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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壞》第102章
第103章 番外

  韓運是個愛玩的人。人一閑下來,就終日在家高坐,變得無所事事,彷彿生活之中就只剩下一個“玩”字。他的玩和一般人的玩法還不一樣,很有詩情畫意,日日撫琴畫畫,伏於案前,鋪開一張上好宣紙,捏著一管細毛筆,蘸了顏料描畫。

  而伏淵站在一旁,負責洗筆磨墨的同時,還給韓運當模特,韓運畫著畫著不時抬頭看他一眼,再下筆去畫,總是弄得滿身筆墨紙硯的氣味。

  兩人身上都這股子味兒,所以誰也不嫌棄誰,黏糊得厲害。

  故而一整個下雪的冬日,他再也沒出門過。或許是和伏淵過日子時,特別能讓他感覺到安寧,韓運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也不浮躁,只想待在他身邊,哪里也不去。

  山上溫度更冷,雪融化得慢,在雪天裏,韓運也不太愛出門,但屋子裏燒著地龍,怪悶的,他便打開窗戶,坐在靠窗的羅漢床上看書。他背靠一塊鬆軟的迎枕,兩隻手高高捏著一本外國翻譯小說。

  而伏淵就坐在他對面,兩人中間隔了個低矮的茶桌,桌上放著韓運悔棋不斷的棋局。

  羅漢床一半的空間實在是窄,韓運兩條腿太長了,無處安放,先是蜷縮著,後來他眼睛從書本的文字上往旁邊移,瞥見伏淵兩邊寬闊的肩膀,正好就對著自己。

  他眨了下眼睛,把蜷起來的兩條腿高高抬起來,兩隻穿著白襪的腳直接跨了過去,一隻放在他的懷裏,一隻擱在他的寬肩上。

  韓運這下可以躺著了,他手中拿著的書本半遮著面,眼睛瞥著他的反應。

  伏淵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反應,他坐得端正,問韓運:“陛下這樣舒服嗎?”

  “當然了。”韓運嘴角一勾,順勢把另一隻腿也抬上去,搭在他的肩膀上。腿一旦有了支撐,自然是舒服的,比蜷縮起來要更舒服。

  伏淵跟著一笑,抬手在他的腳踝處撫摸了下,韓運腳趾頭一繃,從書本上本望過去。

  “你別摸,你也別動,不要打擾到我學習。”韓運最近在看航海小說,是天方夜譚裏的故事,他十分入迷,因為以前未曾讀過這樣的故事。

  伏淵點點頭,因為他的腦袋被韓運的兩條腿給夾著了,所以也動不了,韓運看書,伏淵目不轉睛地看他。

  直至冬雪融化過後,山路積雪清掃乾淨,韓運讓伏淵開車送他下山。因為他收到了短信,有一些品牌商寄給他的衣服、雜誌社寄給他的雜誌,都送到了山下的快遞代理點,由於無人簽收,所以堆積了很久。

  韓運下山一是為了取快遞,二是為了上街逛一逛,給家裏添點家用、買個寵物。

  他想來自己也不算出名,畢竟他在國內沒有那麼大的名氣,應該沒有什麼人認識他,所以只是戴了一頂帽子就出門了。當然,為了不顯眼,他還讓伏淵把頭髮幻化成短髮,並且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架了一個黑色的大墨鏡,好遮住他惹人注目又總是在無意之間招蜂引蝶的臉龐。

  簡單喬裝一番,兩人開車下山。由伏淵充當司機,韓運坐在跑車的副駕駛座。

  初春時節,韓運的黑色毛衣外面搭了一件米色薄風衣,戴帽子墨鏡,一副鬼鬼祟祟生怕被人認出來的模樣。

  而伏淵一如既往地穿一身西裝,他十分鍾愛正裝,一年四季除了和韓運在一起,外出都是正裝示人。

  儘管兩人出行十分低調,但架不住身高腿長,氣場開掛。

  韓運進了鳥市,耳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不絕於耳,百囀千聲。幾家門面房的鳥店裏,擺放著大小不同的鳥籠。

