心跳,都讓陸天行這個連牽手都沒有過的傢伙,一時間腦袋空空,只能渾身無力地任憑對方在他的口中肆虐。

  好不容易一吻結束,陸天行只能滿臉通紅地坐在蕭楚的腿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太激烈了,如果不是蕭楚自己主動地放開他,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憋死呢。一想到明天的報紙寫到「黑道大佬因為接吻而缺氧猝死」,他就有一巴掌拍死自己和身邊這個混蛋的衝動。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他想知道蕭楚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麽鬼。這可是他貨真價實的初吻啊,他居然、居然給了一個男人,還是他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他一直以來覺得最差勁的男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不問個清楚,他以後絕對睡著不著覺了。

  陸天行一邊調勻自己口中因為剛才接吻而不穩的氣息,一邊瞪大眼睛對著蕭楚吼道:「你剛才幹嘛?是腦袋秀逗了嗎,幹嘛無緣無故吻我啊,兩個大男人惡不噁心!」

  陸天行皺著眉頭一邊說,一邊一臉嫌惡的擦著嘴角的口水。惡,真夠噁心的,那傢伙,舌頭滑得跟個泥鰍似的,還有那麽多口水,媽呀,他什麽時候吃過男人的口水了。我們是好朋友啊,蕭楚怎麽能夠這麽對我。所以,簡而言之,剛才的蕭楚肯定是腦袋被驢踢了,否則怎麽可能做出這麽誇張的事。

  就在陸天行為蕭楚找各種藉口時,蕭楚又轉過了陸天行的頭,強勢地吻了過去。就是陸天行再聰明,他也不會想到蕭楚那傢伙居然有膽量又吻了他一次。這一次難不成又是腦袋被什麽動物踢了?那之後的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又是怎麽回事?

  不能怪陸天行沒思考,沒掙扎,沒怒吼,是他根本就沒那個時間和體力啊。想他一個潔身自好冰清玉潔的大好青年,碰上蕭楚這個接吻經驗好到不行的人,好比剛出生的嬰兒和已經能自己做雲霄飛車的成年人,這之間的區別該是多大啊。他也想反抗啊,可在對方淩厲的攻勢下,根本就無反抗的餘地,只能暈頭暈腦的任憑對方一吻再吻,吻得三魂沒了二魂,氣魄少了六魄,誰叫對方的吻技驚人呢。等到好不容易蕭楚心滿意足地放開他時,他已經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了,腦袋徹底地死機,只能柔若無骨地躺在蕭楚的懷裡。

  蕭楚看著懷著那個不知是被自己吻得羞慚還是氣得羞慚的陸天行(香香大吼:是憋不過氣啦),唇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就連看到這傢伙被人家吃豆腐時的鬱悶,也一掃而光。心情大好下,蕭楚在陸天行那被他唾液滋潤得亮閃閃的唇上,快速地響亮地打了個啵,把還沒從剛剛接二連三熱情的接吻中反應過來的陸天行,又嚇了一跳。本來被吻了就已羞慚不堪的陸天行,又被人這樣親近地打啵,一下子就不行了,不光鬧了一個大紅臉,而且這股紅還不自由主地擴散到全身,直把蕭楚看得狼血沸騰。

  看著渾身上下泛著粉紅色泡泡的陸天行,蕭楚大大的咽了一下口水。媽的,受不了了,再忍下去小弟弟就要殘了。

  這邊蕭楚已經決定放倒那傢伙霸王硬上弓時,那邊陸天行卻不知危險已經來臨,不單不曉得逃跑,還火上澆油地皺著眉頭在蕭楚腿上扭動,邊扭邊不適地問道:「蕭楚,我不舒服,底下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我。」說完,還回過頭,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這一嬌媚的眼光(?)刺激地蕭楚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奔到下身,那個地方漲得更加腫更加大,像一柄利劍似的,直直的頂著陸天行。陸天行似乎也感覺到了,只聽他驚呼一聲:「啊!它又變大了!」還沒等他驚呼完,他就被蕭楚翻了一個身,剛才狂暴激情的吻又落了下來。

  狂躁地吻著那張吐著可愛語言的小嘴,蕭楚霎時化為了一頭要吃掉無知小羊的狼。陸天行在這頭狼的身下只能化為嗚嗚直叫的小羊,所有的驚呼都被蕭楚的吻吞入腹中。以陸天行的頭腦是想不通這個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真正的想法的,所以他只能被動的接受,就像他們以往的相處模式。雖然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頭頭,可是在這個青梅竹馬身邊,他總是稚嫩的不行,時時被欺負,時時被折騰的無言,只是這次的欺負程度似乎有些過了。可惜,他本來腦容量就不夠,再加上現在的嫉妒缺氧,根本就什麽都不能思考,也不能反抗。

  翻攪著陸天行嘴巴裡的各個部位,蕭楚的手也急躁地拉扯著陸天行的衣服,不一會兒陸天行就衣衫半解了,當陸天行意識到不對,想要反抗時,結果是長時間的濕吻使得他的手也軟,腳也軟,根本就不能制止蕭楚一系列急吼吼的動作。沒大一會兒,陸天行的上身就赤裸了,下身也只剩下一個可憐巴巴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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