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智障和暴嬌總裁3
方亭雨在一旁看著,牙根收緊,捏著拳頭,他卻沒有阻止的理由。
他恨自己。當年被家裡逼著和不喜歡的人訂婚,這兩年一直以各種理由拖著不肯完婚,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退婚回來找蘇澤,那人卻已經成了别人的!
談完了生意之後,方亭雨做東請邢意和蘇澤吃晚飯。
三人入了座,菜陸續地上桌,方亭雨絲毫不隱藏自己對蘇澤的感情,溫情脈脈地望著蘇澤說道:「這些全部都是你喜歡的菜,多吃一點。」
蘇澤瞪著大眼睛望著他,又看看桌上的菜,半晌點了點頭。蘇澤一點頭方亭雨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笑容有些苦澀,同時也帶著滿足和開心:「你如果過得不開心,可以随時來找我——」
「呵,你這是當我不存在啊?」邢意坐在蘇澤身旁,不滿地打斷了方亭雨的話,「你當著我的面勾引我老婆,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方少。」
「我只是希望他過得好,你既然不喜歡他,我不相信你會對他好,我怕他在你那裡受到委屈。」方亭雨和邢意四目相交,兩人之間頓時噼裡啪啦燃起了一陣火焰,蘇澤見到這讓人感到緊張害怕的局勢,心想這是狗咬狗啊,但就在這時候,一陣尿意又湧了上來——
「尿、我要尿尿——」小白癡突然面紅耳赤地抓住了邢意的衣袖,緊張又害怕地把邢意拽得緊緊的。
原本還氣勢凌人的邢意頓時推開椅子站起來,抓著蘇澤大聲問服務生:「洗手間在哪裡?!」
服務生連忙指了洗手間的方向,正要帶路,邢意已經扛起蘇澤直接衝了過去。
蘇澤真的要被弄崩潰了。他以爲自己身經百戰遇到什麽困難都不算困難,然而卻竟然被這件事搞得抓狂。
邢意拉下蘇澤褲頭的時候,蘇澤的内褲已經有些濕了,一對準便池一秒時間不到,淅淅瀝瀝的尿液就飆了出來。
蘇澤羞臊至極,把滾燙的臉埋進邢意胸膛不肯出來,恨不得立刻去死。
「你還好意思害羞?盡給我添麻煩。」邢意兇神惡煞地問,「是不是把褲子弄髒了?」
「不知道,嗚嗚。」蘇澤膽戰心驚地小聲回答,裝得很怕邢意打自己。這一刻除了羞憤他其實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感受,能在二十多個世界裡進到這裡變成傻子算他倒楣。
邢意低頭看著埋在自己懷裡的人,露著一片紅通通的耳朵和一截白皙的脖子,頭髮黑黑的,看起來人弱小又乾淨。他有點暴躁,心裡卻又真是說不出的無奈。
再低頭看看,蘇澤尿得差不多了,邢意摸了摸蘇澤被弄髒的褲子,讓他乖乖坐在馬桶上,之後出去給他取了一條新内褲回來幫他換。
蘇澤局促地坐在馬桶蓋子上,無辜的大眼睛裡都是水蒙蒙的霧氣,邢意抬起他屁股脫掉他的褲子,問他冷不冷,蘇澤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於是邢意加快了速度給他穿了新内褲,把長褲套回去。皺著的眉頭表示男人此刻很是不快,但還是一鼓作氣地幫蘇澤穿戴整齊。
「好了,洗手出去吃飯。」邢意把蘇澤推倒洗手池前。
蘇澤乖乖地洗乾淨手,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這還是邢意第一次從蘇澤的小嘴裡聽到「謝謝」兩個字,他把蘇澤瞅了兩眼:「智商有長進了啊?」
蘇澤埋著小腦袋,小心翼翼地偷看邢意一眼,嘟著小嘴沒回話。
邢意從鏡子裡看著蘇澤那張星眸微嗔的小臉,明明是個單純的小傻子,可不知爲何此刻那張面含桃色的臉竟意外的香豔,半闔的雙眸中流淌著潺潺秋水,清澈無比卻又帶著香濃的明麗。
邢意的喉頭緊了緊,連忙移開目光,心道小白癡這不自覺的樣子倒是挺勾人的,過去他怎麽就沒發現這點?
兩人在廁所裡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去,他們回到餐桌前時方亭雨的臉色頗有些不太好看。
吃飯的時候方亭雨一直給蘇澤夾菜,各種真情流露,根本不管邢意就在面前,吃得邢意好幾次想甩筷子。
「他下午吃得夠多了,夠了!」方亭雨再一次照顧蘇澤吃東西的時候,邢意終於冷著臉用自己的筷子擋在了蘇澤碗前。
方亭雨剛要回嘴,邢意便轉頭兇巴巴地問蘇澤:「吃飽了沒有?」
蘇澤被他嚇到了,連忙小雞啄米的點頭。
「那走吧!」說完邢意霸道地把蘇澤拎起來,意味深長地對方亭雨說,「謝謝方少招待,我們就先告辭,回家運動消化一下了。」
說完不待方亭雨答話,便牽著蘇澤大步地往外走。
「蘇澤!」方亭雨站起來喊。
邢意一步也不停,蘇澤被他拖著,費力地扭過頭看方亭雨,他的青梅竹馬在後方對他說:「如果有一天你變回了自己,想起了所有事情,我等著你。」
聞言邢意把蘇澤扯進自己懷裡,這麽明目張膽地跟他搶人,這個方亭雨是想挨他幾頓揍啊?!
