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3 斯內普的亂線團

　　Voldemort同學偽裝乖孩子的技巧經過兩輩子數十年沈淀，已經登峰造極，這一點從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烏姆里奇都給他加分可以清楚地看得出來。

　　“太棒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羅恩高興，真的非常高興，吃午飯的時候特地拿了一罐只有葛萊芬多餐桌上才有的覆盆子果醬給某湯姆同學吃。

　　Voldemort同學把這種據說鄧布利多非常喜歡的果醬抹滿了麵包片，捲成卷塞進嘴裡，得意地一笑。烏姆里奇乾巴巴地讓學生們讀課文而且不要講話，讓許多學生感覺無聊到痛不欲生，他提了個建議請烏姆里奇批准大家抄書。

　　啊哈，看起來是多了工作量，老癩蛤蟆還表揚了他，但其實韋斯萊雙胞胎早就發明了一種叫做速效上課睡覺筆的東西，只要手握這種筆，就能自動抄錄東西，哪怕睡著了都無所謂。其實這也就是記者常用的速記羽毛筆的改造版。作為笑話商店的宣傳推廣產品，這種筆被免費派發，極受歡迎。

　　烏姆里奇其實也沒有精力盯住每一個學生，抄書筆記讓她更產生了惰性，往往上課的時候她也迷迷糊糊想睡覺，每到下課檢查筆記就算過關，有了逃課筆，師生同心犯糊塗，黑魔法防禦術可也就成了休息課。

　　“這門傳統課已經被糟蹋了。”斯萊特林殿下在一次地窖秘密聚會的時候如此評價黑魔法防禦術。

　　“教師不穩定，教學水平也就高不到哪裡去。”某隻奶油色斑點貓如實地說：“你真的沒給這門課下詛咒？”說完，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TOM同學研究著。

　　Voldemort同學看到斯萊特林殿下都對他所謂“求職不成給黑魔法防禦術下詛咒”有點感興趣了，連忙開始辯解：“我用我祖先的名譽保證，我沒對這門課怎麼樣。要是我能下詛咒，鳳凰社早就不存在了，上輩子我也不至於那麼倒霉。”

　　“以後少拿我發誓。還有，我知道你沒那麼大本事，緊張乾什麼？”斯萊特林殿下對他的後代說，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湯姆，我的後代，你還不知道霍格沃茨剛剛建校的時候教魔法格鬥術的是誰吧？”

　　還真的不知道。按通常理解，應該是戈德里克.葛萊芬多？小TOM向自己祖先尋求答案。

　　“剛建校的時候沒這麼多學科，但是現在這幾科都保留了下來，都是挺重要的。第一任魔法格鬥術也就是後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是我，薩拉查.斯萊特林。”

　　這句話被蛇院的始祖吐出來之後，連一邊的Gellert Grindelwald都很驚訝了。斯萊特林學院一向崇尚黑魔法，為什麼他們的始祖是教黑魔法防禦術的？戈德里克.葛萊芬多幹什麼去了？

　　斯萊特林殿下滿足了自己後代和某位貓魔王的好奇心理。

　　戈德里克.葛萊芬多一千多年前，是魔法世界最著名的魔藥大師，當然擔綱魔藥學講師重任。千年之後，斯內普還是魔藥課教師，恐怕也並不源於偶然。

　　羅伊娜.拉文克勞對魔法理論貢獻很大，但是這也牽扯了她不少的精力，她和丈夫拉文克勞教授分別教授占卜學和算數占卜，後來又兼授古代魔文。（TOM同學聽到這裡暗自啊了一聲，原來一切麻煩的根源——占卜來自鷹院）

　　赫爾加.赫奇帕奇的才華主要體現在魔法物品的製作上，這是需要耐心的精密工作，現在的霍格沃茨建築，幾乎都是她的手筆，連妖精都讚賞她的才華。而且她有耐心培育珍稀植物，草藥學教授實至名歸。

　　“最重要的是什麼科目？你們幾個創始人教的課哪個是最重要的？”Grindelwald不禁想問。

　　斯萊特林殿下的臉色有點暗淡：“霍格沃茨建校的時候最重要的是魔咒課，這是巫師的必備技能，你可以不懂魔藥，不知道怎麼抵抗黑魔法，但是必須要學會魔咒。”

