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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死對頭》第64章
64、第 64 章 ...

  六十二

  大廳裡的氣氛跌到冰點,湧動的空氣都有了凝結的架勢,吃飯本是個嘈雜事,可現在四周像是沒有人存在一樣靜悄悄,偶爾會有筷子磕碰到餐盤,髮帶有回音的一聲「叮——」。

  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停下了手頭吃喝的動作,探著腦袋望向燃起戰火的那一端。

  三位當事人似乎還無所覺,錢弟榕像頭君臨天下的暴怒獅王,威嚴的表情下隱藏著怒不可遏的情緒,他二話不說跨步上前,單手攥住嚴雪評的衣領把他像死狗一樣提起,那本該溫柔多情的桃花眼,在蓄滿怒氣後也淩厲的讓人戰慄,眼底閃閃燒著一叢暗火,帶著灼人的溫度像恐嚇獵物一樣緊緊盯住手中人。

  一身黑衣的裝扮將錢弟榕不再壓抑的煞氣毫無保留的施放,像一條條帶著致命毒素的黑蛇,緊緊纏繞住嚴雪評周身的空氣,他不安的掙動脖子,感覺自己窒息的厲害,脖頸處的動脈像是活了一樣一鼓一鼓,心跳聲在鼓膜中無限放大,眼中只能看到眼前人懾人的目光,那無形的壓迫感挾著不可抗拒的攻勢隨時都可能把他撕扯成兩半,將他壓制的毫無動作的可能,嚴雪評認命的仰頭急促呼吸,在揪緊的力道中不由自主的軟了腿。

  在錢弟榕看來,那將人踹進樹叢一腳的殺傷力似是被巴西木全部化解,不痛不癢並沒給足教訓,他面無表情的再次抬起胳膊,攥緊成拳的手指似乎蘊藏無窮的遒勁力量,稍微一緊便會咯咯作響,扯著風聲,錢弟榕一拳招呼在他臉上,乾脆俐落的手勁讓嚴雪評藉著力道直接被甩了出去。

  椅子都被他撞了出去,發出咣啷的響動,嚴雪評堪堪扒住前方的玻璃桌才沒有很丟人的摔撲在地,這一拳夠勁,直接震的他腦子嗡嗡作響,扶趴在桌上好一會,大腦都無法再下出動作的指令,嘴角邊傳來一道令他很不舒服的鐵銹味,嚴雪評抽抽鼻子,探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破了一條縫,滲出一小絲鮮血。

  錢弟榕沒有再出手,那一拳算是還了他扇陸照蓮的那一巴掌。

  他轉頭看向陸照蓮,那小傢伙此時像隻虎口脫險的懵懂小鹿,一臉崇拜的星星眼望著自己,幾點閃動的水光掛在眼角,映襯的那張細瓷小臉更加秀色可餐,於是,錢弟榕更餓了。

  他是餓了,想下來找食吃的。

  這天一覺醒來之後他就泡在悶悶和憤憤的暗黑情緒中,本來預約好造型師做造型也取消了,網聚算個球,既然陸照蓮不去,對他來說真心沒什麼看頭。懶散在被窩裡滾了又滾,終於眼淚汪汪的起了床——他委屈,他看著擺在床頭給陸照蓮精心挑選的水晶尾戒和堆在牆角的五六袋子衣服就委屈。

  跟個沒勁頭的中年大叔一樣錢弟榕一整天啥都沒做,就窩在房裡打遊戲,直到傍晚了肚子抗議般傳來「咕——」的一聲叫,他才意識到一天沒進食了,隨便套了件黑色襯衫和休閒長褲,便下樓直奔中餐廳去了。

  今天晚上中餐廳人不多,他一進去就挑了個最靠邊的位置坐下,並沒特別關注餐廳裡的動態,捧著功能表眼光在揚州炒飯和雪裡紅炒飯裡左右徘徊,順便職業性的埋頭思考最近中餐廳和西餐廳的業績比拚和漲幅問題,直到那一聲拍黃瓜般的脆生生巴掌響起。

  一聽這代表好戲的巴掌響,錢弟榕還興致勃勃的伸長脖子存了個看熱鬧心思,可就在那青年在被打之後一閃身的功夫,錢弟榕可算看了個正著,那挨打的不是陸照蓮又是誰。

  他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起身太快桌子都給他撞的晃蕩,一杯清水歪了歪身,最終靜悄悄的潑了出去,稀稀拉拉撒了一桌一地。

  可錢弟榕沒心思整理這些,他也沒功夫思考陸照蓮不去網聚在這裡跟個男人打架是為了什麼了,總之他當時什麼都沒思考,一切動作都發自本能,他摔了菜單徑直走上前,一腳就踹翻了那行兇的男人——管他陸照蓮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總之你打我老婆就是不行。