「他現在也是他自己,用不著變成别的人!」邢意回頭嗆了一聲,接著就拉著蘇澤快步走了。
以後他再也不會帶蘇澤來見方亭雨,真是失算。他原本以爲蘇澤和方亭雨只是舊識,卻沒想到方亭雨竟然爲了蘇澤放棄了自己的聯姻……
其實邢意一直都在考慮怎麽把小白癡甩掉,這次方亭雨肯接手明明是好事,他卻不經大腦就拒絕了。邢意自己也沒有想明白爲什麽。
回家的路上蘇澤還是很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其實除了智商低,還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尿尿,蘇澤並沒什麽不好的地方。
邢意把蘇澤打量了幾眼,小白癡裹在白色的羽絨服裡,長得水靈青蔥,小鼻子翹翹的,嘴兒小巧溼潤,臉蛋也十分精緻,怎麽也算得上好看。
邢意身體裡漸漸升起一陣邪火,一到家,他把蘇澤從車上接下來,抱了人就往樓上走去。
蘇澤不明所以,不自在地在邢意懷裡動了幾下。
「别亂動,小心掉下去摔爛你屁股!」
蘇澤頓時不敢亂動,還試探地伸出小手圈著邢意的脖子以防自己摔倒,在很近很近的距離裡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對方英俊又暴躁的眉眼。
邢意被這雙眼睛望著,心頭又是一熱,這個小白癡其實還是個小妖精啊!
「你知道結婚之後的兩個人都要做什麽事情嗎?」邢意忽然在蘇澤耳邊低聲地問。
蘇澤傻愣愣地望著邢意,搖搖頭,還是那個什麽都不明白的小白癡。
他心裡想的卻是,我靠這麽快就來了?!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不喜歡還跟我上床?!節操呢?!
一進卧室蘇澤就被邢意扔到了床上,沒一會兒他就被扒得光溜溜的在被子底下掙扎起來。
邢意惱火地按住身下的人:「你敢再動一下我現在就進去!」
然而作爲一個白癡並不懂這句話的實際意義,加上蘇澤還沒決定好到底要不要攻略邢意,所以他還是努力地反抗了好一會兒,還「怕」得哭了起來。
不過邢意並沒有因爲他的反抗和哭哭啼啼而放過他。
直到小半個小時後,那些「害怕」的、「疼痛」的哭腔才逐漸變了味。
一直到後半夜邢意才終於放過了懷裡的小白癡,抱著人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頭一夜不在的玲姐剛剛從本家回來,一回來就撞到其他人在洗衣房裡洗床單。
「這麽多?」玲姐看著框裡堆積如小山般的床褥,她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問洗衣房的傭人小惠,「都是少爺的?」
玲姐是從邢大少結婚後跟著他從本家過來的,她在邢家待了快二十年,除了管家之外在傭人裡身居第二,其他人多少都對她抱持著敬畏的態度。小惠見她問,就老實地回答道:「是,昨晚少爺換了兩次。」
「換兩次?爲什麽要換兩次?難道那個智障又亂尿了?!」玲姐的眉頭擰了起來,不快地低吼。
「不、不是……」小惠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那可疑的神色沒被玲姐錯過,她一下想到了什麽,厲聲道,「說清楚!」
小惠的臉越發的熱,羞得結結巴巴地說:「昨晚少爺和蘇少爺,他們倆那個、同、同房了……」
玲姐的臉色霎時變得更加陰沉:「那個智障竟然敢勾引少爺!」
小惠沒敢接話,玲姐手心握緊,面目都變得有些猙獰:「少爺一直想擺脫那個白癡,不可能主動跟他上床!一定是他做了什麽!想配上我們少爺,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她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轉頭對小惠說:「繼續幹活,嘴巴閉緊點,不該說的話别出去給我亂說!」
小惠連連點頭,轉身一件件的將床褥放進洗衣機裡。
玲姐走出洗衣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那邊一接起來,她那張晚娘臉就充滿了殷切的笑容:「古少爺,您最近不是要來拜訪我們少爺嗎,您看什麽時候來,我給你安排安排。」
她把「安排安排」幾個字說得尤爲明顯,那邊傳出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就這兩天吧,我先會會姓蘇的!等邢意出門的時候我再去。」
玲姐繼續諂媚地討好:「好好,我會給您安排妥當的,那個白癡什麽都不懂,到時候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