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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手語

　　我從來沒想過要把魔法部用這種形式抓在手裡。TOM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儘管自己曾因為對自己存在的迷茫而不在意了很多事情，但他明白自己心中那種對權力的渴望是與生俱來的。套用薩拉查先祖的話來說，斯萊特林就是要有這樣的野心。

　　但是TOM可以保證，上輩子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完全把魔法部的力量全盤抓在自己的手裡。因為這樣做並不明智，也達不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留下一個彷彿處於超然地位的官方機構，自己既可以利用它打壓消滅一切反對自己的力量（黑魔王當然不認為那些和自己作對的巫師們打一打就會絕種），又可以節省大量的心腹力量（儘管自己當他們都是炮灰），畢竟純血，尤其是支持他的純血並不佔大多數，他需要這樣的機構來發號施令讓大多數處於旁觀態度的巫師不至於給自己找麻煩。也許到上輩子的後期，自己的一些干涉行動已經在實質上控制了魔法部，但是從來沒有直接這麼做。

　　TOM和哈利看著已經被食死徒們控制住身體的福吉和烏姆里奇，他們兩個連顫抖都沒有，臉上帶有的是死人的表情。他們剛剛還存在的僥倖在周圍食死徒的議論中已經被抽出去了。

　　“他們會是誰抓來的？”哈利快速地比劃了這幾個字——自從哈利被抽走魂片失去蛇語的能力後，TOM教哈利他在孤兒院學到的麻瓜手語，哈利當過傲羅的部長，收拾暗號類的課程特訓參加過不少，很快就掌握了手語。TOM能看見隱形的哈利的手勢，這比明顯要發出魔力的閉耳塞聽咒更不容易被發現。

　　TOM想了想，剛剛福吉一開始出來就在大罵鄧布利多，並且一被停穩就開始著急弄開口袋，如果直接是主魂或者納吉尼抓住他，這個傢伙不會還有勇氣在這里大吵大叫，早就已經被嚇死。很有可能是在鄧布利多或者鳳凰社控制的地方，福吉自以為安全，結果遭到食死徒或者主魂本人偷襲。這個嘴上一直不承認神秘人回歸的傢伙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也知道鳳凰社是一種安全的保證。

　　不過鳳凰社現在顯然沒能救他。

　　果然，又有一陣魔法的波動，一個身披黑袍的食死徒出現在納吉尼剛剛出現的位置，他聲稱福吉和烏姆里奇兩個是在聖芒戈被抓的：“你們剛才在魔法部英勇的戰鬥拖住了鳳凰社那幫無可救藥的傢伙，現在我要宣布，在黑魔王的帶領下，聖芒戈的鳳凰社據點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原來是這樣，TOM大概猜了出來：福吉和烏姆里奇不知道怎麼的去了聖芒戈，也許是那幾個冒充鳳凰社的食死徒供出了什麼結論，也許是食死徒一方已經弄清楚鳳凰社秘密基地的具體方位了，福吉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被當槍使擾亂鳳凰社。魔法部這裡的事情也許純屬偶然，貝拉他們可能是在斯萊特林殿下參與過的那次聚會後又想進行一些別的活動，結果意外發現了主魂失踪、納西莎.布萊克被放和小矮星彼得形跡可疑，跟著就一路殺進魔法部尋找他們的黑魔王。然後這些事情被主魂將計就計了，這些食死徒吸引了鳳凰社的目光，主魂的心腹手下們偷襲了大批人都在魔法部戰鬥的鳳凰社基地，順便抓走了魔法部的正副部長。

　　也許其中有些更複雜的事情發生，但是有兩件事情不會錯——魔法部即將要成為Voldemort主魂的控制對象，比上輩子提前一年多，魔法部的資源優勢將落到食死徒手裡；鳳凰社總部陷落，這裡的力量丟下了同伴匆匆撤退。

　　事情真的壞到這種地步了嗎？哈利眼中，福吉和烏姆里奇也都是生命，他們的性命和現在躺在地上的鳳凰社傷號同樣珍貴，但是他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這些。

　　亂，他的腦袋實在太亂。

　　自己原本抱著的心情是要掃除魔法部的積弊，如果暫時被黑魔王控制了魔法部，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將來如果自己勝利了，處理魔法部裡的厭人政客就有理由下手更狠一些，如果沒有......Voldemort也未必能在魔法部這樣的地方奪得真正的好處，魔法部的龐雜事物會佔用他本來有限的精力，而那些食死徒，TOM曾經說過，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名氣和利益過來的，像貝拉特里克斯那樣單純因為個人崇拜而戰鬥的人並不多。一旦由食死徒們掌握了魔法部的職位，他們之間的爭權奪利就會大大削弱他們的力量。哈利感覺自己腦袋裡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讓烏姆里奇這樣的女人死掉沒什麼可惜的，福吉也是死了更好！我只要把鳳凰社的人救出去就好了！然後，反應過來自己想了什麼的哈利的胸口突然發悶——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可以如此冷酷地對待生命了？