  籠中關著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鳥兒,有金絲雀、畫眉、金翅、鸚鵡、八哥、虎皮,還有叫不出名字的鳥。韓運準備挑兩隻畫眉鳥回家養著,便在鳥市閒逛著,鳥兒多數是關在籠中的,它們撲棱著翅膀,目光靈動,卻怎麼也飛不出來。

  會逛鳥市的人,大多是上年紀的人,鮮少能見到年輕人,中年大叔逗玩著鳥,韓運掩著鼻子走在裏面,雖然他的打扮也引人注目,但竟沒一人把他給認出來。

  韓運心中慶倖的同時,還有點失落。

  他果然一點也不紅。

  他不肯相信這個事實,走到一家鳥店門前,賣鳥的老闆見到顧客來了,一邊投喂著鳥食一邊扭頭道:“買鳥嗎?看中什麼鳥了?”

  韓運把墨鏡往下一拉,露出兩隻清澈如水的琥珀色眼睛來,隨意地指道:“老闆,你這鳥怎麼賣?”

  老闆說:“這只鷯哥羽毛黑亮,雙目炯炯有神,很聰明,兩千塊一隻。”他伸手一拍籠子,道:“老闆來了。”

  鷯哥就張著嘴叫道:“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叫聲清脆悅耳,含著一點鷯哥特有的沙啞嗓音。

  韓運從沒有養過鳥,不過他的太子哥倒是養了一隻,也是會說話的,那只翠綠的鸚鵡很精靈,會說皇上萬歲這樣的吉祥話。正因為他的太子哥哥養了一隻這樣的鳥,其他兄弟誠然羡慕他能哄得父皇龍顏大悅,但也不敢依葫蘆畫瓢效仿。

  後來太子登基、一夜駕崩,韓運即位後,便收下了他養的鸚哥,養在未央宮裏逗趣。但那只鳥沒活兩天就隨著它的前任主人去了。

  韓運喜歡養得胖胖的、說話機靈的鳥,於是問那老闆:“這鳥什麼話都能說?”

  “您教它說,它准是會的。”

  “那,‘娘娘吉祥’呢?”

  老闆“啊”了一聲,接著反應過來,覺得這買主有意思,還娘娘吉祥,家裏供著一位拿自個兒當皇后的老婆呢?

  “這鳥聰明,教什麼都會……”話音未落,這只鷯哥張著嘴就點著脖子叫了兩聲:“皇上吉祥,皇上萬福。”

  “這鳥……”韓運驚異,老闆更是訝異,心說自己從沒教過鷯哥這樣的話,這都什麼年代了,誰教鳥說這種話的?

  哪怕覺得奇怪,老闆還是笑呵呵地道:“您看這鳥會說皇上吉祥,那‘娘娘吉祥’肯定也不在話下……這樣吧,我看您長得俊,您誠心買鳥就再送兩斤鳥食,和一個紅木鳥籠。”

  韓運便抬了下墨鏡,他盯著那樂呵的鳥店老闆瞧了幾秒,發現對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

  難道他真的糊了?

  他墨鏡都掉到下巴了,還認不出他來?

  韓運買下了鷯哥,又挑了兩隻羽毛金黃,鳴聲悅耳的畫眉鳥。他拎著一個籠子,另外兩隻籠子讓伏淵拎著。

  他發現確實沒有人認出自己,走出鳥市後,就把帽子給摘了,然而在偌大的寵物市場裏,竟然沒一人知道他。

  韓運心裏鬱悶極了,但面上不顯。他把鳥放在車上,就拽著伏淵道:“走,我們去附近人多的商業區。”

  他是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而且意圖相當明顯,自然是很快就被人給認了出來,有人開始掏出手機偷拍他,有人更是直接走上來問他要簽名。

  這下他高興了,假模假樣地說:“你認錯了,認錯了。”

  他本就地處人流量最高的商業中心,這一被人認出來不得了,那叫一個一呼百應。韓運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韓運站在人群裏躲不開,無法,就只能對伏淵使了個眼色,接著拉著伏淵跑掉。

