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47 被拋棄的

　　無法不停手，因為沒有人知道現在到來的這兩個人意味著什麼。

　　鳳凰的火焰依舊在天空閃動，與它相對的是一隻漂懸在空中的動物，它有小桶一般粗細，身軀絕對有十二英尺往上。

　　納吉尼。在食死徒心目中這條相伴黑魔王左右的巨蛇已經成了一種標誌，它的出現只說明黑魔王正關注著這裡，或者就在此地。納吉尼一過來就把一個至少兩米長直徑一米的大口袋甩在了當場，分開了正在對戰的食死徒和鳳凰社眾人。沒人知道裡面裝的是黑魔王的要緊物品還是鳳凰社的什麼東西。所以誰都不敢輕易動手，生怕混亂的戰鬥會影響了這口袋裡的東西。

　　趁著眾人都無暇他顧，攝魂取念用得很順溜的TOM聽著雙方人混亂的心聲突然感覺很無聊。

　　那口袋裡的東西不少鳳凰社的人都在亂猜，陸續從壁爐裡走進來的新力量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這就是他上輩子的敵人嗎？戰鬥意識極差，而且缺乏靈活性。

　　怕被裡面的東西詛咒？怕看到裡面是同班的屍首？怕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從什麼地方——也許就是袋子裡，跳出來？

　　太可笑了，難道整個鳳凰社的人就沒有聽說有一種魔咒叫變形術？變出隻鳥解開被繩子結紮的袋口。或者魔咒掌控力好的人，用兩個切割咒把袋子劃開看看不就成了？

　　可惜，在場所有的鳳凰社都沒有這麼做，甚至沒有接近袋子的打算。

　　袋子自己動了，TOM早已用強力的攝魂取念弄明白裡面是什麼東西了。福吉和烏姆里奇，他們兩個被裝進袋子里扔了過來，反正他們就算感覺到自己被窺視了心靈，隔著袋子也不知道要去找誰算賬。等等，他們想幹什麼？什麼？巴蒂.克勞奇怎麼了？

　　突然綠光大盛，鳳凰社的壁爐裡閃出了一個人，一身麻瓜打扮，急匆匆地跑到了鳳凰社一邊的人群中，把手中的一張牛皮紙上的文字讓大家傳看。當最後一個人看完後，這個人給天空的福克斯發了一個小小的訊號。鳳凰開始扇動翅膀。

　　“抓住他們！抓住波特！”貝拉特里克斯首先發現了問題。

　　福克斯閃動翅膀時，天空發出了耀眼的金紅色光芒，即便巫師和麻瓜的身體狀況有差異，眼睛怕過分的強光這一點還是一樣的。剛剛經歷生死大戰的食死徒們當然誰也沒有想到預先給自己的眼睛加一個什麼防止眩目的咒語，他和他們的黑魔王也從來不重視這樣的小咒語。鳳凰的強光放射下來，大部分鳳凰社的成員也同時用了強閃咒，整個魔法部大廳的光線從剛才的偏昏暗且不穩定，馬上變成了像佈滿蠟燭火焰一樣亮。金紅色的光芒彷彿在嘲笑著黑巫師。

　　視線不明，TOM倒是不在意，他的短距離空間感覺還可以，現在這麼亮他更不怕自己的幻身咒隱身被發現了。給自己的身體用上了漂浮咒，讓身體變輕。TOM直接朝哈利的方向衝了過去。

　　剛剛那個人給鳳凰社的人看的是一段每被一個人看過就變化一次的魔法紙條，只能讓目光直視的人看到其中的內容並且附加有大腦封閉術的作用。還好，TOM自己的攝魂取念術水平非常高，輕易地知道了這張字條上的內容。不就是撤退、逃跑方案嗎？用得著這麼複雜的魔法物品麼？腦袋裡哈利曾經對他講過的話又出現了：“在鳳凰社里，誰也不知道誰是不是可信的，所以行動結束之後儘量分散，不讓可能混在我們之中的叛徒暴露太多人的撤退地點。”

　　算了，因為面對的對手太殘忍、太強大、太無孔不入，所以鳳凰社把許多行動都弄得複雜。TOM不管這些，他現在只要把哈利救出來就好。

　　於是，鳳凰的光和魔杖發出的閃光在自然減弱和食死徒的破壞中迅速地消散。原本剛才在這裡戰鬥的鳳凰社成員們幾乎都撤走了，只剩下一些受傷實在不能迅速撤離的還在原地。但是食死徒們發出齊齊的懊惱聲：他們最看重的波特，本來倒在地上不能動，距離食死徒們又幾乎最近的波特也不見了。

　　“你們被拋棄了。”貝拉抬起了高傲的頭，雖然她現在的模樣已經完全不像個有教養的貴婦而是個沒形象的暴徒，她還是高傲的，她向前走去，腳上的高跟鞋咯咯作響，TOM突然發現自己上輩子忽略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其實如貝拉般強調巫師血統的人也不是沒受麻瓜影響，至少發明高跟鞋的就是麻瓜。而被TOM剛剛解除了身體僵化的哈利邊給自己補加更高級的隱身咒語邊想著更有用的事：鳳凰社竟然人才這麼充足，到了可以隨意丟棄同伴的時候了嗎？貝拉特里克斯這時候說的話並沒有什麼錯誤，這幾個受傷的人確實被拋棄了，剛剛甚至都沒有人來救自己。

