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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玉珮》第104章
一零四

  話音一頓,神情凝重地接道:“大概是‘祥雲堡’的馬隊,絕不會為我老頭兒而來,一定是為了二位。”

  柳仙仙詫然道:“難道想綁架我們嗎?”

  醜老人道:“可能是請你們前去作客吧!”

  柳夫人蹙眉略一沉思,向乃女一擺頭,道:“仙仙!我們趕快避開吧!”

  醜老人道:“夫人!依我老頭兒看來,去去也無妨。”

  柳夫人道:“自古以來,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又何必惹這些麻煩呢?”

  醜老人道:“如果夫人只是嘯遨江湖,漫無目的,自然是不沾麻煩為上策。如果夫人行道在外,有所圖的話,去去也並無害處!”

  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是勸勉之辭,卻也有試探之意。一時之間,柳夫人不知如何回答對方的話,她發覺這個醜老人也同樣是不好對付之人。

  驀地,十餘騎駿馬已在距他們五十步的地方停下,其中一個矮胖身材的中年人翻身下馬後,疾速地朝他們立身之處奔來。

  此人正是“祥雲堡”外管事花雲錦。

  在醜老人的算計中,花雲錦一定是為柳氏母女而來。因此,他在花雲錦未奔到面前之時,就轉過身去,將目光投向別處。

  孰料,花雲錦卻繞到丑者人面前,拱手一揖,道:“在下‘祥雲堡’外管事花雲錦!”

  花雲錦一照面,醜老人就已發現自己判斷完全錯誤,不待對方的話說完,就一揮手,道:“是秦堡主要請老頭兒我前去喝一杯嗎?”

  花雲錦神色凝重地道:“在下是前來警告的。”

  醜老人“噢”了一聲,隨即哈哈大笑道:“是貴堡失火了嗎?”

  花雲錦正色道:“請勿說笑!”

  語氣一頓,接道:“高徒歐陽姑娘好像是被‘九指魔杖’冷如霜綁走了。”

  醜老人面色倏變,柳夫人和柳仙仙也暗暗一驚。

  花雲錦又道:“‘祥雲堡’方圓五十里以內多為堡內產業,在本堡地面發生這種事情,本堡自有責任前來警告尊駕。”

  醜老人右掌電出,一把扣住了花雲錦的右盼脈,出手之快,根本不容閃避。

  花雲錦駭然張目道:“尊駕這是何意?”

  醜老人沉聲道:“我那徒兒真是被‘九指魔杖’綁走了嗎?”

  花雲錦點點頭,道:“自然是真的,‘祥雲堡’難道還會做出嫁禍與人的勾當嗎?”

  醜老人一撒手,摔了花雲錦一個踉蹌,然後一拱手,道:“多謝前來相告,也請代謝堡主……”

  語氣一頓,轉身向柳夫人道:“夫人,看來這是一個多事之秋,多多珍重。”

  言罷,長身而起,向回路奔去。

  柳夫人對花雲錦所說的話有些半信半疑,原以為花雲錦用計將醜老人調開後,會向她說什麼話。殊不知花雲錦只是向她拱拱手,就反身回到控馬處,躍上雕鞍,率隊而去。柳仙仙喃喃自語地道:“奇怪!傳說那歐陽姑娘的功力不錯,怎會被冷老魔架走呢?”

  柳夫人道:“也許冷老魔使出了毒計,歐陽姑娘只得就範了。”

  柳仙仙道:“冷老魔為什麼要綁去歐陽玉紋呢?這個醜老人可不是好惹的哩!”

  柳大人道:“仙仙!別只顧猜想別人的事!”

  話音一頓,接道:“我們的事到現在一點眉目也沒有哩!”

  柳仙仙道:“娘你說該怎麼辦?我們先前將目標放在終南山三老峰頭,結果是一無所獲。後來將目標轉在柳南江身上,現在柳南江突又失蹤。娘!我們的目標看來又該轉移了。”

  柳夫人搖搖頭,道:“不!我們的目標還是要放在柳南江身上。”

  柳仙仙道:“可是,他已失蹤了呀!說不定還死了哩!”

  柳夫人道:“不管怎樣,我們要先澄清柳南江的生死之謎。生,要找到他的人,死,也要找到他的骸骨。因為他是一個關鍵人物。”

  柳仙仙道:“這不過是一個假設罷了,也許到頭來毫無關係。”

  柳夫人搖搖頭道:“仙仙!現在不說這些。柳南江最後的蹤跡是上月廿三日午時出現於杜曲鎮上,我們就從杜曲開始搜尋吧。”

  柳仙仙點點頭道:“好!我們立刻就去。”

