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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死對頭》第69章
69、第 69 章 ...

  六十七

  應嘉白急赤白臉的恐嚇終於是見了點成效,唐允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倒不是被那狠話嚇倒,而是敏感的皮膚很直觀的將現狀回饋給尚能分辨事物的大腦,一把帶著凜冽寒氣的薄刃,無聲息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中央。

  脖頸處傳來針紮般的抽疼帶動心臟都跟著緊縮,冰涼鋒利的鐵刃觸感讓唐允渾身的寒毛都直立起來,任誰被人威嚇般拿刀抵著脖子,相信這感覺都好不起來,唐允一個沒經過風雨的小少爺,不經打不經摔,也不經嚇。

  冷汗像沸騰的水一樣悄悄順著毛細孔咕嘟嘟鑽出皮膚,不一會就連成了粘連成滑膩膩的一片,被冷硬的牆壁一中和,只剩下滲骨的寒冷貼在身上,那匕首是一隻沾著烈風霜雪的冷血動物,在他主人的放縱下正肆無忌憚向外施放毫無人氣的冷冽寒息,低溫順著刀刃的接觸面漸漸感染了他半邊身軀,唐允緊緊擠著喉嚨吞嚥了一口,覺得匕首上方的半張臉已經快麻了。

  他睜開被淚水糊了的雙眼,粘膩的淚水撕扯著眼皮抬起個低低的弧度,唐允轉動了下眼珠,對上蹲伏在他斜下方應嘉白的目光,試圖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他想忽略自己現在的處境,好讓應嘉白看起來更像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不是揚言要拿匕首紮穿他脖子的惡徒,只有這樣,他才能控制住身體,不要抖得那麼厲害。

  可思想是一回事,身體是否能完成指令又是一回事,疼痛讓他不能自控的擰緊眉頭抿緊嘴唇,含著淚水的眼睛在光耀下更像泛著苦大仇深的光芒,面對應嘉白看不出息怒陰沉的表情,那不聽話的小淚珠反而越滾越凶,一顆顆透亮的水珠接連不斷砸在馬桶蓋上,那劈啪不間斷的響聲,幾乎讓人錯覺的以為那是一場小雨。

  他一個正當年的男人,也不想被嚇得發抖嚇得哭,可他實在是怕,怕到恨不得乾脆昏死過去好不用再面對殘暴的傷害,他是一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從小到大連菜刀邊都沒摸過,特權階級的立場讓他也不曾受過什麼不公平待遇,那些被壓榨被掠奪的苦難都隨著螢幕與紙張的禁錮,彷彿都是另一個世界中的存在。然而今天,應嘉白以一位絕對掌控者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用種種極端的方式生生撕裂了他從小到大的幼稚認知,強迫他認清人在面對暴力時是多麼的無助以及無可奈何。

  唐允真的不想哭,可那淚根本不聽他使喚,一開閘就如同梅雨季,水汪汪的撒個沒完,他稍微一吸氣就能感覺到那匕首又貼近了皮肉一分,刃尖堪堪對準他的喉管,那種被冰冷鐵器刺穿的感覺唐允連想都不敢想,他只能一動不動的看著應嘉白,嘴唇哆嗦著發不出任何聲音,像只臨死前悲傷的小動物,水濛濛的眼睛中帶點了祈求,帶點了絕望。

  這無聲的控訴讓應嘉白一陣陣的心慌,他很想對唐允說點什麼,可是所有的話都亂糟糟擠成一團,堵在嗓子眼中讓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陣普通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雙方不得已維持的寧靜,是唐允手中攥著的手機響了。

  唐允現在的精神狀態像一條繃的不能再緊的細琴弦,全部注意力都凝固在刀鋒處,這冷不丁的一聲響嚇的他大大打了個顫,那鐵刃唰的一下又劃了一條血線,星星點點的血花沾上了白亮的匕首。

  應嘉白奪過手機,螢幕上一閃一閃的正是錢弟榕三個字。這種自己捕食的獵物也被別人暗中窺伺的感覺讓他微有些不悅,錢弟榕在唐允心目中的地位他是瞭解的,可以說除了上帝就數著他的小錢哥了,此刻這錢弟榕倒是拿捏的好時候,自己正像個活土匪一樣在這活扒人皮,他卻帶著微笑帶著希望來拯救人?

