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他是我爸爸
「你把話說清楚。」陸與辭提醒她。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明月這句話是在刻意勾引。
但即使知道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明月還是無法就這麼大咧咧地說出口,彆扭地扯他衣角:「你過來聽。」
陸與辭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仍舊俯身,明月掩著嘴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他倏地起身:「嚴重嗎?」
「難受,坐著也難受。」她說完,翻個身又側躺下,枕他大腿上,慘兮兮的模樣。
然而並未打動陸與辭:「嬌氣。」
「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換你你試試?」
「我可沒你那器官。」
「你要真有我還不說你了呢。」明月氣呼呼地翻身,拿頭埋進他腿縫中間。
陸與辭顛顛腳尖,手往下摸:「讓我看看。」
明月埋著臉搖頭,卻還是被他拉起來,推倚在床頭,枕頭墊著屁股,拉開兩條腿。
「沒穿內褲?」睡裙底下直接就是她毫無遮擋的私處,陸與辭驚訝,手指輕輕觸碰那略有紅腫的兩瓣,就聽見明月「嘶——」地一聲,把腿並緊。
她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內褲磨得疼。」
「你忍忍。」陸與辭把花瓣分開,手指試探地伸進裡面,被熟悉的嫩肉包住。
抬眼看明月,她緊蹙著眉,分不清是疼還是其他緣由。
「裡面沒什麼,就是外面有點腫了。」他埋頭在那上面仔細觀察幾番,「倒是沒破皮,還好,就是……」
他手指一刮,便沾到些剛沁出來的蜜。
「嗯?」
明月自然是看出臉邊的指頭上是些什麼東西,羞惱地一把推開,找被子把自己的下半身蓋住,裝模作樣。
可他伸手,把手指放進她唇中,在柔軟的舌尖上一抹,仍不善罷甘休,兩指夾著她的舌頭在口腔中攪弄,直到明月發出「唔唔」的抗議。
「跟別的野小子折騰成這模樣,然後找我善後,你還真把我當你爹了啊?我左思右想,也覺著這事哪兒沒對。想要生活過得去,總得頭上帶點綠?」
明月被他說得怪彆扭的:「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那我是你什麼?」
「你是我表哥。」
「得。」伶牙俐齒,白的都能被她攪和攪和說成黑的,陸與辭屈指敲她腦門,「找醫生看看吧。」
她立即否決:「不要!」
「女醫生。」
「那也不要!」明月拼命搖腦袋。
陸與辭也能理解她的心態:「死要面子。不請也行,那你自己打算怎麼辦,我接你回家?」
這倒是可以,明月贊同。
「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上課,找藉口。」
他雖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到衣櫃邊找了套衣服拿出來丟她床上。明月眼見是褲子,就不想穿。
「褲襠更磨得難受。」
「就這麼一會。」陸與辭戳戳她不滿而鼓起來的腮幫子,「我抱你下去行了吧。」
等他們從宿舍離開,正好打下課鈴。
明月被個男人公主抱著從宿舍樓走出去,被好些回宿舍的學生看見,雖沒大聲說什麼,可邊覷著邊互相小聲議論的模樣也不少。
也有個討人厭的,真敢大庭廣眾之下把他們攔住,是那個小四眼。
瞧見他明月就沒什麼好氣,假裝看不到,摟緊陸與辭的脖子。
倆人不理他,他倒是給自己加上戲,在宿舍樓門廳那地方就大聲嚷嚷著問:「明月,你怎麼讓人家抱著啊!」
關你屁事。
明月後腦勺對著小四眼,翻了好幾個白眼,被陸與辭低眼瞧見,好笑地瞧她。
他們十分默契地把對方當成路障,繞過小四眼往外走。
不被人搭理,這人竟然也絲毫不氣餒,一直尾隨到停車場。門衛見他緊巴巴地跟在兩個人後頭,還以為他們認識,並沒阻攔。
陸與辭今天開的是輛改裝車。
普通品牌的殼子,可是裡頭從頭到尾都被翻修過,早就不是原來的性能。
但外行人是看不出這些門門道道的,小四眼見到車標以後,表情頓時變得十分豐富,那裡頭,似乎蘊含著些——不屑,和同情,還有些高興?
