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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滿》第142章
十、皇子奶娘(15)

 梵宴微微低頭,思索良久才開口,並沒有解釋自己是誰,反倒說起了故事。

 “百年之前,華砂族的能力極為強盛,族中年輕人十六歲便可繼承天賦,且不會於身體有害,可隨心所欲的使用能力。華砂族的族老於一次回溯時,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的他告訴族老,'回溯時光到底是逆天之法,不會傷及人身,卻全都反噬於族類。百年後華砂有一惡劫,起於蓮女,終於蓮女。不論蓮女做何事情,都不得動她,且必須與之保持聯繫。'”

 “族老醒來後,就如同十年前的他一般,暴斃而亡。果不其然,當月蓮女私自離族,遇到了阮家之主。”

 “而那之後,華砂族人便發現了,他們能使用能力的次數越來越少,且每次都有傷害。”

 “你今日在殿上,可不是這么說的。”小殷珏深似笑非笑,雙手環胸,對這人兩套說辭一個嘲諷的眼神。

 殊不知,成年殷珏深在一邊飄著,也用嘲諷的眼神在看著他。這可是奶娘的父親,連他都要尊敬的對待。二十年前的自己,竟然如此之蠢。

 “殿下無須著急。”梵宴笑了笑,眼角細微的紋路讓他看上去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感覺,更是引起了小殷珏深的敵意。

 在園中時,他就很不滿意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神。這會看到他的模樣,更是不爽了。

 可這人,好似有些面善?

 “當年離開華砂的'蓮女',在外界倒是遵守了華砂的族規,只說自己是聖女,而非'蓮女'。畢竟所有華砂族人,掌紋皆為雪蓮花狀,若被發現,性命難保。是以百年來,那些知道華砂族的人,卻不知道華砂族人有個致命的特點。”

 “百年後,族長竟然從禁地中找到了族老的遺訓,其中寫道。將我族新誕的'蓮女'送去阮家,與當年'蓮女'的後代調換。華砂族成也在她,敗也在她。一旦'蓮女'長到八歲,就不得因她使用秘法,回溯時光。任何情況皆不可。”

 說到這,小殷珏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是為什么。他不發一言,沒有挑釁梵宴,只拿起一杯茶,示意他繼續說。

 “而那'蓮女',便是我的女兒,你的奶娘,宴清清。”

 殷珏深驚得打落了杯子,在寂靜的夜中格外響亮,讓梵宴怔了怔,卻沒有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

 “你的女兒?!”

 小殷珏深無心解釋,只追問道,“你說奶娘是你女兒,你有何證據?!”

 “我又何須解釋?皇子殿下,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清清是我的女兒,是我華砂族的'蓮女',沒有人可以改變。”梵宴垂下了眼,真實的痛意浮現在眼中。剛才平淡不驚的模樣不見了,掌心的紋路中細微的銀光也快速流動起來,“若可以改變,我倒希望她不是'蓮女',如此便可逃過這深重的背負。”

 聽到這,殷珏深已經肯定了,他的直覺沒有錯,奶娘就是'蓮女'。而他的本體……還滿眼的不可置信。

 “剛才是我無理,請您見諒。”

 在宴清清身邊呆了多年,小殷珏深變臉變態度的技能已經無人能敵。他後退一步,向梵宴行了個禮,誠摯的態度實實在在的表現出來。.

 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先賭一把。如果不是,再收拾他也不遲。

 “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華砂族要把奶娘於阮家蓮女後代交換,為什么還會生於平常人家,嫁人生子?”

 殷珏深對本體的無恥有些震驚。他自認心志堅定,性格冷淡。萬萬沒想到,本體竟然是這副樣子!

 “阮家長房長女,並不是當今皇后。而當今皇后,也並不是正妻之女。”梵宴娓娓道來,解開了三十多年前的真相。

 “早在兩位夫人有孕時,族中已知曉正室之女才是蓮女後代。當年正妻與外室同時誕下女兒,族中人就已經做好準備,將清清與外室之女調換。而外室之女與正室之女調換。正室之女,也就是蓮女後代,早已被接回華砂。”

 “一開始我們不明白為何是與外室之女調換,明明遺訓中要求是與蓮女後代調換。後來族長才說,正室不受寵愛,'蓮女'送去後會受苦。更何況,阮家與皇家關係緊密,正室之女更容易與皇族產生關係。我華砂體質特殊,皇宮中又不乏能人異士。'蓮女'送去就彷若是羊入虎口。一旦'蓮女'有事,談何改變華砂百年之惡?是以,族長決定,即使違背遺訓,也不得讓'蓮女'成為正室之女。”