  這種臨場翻盤的好事自己怎麼會眼看著他發生呢,他抬眼看了看唐允,他身體微微前傾,正一瞬不瞬的盯緊自己手中的手機,那本是一派死氣的臉孔突然又活泛過來,像是快要脫水而死的旅人,忽然在一片荒蕪中發現了清泉的的模樣,這種不是對著自己而放出的希冀的光芒,讓他覺得礙眼極了。

  應嘉白對著唐允嘲諷一笑,喃喃的念道:「少做夢了。」

  翻手將匕首面整個貼上唐允的脖子,那帶著十足威懾的冰涼觸感讓唐允不得已又倒退貼回牆面,應嘉白冷著臉按下接聽鍵提到唐允的耳邊,匕首輕輕在動脈處拍了拍,示意唐允老老實實的回完這通電話。

  唐允紅著眼眶望著應嘉白,流露的是深深祈求的目光,可應嘉白鐵了心完全不為所動,威脅一般把匕首刃再度轉向皮肉,稍稍一用力便讓唐允徹底屈服,只見他絕望的閉上眼,深深呼吸一口,用盡全力壓制住自己帶著哽咽之色的暗啞嗓音,輕飄飄的喊了聲「喂」。

  手機中傳來的嘟嘟聲標示著唐允僅存的一線活路也沒了,親耳聽到錢弟榕收了線,唐允的思緒又轉為與吃人的野獸共處一籠的恐慌,那巨大的委屈與無望徹底淹沒了他飽受驚嚇的心肝,竟是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這一哭,竟是帶了無法挽回般的痛坳音色。

  應嘉白徹底慌了神,唐允的悲憤與痛楚藉著哭聲分毫不差的傳導到他身上,讓他頭一次明明白白的體會了六神無主這個詞是怎麼個意思,面前這個不管不顧只會抹淚痛哭的男人說他是娘們都高看了他,這哭相直接退化成三歲小孩,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般一抽一抽哭的快要斷氣。

  應嘉白慌手慌腳的撇開匕首,那粘著鮮紅血花的匕首在瓷磚上滾了幾滾,打出幾聲清脆響動:「行了別哭了,我不嚇唬你了,別哭了好不好?」

  唐允感覺到自己脖子那已沒了威脅,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嗓子也放開了聲,可在聽到應嘉白似是哄人的話語後,他心裡的埋藏的委屈卻是更大,半張臉埋在手中,嗚咽聲一聲比一聲悲情。

  應嘉白守在他身邊感覺自己對著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他想摸也下不了手,想抱也下不了手,簡直要不知如何是好,急的他心火都要燒了眉毛:「我草你哭個屁啊!都說不怎麼著你了!」

  他實在是拿唐允的哭聲沒轍,便急切的去搖晃唐允的肩膀,可那人就知道捂著嘴巴嗚嗚的哭,理都不曾理他一下。

  不知怎地,應嘉白也被這哭聲感染的愁苦起來,那一叢一叢的嗚咽聲中帶著看不見的細毛刺,輕巧巧的一下就紮的他渾身都痛,手扶著唐允的肩膀也不敢再用力,只能默默的蹲伏在一側看著他,看著唐允哭的快要喘不過氣,哭的渾身發顫,他的心也跟著窒息,跟著發顫。想他生來便有的鐵血性情,時刻主宰著他的人生,何時會被這種軟綿綿沒力道的情緒縮擊痛,可就是他不屑的這種軟綿綿的小玩意,徹底捆住了他的思緒,讓他忘記原本的目的,只一味的心疼。

  應嘉白心裡糾纏的全是難受滋味,已經難受到他快要不知所措,他幾乎是暴躁的掰開唐允捂著嘴的手,雙手捧住那滿臉淚痕的小花臉,惡狠狠的罵:「草,還哭,再哭信不信老子先姦後殺!」

  這極端的發言讓唐允一怔,嗓子眼瞬間就給噎住了,沒哭爽利背部還一抽一抽的動,他紅著眼像個犯錯的大兔子,帶點畏懼的目光看著鐵青張臉的應嘉白,眼淚還糊在眼眶中沒有落下,遮的他眼前晶晶亮的一片,唐允下意識的一眨眼,這滴熱淚就滾了下來。

  接著,他的嘴唇就被應嘉白含住了。

  這不算通常意義上的吻,因為他飽含了應嘉白強勢的掠奪慾望。應嘉白用力摁住唐允的頭部,讓他的嘴唇毫無縫隙的緊密貼著自己,不由分說便開始了狠狠的掠奪。

  他深深的含住唐允哭的嫣紅的嘴唇,不斷的親吻再親吻,像是想通過深入的唇舌交纏,進而吸走唐允的靈魂。在這不容抗拒的激吻中,應嘉白分開唐允併攏的雙腿,站起身單腿跪在中間,欺身上前壓在他上方,一隻手不客氣的鉗住那奮力推拒的兩隻手腕,將他牢牢釘在了牆壁上。