「這種車居然還有人坐?開出租的都比這個上檔次。」他意欲諷刺,「我們家的車可都是寶……」
「砰!」
巨大的車門關閉聲,打斷他的話。陸與辭坐上駕駛位,打燃發動機。
這時候小四眼才真體會到自己的不受歡迎,暗暗朝那個方向瞅了幾眼,清清嗓子:「這是你的誰啊,這麼沒眼力見,沒看見我正跟你說話呢嗎。」
像是把陸與辭當成了司機似的。
「他啊……」明月終於捨得對他說幾個字,扣上副駕駛的安全帶,先看看陸與辭的側臉,下頜線條完美得讓人垂涎。
回頭對窗戶外的小四眼皮笑肉不笑道,「他是我爸爸。」
「然後呢?」陸與修光著腳丫子,盤腿佝著背坐沙發上,嘴裡吐出好幾片瓜子皮,「丫什麼反應?」
明月趴著,身下墊個枕頭,抓起花生仁丟嘴裡,嚼得嘎嘣兒響:「沒什麼反映,憋半天,憋出一句,『叔叔好』。」
「哈哈哈!」陸與修兩手一拍大腿,笑得仰過去,「你們學校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可不是嗎,還有紀嫣然呢。」
陳年往事又被明月揪出來,陸與修假意拉著臉哼她,又問:「誒,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突然請假的,我瞧你這不是從頭到腳健康得很嘛。」
「我厭學唄。」
「少糊弄我。」
明月不以為然:「就許你輟學在家,不許我臨時蹺課啊。」
「什麼輟學,我拿了畢業證的!」
「你那個畢業證是咱爸找教育局的熟人弄來的,算什麼數。」陸與辭從廚房出來,坐到兩人中間,對陸與修說。
「那也是畢業證!」
強詞奪理,陸與辭聳肩,轉頭去摸明月的腳脖子,纖細得他單手就可以握住一整圈。
「還疼嗎?」
明月拍拍嘴邊的鹽粒:「疼。」
這讓陸與修更好奇了,把抓手裡的瓜子扔回去,兩手拍拍沾的殘渣,更湊近點:「她到底咋了?」
陸與辭瞅瞅自己弟弟,又看看眼神朝天花板上飛的明月:「你自己問她。」
於是他蹲到明月跟前,右手在她眼睛上晃好幾下。
明月被晃得不耐煩,兩手抓住。
「你和我哥都有小秘密了,不高興。」
「你愛高興不高興。」明月放開他的手,翻身面對沙發裡頭側躺,任憑陸與修怎麼扒拉都不轉身。
他撓撓頭,心裡冒醋,對著明月的屁股拍幾下。
然而對方的反應激烈得和自己預計掌握的力度完全不成正比,明月差點沒兩腳踹他頭上:「別動,疼死啦!」
「我沒下重手啊。」陸與修奇怪,用剛才的力度拍自己屁股兩下,毫無痛感。
三下兩下,他仿佛知道了什麼:「你可別是走路上左腳絆右腳摔了個大屁墩兒吧!」
智商被他嚴重侮辱,明月哪能容下這污水,翻身起來就喊:「你當誰都跟你似的那麼笨呢!」
可下身一碰著東西就難受,她說完這句又皺著臉躺下。
「那我只能猜你是縱欲過度傷著那地方了。」
陸與修本意是開個黃腔調侃調侃,可明月在聽到這話後表情微微僵硬,雖然瞬間用冷哼掩飾過去,但已被他察出端倪。
「我靠,真是啊?」
這話可沒人敢跟腔。
但陸與修一個人念叨得也很開心。
「媽的,真的啊……」
「誰啊這麼牛逼。」
「我靠不會是淮哥兒吧?」
「真是淮哥兒啊?」
「淮哥兒第一次這麼猛啊!」
「我操我就知道我向他分享的秘訣絕逼有用親測有效啊,有什麼秒射是事前擼一發不能解決的呢,如果有,就兩發嘛。」
明月忍無可忍:「你有完沒完!」
可是……等一等?
他剛才說了什麼?
好像信息量有點大?
「陸小二?」
「誒。」
「你把你最後說的那句話再重複一遍?」
「啊?哪句?有什麼秒射是……」
「你去死吧!」
就說明明應該毫無經驗的陳淮為什麼一上來就能放大招,合著狗頭軍師在這呢。
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