  ——還真有那麼十來個人追著他跑。

  但追了一條街,就追不動了,韓運喘著氣關上車門,眼睛盯著後視鏡,手掌拍著伏淵的肩膀,臉上有笑還有幾滴汗珠:“快,開車。”

  韓運回家上網後才發現,自己的確是有了很大的名氣,是真的成了網路紅人,許多人都知道他。

  韓運既擔心自己太紅了,又擔心自己毫無名氣,現在這樣,他總算是開心了,如此下山兩三次,他不堪其擾,非常苦惱,覺得自己名氣太大了,出個門都不方便。

  如此,他提著剛買的三隻鳥兒,帶著伏淵,舉家飛到了印度洋上的一座小島度假,這也是現代所流行的“蜜月”,也算得上是韓運到這裏之後,第一次外出度假。

  他前段時日癡迷於航海小說,對大海有種由衷的好奇心。

  此時正值夏日,朗朗晴空,太陽普照著金色沙灘與蔚藍海面,面海的一間潔白房屋,就是他們度假的居所。

  這寓所不大,上下兩層。二樓透明落地窗面著大海,一樓推開木門便是冰涼的泳池,漫步過細細的白沙灘,是一望無際的蔚藍色海洋。

  這片海域鮮少有人踏足,所以泄湖清亮,碧波蕩漾。

  往下潛三四米,就能觸到五彩斑斕的珊瑚。由於火山作用,在海底形成了一幅擁有斷層、圓拱等多種形態的奇觀。

  自十六世紀發現這座島嶼以來,這裏至今仍保存著許多原始物種和壯闊的自然景觀,大自然的壯闊一覽無餘。

  韓運埋下頭去,伸手掬起一捧清澈的碧藍海水,海水帶著淡淡的鹹味,韓運不會游泳,但泄湖的水太清澈了,他坐在透明皮艇上趴著往下看,能清晰地看見彩色的珊瑚叢中穿梭的豔麗魚群。

  他心中一動,坐直了身體,一邊把手上的水擦乾一邊道:“你會游泳嗎?”

  伏淵說會:“陛下想學嗎?”

  韓運有些好奇又有些懼怕地道:“我想下去看看。”

  伏淵笑道:“那我帶你下去。”

  其實他並不是特別喜歡水,他的種族天賦讓他熱愛沙地乾旱環境,也讓他在沙地環境中如魚得水。由此,他對海水敬謝不敏。不過僅僅只是不喜歡罷了,他本領很大,在水中呼吸也是其中一種。

  韓運在島上住下後,便去集市購買了潛水用具。島上除了他們,還有其他原住民。

  他們皮膚黝黑,常年靠打漁為生,因為資訊閉塞,信號也是時有時無,所以島上原住民的生活彷彿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簡單而純樸。

  島上的居民約莫只有兩百人。因為近幾年島上的火山一直蠢蠢欲動,異常活躍,而專家經過研究認為一年內火山會噴發,所以大部分的原住民都陸陸續續地出島了。

  只有少數原住民熱愛自己的家鄉,不肯離開。

  也正因為活火山的緣故,雖然會有喜愛冒險的遊客到此處來,但真的願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住下的人,非常少,所以韓運和伏淵二人受到了很熱情的對待。

  由於居民太少,集市上的店鋪也少,十分鐘也就逛完了,但這些好客的原住民們,家家戶戶都給韓運送了點東西,什麼水果、魚幹、仙人掌果實……走上一趟收穫頗豐。

  雖然都是沒什麼用處的東西,但乍地收到這麼多歡迎禮物,韓運笑得燦爛極了,說:“他們人太好了,這裏這麼漂亮,玄著,我們在這裏度一年的蜜月吧?”

  他歪著腦袋,語氣一如既往帶著沒有仔細思考過的天真氣息:“旁邊那麼多的樹,我們砍幾棵樹,造一艘小船,在海上漂流一百天吧?”