  這動靜鬧太大了,中餐廳的經理聞訊慌裡慌張的急趕過來,一看這對峙的二位瞬間額頭就冒了一層大汗珠子,在餐廳水晶燈光折射下耀的閃閃發亮。

  還沒勸架,經理就先掏出手帕沾了沾額頭,重重吐了一口氣,嚴雪評他是認識的,經常隔三差五帶著小年輕來吃飯開房什麼的,是死活都不能得罪的景苑VIP大爺。

  這邊不好惹,可那位呢?經理低頭悄悄瞅了一眼那邊餘怒未消的黑衣男子,愈發心焦的一個頭倆大,剛消下去的汗珠子瞬間又捲土重來,密密麻麻爬了一脊背。

  另一位是誰,錢家公子啊,大老闆的兒子啊,恐怕整個錢氏企業除了老闆就數他最大了。何況他還在景苑實習過一年,不說是同事吧自己跟著他也算沾了不少光,這經理位子他還想多做幾年吶,也萬萬不能把這位小爺給開罪咯。

  這風箱老鼠般的狀態讓經理急的直搓手,心心唸唸著公關部經理怎麼還不來,更是恨不得找哆啦A夢拿個任意門出來把這倆貨都打包塞南極去。

  燒腦瓜子的那股怒火順著那一拳已經瀉出個七七八八,加上經理那搓手跺腳的急躁模樣,錢弟榕這才冷靜下來,仔細打量起自己剛才揍的人是誰。嚴雪評也已立直身體,大拇指搓了搓嘴角後便拎起襯衣一下一下彈胸前的灰色腳印。

  剛打照面的時錢弟榕就覺得眼熟,這狗日的不是昨天才見的那位小舅媽的姘頭麼?他怎麼,會和陸照蓮打起來?錢弟榕不動聲色的瞧了瞧陸照蓮,這才恍然明白陸照蓮本來答應要去的網聚,大概也是因為這人而取消的。

  「你怎麼會在這?」見戰事已停,陸照蓮終於得了機會開口,口氣雖然是疑問但紅彤彤的小臉上卻明明白白寫滿了喜色,這好歹稍稍緩解了錢弟榕那不安的情緒,但卻也不能讓錢公子更滿意。

  「怎麼?我不能來?」他轉過頭不再看陸照蓮,很酷的耍起小性故意找茬。

  陸照蓮手擺的跟見了主人的小狗尾巴一樣快:「不不不,不是的。我說怎麼這兩天一直找不著你,原來你回來了。」

  見錢弟榕不再看他,語氣也挺冷淡,陸照蓮卻興奮過頭的小狗一樣楞沒喪氣,因為他現在眼裡只有錢弟榕一個人,心頭蕩著久隔未見的情人忽從天而降的大喜悅,精神亢奮的不得了,行為也就表現的有點上趕著湊近乎的情態。

  他來到錢弟榕近前,上前對著他的肩膀輕輕捶了一下,仰著頭的眼眸在燈光下亮晶晶的閃著光,像枚煥發光彩的水晶帶著讓人珍惜的光芒:「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啊?」

  這又是嗔怪又是埋怨的語氣讓錢弟榕心口一麻,冷酷的臉面險些沒繃住。

  「哼哼」嚴雪評整理好衣著又抬手扶正眼鏡,皮笑肉不笑的惡毒盯著陸照蓮,邊揉下巴邊哼哼:「沒想到你姘頭挺多的麼,小騷貨。」

  錢弟榕忽的推開隔在倆人中間搖擺的跟企鵝樣的經理,一把揪住了嚴雪評的衣領,身高差距直接就把嚴雪評提了個踮腳。

  「你他媽再說一遍!」

  這暗含殺氣的低沉語調讓嚴雪評心中一驚,但吃了一拳後他反而鎮定下來,又恢復了那派儒雅君子模樣,笑眯眯的看著擰緊眉頭的錢弟榕:「錢先生,咱們這樣,不太好看吧。」

  這是一種無言的威脅,能在景苑消費的人群,不說都是有身份的人起碼也都是有身份證的人,倆人在這鬧一通無疑是給這些富貴人士耍一場猴戲,而且難保其中不會有人認識他們倆,傳出去誰臉上都無光,何況這種暴力事件要真鬧到他爸爸那裡去可就大條了,指不定給有心人傳出什麼花樣,雖然他爸爸平時不太管他,但該教訓的時候是絕不手軟的,錢弟榕想起他爸爸的一年四季都掛著冰霜的臉心裡小小的顫抖了下,思前想後,終是不甘心的恨恨的瞪了嚴雪評一眼,一甩手鬆開了他的衣領。

  他退後兩步,正了正因大幅度活動而扭曲的襯衣,板著臉對戰戰兢兢的小經理一揮手:「轟他出去,算我賬上。」再轉身扯過陸照蓮的胳膊,直接拖走。

  看著倆人背影的消失在拐角,經理這才噓的一聲喘出口氣,開始對嚴雪評點頭哈腰的安撫。

  陸照蓮被他拉扯的有點疼,但他卻不敢開口,他直覺的發現錢弟榕周身包繞的煞氣絲毫沒有消散,反而藉著這一襲黑衣越聚越濃,這禍從口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就怕一個不慎自己就給這位前任死對頭活劈了。因此他很自覺的像個剛過門老老實實的小媳婦,一言不發的任憑丈夫拉他進了房間,一把給甩在床上。

  陸照蓮腦袋撞進軟軟的棉被裡,閉上眼悲催的想著,這算什麼,打抱不平之後的肉償麼?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乃們催的太急了,本座寫不完啊~~~~~

  容我三思容我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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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修了一遍,加了點小錢哥與小鹿的對話,無聊的可以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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