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柳南江聞言之下,激動不已,那白衣女郎先明是捨命助他脫走。
柳南江自然不願一走了之,一眼瞥及白衣女郎正要蓄勢待發,忙喝道:“且慢……”
橫身在白衣女郎和醜老人之間,向醜老人道:“前輩所作諾言是否還記得?”
醜老人先是微微一愣,繼而點點頭,道:“不錯!老頭兒我說過要讓你三招!”
柳南江道:“輩有點非分之想,不知前輩可否答應?”
醜老人道:“說說看!”
柳南江道:“前輩既然答應相讓三分,晚輩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三招之內,晚輩能使前輩皮破血流,就請前輩網開一面。”
醜老人哇哇大叫道:“好狂的娃兒!你別以為你的‘雷音八劍’有多麼了不起,讓你師父來,也未必能讓老頭兒我在三招之內皮破血流。”
柳南江道:“前輩是否答應?”
醜老人道:“慢說應破血流,你能在老頭兒我的皮肉上劃一道印痕,老頭兒我也讓你們走路。”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多謝前輩!”
就在他直腰之際,長劍已然出鞘,一招“朗日焦雷”,長劍向醜老人當胸捲去。
醜老人喝道:“娃兒!好快的劍法……”
身子往後一仰,柳南江立即走空。
柳南江早已想好了戰法,因為這三劍的成敗,關係著他與白衣女郎的生死。
第一劍走空原在柳南江意料之中,猛一振腕抖劍,接著就施出了“雷音八劍”中最厲害的一著煞招“八方霹靂”。
在旭日初升,萬道金光之中,像有千萬支長劍向醜老人當頭罩下。
只聽醜老人怪聲道:“娃兒!你是存心要老頭兒我的命嘛!”
人卻鷹隼衝開般騰起起二丈有餘,遠離那萬朵劍花的威力圈外。
柳南江是故意逼迫醜老人騰空躍起的,因為人在半空中拙於向橫閃躲,而且柳南江在對方相讓之下又可以貼身攻擊。
因此,當醜老人躍起的同時,柳南江也緊跟著騰身而起。
到這個時候,他才施展出“雷音八劍”中最快速的一招劍法——“天際閃電”。
只聽得“嘶”地一陣裂帛之聲,二人雙雙落到地上。
丑者人胸前三層衣服全被柳南江的劍尖挑升,但是卻沒有傷到他的肌膚。
丑來人也面有訝色,良久方哈哈大笑道:“娃兒!真有你的,可惜你功虧一簣,沒有傷到我的皮毛,你還有什麼話說?”
柳南江原指望最後一劍一定要使對方帶彩,想不到卻被對方閃過了。
柳南江正在發愣,目中又響起那白衣女郎的聲音道:“相公!不能坐以待斃,妾身先向那個老傢伙動手了,相公最好快逃!”
驀見那白衣女郎雙手同出,向醜老人“靈台”“肩井”兩穴抓去。
出手快速無比,抓向部位辛辣,顯然想把握先機。
醜老人顯然非始料所及,哇哇一聲大叫,飄退一丈有餘。
可是,那白衣女郎卻似如影隨形般跟蹤而至,兩手又同時向醜老人的“璇璣”“玉枕”二穴。
從白衣女郎一輪猛攻狠打的情勢來看,她要與醜老人戰上二十招大概還不成問題。
柳南江靈機一動,自己如果在白衣女郎落敗之前制住歐陽玉紋,情況也許還有轉機。
一念及此,低喝一聲,道:“歐陽姑娘接劍!”
長劍一抖,只聽“嗡”地一響,一劍“聲震寰宇”向歐陽玉紋咽喉刺去。
柳南江雖不想置歐陽玉紋於死地,卻是一種拚命的手法,一出手就用出全付勁道。
那聲“嗡”地一響,在歐陽玉紋耳際卻猶如一記響雷,震耳欲聾。
急切中,橫竿一格。
“叭”地一響,柳南江長劍被封住去路,歐陽玉紋卻登登登連退三步。
那邊醜老人雖然一上手略居下風,迭遭後手,畢竟功力探厚,目下已拉平了局勢。
一見乃徒和柳南江拉開戰局,忙揚聲叫道:“這兩個娃兒是守洞的上好武士,玉紋不要掉以輕心,務要全力以赴。”
歐陽玉紋應道:“徒兒知道。”
柳南江無半點相讓之心,一招得勢,不待歐陽玉紋出招,長劍一橫,“朗日焦雷”向歐陽玉紋腰際掃去,勁道之猛,無與倫比。
歐陽玉效一套“蓮台七式”已達爐火純青境地,輕叱一聲,道:“相公好劍法!”
擰腰、抖腕,黑竹竿不去封架柳南江的長劍卻向他的頭頂劈下。
這是一拼兩亡的打法,柳南江萬想不到一個女孩兒家也會用出這種狠招。
不待招式用完,柳南江長劍向下一順,招式變為“天際閃電”,撩向對方小腿之處。同時展丹“射影掠光”身法將頭頂致命一擊閃避開去。
“嘶”地一響,歐陽玉紋左小腿的褲管被柳南江長劍挑開,雪白的小腿上也出現了一道鮮紅的紅槽。
“雷音八劍”在勁道上本已壓倒“蓮台七式”,柳南江又是全力施為。柳南江一輪猛攻,佔儘先機,再加以歐陽玉紋以竹代劍也無形中減低了“蓮台七式”的威力,致被柳南江得手。
柳南江並沒有就此停手,反而施展出“雷音八劍”的煞招“八方霹靂”,一蓬劍花向歐陽玉紋兜頭罩下。
歐田玉紋心頭大駭,連忙一吸長氣,回身飄退。
柳南江暴喝一聲道:“哪裡走!”
人到劍至,劍尖抵住了歐陽玉紋的咽喉,將她逼在一座石壁之上。
柳南江攻勢收得快,不然長劍早已貫穿歐陽玉紋的咽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