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2 低級錯誤

　　火車還是平平安安地到達了他的目的地，但是哈利下車後出現的神秘苦笑讓盧娜高深莫測地多看了幾眼。

　　頭腦自以為已經經過兩輩子考驗的前傲羅部長，以及他身邊的前黑魔王，竟然忘記了帶霍格沃茨的標準校袍。

　　整天穿二手衫的Voldemort同學不太在意自己的衣服，哈利也經常是不管自己穿什麼的主，他們的校袍都乖乖地躺在瑞士的別墅裡，去德斯禮家的時候就沒帶上。

　　為了拿衣服用一遍門托斯？笑話。這麼多學生一直跟在身邊，使用非法的門鑰匙想不被發現，黑魔王也做不到。

　　讓家養小精靈幫忙？更是笑話，現在是開學，校養精靈都在準備開學宴會，有空來幫忙送行李就不錯了，讓他們跑到施了幾千條混淆咒的瑞士別墅去？

　　變形術變袍子？Voldemort同學的變形術水準也不怎麼樣，哈利也不會。

　　啊，形式主義，Lord Voldemort在內心相當低憋悶，上輩子自己上學的時候只有校服可穿，這輩子稍微有幾套衣服了才感覺到，霍格沃茨非得讓學生在開學時穿校服入內是多麼死板的規定。

　　最後，快要走到禮堂了，正打算給自己的衣服染上黑色蒙混過關的兩人被一個甜膩的聲音叫住了：“是哈利.波特嗎？你和你的朋友真是與眾不同的男孩。”

　　哈利轉過頭，Lord Voldemort也轉過頭。

　　哈利的形容詞沒錯，Voldemort的確感覺面前的這個女人像老癩蛤蟆，起碼咬肌強壯，而且，唉，鼓鼓囊囊的粉紅色小洋裝，我已經自認沒什麼穿衣品味了，但是起碼知道某種形象下不適合走少女派路線。

　　“我們沒帶校服。”哈利知道，像烏姆里奇這種人，沒有問題都要挖出問題讓你不痛快，還不如先承認。

　　“你們當然不用照普通學生的規定辦事。”烏姆里奇的嘴抻出一個大大的笑弧：“小波特先生的職業是救世主，不應該是學生。不過，我恰好是你們的教授，我想你們需要一個小小的禁閉。”

　　“我想我才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並且學期沒有開始，你還是沒有正式上任的教授。岡特，波特，你們兩個竟然穿著麻瓜衣服來上學，我必須處罰你們。現在去我的地窖關禁閉，那裡有明天上課要用的三桶青蛙亟待清洗。”不知道什麼時候飄然而至的斯內普插上來說。Voldemort連忙應聲，和哈利扭頭跑向地窖。

　　果然，地窖裡有三大桶長著硬角的青蛙，讓Voldemort同學感到欣慰的是這些青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只要簡單清洗一下就可以使用。

　　“這些青蛙比烏姆里奇可愛多了。”哈利用手用力揉搓著一隻還沾著污物的大青蛙。

　　“是啊，哈利，她真的像個老癩蛤蟆。”Voldemort同學也非常起勁地干活。

　　沒過多久，斯內普又走了進來，看了看正在動手清洗青蛙的兩人，揚聲說：“你們兩個乾什麼？”

　　“洗青蛙。”哈利老老實實地邊洗邊說：“我們的確犯了低級錯誤，受罰也應該。”

　　Voldemort卻停手了，他看了一眼斯內普，啊，難得一見啊，蛇院院長正靠在地窖的門邊，臉上那是，笑？

　　“你們兩個的確犯了低級錯誤，原來你們還有赫奇帕奇的潛質。是不是你們樂於被懲罰，或者說你們上輩子被罰慣了？”斯內普一揮魔杖，三桶青蛙被挪到一邊，再一個無聲的清潔咒，青蛙都已經乾乾淨淨：“我有說過不讓你們用魔法嗎？”

　　哈利看著自己指甲裡的青蛙內臟，哭笑不得。

　　“先把你們的手弄乾淨吧，本來你們只要三秒鐘就能解決這些青蛙。”斯內普勉強恢復了嚴肅的面孔，魔杖向辦公桌上一指：“給，但願你們還能有胃口。”桌子上出現了豐盛的食品，但是Voldemort和哈利這頓飯一直感覺有青蛙的味道縈繞。

　　吃著私家大餐，他們錯過了分院儀式，也有幸錯過了烏姆里奇的就職演講，據後來羅恩的轉述，這位魔法部官員出身的現任黑魔法防禦術教員，講話簡直像個自作多情的小女生，讓很多人，包括一向矜持的斯萊特林學生都削弱了之後晚宴的胃口。