  杜曲是在長安東南方,她們尾隨醜老人一路追來是往東而行。所以現在她們要折向西行廿餘裡之後,才能轉往杜曲的道路。

  廿多里路根本算不了什麼,轉眼她們就來到了一處三岔道口。

  這三岔道,一去長安,一去杜曲,一去曲江池小鎮,也就是通往“祥雲堡”的小路。母女倆略一辨方向,就走當中那條向東方奔去。

  此時,已經過午,母女倆尚水術未沾。申正趕到杜曲,第一件事該是用飯打尖。不過,申正她們能否趕到杜曲,那就很難說了。

  原來她們剛踏上往杜曲的官道,前面就被秦茹慧擋住了。

  她面上掛著冷豔的笑容,雙手叉在腰上,目光盯住柳仙仙,一不稍瞬。

  柳仙仙和秦茹慧遭遇過一次,以她的忖度,較之秦茹慧似乎要高出一籌。因此,當她聽到秦茹慧一夜成名的消息,心裡就有那麼一點不服氣。此時相遇,柳仙仙也就發生了試一試的心情。

  柳夫人卻不同,她一觸及秦茹慧的目光就知道傳說並非子虛。因而連忙笑問道:“秦姑娘要往何處去?”

  秦茹慧笑道:“專程為令嬡而來。”

  雖是笑話,卻異常森冷。

  柳仙仙見她母親說話太客氣,很為不悅。一聽說是找她,立刻接口道:“找我何事?”

  秦茹慧道:“那日行色匆匆,未及領教,所以今天專程趕來領教一二。”

  柳夫人不禁大駭,忙笑道:“小女劍法粗疏,絕不是秦姑娘對手。”

  秦茹慧笑道:“夫人不必客氣,令嬡的指法我已領教過,能夠以兩指夾住我的劍尖,實在令人佩服。不過……”

  語氣一頓,收斂了笑容接道:“指法略有取巧之嫌,不像劍法那樣堂堂正大,所以我今天專程來領教一下令嬡的‘玲瓏劍法’。”

  柳夫人尚未應話,柳仙仙卻已搶道:“聽說你現在的劍術突飛猛進,我倒願和你走幾招。若是還像那日那樣差勁,我根本就不必拔劍了。”

  秦茹慧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暴叱一聲,道:“休要張狂!”

  “嗖”地一聲,那把長不足二尺的精鋼短劍業已出鞘。

  柳仙仙絲毫未敢輕敵,“嗖嗖”連聲,兩柄短劍也由袖管中拔了出來。

  柳夫人本想攔阻,可是柳仙仙已經亮了兵器,再攔阻已是來不及了。

  秦茹慧短劍平舉,口氣託大地道:“小妹!我讓你先進招!”

  柳仙仙正想欺身進襲,柳夫人忙叫道:“仙仙!慢點!”

  秦茹慧目光向柳夫人一瞥,道:“夫人還有什麼話說?”

  柳夫人道:“秦姑娘是為較量劍法而來,還是為行兇而來?”

  秦茹慧雙目一掄,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夫人道:“若旨在較量劍法,雙手就只能比劃一下招式,斷襟裂帛為敗。若旨在逞意氣行兇,小女一旦落敗,妾身難免會出手袒護,到時請姑娘勿怪。”

  秦茹慧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話音一頓,接道:“我無意行兇。不過,一旦出手,必定全力施為。殺傷難免,夫人儘管出手袒護就是,我不在乎。”

  這番話使柳大人憤怒不已,不由得沉叱道:“姑娘好狂!”

  秦茹慧冷笑道:“鬥口無益,劍上見高低吧!”

  柳仙仙並未掉以輕心,對方既然說過讓她先進招,也就毫不客氣。待對方話音一落,兩劍一上一下,向對方中宮欺進。

  使用短劍者,皆作近身之搏,身法步法甚為重要。

  柳仙仙如閃電般欺進對方中宮,兩劍同時進襲,一削對方右腕,一取下腹,招式辛辣,進襲、守護兼顧。

  如柳仙仙的身軀欺進懷中,秦茹慧手中短劍就沒有施展餘地。同時柳仙仙一劍向她右腕削到,除了回身閃避之外,別無解拆之招。

  秦茹慧立刻飄退十步,一上手,柳仙仙算是搶得了先機。

  秦茹慧也是用短劍行家,自然懂得近身搏鬥之道。飄退之後,短劍一橫,蓄勢以待,並未進招還擊。

  柳仙仙雖有些納罕不解,何以秦茹慧只守不攻,但是,並沒有心有顧忌。雙腕一抖,再次前撲。

  秦茹慧橫於胸前的短劍猛然向外一掃,只聽“嗆啷”一聲,柳仙仙左手的墨劍頓時撒手飛脫。

  秦茹慧乘虛蹈隙,晶光一閃,短劍頓時遞進柳仙仙的懷中,只聽“嘶”地一聲。待秦茹慧撤劍回退之時,柳仙仙左脅下已是一片血漬,傷勢不輕。

  柳仙仙準備作拚命一搏,一鼓作氣,正待前撲,柳大人已疾迅閃到乃女身後,彈指在柳仙仙昏穴上一點,怒目盯著秦茹慧,沉聲問道:“秦姑娘夠了嗎?”

