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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滿》第135章
十、皇子奶娘(8)

 “將朕為福星們準備的東西放上來”皇帝一揮袖,偏殿中走出了一隊宮人。以兩人為一組,扛著一張貴妃榻。他們將貴妃榻併攏擺放成兩列,再有宮女將厚厚的褥子舖上去,就像一張張床被擺了出來。皇帝前日里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全。雖然他是皇宮的主宰,但這事太重要了,他不能放下心。

 雅意在將宴清清送到後就離開了,隨之接手的是殿中服侍的宮女。此時她扶著宴清清,將她帶向最遠離門口,也是最靠近皇帝的那張榻。

 宴清清至今都不太明白,華砂族是什么,也不確定皇帝會對找出來的“華砂族人”做什么。畢竟她沒有劇情,對這個世界的走向一點也不了解。但是自古以來,沾上煉丹和找人這兩個關鍵詞後,基本沒什么好事。

 殷珏深一直握著宴清清的手,透明的身體隔在她和殷珏深 中間,但並不能防住殷於學鎖定在奶娘身上的眼睛。

 事實上,在宴清清走過來時,殷於學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

 巴掌大的小臉上,唇色嫣紅,像是被吸吮過後的模樣。衣服的領口有些鬆垮,露出脖頸下細膩的肌膚。黑色長發沒有盤起,順著削瘦的肩頭一路向下,披散在單薄的後背。

 黑髮雪膚,美人如玉。

 殷於學的口中有些幹。

 為了養身,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況且,浸泡的藥液有禁慾的效果,剛開始他只是慾望減少,慢慢地,他刻意擼動,龍根都抬不起頭。後來,他再無慾望。張天師勸慰他,這都是為了以後的長生與修仙做準備,只有清心寡欲,身體才不會產生雜質。

 可如今……

 殷於學不適的走動兩步,感受到那微抬起頭的東西消停下去,才又把眼神挪回美人的身上。

 她的眼睛也很美,純黑的眸子就像黑夜,神秘而誘惑。就是有些黯淡,沒有神采……

 殷於學突然反應了過來,“你是深兒的奶娘?”

 宴清清怔了怔,才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行了個禮。應了聲。

 “皇后怎么會把她送來?”殷於學問身邊的太監,“皇子奶娘都被送過來了,而且還是盲女?”

 “回皇上,皇后娘娘原話。'宮中容貌最盛之人,無人能越過奶娘宴氏,后妃尚且不能及。皇上若要成就大道,寧可錯尋,不可漏尋。'”

 殷於學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他還沒有忘記,為什么他會把宴氏招進來,當皇子的奶娘。那場刺殺太突然,他不相信是巧合。而如今……

 她又出現在了這裡。

 東宮。

 小殷珏深緩緩甦醒,望著床帳卻怎么也想不起,他什么時候睡過去的。而且他的頭還有些疼,像是被打過一樣。

 “奶娘~”

 他撒嬌的喊道,卻沒有得到應答。

 他自小便知道,大多數時候,奶娘任他玩鬧。但是,如果他肆意的鬧脾氣,奶娘是不會來哄他的,甚至還會反過來冷著他。這時候沒理他,難道是生氣了?

 “奶娘~深兒錯了。”

 他又一次的說道,依舊沒有回答。他覺得有些不對,奶娘行動不便,基本不出殿門。況且在他午睡的時候,奶娘從來都是在旁邊陪著的。

 想著,他倏然坐起。

 殿中空無一人。

 “來人!”一種慌張和擔憂升上來,讓他心中有了幾分急切。聲音也就帶了幾分怒氣和暴躁。

 “皇子殿下。”

 宮人們慌慌張張的進來,一個個跪在殷珏深的面前,好似犯了什么大罪。

 宴氏不知道皇子陰冷的一面,可是他們知道啊。上次宴氏重病,皇子大怒,死了數十個宮人,都是因為一些小錯。東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子只有在宴氏面前才是一個乖巧的孩童模樣,他本質上繼承了皇家的狠戾,血脈裡流著的是當權者後代的血液。

 “奶娘呢?!”殷珏深掀被,走下床來。他衣著凌亂,盤起的頭髮也因睡覺散開了,稚嫩的臉上冷酷而充滿戾氣。

 “宴氏、宴氏她……”

 “我問你奶娘呢!”殷珏深一腳踹在了太監的頭上,皇子三歲習武,基地紮實。他又沒刻意控制腳力,太監被踹得一倒,腦袋撞在桌腳上,直接暈了過去。

 “皇子饒命,皇子饒命!”宮人們嚇破了膽,“宴氏被雅意姑娘帶走了!”

 “雅意?”殷珏深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是、是雅意姑娘帶走的!已走了一個時辰了!”

 “廢物!”殷珏深快速的穿衣,“本殿回來再跟你們算賬!”

 阮皇后瞇著眼,雙臂伸展,小宮女跪在地上,認真的給她染指甲。黑髮披散到地,宮女靈巧的雙手在其中揉捏按摩,給頭皮解乏。香薰滿室,令人昏昏欲睡。

 “雅意,宴氏送過去了,皇上怎么說?”