　　“看來學生們不買帳啊，魔法部這麼直接地安插人手進霍格沃茨惹人討厭了。”Voldemort同學胡亂翻著黑魔法防禦術的課本：“可惜我們這一學期都要念這本無聊玩意了。”

　　“念就念吧，跟烏姆里奇這種人渣鬧彆扭也沒意思。”哈利也只能從嘴上發發牢騷，然後給TOM同學一點鼓勵——讓一個黑魔王看一學期乾巴巴的黑魔法防禦術，簡直是摧殘。

　　“如果不是她還有用，我真想讓她提前住院。”TOM同學蹭著他手上的白楊魔杖，杖上發出幾顆暴躁的火星，哈利怎麼看怎麼像麻瓜在磨刀準備宰什麼動物。

　　好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也不是太多，已經步入OWL考試年的五年級學生有較大的選修自由——這也是新官上任的弗立維教授提出來的，每週只要保證每科到課一次（校長批准自學的科目可不用到課）就可以。這讓修了十科以上的學生有了更充裕的自修時間。主要便宜了TOM、哈利和赫敏。

　　“其實有五分之一的學生得到OWL的成績就已經不再深造了。”哈利說：“想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當店員或者熟練工人甚麼的，有普通等級執照就行。我曾經想過就在五年級半途結業，說不定能空出時間和精力干些有用的事。”

　　“哈利，你感覺時間不夠用了嗎？”Voldemort能猜出哈利的焦急，還有哈利隱藏在平靜外表下對時事的擔憂。

　　“時間夠用，但是我總是感覺自己做的不夠多，要是有多一點的時間，說不定能辦得更好。”哈利終於露出了愁態：“我們說不定已經犯了大的錯誤，因為我們幾個，現在鳳凰社才剛剛組織起來，鄧布利多校長只能遠程遙控不能出面，食死徒的力量卻肯定比以前強很多了。我們影響了正義力量的匯集速度，真不知道以前做的那些想改變現狀的努力是好還是壞。”

　　“哈利，也不能這麼想，你做的那些努力已經夠多的了。你看，因為有我們的介入，塞德里克還好好的活著，克勞奇也還活著，起碼讓魔法部裡比以前的時候多了一個不能容忍和食死徒媾和的強硬派。現在就是我們離開了霍格沃茨，也不一定能有更大的作為。我想，只要你還在霍格沃茨，還在光明的地方讓主魂一直有個主要目標，他就不容易再分心去傷害別人。”

　　哈利點點頭，他也知道，自 己上輩子一度失踪去找魂器的時候，主魂Voldemort變得愈發兇殘，派出成隊的手下到處肆虐抓人，唐克斯的父親等許多無辜者都被殺害。戰後統計那最後一年的死亡人數加上麻瓜是霍格沃茨的大決戰死亡人數的數十倍。

　　“我不能離開霍格沃茨。”哈利也知道，自己必須克制，等待時機：“現在大部分的魂器都已經被破壞了，赫奇帕奇的杯子什麼時候能拿到手？”

　　“別擔心，已經有人想辦法去了。”Voldemort說得很快。

　　“我擔心現在拿魂器會徹底惹怒那些妖精，有了印章我們手裡的古靈閣資產掌控權也沒到一半。”哈利說得還是有道理。

　　“哈利，你還是不了解妖精的面孔，我上輩子和很多妖精打過交道，他們理解問題講的是徹底的利己主義，就算你掌控權達到百分之百，他們也照樣會為你拿走一個按他們看不屬於你的納特而發怒。他們其實一直不認為巫師們金庫裡的錢是巫師的財產，那些都應該是他們的。這些又貪婪又故作矜持的傢伙。現在時機沒到，那隻杯子還有別的用處，魂器沒人動就沒什麼威力。”要是到了時機，不要說拿走一隻杯子，就是拆了古靈閣又能怎麼樣？Voldemort笑的很優美，也很危險。

　　此時的古靈閣英國總部的會客廳裡，十幾個妖精癱倒在地，他們面前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的人披著斗篷看不清面目，坐姿分外優雅，語氣也很有紳士的詼諧：“別這麼驚訝啊諸位，喝點熱茶好好考慮一下。”然後他動了動手上的魔杖，每個妖精的面前都出現了一個精緻的茶杯。

　　妖精們沒有一個動那些茶杯，也沒有人應聲。

　　那人掃視全場，聲音突然嚴肅起來：“存在還是毀滅，我相信妖精們是明智的，盡快抉擇吧。”沒有再看妖精們的表情，他大踏步離開。

　　走出古靈閣大門，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他身邊：“主人，波特先生要我們把兩件留在莊園的校袍送過去，可是德德不能隨便接受外人讓德德外出的命令。”

　　“以後這樣的事情不用來請示。記住，現在他們買了莊園，就要讓他們有主人的感覺。快走，不要拖太久讓他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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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無論怎麼說，SS教授還是一向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