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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網站類似一個組織,由一個由海外的隱秘財團注資,會員制。

  會員的標誌就是金屬球徽章,通體白色。

  組織挑會員,被挑中的人如果想獲得會員身份,就需要完成組織交代的一件事,成功後會得到那個徽章。

  之後那人為網站做事,每件事背後都會有一個相應的報酬。

  就看你想要什麼。

  可是交代的事情一旦失敗,金屬球就會從白色變成黑色,徽章的主人也會死於意外事故。

  整個組織都在玩弄人心,人性,慾望,生命,像邪教。

  國內有個分部,負責人是個女的,叫張素鳳。

  那張素鳳原來是個企業老闆,後來破產了,她欠債逃跑不知所踪,一年前突然回來,做起房產生意,變得很闊綽。

  現住在黃橋路的別墅區。

  這些都是熊白從撈出來的那些代碼裡得到的信息。

  周易逐一掃過,點了根煙抽一口,「沒有涉及到那個人的?」

  熊白的反射弧度又拉長了,「哪個?」

  周易的舌尖抵了抵牙齒,低而沉緩地從口中吐出一個人名,「沈白鈺。」

  熊白反應過來,「噢噢你恩人啊,目前沒有,你等我再挖挖哈。」

  周易垂眸抽煙,「有發現第一時間抽出來,不要讓警方跟食人花發現。」

  熊白一臉不解的表情。

  不讓食人花發現他能理解,怎麼連警方也不行?警方掌握的信息越多,那案子不就越能偵破嗎?

  熊白盤著腿抓頭,他其實懷疑老大的恩人牽扯到了人體實驗,畢竟劉峰是死於被滅口。

  可人都死了,被警方知道了又有什麼關係……

  想不通啊想不通。

  .

  之後熊白又整理出一些細碎的資料,有關會員名單,以及張素鳳的助手武建。

  等到周易跟他結束討論的時候,天邊已經翻出魚肚白。

  熊白揉著通宵熬夜臉出去撒尿,經過客廳時嚇一跳,「老大,叔叔在沙發上睡著啦!」

  周易快步過來,把人抱回了臥室。

  熊白撇嘴,看一次感慨一次,老大竟然找了相好的。

  九點多的時候,王于漾才醒,昨晚他沒跟進去,不太方便,索性就坐在沙發上等,結果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而且睡的很沉,頭昏腦漲。

  王于漾沒什麼精神的起來,正要換睡衣,房門開了,他聞著味兒知道是自己的小男朋友,就沒在意。

  周易看男人站在床上解睡衣釦子,眼皮抖了下。

  「你來的正好,幫叔叔捏捏背。」

  王于漾脫了睡衣放一邊,背對著青年坐床上,手往後指指,「就這兒。」

  周易把一杯溫水放床頭櫃上,彎腰給他按捏肩背。

  王于漾閉著眼後仰頭,嘴裡發出舒服的聲音。

  周易呼吸一沉,手掌下的力道也在那一瞬間失控。

  王于漾疼的差點沒坐穩,一頭從床上栽下去,他扶住床沿倒吸涼氣,冷汗都出來了,「小易啊……」

  周易的面部肌肉抽了抽,「是你亂叫。」

  「這罪名扣的,」王于漾哭笑不得,「叔叔亂叫什麼了?」

  周易沉默著抵上他的後背。

  王于漾全身瞬間一僵,冷汗出的更多,「是叔叔的錯,乖啊,乖一點。」

  周易察覺男人在抖,他看著眼皮底下的瘦白背脊,鬱悶道,「有這麼怕嗎?」

  王于漾笑得無奈,「小易,你要相信一點,你長成那樣子,誰都會怕。」

  周易,「……」

  王于漾緩了緩,三兩下穿上薄毛衣,「不捏了。」

  周易不自覺的露出孩子氣的失落表情,唇上被親,他撩起眼簾,凝視著眼前的人,喉間溢出一聲慾求不滿的嘆息。

  王于漾在他要加深這個吻之前退開,「好了,叔叔沒漱口呢。」

  周易眼神發燙的盯著他,啞啞道,「我也喜歡。」

  王于漾捋捋微亂的頭髮,眉眼慵懶的笑了聲,「叔叔不喜歡。」

  周易一張臉漆黑。

  王于漾拿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邊穿一邊出去,「你自行解決,別牽動到身上的傷,一會吃完早飯聊事情。」

  周易看看自己,苦笑的揉著額頭去了衛生間。

  .

