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27 不安的老鼠鬱悶的雪貂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這幾天總在上演著一幕幕短劇。比他們在萬聖節演的那出不成功的短劇要逼真得多。

　　演員們就是斯萊特林的學生。

　　反正斯萊特林殿下演出了一個失去父親，痛苦地承擔起家族責任的少年應該有的狀態。

　　毫不知情的學生們也都相應地表達了他們的情緒，大多數人都在這種時候對“德拉科.馬爾福”表示友好，並且安慰他。甚至有的女學生想用自己的身體去安慰他，以便在給下一任馬爾福家主留下好印象的同時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當上馬爾福夫人。

　　“荒謬透了，我還不到十四歲。”堅強的德拉科邊哭邊往自己的宿舍走，他沒有不優雅地掉下眼淚，哈利.波特和湯姆.岡特安慰著他。已經沒有克拉布和高爾跟在他身後——因為那兩個家族的勢力其實並不比馬爾福家小多少，尤其是在盧修斯.馬爾福已經不在的情況下。

　　納西莎.馬爾福在得知丈夫去世，第一時間就從法國趕回來，結果看見盧修斯的屍體後悲傷過度，昏倒，被一些馬爾福家族的人送到了西班牙的馬爾福療養地靜養。由於馬爾福家族規定配偶沒有繼承權，所以現在全部的馬爾福家族財產都屬於了德拉科——斯萊特林殿下，無數的勢力都盯上了這個“不知所措”“痛苦過度”的十三歲少年。

　　德拉科——斯萊特林殿下面容悲苦地收下了所有的慰問禮品，而且對所有盯上馬爾福家族財產的遠親都客客氣氣。

　　然後，回到宿舍裡脫下悲苦的面具，和他的沙發抱在一起樂得打滾。德拉科——斯萊特林殿下自稱曾演過戲劇，這一點Lord Voldemort同學無從考證，因為唯二的知情者斯內普和拉文克勞，一個只是冷冰冰地看戲（但是據薩爾說回去就狂笑不止），一個還是飄來飄去的桃金孃。

　　總之薩拉查的戲演得不錯，只有他新收的一隻寵物雪貂看到這一切後，氣得渾身本來雪絨絨順滑光潔的毛都蓬了起來。這只雪貂用小短爪子抱起羽毛筆，把所有原形畢露開始打馬爾福家族主意的人，都寫上了一張黑名單。

　　現在的Voldemort，早就已經把劇情拋到了腦後，只要不洩露是從哪裡回歸的秘密，說什麼身份都已經無所謂。

　　Voldemort同學很放心，他知道那隻雪貂肯定能做到約定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它氣得有動力之後。

　　先不說這個，Voldemort把維拉放進了葛萊芬多的宿舍（在斯內普的縱容下開了葛萊芬多塔的密道），維拉小蛇津津有味地欣賞著現在的某隻被關在籠子裡的老鼠的狀況，然後準時報告。

　　彼得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他能夠隨時溜出關他的籠子，但是這沒有用，報紙上的內容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現在不敢逃出霍格沃茨，甚至不敢出葛萊芬多的宿舍。

　　先有小天狼星越獄，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小天狼星突然成了某個教授的寵物，而且竟然沒在那個教授面前露餡，前幾天被他抓住的那次，他簡直以為他的末日就要到了。顯然他被布萊克盯住了。

　　然後報紙上又報導了Fenrir Greyback越獄又被抓的消息，這讓他的神經又經受了一重打擊，但是又有一絲絲希望，希望有別的更有能力的人能夠越獄，有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會遠。

　　結果後來的報導徹底讓他崩潰，在聖芒戈，竟然有人用阿瓦達殺死了Fenrir Greyback，緊接著，盧修斯.馬爾福自盡。

　　如果盧修斯.馬爾福死於阿瓦達，彼得還不會這麼絕望。

　　可是竟然有人能讓驕傲而惜命的盧修斯.馬爾福自盡，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他已經可以感受到了，有另外一股力量，不是強調正義和溫和手段的鳳凰社，而是一股和當年的黑魔王一樣狠辣的角色，在對殘存的力量食死徒進行打擊，而且這股力量洞察秋毫。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是龜縮在這個宿舍裡，繼續做一隻好老鼠，間接受到鄧布利多的保護，但是終有一天會被布萊克抓住；要么就是孤注一擲，出去找回已經失踪多年的黑魔王主人。