 大小殷珏深皆蹙起眉頭,思考著這中間的改變。

 梵宴繼續說了起來,“自華砂族出現,就從未入世過,根本不懂怎樣處理偷龍轉鳳之事。只能硬生生靠能力,一次不成,便回溯時光,換。兩次不成,就再回溯,再換。為了行調換孩子的事,就生生廢了五個族人。”

 “將孩子調換後,我族本以為已不再有損失。萬萬沒想到,正房夫人竟然知道蓮女之事,為了保證皇后的血脈地位,再一次調換了孩子。將一個農戶家的女兒與側室的女兒調換,清清便被換到了那農戶家中。”

 “我得知此事,卻抱有私心沒有報給族中知曉。若清清就長在那樸實的農戶家中,也許會比阮府活得快樂。世族後院,又是外室,多得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我的妻子為了剩下她付出了生命,我不能再失去她。”

 “我在農戶家旁安定下來,守護我的女兒。每日看看她,就心滿意足。到她八歲的時候,外室女兒暴斃,族中大驚,秘法探查後卻發現'蓮女'生命線仍在,就發現了我做的事。奈何清清已經過了八歲,族中無法改變現狀。只召我回去,禁地受罰。清清身邊派了兩個族人,繼續照看。”

 梵宴停了下來,望向小殷珏深在的地方,眼神掃過魂體殷珏深所在的地方,微微笑著,“我是一個自私的父親,今晚告訴你這些事情,是看出了你對清清的在乎。園中我的表現你無須在意,畢竟我真的以為,宮中所謂的找到了華砂族人,是我的女兒。”

 此時殷珏深的魂體在慢慢變淡,左手的邊緣已經漸漸融入小殷珏深的右邊。速度很慢,卻很牢固。小殷珏深覺得不太對,好似很多年前那奇異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就是那樣的感覺讓他憑空多了模糊的記憶。

 他甩甩手,想要脫離那種感覺。

 梵宴的眼神平淡而睿智,也很明了,卻什么都沒有說。

 “你要好好照顧清清,當年派去照看清清的族人,在回澤海的時候遭遇不測。我懷疑從那個時候起,華砂族的噩難就開始了。”

 殷珏深與梵宴談完,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原心殿。來時他的人還沒有完全佔據重要位置,他只能憋屈的從窗戶中進去,還讓奶娘的父親看了個笑話。走時終於可以有風度些了,想必也能挽回一點形象。

 他慢慢地走在空蕩的皇宮中,感覺自己的身體莫名的沉重,還有很多雜亂的記憶湧進來。它們很龐大,卻又很模糊。明明已經到了腦中,他卻不明白那些記憶到底說了什么。

 成年的殷珏深也很奇怪。以往附身都需要過一天甚至兩天,這次不過幾個時辰,就像是黏在本體身上下不來一樣。他半個肩膀已經和本體的身體融合,他往旁邊移動,卻被拉得更緊。

 “你在,對嗎?”小殷珏深突然沉默的開口了,“我不知道你說話我能不能聽見,但我知道你在,也知道你的目的。”

 “你想搶走奶娘,搶走我的身體,是不可能如願的。”

 也許六歲那年,小殷珏深還不能清晰的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可年歲漸長,越來越多他不曾了解過的東西,會在他做某些事的時候冒出來。不僅是繁雜的政務變得簡單,枯燥的兵法變得生動,連他佔有奶娘的時候,身體都有著可怕的本能。

 這不是他的,他清楚的知道。

 “你不過是曾經的我。”殷珏深說道。他不確定本體能不能聽到他的聲音,但他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立場。

 本體的身體他可以不要,因為他本來也沒有辦法去佔據。可奶娘是他的,是他人生中最渴望、也最珍重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的心如此觸動,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朝思暮想,恨不得日日夜夜呆在一起。

 “可你並沒有多長時間和奶娘在一起,不管十年前奶娘被帶走,還是再次針對華砂的危機,在奶娘的身邊都是我。你是多年後的我又怎樣,若那時候你的身邊還有奶娘,你不可能再回來。”

 殷珏深沉默了,二十年後的他身邊確實沒有奶娘。可二十年後的現實,也並不是現在這樣。之前的違和感又一次的在他心中升起,現在的奶娘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切的事情都與他知道的不一樣。

 他雖然沒有說話,小殷珏深還是第一時間就接收到了想法。而這個想法,是他接收到的記憶中最清晰的。

 “你懷疑奶娘不是奶娘?”