  王于漾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沉默了有一塊巧克力的時間,「那球變色是遠程操控?」

  「不是,」周易說,「是人為的,沾到特殊氣體就會變成黑色。 」

  王于漾眉間的紋路不禁慢慢舒展,沒那麼邪乎就好。

  看來只是裝神弄鬼罷了。

  「何長進的死一方面是想解脫,一方面是不想害原主,哪怕知道人換了,也不願意讓這幅身體有事。」

  王于漾說,「那鄭原呢?他的徽章變黑了,是什麼事情沒完成?」

  「不清楚。」

  周易說出自己的想法,「鄭原得到會員的身份要做的事,應該就是間接殺害劉峰,還是以方式,那也是他的意願。」

  「他不是被組織滅口,是死於普通的同行糾紛。」

  王于漾陷入沉思。

  這些雜線支線都往一塊兒攏了。

  王于漾不是不肯面對現實,只是有些陰鬱。

  倘若他的死,以及生,真的都跟那起人體實驗有關,那查到最後,還是死局。

  實驗品能活多久,活成什麼樣啊……

  還有,讓警方查到了他身上的秘密,他下半輩子就得住進實驗室了。

  而且警方是一定會知道的。

  王于漾這麼想著,就聽到青年說,「網站的資料我讓小白給警方了,張素鳳跟武建的事讓他們來調查,我們按兵不動。」

  「好吧,也只能那樣了。 」

  王于漾又剝一塊巧克力吃,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再算一步。

  周易知道男人所想,什麼也沒說的握住他蒼白的手,低頭吻了吻他微涼的指尖,嚐到了巧克力的濃香。

  挖出深藏在暗處的實驗基地,一定要警方的資源支持,這是缺少不了的環節。

  等到局破了,實驗有關的那部分攤出來,他們只需要應付警方。

  總比現在兩頭都要應付強。

  到那時,會有路可走的,周易的眼底一片冰冷,要是沒有,他也會拼盡所有,不擇手段的找出來。

  .

  警局

  會議室裡的氣氛微妙。

  梅月按著桌面,「你是說,你拿出來的那些資料,是有人給你送的禮包?」

  「確切來說,」戴大眼鏡的青年轉過筆記本,將屏幕對著專案組的其他幾人,「是它。」

  大家都將視線挪過去,看到了個動態圖,小白兔啃胡蘿蔔,啃的很有食慾,讓人也想來一根。

  「……」

  「說實話,接這個案子後我深受打擊。」

  青年摘下眼鏡,挫敗又疲憊的摁眼角,「昨晚我都沒來得及撤離,被網站的自毀系統給捲了進去,慘的一逼。」

  「就這啃蘿蔔的小白兔,還有攻擊網站的另一條不明程序路線,他們都很強,計算機天才的頭銜我反正是要不起了。」

  說著拍拍臉,「丟人吶。」

  「這麼說,小白兔是友軍,哪方的?不知名愛國人士?」刑偵專家喬城摸下巴,「王景,你有對的上號的嗎?」

  「沒有。」王景攤在座椅裡,「技術有兩類領域,一類叫白帽,光明正大的利用手上的活兒做事,主要是尋找修復系統漏洞之類的,一類叫黑帽,也稱黑客,會攻擊防火牆搞破壞放病毒,從不露臉,馬甲藏得很嚴實。」

  「也許就是你身邊的人,但你絕對看不出來。」

  沒一會,組長跟組員人手一根煙,會議室裡很快就變得烏煙瘴氣。

  梅月的手一抬,指間的打火機飛出去,在桌子中間滾落下來,「那就動起來吧。」

  她吩咐道,「王景,你試著找找小白兔,再看網站還能不能有什麼線索,喬城,你帶人查張素鳳,我這邊盯武建。」

  完了又對局里特地請來的法醫專家說,「章老,藥物的研究上面,要繼續麻煩您了。」

  說完就徑自起身離開,兩條細直的大長腿帶起一陣利落的風。

  章老也走了,做了一輩子的研究,現在踢到鐵板,他非得想辦法給撬開。

  王景傻眼,「我說,怎麼都沒一個要安慰安慰我?」

  喬城咬著煙伸懶腰,「案子破了再安慰你,等著吧。」

  「…… 」

  .

