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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愛我的錢》第10章
第10章 10

  「我以為他是你派來的說客。」劉歐原悻悻然道:「本來不想理了,但又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他應該是一個共情力很強的人,他甚至能從我的遊戲看出我在想什麼,不去做神棍,可惜了。」

  關郁看了劉歐原和陳鳧的聊天頁面,只被允許看一眼,劉歐原就收回了手機,看向關郁,「原來你不知道啊?」

  關郁:「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加的你。」

  劉歐原笑了聲:「我的聯繫方式遍地都是,有心就能找到。」

  關郁突然生出一絲難以控制的情緒。

  他早上才向陳鳧說那些過分的話,看他委屈的模樣還以為他是裝的,是演技,誰能知道他背地是在和劉歐原聊天?

  這人就是故意的吧!

  以為自己會因此而感激他?

  「如果他有時間的話,也可以當我們的顧問。」劉歐原說道,「但可能他這種知識分子看不上我們圈子,能理解。」

  關郁:「先不提他了,那我們現在就是立項階段了,什麼時候可以工作?」

  劉歐原:「隨時咯,我幹起活不分白天黑夜的。」

  關郁:「我們共同出資?」

  劉歐原想了下,搖頭:「不了,給人打工打習慣了。」

  關郁:「也要持股,不然怎麼行?」

  劉歐原:「你打算融資嗎?」

  關郁:「融個A輪就完了。」

  劉歐原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關郁知道,這是他在分析公司規模。

  關郁:「前期不用太多人,我知道你認識很多三頭六臂的人才。」

  劉歐原:「那要看老闆是否慷慨。」

  關郁說:「有多大能力賺多少錢,想繼續混日子就在原來的地方。」

  他又不是什麼慈善家,用高薪養一群祖宗。

  「知道了。」劉歐原說:「這階段寫方案,急不得,隨時聯繫吧,有什麼事再商量。」

  從劉歐原家出來,許樂就有些昏昏欲睡,「我該睡一覺再走的。」

  坐車裡清醒了會兒,他開車,看著旁邊一言不發的關郁:「怎麼了少爺,這聊得不是挺順利的嗎?」

  「我要回家。」關郁說。

  「你不取車了?」許樂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

  「放你那吧。」關郁沒有一刻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到家裡的,就連去許樂家的時間都不想耽擱。

  最終許樂還是盡職盡責地送關少爺回了家,想上去看看鎚鎚,被關郁的目光勸退,回到了車裡,對著關郁擺手,做最後的囑咐:「你控制點情緒啊寶貝兒!打人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關郁足夠冷靜,等到進了屋子看到陳鳧時,已經不想去問他和劉歐原聊天究竟有什麼目的了。

  通常情況下,能說出口的答案與真相相差甚遠。

  陳鳧還在電腦前寫論文,剛剛他在Q上諮詢宋理義一個小問題,沒得到回應,只能說一大串好話哄人。

  關郁走過去時就看見他和「宋老師」的對話框,滿對話框都是陳鳧在說話,人家理都沒理。

  「郁哥?」陳鳧在他走近時就感覺到了,摘下耳機說:「你回來啦。對了,那個顯示器還沒到,你急著用嗎?」

  陳鳧坐在座位上,抬頭看著關郁時顯得格外乖巧,這一瞬間關郁有很多話想說。

  想問他為什麼來自己身邊,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是不是家裡真的困難,又為何幫自己說服劉歐原。

  鎚鎚跟著他的腳步跑進來,爪子在地板上踩出辟啪的聲音,關郁看陳鳧有些疑惑的神情,指了下他電腦屏幕,「你這麼跟他說話,他一句也不回?」

  「啊……」陳鳧目光失落,卻笑了一下,他說:「導師總是很忙。」

  「你就是這麼跟劉歐原聊天的?」關郁順理成章地往下問:「他不回你就一直發下去。」

  陳鳧看起來似乎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

  「我也很佩服劉歐原,他網名叫老鴿,玩家都這麼叫他,我早就聽說過。」陳鳧解釋了起來:「上次在酒吧見到他,我看他狀態不太對勁,希望和他聊天的同時能稍微幫他消除些困擾,背著你和他聯繫是我不對,對不起。」

  這已經不是陳鳧第一次道歉了,至少關郁沒有從中看到半分誠意。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陳鳧,眼神中有些複雜情緒,說出口的話竟不由控制,他問:「你都沒有廉恥心嗎,做錯了就道歉,以為全世界都不會和你計較。」

  「……」陳鳧也沒想到他突然發難。

  他看了下關郁的臉色,立即收回目光,說:「我不知道我怎樣做才能彌補我的錯誤。」

  關郁:「……以後做任何事前要和我說。」

  陳鳧似懂非懂地點頭,隨後伸出了右手,「報、報告,我想去衛生間。」

  關郁:「這種不用!」

  陳鳧坐電腦前已經很久了,急著去,關郁又沒有讓開的意思,他有些焦慮:「那您訂個準則吧,什麼程度的需要報告,我回來再好好研究。」

  關郁挑眉讓開,放陳鳧解決個人問題,緊接著坐在陳鳧電腦前建了個空白文檔,看來還真的打算寫點什麼。

  陳鳧從洗手間一出來看見他動自己鍵盤,天都要塌了,腦海中的聲音簡直是蕩氣迴腸:我——論——文——啊!