  氣息的交換讓這密閉的空間似乎帶了曖昧的味道,催化著應嘉白徹底的發狂,眼前的唐允成了一塊香噴噴的肉,勾引著面前饑渴已久的野獸毫不客氣亮出他鋒利的獠牙,舌尖捲過嘴唇,再換牙齒細細的啃咬,柔嫩的觸感刺激著應嘉白不斷的想深入下去,舌頭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道撬開了牙關,像是要活活把他吞了一樣,狂熱的追逐那條不斷躲閃的舌頭,一旦被被抓住,那便是濕濡而甜蜜的狂浪糾纏,應嘉白濃熱的鼻息噴在唐允臉上,兩人之間醞釀著溫度不斷升高,甜膩的水聲和間或出現的呻吟催促著應嘉白更猛烈的掠奪,像要抽走他僅剩的空氣一樣用力吸吮,直到身下的人軟著身子快要窒息。

  唐允滿以為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哪知現在卻差點因為一個吻而斷氣,真是這樣倒也不失為一個風流死法,可卻是最後一刻,應嘉白放開了他。

  應嘉白定定的望著他,幽暗的眸色存了要吞噬一切的慾望,連黑壓壓的睫毛都遮擋不住那一抹亮光,蒼白的臉頰中央浮起一抹潮紅,讓他本就鮮眉亮眼的模樣看上去更是俊美無匹,他頭抵在唐允的額頭上,不容他開口,便再度傾身吻了上去。

  唐允搖頭晃腦支支吾吾不肯合作,應嘉白激烈的求歡攻勢簡直像是要吃了他一樣讓他害怕極了,可惜在應嘉白麵前唐允是沒有力量的,明明應嘉白的身體不算壯碩,可那微微隆起的肌肉裡就是蘊藏了常人不可比擬的力量,甚至唐允用盡全力都無法擺脫他一隻手的箝制,那如同鐵箍般的力量根本不給人有甩脫的希望。

  應嘉白氣息有些不穩,身體躁動的厲害,連親吻也染上了色情的味道,他另一隻空閒的手不安分的掀起唐允的襯衣,從下往上一寸寸細緻的摸索唐允的身體,所到之處全是一片光滑細膩,讓人流連不去,他忘乎所以的掠奪著唐允身上帶的甜美滋味,感覺任是再美的女人也沒有他這份觸感來的美妙。

  唐允在下方像急躁的小雞一樣不斷的踢腳,一刻都不停的騷擾著在上方專心親熱的應嘉白,終是把他惹毛了,應嘉白狠狠一捏那兩隻鉗住的手腕,不出意料唐允身子一鬆,唔唔了一嗓子,應嘉白鬆開了他的嘴巴,帶著慾望的眼睛有點痴迷的望著唐允,接著又低下頭吻上了他的脖子和脖窩,埋頭深深呼吸著唐允所帶有的味道。

  唐二少的嘴巴得了空閒,這時也不怕死了,碎嘴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變態!應嘉白我草你媽,你給我滾開!」

  應嘉白手不停的撕扯他的皮帶,一邊含含糊糊的舔吻他的喉結:「我媽早死了,你要是有那興致我不介意。」

  唐允被他親的渾身哆嗦,可偏偏嘴巴欠,不願意消停:「死變態,自己媽都拱手送人,我要是你爸我就打死你個畜生。」

  唐允腰細,皮帶扣被一拉扯便自動就鬆了,解開這道防線應嘉白心頭一喜,抱著唐允簡直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好,這便更是沒心思搭理唐允罵罵咧咧的胡說八道了:「不用打,你直接夾死我得了。」

  唐允氣絕,眼前是一陣陣發黑,沒想到應嘉白這個畜生的鬼畜冷面下竟然也這麼不要臉,不愧是真流氓,殺人放火搶劫強姦無惡不作無一不精。

  這壓倒性的力量壓制讓唐允根本無法逃脫,他心裡惴惴的想著,今天這屁股怕是難逃此劫了,況且這傢伙下手這麼黑,上次就給整了個半死,這次不知道自己到時候還有沒有命在。思及此處,唐允心頭是一陣陣的縮一陣陣的怕,本還含著淚花的眼睛又熱了起來,恐懼的淚滴吧嗒吧嗒不斷滾落。

  應嘉白見唐允肩膀又開始抽,一抬頭就發現他又是個梨花帶雨的俏模樣,慾火沒消心疼又起,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靜下心來認真凝望不出聲的唐允,唐允並不看他,只是貼著牆壁垂著眼一味的掉眼淚,應嘉白瞧著身下人精緻的眉眼佈滿憂慮神色,水汪汪的眼底存著清泉一樣的淚滴,抿起的嘴唇也似有萬般委屈無法訴說,他突然就覺得不捨起來,胸腔裡悄無聲息的鼓起一絲異樣暖融的情潮,眨眼間便瀰漫了他整個身心——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唐允的眼睛,輕輕舔舐去他眼角的淚花。

  「乖,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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