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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是情敵呢![快穿]》第5章
第5章 富二代×總裁(5)

  齊安的這個問題問得簡直突兀無比,饒是韓嶼這樣一向心很大的人,都能聽得出這樣的問句,出現在此情此景下是多麼地生硬。他十分勉強地回了一句還好,冷冷淡淡地推開了放在肩上的那只手。

  正要提步離開時,韓嶼瞥見對面人那試圖挽留、欲言又止的樣子,平素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的冰山臉露出這樣有些脆弱的神色,他竟然也禁不住覺得自己剛才面對他人的示好,似乎有些過於生硬了。

  喝下去的太多酒一路從喉嚨燎到胃裡,灼燒得五臟六腑都有些難受,而此刻不知為何,韓嶼的心中竟陡然湧上來一股難以言明的火氣:先對不起兄弟的人明明是你,現在又在這裡尷尬地套什麼近乎,竟然還委屈上了!

  或許是過多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又或許是今晚翻到的照片觸動了某些一直以來耿耿於懷的情緒,借著這轉瞬即逝的勇氣,韓嶼問出了那個一直難以出口的問題:「齊安,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

  此話一出,被推開後僵在原地的齊安肉眼可見地漲紅了臉色,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沒,沒什麼不滿……」

  得到的這個答案委實有些敷衍,韓嶼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對此提出了控訴:「胡說八道!沒意見你能老是和我搶妹子?我看上一個你撩走一個!」

  齊安陡然間被當面戳中內心的隱秘,整個人都一個激靈。

  酒意上頭的韓嶼面上開始泛起了淺淺的酡紅,嘴上仍不依不饒地要個答案。

  齊安雖然有些稍稍回過神,但以他此刻漿糊般的腦子,根本思考不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齊安緊張地嚥了下口水,「因為,你……你是我唯一的……」這句話讓他說得斷斷續續,非常艱難,「唯一的朋友,我那時……不希望別人比我更重要。」

  頓了一會之後,他語帶黯然地開口:「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

  齊安曾經無數次夢回那個下午,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溫柔地形成斑駁的倒影,當那位學姐攔下他遞上一個粉色信封時,韓嶼還在籃球場靜待他的赴約。

  他莫名心酸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子,面容姣好,身段頎長,一身的驕矜毫不掩飾,一望而知在家中的受寵程度。是的了,像這樣驕傲的、美麗的、宛如白天鵝的女孩子,才是男生們競相追逐的類型,而自己那份可笑的心思,一旦被暴露在陽光之下,他們多半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如同受到惡魔的蠱惑,齊安在猶豫了一瞬之後,遲疑著接過了學姐手中的信封。

  他自己也無數次地想過,倘若再次回到那個日光溫暖,清風拂來的下午,如今更加成熟、冷靜的自己會如何選擇?

  可惜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了。

  齊安的略帶局促的回答,讓韓嶼陡然間還有種久違的親切。從前的齊安,也是那副臉皮薄得不行的樣子——說一句軟話就好像是要了他的命。

  而聽完這個答案之後,韓嶼在原地愣了半晌,方才明白剛才齊安話中的意思——就像是小女生之間的佔有欲,希望自己的最要好的朋友,同時也只同自己最要好。任是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到齊安這一系列欠揍的行為,竟然是出於這個原因。

  韓嶼被如此荒誕的理由逗得有些發笑,伸手去拍齊安的肩膀:「我說齊安,那你這麼乾也太不夠意思了呀!難不成我交了女朋友,就會不要兄弟了麼?」

  可是方一接觸齊安的身體,掌心傳來的灼人溫度幾乎讓韓嶼疑心他是不是發燒了: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肩胛骨上覆蓋的那層肌肉格外緊繃,這樣灼熱的觸感,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

  在這麼一個冰釋前嫌、誤會消解的時刻,韓嶼竟然十分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那個未完的荒唐夢境——

  齊安長著一張異常冷酷的臉,更加上常年冰凍的表情和一身凌厲氣質,等閒之人幾乎不敢與他對視。

  可是在那迷離的夢境裡,齊安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伸手試圖去解開自己西裝的扣子,雖然他身上的襯衣仍然板板正正地扣到了靠近喉結的最上一顆,但微紅的臉色和急促的喘息無不讓人覺得燥熱到難以忍耐,不受控制地想要採擷那張薄唇上最為甜美的一處……

  鬼使神差地,韓嶼抬頭瞄向齊安的唇。齊安的膚色算不上白,因此漲紅的臉色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其實說不上多麼明顯,但此刻微微抿起的唇仍然洩露出了他內心的忐忑不安,彷彿站上法庭的嫌疑人,在靜待著最後的宣判。

  昏暗的長廊裡,兩個喝多了酒的人。對視一眼,氣氛在不斷升溫。

  韓嶼著了魔般地攬住了對面人的肩膀。酒精灼燒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他搖搖晃晃地一點點逼近,試圖去描摹那張薄唇的輪廓——會否像夢境中想像的那樣甜蜜?