  「郁哥!」陳鳧小跑著挪到電腦桌旁,心慌地看著他。

  關郁故意問:「有秘密啊?」

  「沒有,我擔心我的……論文。」陳鳧老實道。

  「哦。」關郁起身把電腦桌還給他,臨走前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吃飯了嗎?」

  陳鳧先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看得關郁氣不打一處來。

  吃不吃都不知道!就知道論文論文論文!論文是你爹嗎!

  關郁冷著臉,「去自己做點兒。」

  「哦好。」陳鳧先確認了自己的論文爹安然無恙,轉身去了廚房。

  下午快遞到,關郁裝好了遊戲機,隨便玩了會兒,沒什麼狀態,剛把遊戲退出,手機屏亮了。

  「二寶啊!今天回家吃飯嗎?」關母在那邊滿懷期待地問。

  關郁條件反射地問:「什麼事?安排了相親嗎?」

  關母:「……沒有呀,只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媽媽想你。」

  關郁:「我對你剛才的沉默表示懷疑。」

  關母:「唉,那我只好和張姨做一桌的菜,望著窗外的花花草草,一點一點把這些飯菜吃掉,同時羨慕著那些四口之家,孩子們會在餐桌旁邊跑來跑去,你追我趕,小的那個受了委屈就撲在媽媽腿上哭訴,口中喊著『媽媽媽媽』。」

  關郁揉了揉眉心,「媽媽,我發誓我不會和我大哥在飯桌旁邊你追我趕。」

  關母吸了吸鼻子,聲音聽起來竟有些悲傷:「我知道,你已經過了那個年紀,現在的你自立自強,高大英俊,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

  「我,這,就,回,家。」關郁一字一頓地道。

  關母:「媽媽愛你。」

  晚飯前,關郁回到家,剛進門就從空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幾位陌生人,他父母正一邊一個坐著,與客人們熱烈交談。

  「哎,二寶回來了,媽媽給你介紹下,這是你蘇阿姨,和蘇阿姨的兒子。」關母先看見關郁,笑著招了下手,著重強調了「兒子」二字,繼續道:「你小時候還去過蘇阿姨家裡呢,當時阮阮才這麼高一點,你看現在,長得多帥啊。」

  關郁目光移向母親所坐的沙發,她旁邊的女士看起來很年輕,笑容得體,穿著一身旗袍,而再旁邊是個年輕人,關郁朝長輩點了下頭,「您好。」

  他們對面的關復鴻咳了咳,「關郁,這是戴叔叔你記得吧?戴叔叔的女兒從國外畢業回來,她叫Selina。」

  旁邊的女孩兒點頭微笑:「是Selma。」

  關郁:「……」

  他已經徹底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為了這頓晚餐,關母一遍遍確認流程,包括每道菜上來的時機,以及香菜應該去超市的哪個攤位買,精神高度緊繃,不容半點差池,讓家中廚師請來師兄弟一起做菜,到了晚上六點,關母微笑提議:「我們去吃飯吧。」

  關郁正在給關烈發信息,問他回不回來吃飯。兄弟二人在關母的關愛下長大,思路一致,關烈立即問:「相親?」

  關郁:「不是。」

  關烈:「男的女的?」

  關郁:「……都有。」

  關烈:「這不挺好的嗎?給你自由選擇的權利。你在國外那段時間,媽是怎麼對我的,你也應該瞭解一下。」

  關郁:「這是兄弟情?」

  關烈:「不是,單純嘲笑。」

  關郁收回手機,起身跟著眾人去往餐廳。

  「阮阮現在做什麼呢?」

  餐桌上一直進行著表面美好又平和的談話,關母滿眼憐愛地望著好友家的兒子,那眼神簡直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媳婦。

  陶阮穿著白襯衫,眉眼乾淨,如同剛畢業的大學生,說話聲卻很有磁性,聽起來很溫柔,他回答說:「我在做平面設計,目前成立了一個工作室。」

  「是嗎?」對面的戴叔叔以贊同的目光看著他:「我閨女也是設計哎,你那工作室還招人嗎?我們斯芮可能吃苦了。」

  陶阮看向對面的Selma,笑了笑:「我怕我請不起。」

  「沒事沒事。」戴叔叔道:「我啊就是讓她去鍛鍊鍛鍊,不拿錢都行,這一天在家,天天啊對著那電腦看,這再這樣不是要自閉了嗎?」

  陶阮:「戴叔叔,做設計是這樣的。」

  Selma:「我爸爸總擔心我患抑鬱症,試圖讓醫生對我進行治療,醫生勸他不要胡思亂想,聽得我在旁邊想笑都不敢笑。」

  「哈哈哈。」餐桌上響起笑聲,關復鴻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戴啊,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就別跟著操心了,還是好好養老吧。」