　　幾個被拋棄了的鳳凰社成員沒有動作，甚至都沒正眼看貝拉特里克斯。

　　“仁慈是一種最愚蠢的事情，殺你們這樣的沒能力反抗的人的確沒什麼意思。”貝拉的冷酷聲調響徹大廳，有些食死徒附和著。

　　“黑魔王不想浪費太多純血。你們中間誰是純血？我可以報告黑魔王，也許你們還會有點用處，苟延殘喘。”帶著斗篷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聲音陰沉而沙啞，是刻意裝出來的。

　　鳳凰社的幾個傷號都沒有回答。

　　不過純血分辨也比較容易，甚至不用太多專門魔法就可以知道。

　　因為純血一定是古老血統的延續，而純血家族們互相通婚，幾乎每個純血之間都有親戚關係。食死徒大多都是純血，他們能夠認出來這幾個鳳凰社成員都是純血或者至少父母都是巫師。

　　既然如此，這些人就不能隨便殺掉。反正他們已經逃不掉了，食死徒們也不擔心。

　　抬頭一看，那隻鳳凰福克斯撤退了，納吉尼大蛇為什麼也沒影了？

　　TOM偷偷把剛才被光晃暈了順便就抓來的東西藏到口袋裡，麵條大小的納吉尼想表示抗議都不成，他用蛇語警告了它。

　　而差點被遺忘了的那隻和納吉尼一起過來的大口袋這時候總算被掙開，堂堂現任魔法部部長和他的副部長兩個從裡面鑽出來之後，可能是因為口袋裡缺氧，到了外面差點暈倒。福吉一隻手撐著地面，一隻手揮舞著只有半截了的魔杖，嘴裡用各種詞語開始大罵鄧布利多，但是當他轉頭看見許許多多食死徒時，他的嘴巴老實了。

　　天知道他為了這些傢伙已經向公眾做了多少保證，證明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沒有了主子只會亂嚷嚷的傻瓜，證明這些人都是和布萊克是一伙的，但是他們不會對公眾的安全構成威脅，而且所謂的神秘人復活全部都是鄧布利多的騙局，人們仍然可以享受和平。但是當這些人當面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福吉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停止了。這些人已經進入了魔法部，進入了他的地盤，他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這比他和自己的下屬剛才被不知名的傢伙揍了裝進口袋扔到這裡還讓他感到恐懼。

　　鄧布利多他在幹什麼？他不是說霍格沃茨會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他不是一直很信任他手下那班想入非非的莽夫嗎？

　　那現在鳳凰社在什麼地方？福吉更加狠地用語言詛咒鄧布利多，潛意識裡他似乎認為多罵罵鄧布利多，這些明盤的食死徒會放他一條生路——他不是不知道上一次戰爭時某位親鳳凰社一方的魔法部重要官員的下場，被鑽心咒折磨得自己用手指抓爛胸膛......不！

　　烏姆里奇沒有罵，她目光呆滯，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哈利認為她可能是想起來她的身世——上輩子後來哈利查資料，烏姆里奇的父親是個啞炮，祖母是麻瓜，而她的母親是麻瓜出身的女巫，算起來她是食死徒們最討厭的那種和麻瓜走得很近的巫師，雖然她盡量想辦法掩蓋自己的身世，並且仇視麻瓜的血統，但是她無時無刻也為自身血統不純而害怕。現在如此之多的食死徒出現在魔法部對她而言是非常恐怖的。

　　“魔法部的部長和副部長到了，可以進行接管了。”一道像是刮玻璃的聲音從天空中飄下來。

　　幾個食死徒的眼睛突然亮了，接管，接管魔法部，是啊，多麼簡單的一個魔法，他們竟然都忽略了。

　　只要有現任的魔法部長和高級副部長們進行魔法契約修改，告訴這棟魔法部建築：你們換了個新主人，魔法部的一切就將屬於食死徒一方。

　　可是魔法部不止有一個高級副部長。哈利還這麼想著，TOM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這麼接管魔法部的人是上輩子的我，是黑巫師，怎麼可能顧忌生命呢？只要找到其中一個高級副部長，透支她的生命就能做到。黑魔王是不會顧及誰的死活。

　　按照哈利上輩子到現在的理解，就算烏姆里奇死得萬分淒慘也死有餘辜。但是這輩子烏姆里奇不過是愚蠢地干涉了霍格沃茨的教學，還沒幹出巫師純血登記那樣讓人不可原諒的大動作，怎麼就能隨便讓一個生命去死呢？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了，我想如果他們不願意就直接用奪魂咒，我希望明天早晨盧克伍德就是新的魔法部長。”

　　斯內普應聲，而食死徒中，曾經是Lord Voldemort在魔法部眼線的盧克伍德高興得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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