  ——————————

  「嶼哥!嶼哥!」錢方的大嗓門由遠及近,如清晨的起床鈴聲驟然打破了甜美夢境,韓嶼猛地一下被拉到現實中來——天吶!我剛剛都幹了些什麼!

  落荒而逃的韓嶼疾走幾步,在長廊的拐角處迎面遇上了出來找人的錢方。

  錢方大著舌頭,酒氣熏天:「我說嶼哥,去個洗手間你咋去了那麼久!」

  韓嶼心有餘悸,含混著回答了他的疑問:「我頭有點暈,所以耽擱得久了點。」

  好在同樣喝得不少的錢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只嘟嘟囔囔地抱怨:「我說呢,嶼哥你半天沒回來,害得我把快到手的妹子都丟下了,跑出來找你。」

  韓嶼瞟了一眼這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得了吧,你要真在外面亂來,回去就等著跪孫大小姐的搓衣板。」

  S市的孫家做航運業起家,據說現任掌舵人孫老大以前還混過黑道,憑著一份不要命的狠勁,硬是闖下了偌大的家業。孫大小姐孫明月是孫老大的第一個孩子,備受倚重,甚至已經接管了部分家業。這小辣椒霸道得緊,又和錢家有娃娃親,錢方可謂是從小被她吃得死死的,大小姐說東,他不敢往西。

  想起未婚妻的強勢模樣,哪怕是喝醉了酒的錢方也禁不住抖了抖,搖頭晃腦地感嘆:「嶼哥啊,還是你聰明,單身好啊,樂得自在逍遙。」

  「S城明珠被你這狗屎運摘到手裡,羨慕你的人不知有多少,」韓嶼對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十分鄙夷,「你信不信你放出這句話去,想揍你的人能從天上人間一直排到你家那幢郊區別墅!」

  孫明月極受孫老大的寵愛和器重,二十出頭就管著手底下好幾個船運公司,可想而知出嫁時的身家又將如何豐厚。她底下有三個弟弟,與她的感情也一向很好,十分樂得為姐姐撐腰。娶了孫明月就相當於獲得了孫家的全力支持,更不用說她除了能力出眾,還是個姿容明艷的大美人!

  各方面沒有什麼十分出色的錢安,居然靠自家老媽和孫夫人定下的娃娃親,近水樓台先得月,最終抱得美人歸,這可讓S市不少人明裡暗裡羨慕嫉妒恨得緊。

  錢方嘿嘿笑了一聲,嘚瑟了一下,不再就此話題進行討論。

  ————————

  聽著韓嶼和錢方的談話聲漸漸遠去,齊安脫力地倚在牆壁上,嘗試著平復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過了這麼些年,第一次和自己夢寐以求的人靠得那麼近。

  兩人身上都瀰漫著滿滿的酒精氣息,但這樣隱隱綽綽、似有若無的曖昧,讓齊安曾經一度偃旗息鼓的心思再次捲土重來,這一次反而燃燒得更為猛烈:好想要不顧一切地得到他,哪怕就一瞬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人喝醉了就比較容易放鬆防備,明明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才下定的決心,在韓嶼靠近的瞬間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如果沒有錢方的突然出現,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瞬間就再也無法忍耐,反手去擁抱那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輕易就能牽動自己每一絲每一毫情緒的人。

  想要得到熱烈的擁抱。想要得到無所顧忌的親吻。甚至想要更多……

  想要得到他心裡,擺在第一的那個位置。

  難以克制。無法停止。飛蛾撲火。瘋狂渴望。

  哪怕明明知道,這一切如同追逐著水中月鏡中花。結局注定只是一場空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韓小羽毛嚴肅臉:「我說齊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難不成我交了女朋友,就會不要兄弟了麼?」

  齊總遲疑:「emmmm……我只想當,床上的那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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