  秦茹慧面上呈現了一絲歉然之色,但是,那股歉然一瞬即逝。悻悻然冷哼了一聲,掉頭而去。

  柳夫人這才檢視乃女之傷,雖未傷及內腑,自“乳泉”以迄腰際,卻有了一道盈寸的傷口,血流如注。如無十天半月的調養,是無法痊癒的。

  忽然,柳夫人發現面前一隻雪白的手拿著一個綠色的玉瓶。柳夫人抬頭一看,見是一個紅衣少女,正含著善意的目光望著她。

  柳夫人詫然道:“姑娘你……”

  紅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凌菲。她輕聲說道:“柳夫人!令嬡傷勢不輕。這是療傷治創聖品‘凝血丸’,請放心給令嬡服用吧!”

  柳夫人遲疑地接過藥瓶,問道:“姑娘!我們見過嗎?”

  紅衣少女道:“我姓凌名菲,與夫人在冷老魔開的松林酒店中見過一面。不過,那時我是以釵為弁,就是坐在柳相公身旁的那個藍衣少年。”

  柳夫人“哦”了一聲,凌菲提起她曾與柳南江同行,也使柳夫人不再懷疑她別有用心,打開玉瓶,倒出兩粒藥丸,傾入柳仙仙口中。

  凌菲歉然道:“想不到當初家兄一念之仁,在冷老魔手裡救出秦茹慧,卻為武林中帶來了劫難。”

  柳夫人道:“這也不能怪令兄,傳說有一個黑衣蒙面人為秦茹慧療傷,才造就了她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不知傳說可是真的?”

  凌菲點點頭道:“確有此事。不過,我被冷老魔毒蛇咬傷後也是那黑衣蒙面人療治的。而我傷癒後和以前並無兩樣。”

  柳夫人“噢”了一聲,道:“可知那黑衣蒙面人是難?”

  凌菲搖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

  柳夫人沉吟了一陣問道:“凌姑娘最近可曾見過柳相公?”

  凌菲神情微一遲疑,然後搖搖頭,道:“有十幾天不曾見到了。”

  柳夫人道:“聽說他已死了,‘祥雲堡’還為他舉喪了哩!”

  凌菲驚道:“柳相公死了嗎?”

  柳夫人道:“他的生死是一個謎。從仲秋之夜以來,他已是眾所屬目的人物,但他卻突然銷聲匿跡了,這豈不是怪事?”

  凌菲笑道:“也許柳相公畏懼秦茹慧的魔功而躲起來了。”

  柳夫人搖搖頭,道:“那倒不至於,也許他躲到哪裡練功去了。”

  凌菲喃喃道:“江湖中的傳聞有時是不可盡信的。”

  柳夫人將乃女背負在身,道:“凌姑娘!多謝你的藥丸。”

  凌菲問道:“夫人需要我幫忙照護令嬡嗎?”

  柳夫人婉謝道:“不了!我的僕童使女在杜曲等候。”

  言罷,疾步向東南方向而去。

  凌菲也回到樹葉之中,拿起一個大包裹背在肩上,穿林越草,疾步狂奔。

  約莫天將擦黑之際,在狹谷深處卻有一間茅屋。草色清綠,可見搭蓋不久。

  凌菲進入草屋之後,先燃起了一盞油燈,這時,一個輕微的聲音說道:“凌菲!你回來了!”

  凌菲“嗯”了一聲,道:“南江哥!我今天上杜曲給你買了些喜歡吃的東西來。”

  柳南江經過十天的調息,傷勢已經痊癒八九。

  凌菲解開包袱,取出食物,在柳南江的身邊坐下。

  柳南江問道:“十天來,江湖上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嗎?”

  凌菲笑道:“有人說你死了。”

  柳南江“噢”了一聲道:“一定是見我久沒出現,加以猜測的。”

  凌菲搖搖頭,道:“不!一定是有人刻意渲染這件事,說不定還偽造了屍骸之類的證據,不然,秦羽烈不會輕易為你舉喪的。”

  柳南江訝然道:“他為我舉喪了?”

  凌菲“嗯”了一聲道:“聽柳夫人說,她還關心地問起了你。”

  語氣一頓,接道:“對了,方才柳仙仙被秦茹慧刺了一劍,傷得不輕。剛好被我遇見,我還送了她兩粒‘凝血丸’。”

  說到這裡,忽聽屋外有人說道:“女娃你倒很會做人情的。”

  聲落人進,赫然是那黑衣蒙面人。

  柳南江面顯駭色,凌菲也是驚訝不已!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兩個娃兒不必吃驚,老夫既然拿出療傷聖品‘凝血丸’給你療傷,自然不會再傷害你,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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