  南寧路西邊,大潤發後面的那條街邊,梅月跟李立坐在車裡吃盒飯。

  路上隨便買的,一份十五,青菜都瞧不出青色,又黃又爛,味道寡淡的一塌糊塗。

  梅月大口扒拉著硬飯冷菜往嘴裡塞,「武建常去的就是斜對面那家小店。」

  李立點頭。

  梅月隔著車玻璃望瞭望,「賣五金的?」

  李立吃的急,噎著了,胡亂喝了幾口礦泉水,一抹嘴喘著氣說,「不全是,很雜,生活用品也有。」

  梅月問道,「監控調出來查了?」

  「周圍的查了,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李立說,「那小店裡是一個監控都沒按,咱運氣不好。 」

  梅月回憶調查報告,「那店老闆的丈夫死了是吧。」

  「死了。」李立聲音模糊,「出的車禍,撞的腸子都出來了,當場身亡,肇事司機至今都沒抓到。」

  「那事故就發生在張素鳳破產期間。」

  梅月的細眉動了動,「武建是看上那女的了?」

  李立邊吃邊說,「從一個同性的角度來說,即便不是喜歡,也是有好感。」

  梅月的言辭犀利,「他在為組織做事,會很警惕小心,不會不知道常去同一家店是異常行為,這等於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

  「可能是……」李立想了想,「忍不住?」

  梅月思索了幾個瞬息,快速把飯盒清空,「走,去店裡逛逛。」

  李立三兩下吃完,「隊長,要不咱偽裝一下?」

  梅月說,「那就老樣子,姐弟。」

  李立一口血卡到了嗓子眼,「別啊隊長,換個唄,老那樣多沒勁啊。」

  梅月無視他幽怨的眼神,先行打開了車門下去,「跟上我。」

  李立臉拉的老長。

  店裡沒人買東西,就門口坐著一個面容素淨的女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在那打毛衣。

  梅月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毛衣是男士的,她往店裡走,繞著架子轉了轉,拿起一個插排問,「這個多少錢?」

  女人轉頭說,「二十五,後面有價格的。」

  梅月笑著問旁邊的人,「親愛的,你看呢?」

  李立靈魂出竅,「好,好啊,好好,都好。」

  梅月臉上的笑容快要垮掉,所以說,以後還是姐弟吧。

  就在這時,店裡過來一夾克男,國字臉,大高個,正是武建。

  女人立刻放下打一半的毛衣站了起來。

  態度跟剛才截然不同。

  武建向另一個方位走,女人問他要買什麼,既放鬆又溫柔。

  梅月跟李立眼神暗中交流一番,挽著他的胳膊朝那邊靠近,有說話聲傳入耳中。

  「今天店裡的生意怎麼樣?」

  「就那樣。」

  「天氣不好。」

  「是啊,這個禮拜就晴了一天,你要買電飯鍋啊,那你買這個牌子的吧,這個我有用,挺好的。」

  「那就這個吧。」

  「我給你拿個新的,你等一下。」

  「不著急。」

  「有問題拿過來找我換啊……」

  梅月審視的目光走了個來回,這對話沒什麼問題,但是武建看那女人的眼神,讓她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未免引起懷疑,梅月沒多待就拉著李立離開了。

  回了車裡,梅月問李立,「有什麼發現?」

  李立的魂兒不知道跑哪去了,「啊?嗯?你說啥?」

  梅月,「……」

  她一掌拍過去,「開車!」

  李立抽搐著嘴角啟動車子,「那女的對武建有種很自然的親近感。」

  梅月搔搔一頭利落的短髮,思索著說,「互相都有意思,怎麼沒在一起?」

  「是啊。」李立打方向盤的手微動,酸澀的喃喃自語,「怎麼就沒在一起呢,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光有意思還不行……」

  梅月沒聽清,她在琢磨武建看那女人的眼神,一路上都沒琢磨明白,直到碰見一對夫妻。

  當時李立把車停在十字路口,梅月降下車窗彈煙灰,被一副畫面吸引了注意力。

  妻子站在樹底下打電話,跟那頭的親人或是朋友說著些碎碎叨叨的生活瑣事,一旁的丈夫抱著小孩看她。

  那眼神和武建看小店老闆的眼神重疊了。

  梅月這才恍然大悟。

  .