　　哈利的內心開始煩躁，遠處幾個毫無希望逃跑的鳳凰社成員讓他的心思更亂，一時間想要救人來挽救自己罪惡想法的哈利忍不住要偷偷衝過去。

　　TOM拽住了哈利，他越來越發現，哈利上輩子衝動的個性並沒有完全改變，他仍舊需要一個頭腦清醒的人指點，既然現在沒有了赫敏.格蘭傑，自己就必須擔負起這個責任。

　　用手語表示：“鳳凰社留下這些人恐怕沒那麼簡單，鄧布利多肯定已經知道了這裡戰鬥這麼久的事情，他會有更合理的安排，你現在不能衝出去暴露自己。”

　　“鄧布利多現在不在！”哈利的手語急促而有力：“現在的情況很危急！”

　　“主魂有可能就要過來了，他現在已經打算做我上輩子都沒做過的瘋狂行為，我們必須先靜觀其變。”TOM繼續勸阻哈利，儘管他知道哈利英勇無畏並不會被主魂嚇倒。

　　“阿瓦達索命咒一瞬間就能要了他們任何人的命！”哈利在解釋，但是他內心仍在猶豫。

　　哈利，我知道你猶豫了，如果是上輩子的你這時候恐怕已經衝上去了。何必還要和我爭執這些？大概是我影響了你吧？

　　食死徒們等待著他們的黑魔王到來。這時候真的不能什麼都不做。

　　但是時間已經溜走了。

　　一個身影，身著黑色巫師袍的身影出現在了魔法部大廳的上空，本來還在興奮地議論著自己的勝利並抽空嘲笑幾個不能動的鳳凰社傷員的食死徒們頓時無聲。盡可能齊整地列隊接受他們君主的檢閱。

　　TOM和哈利知道，眼睛是最會讓人深信不疑的說謊者。

　　他們又用了魔法裡偷偷檢查和感覺，這個人的確就是Voldemort，但是他現在露出了面孔，一張有些扭曲的成年人面孔，外加一雙猩紅的蛇眼，儘管還沒有上輩子的主魂那樣讓人見之如見怪物，卻已經不是主魂復活時候的少年模樣。TOM探查了半天，得出了讓他吃驚的一個結論。

　　這個人不是那個複活了的主魂，因為主魂即便分裂過，靈魂的質量也不會小於原本的一半，但他也確確實實是Voldemort，那種能和自己力量契合且強大而邪惡的能量不會屬於其他人。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這個Voldemort是魂器之一，不知道為何變成了人形。結合剛剛發現的和TOM一模一樣的重傷少年來看，怕是那重傷要死了的少年是主魂本人，不知為何竟然受傷被這個魂片取代了。

　　這個魂片，大概是古靈閣裡那隻赫奇帕奇杯子上面的？是自己比較後期製作的了，復活後的形像也這麼難看。

　　TOM冷笑，沒想到自己的主魂在有生之年竟然嚐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苦果——為魂器所累。

　　魂器是活著的，但也是最殘缺的靈魂，不可能保持正常完整靈魂的理智，更何況上輩子的自己理智本來就不夠。這個魂器既然已經成型了，它就不會自甘滅亡。他只會做出更不理智的行為，更加殘暴，更加不可捉摸。

　　TOM倒想知道，剛剛被帶走了的主魂遭遇了什麼，恐怕他現在的心理衝擊已經超出底線了：自己永生的手段竟然算計了自己。

　　魂片Voldemort板著恐怖的面容，來到鳳凰社的傷員面前，有食死徒及時地告知：這些人都是純血。但是他的手腕一抖，依舊使用了咒語。

　　魂器對所謂血統論顧忌得顯然比主魂要少，多年的非人類生活讓他們只把純血當成一個利用人的條件而不是維護的對象。

　　死咒帶著的綠光即將接近幾個傷員，也許是為了增強死亡前的恐懼，這道死咒比正常速度慢了許多。

　　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綠光轉彎了，射向一個奇怪的方向，那裡看起來根本沒有人，速度比平常的死咒快了一倍。

　　衝著哈利來的！TOM已經來不及打開護盾，但是他手上一直扣著一隻門鑰匙。

　　用最短的時間抓住哈利轉身用後背擋住了綠光，而在這一霎那門鑰匙也已經被啟動。

　　哈利看到綠光轉向時也憑多年傲羅的本能判斷出了危險程度，但是已經來不及躲避，被TOM擋在身後，啟動了門鑰匙，落地之後他不敢睜眼。

　　門鑰匙啟動和綠光即將接觸TOM幾乎是同時，有可能躲開也有可能被擊中，哈利不敢想第二種情況的後果。

　　TOM發現自己站在了一條街道上，他認得是對角巷，但是這條巷子似乎沒有終點，周圍店鋪林立貨品齊全，但沒有任何顧客和商販出現。

　　早已經有心理準備，自己會在某種情況下死去，但是當死咒確確實實觸及後背帶來刺痛後，TOM還是感嘆為什麼會這麼早呢？

　　不理睬身邊走過的無馬也無人駕駛的馬車，坐在了這個“對角巷”店鋪外的長椅上。和哈利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TOM觀察著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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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TOM的確已經被死咒擊中了來到了死亡的世界

可以把這個對角巷看作和哈7裡哈利去的火車站一樣的地方

TOM這輩子和哈利第一次見面就在對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