 “回娘娘,皇上什么都沒說。”

 “哦?”阮皇后的精緻的眉毛挑了挑,“沒說就算了。”

 “反正她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一聲輕輕的嘲笑,分不清是可憐還是快意。

 “你說誰不能回來?”童音冷淡,雖是問句,卻沒有什么音調起伏。

 一種莫名的冷意從尾椎骨竄了上來,皇后不適的動了動,然後坐直,擺出一國之母的威嚴來。沒有人知道,從聽到聲音那一刻起,她開始心慌,耳朵像被蒙上了一層屏障,外面是嗡嗡的嘈雜。

 她想到了很多年前那個冬夜,孩童幽森的黑眸,嘶啞的聲音就像來自深淵。

 皇后笑了笑,顫抖的手緊握成拳,好似這樣就能讓自己鎮定一些。

 “深兒,你怎么來了?”

 “你說誰不能回來?”小殷珏深一步步走上前去,他面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微笑,像是在進行一場友好的交流。

 “母后,您的易郎,近來可好?”

 皇后猛地睜大了眼睛,心底最害怕的事情被赤裸裸的揭露出來,她幾乎不能維持冷靜。

 “深兒,你在說什么呢,”阮皇后的修剪圓潤的指甲深深嵌入肉裡,染指的花汁被印在其中,像血一般的紅。“母后聽不懂。”

 殷珏深已經從皇后的隻字片言中尋到了一些踪跡,知道奶娘肯定是被送到了哪。他雖不明白皇后為什么要帶走奶娘,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好事。

 他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抖開給皇后看,“母后,您把奶娘帶去哪了。”

 皇后全身都哆嗦起來,手指冰涼,背後慢慢沁出了冷汗。

 她很熟悉那塊手帕,是她今年剛贈與易中知的。入宮幾年,她便繡了幾塊手帕。上面繡著鴛鴦交頸,旁邊是她和易中知的名……每年元旦日相見時,她都會把手帕塞到易中知的懷裡,意在提醒他,莫忘了她。

 這塊手帕,卻在這個六歲皇子手裡。

 “她……是皇上要帶走他,母后不過是,奉……奉皇上的命。”

 她不停的想著,如果這個帕子被殷於學發現,那么她、易郎以及她的家族,都逃不掉。她雖恨家族為地位送她入宮,也恨自己不夠堅持。但這都不影響她不想死的心。她捨不得這紅牆綠瓦,捨不掉她的釵環華裳。

 “父皇再糊塗,也不會帶走皇子的奶娘。母后,您是想早日與易中知團聚?”

 小殷珏深把手帕舉到面前,仔仔細細的欣賞著。眼神帶笑,又彷佛不是笑,看上去十分怪異。殷於學在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奶娘被送過去,只會增添危險。皇后的行徑可以說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使他恨不得殺之為快。

 可還不是時候,皇后這條命,有更適合用的地方。

 “母后,您可要考慮清楚。”小殷珏深手一揮,手帕便輕飄飄的墜下。纏綿的鴛鴦掉落在地上,掀起一角,正好是個“易”字。

 去年元旦日,他從匆匆離宮的易中知身後發現了掉落的手帕,由此發現了皇后與易中知的事情。一年多以來,他一直在收集消息,奇怪的是,每隔一月,便有不知名的人給他送來皇后與易中知私通的書信。他將其統統收下,原本只是為了給自己之後的路做鋪墊,增加籌碼。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雅意,”皇后終於開口,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去找皇上,皇子哭鬧不休,奶娘宴氏照顧皇子多年,極有經驗。請皇上顧慮皇子身體,暫時將宴氏送回來。”

 雅意低著頭應和,快步向外走去。

 小殷珏深不再開口。皇后以關懷他的理由去討人,皇帝不可能不應。畢竟在他成功長生之前,他只有自己一個血脈。但是,一旦殷於學找不到他要的人,奶娘很有可能會再一次被帶走。

 到時候,奶娘就很危險了。

 他的父皇在研究什么,他一清二楚。要想保住奶娘,就要用一個更顯眼的人來轉移皇帝的視線。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傳話,大皇子哭鬧不休,想請宴氏回去照顧。”

 “讓她回去,”殷於學沉思一會,想到自己膝下唯有一個兒子,拒絕的話難以說出口,“不過兩日後,高人來到,皇后必須將宴氏送回來。”

 “是。”

 宴清清頂著張天師探索的目光,被雅意扶著離開大殿。聽著雅意對皇后宮中發生的事情的簡單敘述,宴清清幾乎要懷疑那不是她養了六年的孩子。未雨綢繆,行事強硬的殷珏深,和她印像中會撒嬌,黏她黏得像三歲一樣的孩童,完全不一樣。

 跟在後面的殷珏深魂體也舒了口氣,放下了提心吊膽的心。心情緩和下,他對本體的意見也沒那么大了。

 即使兩天后奶娘還要回到殷於學瘋狂的夢裡;即使他不知道如果兩天內他無法附身怎么辦;即使他不知道目前本體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可他想,他應該相信本體。

 畢竟本體也是他。

 就算經歷不同,年齡不同,本體也依舊和他一樣——

 他(們)為了保住奶娘,可以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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