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派人調查

　　夏天的早晨天總是很早就亮了，顧嬰醒來時發覺天色已經漸漸破曉，他走上天台雙手撐著圍欄看向太陽升起的方向。

　　初升的陽光漸漸從大地升起，顧嬰的大宅子位於半山腰，清晨的空氣非常好，朝陽將天空的雲暈染成一片緋色。

　　顧嬰目不轉睛看著天空，嘴角上揚了一個溫柔的弧度，原來初陽那麼好看。

　　而越千玄是被顧嬰大早上打來的電話吵醒的，閉著眼睛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

　　「日出很美吧？」顧嬰也不知道自己該將這樣的景色分享給誰，只是那一瞬間他像個孩子一樣，很想告訴別人，初陽很美。

　　越千玄伸手擋住了眼睛，眯起眼漸漸適應從指縫透出的光線：「嗯，是挺美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看著這個很普通的日出。

　　忽然想到顧嬰也在和他看同樣的景色，越千玄眼裡含著笑意心情變得特別好。

　　「你該不會一大早打電話來，就是想和我一起欣賞日出吧？」越千玄的聲音又磁又低。

　　顧嬰這才想起現在還挺早。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越千玄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沒有不開心，他只是有些感慨，原來顧嬰也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沒事」他柔聲笑道。

　　越千玄放下手機後轉身躺回床上，卻怎麼也沒有再睡著，他的睡意全無。

　　這幾天請來的私家偵探很快也有了消息。

　　私家偵探一大早就來找越千玄，報告著工作進展。

　　也是因為私家偵探，越千玄才得知，這一年來顧嬰的身體一直不好，很少出現在大眾媒體面前，連集團也去的很少，到最近兩個月才對外放出消息說顧家主病重，在宅子中養病，去顧家給顧嬰看病的醫生並不少。

　　這件事連在海外的越千玄也有耳聞。

　　但情況卻很不樂觀，再後來顧嬰索性閉門不出，也不再讓外界的醫生來給他看病，直接讓顧家的醫療小組治療。

　　然後是最近，又傳出顧家家主痊愈的消息，越千玄正好在顧嬰放出痊愈的消息的那天回到京都。

　　「所以這一年顧嬰都在生病？」越千玄緊皺著眉頭。

　　「據說是一總很罕見的病症，身體的機能會快速退化，然後漸漸壞死」偵探將一張照片放在越千玄面前：「目前為止世界上有三起這種病例，顧嬰是唯一一個治療成功的案例，得這種病的死亡過程及其痛苦，身體器官逐漸壞死，只能靠儀器續命，雖然如今的醫術很發達。」

　　仔細看照片上的人是確實是顧嬰，這種照片是在顧嬰的宅子裡偷拍的，他的房間如同icu病房，房間內有許多醫療儀器。

　　床上的人戴著氧氣罩，面目蒼白緊閉著眼睛。

　　如同一個將死之人。

　　越千玄看著照片連呼吸都感到壓抑，他不相信這是顧嬰，受著病痛的折磨，心臟似乎驟然收縮一樣難受：「這是他？」越千玄問道。

　　偵探點點頭：「這張照片是上一個月拍的，是一家八卦雜誌社的記者潛進顧家偷拍來來的，後來被顧嬰派人花大價錢給了封口費，才沒有被報道出來，關於這張照片是我黑進那個記者的私人電腦拿到的。」

　　難怪那天去顧嬰家看到整個宅子多了那麼多安保人員。

　　「謝謝了。」越千玄：「錢會打到你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