  戴叔叔:「我還覺得我們倆跟以前一樣那麼年輕呢,當然,嫂子更年輕,我看比當年還好看了。」

  關母露出微笑,輕飄飄說了句,「哪有啊。」目光隨意一瞥,看到了陶阮脖子上露出的紅繩。

  「這個是……」關母疑惑道:「阮阮也戴玉了嗎?」

  關郁:「……」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寶玉問黛玉「可有玉沒有」那一段。

  生怕陶阮真的掏出了一塊玉。

  「啊?」陶阮聽話地把墜子抽出來,是一塊羊脂玉觀音,他說:「從小就戴著,我媽不讓我離身。」

  關母像獻寶一樣展示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巧了,我們小郁也有一塊兒,我說給他保平安的,驅邪擋災,當然不能離身,來兒子,讓你蘇阿姨看看。」

  關郁:「…………………………」

  一頓晚餐,關母不遺餘力地誇獎陶阮,關復鴻也積極地大談兄弟情,小輩們各吃各的,偶爾說兩句,也是陶阮和Selma談設計,關郁話很少。

  關母讓他們去花園裡聊一聊,關郁起身:「我還有事要做。」上了樓。

  其實也沒什麼事,關郁有了劉歐原聯繫方式,發微信問他進度怎麼樣。

  劉歐原立即回覆道:「認真的嗎?」

  關郁:「嗯。」

  劉歐原:「我們上午才見面!」

  關郁:「信息時代速度快。」

  劉歐原:「誰快找誰。」

  關郁:「你忙著。」

  催完了進度,關郁也沒什麼人可聯繫,國外獨來獨往慣了,無法適應朋友過多的生活,敲門聲響起,關母推門而入,立在門口,看著他直嘆氣。

  「別這樣媽。」關郁說,「我又不是無法推銷出去的商品。」

  關母:「唉。」

  關郁:「……嘆氣也不會憑空多出一個兒媳婦的,不,我大哥那邊還有救,你不如催催他。」

  關母走到關郁旁邊的椅子坐下,搖了搖頭,語氣幽怨:「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不是執意要嫁人,你們也不會在繼承我聰慧、貌美的同時,繼承了你父親的涼薄。」

  關郁拳頭握緊了一些,看著自己明顯是演戲的母親,欲言又止。

  可有些人就是會用浮誇的表演掩飾悲傷,越出格,內心越壓抑。父母這對怨侶,至今還不曾分開,關郁理解母親的心理,可這樣下去……所有人都不好過。

  「媽,放下吧。」關郁以認真的口吻道:「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諒,就不要強迫自己,離開他,過自己的日子。」

  關母垂眸,也不知道是否聽了進去,但她強行忽略了這話題,繼續道:「阮阮不好嗎?你看他性格開朗,和你互補,你蘇阿姨說懷疑他喜歡男生,你看呢?」

  關郁:「還沒確定就把他帶來相親?」

  關母:「那怎麼了,你這樣優秀,被人喜歡是應該的。」

  關郁一時分不清母親是不是在這反諷。

  他累了,一個念頭在腦海裡轉了一圈,逐漸成熟,便說出口:「我有在交往的對象,剛回國認識的,還不知道我家的情況,我打算等穩定些了再帶他來。」

  關母眼睛瞬間一亮,「真的?」

  剛問出口,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緩兵之計,雇個人當你對象,或讓他表現得一無是處,或見面之後告訴我你們已經分手,這招已經不新鮮了,二寶,你把你媽媽想得太好愚弄。」

  關郁:「我不會那麼想您的,我知道您很聰明冷靜,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不是在自取其辱?」

  關母在分析他所言的真實性,一時沒有說話。

  「好吧。」最後關母妥協了,「最多三個月,我要見到他,這段時間我也不會再讓你相親,畢竟我被我的那些朋友笑了好久。」

  遇到適齡男孩兒就去打探他是不是喜歡同性,牌友家的兒子都被她打聽了一遍。人們當面不敢說什麼,估計背地裡都在哀嘆關郁竟然喜歡男人,可惜。

  「晚上在家住?」關母起身問。

  關郁剛分享了自己的「戀情」,肯定不能留在這,搖頭道:「回我那。」

  關母頓時喜笑顏開,起身時腳步都輕鬆許多,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著兒子又笑了下。

  「我年紀大了,走錯了路也不想退,只要你這點不像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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