  李立聽到梅月的推論,趴在方向盤上笑的直不起腰,「隊長,這也太搞笑了吧?武建跟那女人的丈夫八竿子打不著,長得也是一個國字臉,一個書生臉,怎麼會是一個人。」

  梅月沒表情,「搞笑嗎?」

  李立的笑臉一秒變凝重,「不搞笑的話,那就很滲人了。」

  「之前查到的實驗都是人跟動物。」

  梅月沉沉的說,「人跟人不是沒可能,也許那就是研究的最終方向。」

  李立擼起袖子,將黝黑精壯的胳膊伸到副駕駛座的女人面前,「隊長,你看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梅月沒心思理他這茬。

  李立用力搓臉,「現在怎麼整?」

  梅月說,「那個女人的丈夫生前是從事建築設計工作的,你順著這條線查查看武建跟她丈夫有多少共同點。」

  「她丈夫的忌日快到了,當天跟踪一下武建。」

  「還有,現在假設兩人是同一個,那麼就是,她的丈夫死了,以武建的身份跟身體再生,那車禍就很有可能跟張素鳳有關,因為他們之間的社會關係最緊密,你聯繫喬城,讓他查。」

  「這些整個都是一起的,關聯性非常強。」

  短暫的靜默過後,李立爆了句粗口,「操,這都什麼啊……」

  梅月仰頭靠著椅背,心情出奇的好,這段時間的焦躁終於有了一絲平息的跡象。

  辛虧她沒放棄二爺跟劉峰的案子,沒讓它們變成懸案,而是抓著跟劉峰有關的鄭原不放,否則就不會找出金屬球徽章。

  那隱藏的網站就扯不出來了。

  還要感謝小白兔送的禮包,給了他們突破性的進展。

  小白兔跟早期深夜送她那管藥的人是同夥。

  梅月心想,得把這個人跟人做實驗的新猜測告訴章老。

  研究圈子裡的事,只有圈中人最清楚。

  車裡瀰漫出一股子煙味,李立捋著自己的線,「隊長,你的假設要是成立,那可就不是簡單的A以B的身體跟人生,而是死了的A再生,B是不是也死過,暫且不……」

  梅月猝然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大力將他拉到自己跟前,「你說什麼?」

  李立被她激烈的反應整的有點懵,「B是不是死的暫且不論?」

  梅月凌厲的追問,「前一句。」

  李立說,「死了的A再生?」

  梅月的神色變了又變。

  李立不明所以,「隊長?」

  見女人沒反應,他正要趁機再貼近點,耳邊就冷不丁的響起聲音,「讓蓮花小區那邊蹲點的小劉回來吧。」

  李立緊張的冒虛汗,「哦行,隊長,我早就說那個王于漾沒問題了。」

  梅月沒說什麼,她讓李立把自己半道丟下來,徑自沿著街道消化內心洶湧且複雜的情緒。

  上次在審訊室裡,她對那個叫做王于漾的陌生男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之後怎麼都翻不了那一篇,念念不忘。

  小店老闆很自然的想要親近武建,她對那個人也是。

  是二爺吧,梅月攥著這個點想,越想越覺得貼切,只是……

  誰敢算計他,還真的算計到了?

  梅月想起劉峰,光他一個是遠遠不行的,人數她尚且不能確定,但一定少不了,而且是擔當偏重的角色。

  她的腳步不自覺放慢,開始用排除法排除二爺身邊的那些人。

  老管家沈仁一直負責打理二爺的衣食住行,有足夠多的機會做成某件事。

  現在的族長是他的侄子沈言之,具備動機……

  一條街沒走完,梅月眼前隱約浮現出一個人影,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她繃在腦子裡的那根弦一抖,瞬間就散了。

  梅月看了眼來電顯示,斂去情緒接通,「喂,阿南,有什麼事?」

  林少南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二爺的案子有進展嗎?」

  梅月看街上車來車往,「沒有。」

  電話裡沒了聲音。

  另一邊的尚蘭園,林少南掛了電話,手肘抵著桌面,手掌蓋住了眼瞼,藏起了眼裡陰沈的風暴。

  梅月在撒謊,她應該已經通過手裡的線索猜到了。

  林少南後悔了。

  他不是後悔膽大包天的對那個人動了獨占的心思,是後悔自己準備的不夠充分。

  偽裝了那麼多年,等來那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籌謀的計劃一再調整,一再完善,竟然還是漏掉了一環,而且是最致命的那一環。

  一步大意,步步都偏離軌道,否則也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最終走到今天這樣的失控局面。

  當初他就應該再謹慎一些。

  事到如今,已經沒了選擇,不能再等下去了。

  林少南眼底滲出癲狂至極的情感,飽含孤注一擲的扭曲。

  .