　　薩拉查先祖不想提教魔咒的是誰。Voldemort感覺到了這一點。

　　可是某隻貓總想追根究底：“誰第一個在霍格沃茨教魔咒課？”

　　斯萊特林殿下沉默，不做回答，而是看了看地窖裡的掛鐘：“已經晚上十點了，西弗怎麼還不回來？食死徒集會也這麼磨蹭嗎？”

　　啊，難道說這是愛人間的心理感應？斯萊特林殿下話音剛落，Voldemort同學就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地窖的中心幻影移行出現。斯內普回來了，面色平靜，但是攥緊的手讓他的心情暴露了，他在強忍著情緒。

　　果然，火焰紋魔杖指向一個角落，一隻碗大的冥想盆從角落的櫃子裡飄出來落在斯內普的手上。斯內普用魔杖從自己的大腦裡抽出了一條銀色的東西。記憶，但是不是一般的記憶。TOM看著斯內普抽出記憶的形狀，那條線卷得亂七八糟。

　　記憶提取時打彎上卷，哦，那得是多麼糟糕的遭遇才能造成的記憶震顫呢？

　　把那團爛線頭記憶抽出大腦，斯內普鬆了一口氣，呼。

　　什麼記憶能把斯內普這麼一個已經基本上不會受情緒左右的人弄得如此狼狽？Voldemort很好奇，但是也知道如果這時候上去問，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一定是剛剛的食死徒聚會裡出現了極端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上輩子自己召集食死徒聚會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事，起碼西弗勒斯.斯內普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麻煩，頂多辦事不順受過幾次鑽心咒而已。這次是怎麼回事？

　　已經被記憶充滿的小冥想盆誘惑著Voldemort，但是他沒動，然後心裡暗暗慶幸哈利今天沒來，不然肯定忍不住要去看斯內普的秘密惹上麻煩。

　　只能說黑魔王的行為都比較另類，明知道好奇害死貓，貓魔王還是不怕死地跳過去看了，然後面無表情地跳出來，逃了。

　　“你想看也行，你上輩子肯定不知道你那些食死徒手下在你背後乾過什麼蠢事。”斯內普的臉色壞得像熬錯了的魔藥：“我比那些食死徒晚回那個主魂身邊一天，主魂都沒做什麼大動作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那幫所謂高貴的食死徒散會就包圍過來，提只有腦袋有問題的人才會出的建議。為了向黑魔王表示忠誠，為了讓我這個混血種的下一代能有優良品種，他們給我準備了四個女人，都是所謂血統純正，富有奉獻精神。”

　　“你笑納了？所以這麼晚回來？ ”斯萊特林殿下的聲音平淡如水，但是TOM同學絕不敢輕視它包含的危險。

　　“薩拉查，你嫉妒了？”斯內普輕聲問，不過他也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事情絕對不能開玩笑：“沒有，我委婉地拒絕了。”

　　“不會被懷疑對黑魔王不忠誠？ ”薩拉查的聲音愉快了一點。

　　“你忘了，我可是喝過絕情藥水，十幾年前這個有不少人早就知道。要是我真的笑納了才顯得做作。”斯內普溫和地說：“上輩子我當過花花公子，但是自從我懂得什麼是愛，懂得什麼值得珍惜之後，我已經後悔了，我永遠只要你。”

　　眼看著斯內普和斯萊特林殿下越靠越近，曖昧氣氛已經開始散發，Voldemort同學感覺自己還是先離開才好。

　　貓魔王對研究執著，探索秘密也不容易死心，在TOM同學準備離開地窖時，大聲地問了一句：“霍格沃茨的第一任魔咒課教授是什麼人？”

　　斯內普的臉色變得比剛才更難看，不過還好只是一瞬，又恢復正常，他用力握了握掌中薩拉查的手：“你問這個乾什麼？”

　　“就是，問問。”後悔已經來不及，還不如問完死心，貓魔王頂風前進不怕死。

　　“霍格沃茨第一任魔咒課教授，海倫。”斯內普丟下這句話，和斯萊特林殿下對視，露出一點讓人安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