　　否則他的下場不會比馬爾福更好。

　　他在矛盾，在自言自語。

　　從維拉的記憶中看到他徘徊在籠子裡的樣子，Voldemort很想樂一樂，哈利可惜，他不能把這些馬上告訴自己的教父，否則他不確定衝動的教父會不會馬上沖過去一爪子拍死彼得，打亂全盤的計劃。

　　又過了兩週，清點馬爾福家族家產的人員拿了一張清單過來，斯萊特林殿下完全沒有興趣去看，倒是Grindelwald不顧某隻雪貂的抗議，看了一遍。

　　“我決定現在就開盤賭今年夏天世界杯的賽程，然後把馬爾福家族的錢壓一部分在決賽保加利亞輸給愛爾蘭但是會收穫金色飛賊上面。”Grindelwald說得一本正經：“賠率是一比二百五十。”

　　馬爾福家族有不參賭的族規，但是斯萊特林殿下代替遠在法國的正牌德拉科.馬爾福表示同意。然後拍了拍雪貂鬱悶的腦袋。

　　哈利為維克多爾.克魯姆提前表示悲哀，因為即使歷史會出現變化，現在他面前的這這兩位：一隻奶油斑點貓和一隻雪貂，都會讓比賽結果變成那樣的，雖然那隻雪貂其實並不知道為什麼旁邊那隻貓就那麼肯定結果會是這樣。

　　霍格沃茨的氣氛也因為馬爾福家主的突然去世而變得微妙起來。

　　那些非斯萊特林的學生，也很少有不知道純血家族中有名的馬爾福。

　　在密室學習班裡，因為拉文德.布朗的退學而分裂的學生們，也因為他們的學生領袖之一不幸喪父而重新團結起來安慰人。

　　斯萊特林殿下趁機在學習班里大念他“從馬爾福家藏書裡找到的斯萊特林古老守則”，給密室學習班的學生們洗腦。

　　來自四個學院的學生們不願意在這種悲哀時刻再傷一個同學的心，只好圍在他身邊聽下去。

　　然後，他們聽著聽著，發現千年前的斯萊特林其實也是個挺可愛的人，斯萊特林倡導的真誠待人，四個學院一視同仁，其實也是很正確的決定，四個學院應該競爭但不是對抗和互相瞧不起。

　　外加還有一個默默抽出休息時間輔導他們的現任斯萊特林院長，這些來自不同學院的學生們已經開始接受了這些學說。

　　連被德拉科.斯萊特林同學抱在懷里四處走的雪貂，都快點頭表示同意這些斯萊特林理論了。雖然雪貂很清楚馬爾福家藏書裡絕對沒有這些玩意兒。

　　“如果你利用同情心的洗腦還不奏效，我只能說霍格沃茨都是一幫沒心沒肺的廢物。”斯內普最後總結：“雖然在我看來這些天天熬製泥漿來毀魔藥藝術的傢伙都等同沒心沒肺。”

　　“不過我相信你還是願意與廢物為伍。”薩拉查笑得很壞：“他們都是你可愛的學生啊，教授。”

　　魔藥大師冷哼了一聲，沒有反對，雙手繼續工作幫助印刷Slytherin Army的洗腦材料。

　　“我有些害怕。”只有哈利對現在的狀況還有擔心。

　　“但是我們已經選擇了改變，就沒有退路了。”Voldemort抱住哈利的肩膀：“我們的對手只是原來的我和魔法部的政客，鄧布利多交給貓玩去就成了。”

　　“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哈利咬著下嘴唇：“從Fenrir Greyback死亡開始。”

　　“有的事必須放下，他死是個意外。我想Grindelwald只是想在我提取完記憶之後他大腦空空的時候給他解毒，結果那傢伙解了毒反倒想咬人。如果承受不了有人死去的沉重，就不能控制一場戰爭，更何況只是自衛。”Voldemort很鄭重地對哈利說，然後更加溫柔地抱著他。

　　“但還是有人死了。湯姆，我說實話，我甚至沒有感覺他死有什麼不好。”哈利嘆氣：“我已經被你們同化了。”

　　“以死不死人來區分魔王和勇士，是幼稚人的做法。我很高興你已經真正成熟了。”雖然這麼說著，Voldemort還是更加緊地抱住了哈利微微顫抖的身體，給他應有的鼓勵。回報不錯，哈利終於不再顫抖時，給了他一個帶著堅定意味的深吻，比巧克力還要甜美。

插入書籤　

作者有話要說：

哈利即將魔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