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
秦羽烈道:“尊駕冒用秦某好友之名。秦某要教訓你一頓。”
柳南江為了天明之後趕杜曲“唐家老店”一會凌震霄,因此不願和秦羽烈作無謂之爭,冷笑一聲,道:“口氣倒不小,然而雙目卻是有眼無珠。連老夫都不識得,要想找碴,天明後日出再來,老夫睡覺要緊,沒工夫和尊駕閒磕牙!”
秦羽烈嘿嘿笑道:“尊駕若敢走到秦某面前十步之內,秦某就承認尊駕真是祝兄本人。”
柳南江道:“你姓秦的承認與否,無關緊要。老夫要回房了。”
秦羽烈哈哈大笑道:“尊駕果然不是祝永嵐。當今武林之中,除祝永嵐外誰也不敢走近秦某人十步之內。”
柳南江冷哼一聲,道:“尊駕休想用激將之法,老夫一旦行至院中,房頂上立刻就會萬矢疾發。老夫不會上當。”
秦羽烈嘿嘿笑道:“如果尊駕真是祝永嵐,就不在乎什麼千矢疾發,再說,秦某人也絕不會對尊駕施以偷襲手段。”
柳南江正在沉吟不決,忽聽那凌長風以“傳音術”說道:“南江兄,埋伏房頂的弓弩手已被小弟制服,請大放寬心。”
柳南江聞聽之後,已無後顧之憂,就大踏步向秦羽照面前走去。
行至距秦羽烈五步外站定,冷聲道:“老夫來也,尊駕又待如何?”
秦羽烈兩道如冷電般的目光將柳南江凝視良久,忽然振聲狂笑,道:“哈哈!原來是柳南江相公,那一雙星目可說是天下少有,舉世無雙,諒必秦某人沒有看走眼吧?”
柳南江心念電轉,決心死不認帳,沉叱道:“秦羽烈!你玩弄奸巧,戲耍別人,休想戲耍老夫,你將老夫比那柳南江娃兒……”
秦羽烈冷笑著插口道:“柳相公何苦自己罵自已?你我之間只不過小小誤會,並無深仇大恨,又何必隱去真面目,藏頭露尾。”
柳南江大吼道:“真太囉嗦!老夫教你嘗嘗‘風林十八掌’的威勢!”
話聲甫落,呼地拍出一掌。
凌厲掌風的確不同凡響,而且招式,出手,與那“風林十八掌”一般無二,秦羽烈首先大驚,身形向後疾退,公孫彤與花雲錦也飛身向左右閃得不迭。
公孫彤揚聲向道:“尊駕到底是誰?”
柳南江沉聲道:“老夫祝永嵐,已然說過無數遍,難道爾等耳朵聾了?”
公孫彤緩緩搖著頭道:“尊駕不是祝永嵐。方才那一招‘狂劍投林’,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老朽。”
柳南江道:“照尊駕這樣說,老夫是誰?”
秦羽烈插口道:“你是柳南江。”
公孫彤轉身和秦羽烈說道:“堡主!他不是柳南江,那娃兒的內力不可會如此深厚。”
柳南江冷笑道:“孰是孰非,爾等不妨儘量去爭辯,老夫不奉陪了。”
說罷,轉身就走。
秦羽烈倏發二聲冷哼,那八名藍衣武士如離弦般彈身而起,一字排開,攔住柳南江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