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偷窺狂嗎你是?
明月抵在陸與辭的胸前喘著氣,同時也看到他的褲襠處鼓出了一座小山包,莫名地伸手在那裡摸了一把。
陸與辭立即倒吸一口冷氣,原本捏著她乳肉的手從衣料裡撤出來,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抓住:「亂摸什麼呢,摸出了問題你負責?」
「我才不負責。」明月抬起頭來,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鼻尖,「你一會怎麼辦?」
都這個反應了,但凡長了雙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
「你先出去。」陸與辭幫她整理好衣著,打開一旁的水龍頭洗手,「我過會再出去。」
「哦,好。」明月聽話地從洗手臺上蹦下來,心有餘悸地再偷偷瞅了兩眼他那處,絲毫不見又任何消退的跡象,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裡面那東西的巨大與灼熱,她不禁甩甩頭,把自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
她再一抬頭,見陸與辭卻似笑非笑地正盯著她:「眼睛看哪兒呢?」
「沒……沒什麼!」明月嚇了個激靈,毫無底氣地為自己辯解一句,拉開門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竄的比兔子還快。
客廳與廚房中間被牆隔了一小段距離,右轉是客廳,左轉是衛生間。
她腦子裡揣著東西,低頭剛把廚房的門合上,想走去客廳,從左邊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拽著明月的胳膊就把她推到了牆上。
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剛要驚慌地喊出聲音,嘴巴就被人捂住。
待看清眼前人面貌的時候,覆在嘴上的手也拿了下去。
「阿澤?!」明月千算萬算沒想到是他,「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趙和澤撩著她垂到肩前的馬尾發,細軟如絲,但烏黑的如同濃墨。
他朝明月吹了個口哨,嘴巴裡吧唧吧唧地嚼著口香糖,一手扶著牆,另一手插回兜裡,但側傾的身子將明月完全擋在了身前,同時攔住她的去路。
「在陸與辭把你抱到水池上啃的時候?」他的表情中滿是戲謔的意味。
明月先是心裡一驚,這才想起來他房間的窗戶正好可以直接看到陳家的廚房,兩棟樓挨得很近,戶型又一模一樣,平時他玩電腦時一抬眼就能把對面樓裡各家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更何況,廚房向來是每戶人家最敞亮的地方。
「你看到啦?」明月臉上的羞赧一閃而逝,緊接著又是故作鎮靜地轉開臉,順帶翻個不屑的白眼,「偷窺狂嗎你是?閒的沒事就拿個望遠鏡對著別人家窗戶看是吧。」
阿澤也是好面子的人,而且比明月才大一歲,性子又不似陳淮那般穩重,被她這麼挑釁,臉色也不好看:「當我樂意看似的,你倆要是拉上簾子來愛幹什麼幹什麼,回頭肚子裡懷了他陸家的種都跟老子沒關係!就是甭當著我的面上演這活春宮行嗎?我快播裡資源幾十個G呢,對你們這點強行演出一點兒興趣沒有。」
他話裡話外的語氣都像是在指責明月故意要表演給他看似的,明月不想和他繼續掰扯,企圖繞過他往客廳走,但嘴上仍舊吃不得虧:「真不想看就別眼巴巴地跑來這兒啊,自己拉上窗簾在房間裡欣賞你那幾十個G不是挺好,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
她話說完剛邁出去兩步,趙和澤又是一伸手把她再次拽了回來。
明月這回可不遂他意願,扭著胳膊不停掙扎。
她左胳膊剛抽出來,又胳膊又被他抓住,兩個人糾纏不停,若不是趙和澤怕用力太大傷著她,此刻她其實早就束手就擒。
「我真是納了悶了,怎麼每次一見你就跟吃了炸藥似的。」阿澤好不容易把明月的兩個手腕都鉗住,將她固定懷裡。
掙扎這麼幾番的明月見沒有效果,也沒了抵抗的心思,兩隻手都被牽制,只能倚在他胸前乾瞪眼。
趙和澤應該是幾天沒刮鬍子了,有點紮她的額頭。
「我哪知道,可能是咱倆八字不合。」明月小聲吐槽。
說來也奇怪,趙和澤似乎每次都能看到明月最狼狽和不願讓人知道的那面,若是常人,這便算得是知心朋友了。可明月卻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每次外表越尷尬就越渾身長刺,企圖用這種充滿攻擊性的模樣掩蓋心裡的真實想法。
說白了就是紙老虎。
要是陸與辭呢,以他和明月年齡的差距,肯定把這當做是小姑娘鬧脾氣,耐著性子哄兩句就過去了,陳淮也能忍忍,就是陸與修那種慫包都知道天大地大明月最大,對他的小姑奶奶那是百般忍讓,絲毫沒有校園一霸的風采。
唯獨趙和澤,他是獨生子,在家裡那也是眾星拱月的,年紀在幾個男生中除了陳淮以外就他最小,其他人就都讓著,鮮少受氣。
明月但凡說一句,他就能頂十句。
他頂了十句,明月就頂百句。
兩個人隔三差五打個照面就像是見著仇家一樣,嘴上炮仗似的直朝對方轟。
可以說,明月八成罵人的話,都是從他這塊兒學來的。
趙和澤上了高中以後學校和父母都盯得緊,他不像陸與修那樣還有個哥哥頂著天,隨便怎麼瞎鬧大人也就由他去,趙家父母總盼著這孩子能夠金盆洗手、浪子回頭,就算當不了學霸,好歹也脫離學渣的行列啊。
但當時趙和澤隻冷笑一聲:「回頭你們要是發現我其實是個學弱的命不知道該往哪哭去。」
趙爸卻對此極力反駁,因為他是他們這代人裡為數不多留過洋的,在那個留學基本都是真金子的年代,就算有錢能送出去,沒點真本事還是很難混下去的。而趙爸不僅混了下去,還混得不錯,所以這段經歷一度是他談論起自己的成功史時必然提到的一點,趙和澤和明月耳朵都聽出了老繭,他還是津津有味。
但總之,在背負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重大希冀下,趙和澤開始保持學校、家裡兩點一線的作息,的確是有段時間沒和明月他們見過面。
弄得陸與修還挺唏噓:「阿澤都改邪歸正了,那我這北城區一哥的頭銜,以後找誰繼承去?」
「就你那破頭銜,官方認證都沒有,誰樂意繼承啊。」明月敲他個大腦瓜,十分嫌棄。
「小丫頭懂個屁。」陸與修特別正經地坐直身子,「你現在在北城區那些混的人裡頭打聽打聽,但凡聽到你哥哥我的名字,哇,跟你講,當場都有人跪下叫爸爸!」
「有你這麼個爹那基因可真是令人擔憂。」
「怎麼說話呢?我和我哥一個基因,你怎麼不當他面說這句話呢?」陸與修振振有詞。
「一個基因?我可不承認。」正巧聽到他們談話的陸與辭完全不贊同,「你是突變過的,我沒有。」
不過其實要說趙和澤真改邪歸正了,那也沒完全是。
有句老話說得好,狗……
不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