 沒有經歷過華砂這個奇怪的種族前,殷珏深是一定不會相信換魂之說的。可他從“以後的他”關於奶娘的記憶中,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空白。如果二十年後的奶娘不是這樣的,那她是誰?亦或者,現在的奶娘是誰?

 “你思慮的問題真可笑。”小殷珏深擦了擦額上的汗意,他走路時就像背了另一個人,心中極為煩躁。他若是背著奶娘,那繞皇宮十圈也不覺得累。可換成現在這個以後的自己,還有可能和他搶奶娘,他對他厭煩得很。

 殷珏深淡淡的瞟了本體一眼,也不說自己到底在意不在意。只望著不遠處的東宮。

 巍峨的宮殿在夜中看不出白日的模樣,宮門前亮著幽幽的光,似乎是燈籠。一個纖細的人影拿著燈籠立在門邊,頭一下一下輕輕點著,彷彿很困倦了卻還在堅持著等誰歸來。

 殷珏深突然感到很嫉妒。他嫉妒本體和奶娘相處了這樣長的時間,而他卻只能在幾十年後的地方日思夜想,輾轉難眠。本體晚歸,奶娘甚至會打著燈籠在門口等待。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以為自己就是那個“深兒”。

 小殷珏深也看到了那個人影,頓時腰不酸腿不疼身體也不沉重了。他大步向前走去,恨不得歡快的跑起來。

 宴清清迷迷糊糊的站在門口,享受著夜風拂面的待遇,整個人昏昏欲睡。殷珏深今天在御花園中時態度就不對了,晚上時更是一反常態的沒有粘著她趴她床撒嬌不肯走。她本打算自行休息,不管這已經長大的少年。卻在睡夢之中夢到了少年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最終還是不放心,起身來等。

 因為殷珏深不喜歡有別人,所以東宮中,一向只有三兩宮人守夜。她知道殷珏深大半夜跑出去也不會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也就輕手輕腳的出來,沒有驚動坐在門邊睡得四仰八叉的宮人。還好她能看得見一些,這些天殷珏深也帶著她走了許多次,不然還真沒辦法走到門口。

 站在殿前時她就一直在想,這么多個世界以來,她真的改變很多。從曾經的只渴望性愛,到被情感的傳染。即使她離開一個世界依然可以很快的抽離,可在一個世界中,她已經能真真切切的付出情感了,即使它微小,小到幾乎對她沒有影響。

 “奶娘!”殷珏深歡欣的叫著,“奶娘是在等深兒嗎?”

 少年距離宴清清還有半步時就停下了腳步,彎著腰抱住她,頭埋進宴清清的頸窩,自然又熟悉的蹭蹭。

 “是深兒不對,深兒回來晚了,奶娘我們回去就寢吧。”殷珏深撒著嬌,剛才發生過的事情隻字不提,彷彿就是在半夜出去逛了會皇宮,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宴清清也不問,殷珏深已經臨政了,半夜出去處理點事也不是不可能。

 “錯了,是你就寢,我就寢,不是我們就寢。”宴清清推開殷珏深,對少年的懷抱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一抱就能讓她想起,少年在她耳邊低低的喘息,結實的肌肉和她身體交疊時有些硬的觸感,還有那雙手摟住她身體時曖昧的撫摸……

 一切都讓她有些心猿意馬。

 “是是是,奶娘回去就寢,深兒陪奶娘回去就寢。”

 小殷珏深拉住宴清清的手,帶著她一步步走回殿中,嘴裡還在不停的叨叨,“奶娘目力不佳,以後晚上還是不要出來等深兒了,要是有個磕了碰了,深兒才難過呢。”

 “行了行了,”宴清清不耐的應和到,她也不太清楚為什么自己和中了邪似的出來等,“以後不出來了。”

 “但奶娘擔心深兒,深兒還是很開心。”

 小殷珏深說著,朝右邊虛無的空氣看了一眼,眼中有些冷,又有些得意。

 看到了嗎,奶娘只知道我,還很擔心我。

 而你呢?

 小深視角:

 1、我和岳父相見了竟然沒有好好表現,還好來得及。

 2、那個二十年後的我真討厭竟然想跟我搶奶娘。想得美。

 3、啊啊奶娘居然來接我了好感動,奶娘果然是愛我的。二十年後的我是什么東西,負分滾粗。

 大深視角:

 1、想見奶娘。

 2、想見奶娘。

 3、見到了,但是奶娘看不見我qaq

 清清視角:

 1、熊孩子今天沒撒嬌不科學,肯定是心中有鬼。

 2、熊孩子大晚上跑出去了,果然是心中有鬼。

 3、臥槽,回來的時候身後好像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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