  他這是航海漂流的小說看多了,那些故事裏,大海的浩瀚與奇妙讓人為之著迷。

  誠然他這個提議是不現實的,但伏淵還是應下了,因為無論韓運想做什麼,無論有多麼不切實際,伏淵都會滿足他。因為伏淵知道,韓運的天真是一時的,他還小,還年輕,再過百年、千年,這種性格都會被磨滅掉。

  在航海計畫之前,自然是要先學游泳和潛水的。

  韓運穿上潛水裝備,洶湧的浪濤撲過來時,那力道之大,似乎要將人捲入一般,他心裏是有些怕的,不敢往前走。韓運嚇得吞咽一聲,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穿著腳蹼的腳在白沙上留下足跡。

  韓運挽著只穿了一條泳褲的伏淵,有些不敢動,但更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怕了,所以站在海邊,一動也不動。半晌摘下嘴裏咬著的浮潛的呼吸管扭頭道:“伏大人,不如……你先下去?”

  “別怕。”伏淵側著頭,聲音了包含著安慰。韓運抿著唇,往前走了一步,又有些猶豫,因為他小時候有溺水的經歷,所以哪怕心裏再想,哪怕清澈見底的泄湖底看起來是那麼的五彩斑斕,美到極致,他仍舊是怕的。

  在韓運猶豫之間,伏淵已經一個跨步,站在韓運的面前,他一手托著韓運的後腦勺,黑色眼睛如同兩隻深深的漩渦般,把韓運的注意力全部吸走了。

  所以,在伏淵忽然攬著他向海面倒去時,韓運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是突然碰到水,他下意識閉眼屏息,才發現自己居然倒入了水中!

  他還沒有戴浮潛的呼吸管!

  韓運對此有陰影,生怕自己溺水,所以緊閉著雙眼,下意識地亂撲騰。伏淵不慌不忙,他單手扣著韓運的腦袋,側著頭吻上去,嘴唇貼著嘴唇,給他渡了很長的一口氣。

  這些氣,都被韓運一口氣給吸個精光了。

  在水底時,韓運本是什麼都聽不見的,但伏淵的聲音,能清晰地傳入他的耳朵,那聲音溫柔至極:“小九別怕,我在,睜開眼睛,你可以呼吸。”

  韓運猶豫之間,實在憋不住氣了,就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來——這時,他驚訝地發覺自己是真的可以呼吸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試探地半睜開一隻眼睛。

  清澈的海底下,他仰著頭望著海面,能看見透過海面篩出的一縷縷亮得驚人的陽光。那光由上至下,照在伏淵英俊的面容上,他黑色的眼睛非常深,嘴唇顏色很淺,妖異俊美得像一隻強大的海妖。

  韓運在水裏呼吸時,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手裏摸了摸自己起伏有度的肚子和胸膛,更是吃驚,他想問伏淵是怎麼做到的,但他根本沒辦法說話。

  伏淵伸手摸了摸他飄揚在水中如同柔軟的海草般的黑髮,側著頭,再次吻上去,給他渡了一口氣。

  韓運似乎明白了什麼,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他。意思是說:這是你給我的仙氣?

  伏淵點頭,旋即拉著他的手心,帶著他往珊瑚叢遊去。

  當人能在水底呼吸後,潛水和游泳,都是非常輕鬆的事,韓運當真是如履平地一般,在海水中自由自在地變換姿勢,跟隨色彩豔麗的魚群穿梭於紅色的珊瑚之中。

  當他感覺自己氣息不足時,扭頭就找伏淵要一口仙氣,抱著伏淵的脖子,把他嘴裏的氣吸得乾乾淨淨。

  自從掌握了這一技能,韓運是每天都要下水浮潛或深潛一次,海底對他而言是完全神秘的、值得探索的。並且,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航海計畫,去找了一些枯木,又砍了兩棵大樹,學著木工的姿勢開始鋸木頭。

  他雖是一時興起,但剛開始幾天都非常認真,跟著網上下載的圖紙認認真真地鋸木——他是真有要建造一隻中等大小的木舟的打算。

  但沒幾天,韓運就疲了下來,他寫了個木牌,在鎮上招了十幾個原住民做他的木工,給他造船。由於韓運給的薪資高,大家都來給他造船。

  如此一月後,船造出來了,這是一艘有木屋的原始的小船,裏面有一張不大的小床,有簡單的起居室。

  在九月的一天,這艘小船被東南風吹拂風帆,駛向了大海。

  韓運夢寐以求的航海生活,終於開始了。

  海上生活,跟韓運想像的不太一樣,因為船太小了,無法滿足他的生活需求。但好在有一個伏淵在。因為伏淵什麼都能做好,所以韓運只是坐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發發呆,逗逗因為暈船不發一言的三隻鳥,日子倒也平靜有趣。