  有了方向跟目標,專案組的效率就會很高。

  沒等到小店老闆的丈夫忌日,專案組就已經基本確定他是現在的武建。

  否則沒法解釋一個賣酒的,怎麼會突然對建築設計這一行感興趣。

  諸如此類的有很多,巧合的數量達到詭異的程度。

  一個死人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活了」,這種鬼事歸於人體實驗,絕不能洩露出去。

  人體實驗太過殘忍,帶來的影響會讓民眾恐慌不安,引發一系列暴動跟死亡。

  警方這邊的科研人員還在秘密研究藥物,上頭投入了不限量的人力物力,前所未有的重視這件事。

  梅月他們暗中監視張素鳳跟武建,想摸出大魚。

  當晚王于漾就知道了有關武建的那部分內容。

  到這裡,一切就都明朗了。

  他也是實驗品。

  「小易,實驗品是隨便誰都可以?」王于漾平靜的問。

  周易也很平靜,早料到了,只是他的平靜之下是決絕跟殺意。

  「從所有的現象來看,人跟動物是,人跟人不是。」

  「也就是說,叔叔身上有什麼東西符合他們的要求,被選中了?」

  王于漾的右手捏著左手小指,「這不對啊小易,原主是職位很高的研究員,怎麼會淪為實驗品……」

  話聲一頓,他想起來陳子旭透露的那番話,原主當年一邊餵鴿子,一邊哭著說什麼狗屁天使,都是魔鬼,老子不陪你們玩了之類的。

  那應該是原主發現他跟同事們三觀不合,不能接受的中途強行退出實驗,後來被算計了?

  王于漾還想到了一件事,兩個實驗品之間是不是也要有一些契合的地方,才能完成實驗……

  是不是契合度越高,實驗帶來的身體損傷就越小。

  反之,契合度低,損傷巨大。

  .

  周易將男人撈進懷中。

  王于漾避開他背上的傷,輕拍了拍,長輩似的安撫,「好了,好了,不是都猜到了嗎,沒事的。」

  周易把臉埋進他的脖子裡,薄唇貼著他的動脈磨蹭。

  王于漾往後躲,「小易,叔叔是脖子被劃開噴血噴死的,有陰影。」

  「你這樣,叔叔有點怕。」

  剛說完,動脈就被濕軟的觸感掃過。

  王于漾輕喘一聲,抱住青年的腦袋讓他抬頭,唇壓上他的。

  周易立刻就跟餓極了的野狼一樣纏上去。

  王于漾很快就想退,後腦勺卻被一隻手掌扣住,阻止了他的舉動。

  片刻後,王于漾真的受不住了,他抵著青年的額頭,氣息紊亂的說,「叔叔想吃你煮的麵條。」

  「……」

  周易太陽穴跳了跳,「你現在吃得下?」

  王于漾笑,「吃得下啊。」

  周易無奈的去廚房,走幾步忽地轉頭,「你來廚房看我煮麵。」

  王于漾微怔,「嗯?」

  周易二話不說就把男人拽了起來。

  王于漾任由青年牽著自己的手往門外走,眉眼間含著笑。

  .

  灶台的火一開,生活就好像在那一刻變得踏實。

  周易剝西紅柿皮的時候,王于漾看他剝,幫不上忙。

  「小易真棒。」

  周易聽著這話,唇角憋不住的上揚,「還行。」

  王于漾看他切一塊西紅柿到碗裡,就拿筷子去夾了吃。

  「老話講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王于漾笑著說,「小易多厲害啊,都抓住了。」

  周易差點切到手,他故作鎮定的「嗯」了聲。

  王于漾把一塊西紅柿送他嘴裡。

  兩人享受廚房裡的溫馨,暫時都沒再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多時,熊白從房裡衝出來,哈哈哈大笑,「老大,叔叔,我揪住食人花的尾巴啦!」

  王于漾跟周易異口同聲,「是誰?」

  熊白雙眼亮晶晶的,「現在就知道個大概地址,範圍很小,我帶筆記本去,近距離一搜,他絕對玩完。」

  周易皺眉,「你一個人去?」

  熊白笑嘻嘻,「這段時間打過那麼多次交道,我都摸清楚了,那花兒是普通黑客的路數,跟我不一樣。」

  「我以前幹僱傭兵的,經歷過各種非人鍛煉,他呢,就是個常年不見光的死宅,一身白花花的肥膘,菜雞一個。」

  周易不認同他這麼飄飛的心態,沉聲道,「不要輕敵。」

  熊白撇嘴,「那我帶槍。」

  「走了啊,我得趕快去,晚了他肯定就又藏起來了。」

  周易道,「有情況聯繫我。」

  「哎呀,老大,你放心好了啦,我身手雖然比不過你,但撂倒一般人很輕鬆,況且我還有槍。」

  熊白麻利兒的跑回房裡拿筆記本跟槍,他要去會會食人花,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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