  船在海上駛了幾天後,韓運下水抓魚吃,為了打發時間,他還做起了木工,在船上用一塊塊廢棄的小木塊做木雕,捏著一把小刀,在木塊上雕刻各種各樣的東西。

  剛開始他雕刻蘋果、六芒星、小馬,後來就開始刻字,工工整整地把伏淵的名字刻在木頭上。

  韓運生來不是做這些的料,好幾次都傷到了手指,一直盯著他的伏淵便把他受傷流血的手指頭放在嘴裏舔舔,他的唾液在傷口上包裹一下,幾秒鐘傷口就神奇地消失了。

  ——韓運連疼都沒感覺到,傷口就不見了。

  所以他做了不少的木雕,拿在手中把玩,用汗水給木雕包漿。

  幾日後,韓運又失去了做木雕的興趣,他時常這樣,對任何事物興趣都不長久。韓運找不到新的樂趣,便犯懶賴床,日上三竿也哼哼唧唧的不肯從床上起來。

  窗戶外的陽光直射`進來,小床上半邊陷入光中,半邊藏在陰影下。這張床雖小,但夜晚的海上冷得徹骨,所以兩個人擠擠挨挨地抱在一起,暖和、也挺有意思。

  伏淵來叫他起床,韓運在小床上扭了幾下,把伏淵拉到了床上來,腦袋就枕著伏淵的大腿,睫毛在陽光直射下,在眼底落下根根分明的的陰影。

  伏淵摸了摸他的臉頰,韓運嗯了幾聲,撒嬌似的抱住他的腰,仰著頭道:“今天是不是有暴風雨,我想回家了。”

  “不做大航海家了?”

  韓運點頭,半眯著眼:“不做了,在海上飄著也怪沒意思。”

  伏淵:“好,明天就啟程回家。”

  韓運航海這麼七八天,他發現自己喜歡的並不是航海,而是在孤零零的渺茫大海上,他並非一個人,他還有人陪伴著的感覺。

  當他望著窗外起伏的海面,感受著搖搖晃晃的船,在窄小的小床上鑽進伏淵的懷中,心中一片安寧。

  韓運拉開床旁邊的小抽屜,從中掏出幾個新刻的木塊出來,木塊大小接近方形,小小一個,挺整齊地碼在床頭。

  伏淵知道他前幾天的樂趣,心裏知道這是什麼,但還是問道:“這是什麼?”

  韓運把下巴放在他的手心裏,自然地蹭了蹭道:“玄著,你說朕晚上要不要翻你的牌子呢?”

  伏淵一笑:“陛下想翻誰的牌子,就翻誰的。”

  韓運盯著他:“你怎麼不會邀寵呢?是仗著我只有你一個人嗎?”

  伏淵“嗯”了一聲,忽地俯下身去,臉湊在他臉前,壓低聲音道:“陛下可喜歡臣?”

  他湊得太近了,韓運哪怕習慣了,一時也訥訥說不出話,有些怔地道:“喜歡……”

  伏淵笑了,他身上鮮少地透出了情緒,有種返老還童的氣息:“那伏淵也只喜歡小九一個人。”

  韓運被伏淵壓到了床上。

  他剛剛洗過澡,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在海上,淡水是很珍貴的,但他們船上淡水是取之不竭的,韓運站在甲板上,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用溫熱的水給自己洗澡。

  韓運的身體潔淨而溫暖,皮膚透出雪白的瑩潤光澤。

  伏淵有個愛咬人、並且控制不住分泌物的毛病,他本不是人,對韓運的喜愛也從愛撫對方的每一寸光潔肌膚上表達出來。

  暴風雨來了,收了風帆,小船便在風雨中飄搖,一道道的巨浪打在甲板上,韓運陷入了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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