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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爺》第57章
☆、番外·璧合

  他解自己的衣服很快,可是朱尾身上那套裙裝,是山莊中人揣摩著他的心思,特意買了件精緻繁複的。美則美矣,絡帶太多,他單手解了兩下,反成了死結。

  朱尾惴惴地牽著衣裳,道:“你剛剛……還是不要……”他大病初癒,如此接連兩次……她是真擔心他的身子。

  他眸底暗沉,若有海瀾隱隱。左手撐著床,右袖中抖出那龍魂索,兩指拈了那索尖利刃,行雲流水一般自她肩井劃下,一身堇色紗衣縐裙登時如花瓣片片散落,露出雪羽蓮心來。朱尾又驚又羞,卻在他身下無處可躲無衣可遮。他溫馴了幾日,她欺負他欺負得歡暢,倒忘了他陰狠的本性了。

  朱尾咬牙——她也想要他。伸手去解他錦褲,卻見他抽下床簾邊的一根繩環,厚厚的窗帷簾幕唰地墜落下來,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滾燙的身軀隨之壓了上來,令她有些喘不過氣。“好黑……我看不見你了……”

  只是身上這人顯然沒打算理睬她的抗議。熱燙的舌尖捲過她絲緞般的細嫩肌膚,令人心簇神搖的細膩觸感替代了眼睛,讓她好似冬盡時分的最後一片薄冰,分分釐釐融化在春江暖水裡。

  太久遠的記憶,太過寂寞的過往。如滄海遺珠,失落在她心底。她靡軟的吟叫都顯得生澀。可她知道她在甦醒,他周身的熱力,男子所特有的樹木般紮實的力量和氣息,都令她幹燥而枯澀的身軀如春泥一般滋潤而柔軟起來。好似大地回春,萬綠吐芽,千枝萬葉自她身上生發出來,要將身上這人緊緊裹住。

  他左腿跪著,右膝支撐,左手和右腕撐起了身體的重量。她的雙腿絞上了他勁瘦有力的腰身,感覺到他應著她無聲的召喚,就著柔澤春水,侵了進來。

  “呵……陌上春……”

  多麼的好……

  她顫慄著,身軀一遍遍地繃直了而又弛開,他但未動,那般美好而又甜蜜的感覺已經狂亂地衝擊而來,令她劇烈顫抖起來,在黑暗中無聲哭泣。卻不知是因為祭奠那失去的七年,還是喜悅這奇蹟一般的失而復得。

  他攻掠伐撻,她一曲降歌。

  他耕耘播施,她婉承露澤。

  此處刪除一千字

  關注WE1.X1N.HA0——“小狐濡尾”(xiaohuruwei1027)——回——復【囚在湖中的大少爺】

  他渾身上下大汗淋漓,有如水洗。朱尾摸著衫子給他擦了兩下,剛要去點燈,卻被他一把拽在懷裡,低啞道:“別去……我想……抱抱你。”

  這句話中有濃濃的情,勾著她的心尖兒。她不動了,軟軟地靠在他懷裡,指尖輕拭他胸前汗水,聽著他一下一下沉穩的心跳,覺得安心而滿足。靜了好一會兒,她呢喃道:“點了燈……再抱啊……”

  這話甫說出口,她心中忽有一個念頭閃過,令她倏爾一驚——他赤-裸著身子與她歡-好,不願意點燈,便是不想讓她看見他的殘處!

  她沿著他的右臂一路摸下去,果然將至手腕時,感覺他不著痕跡地移走了自己的右手。

  朱尾輕言:“到如今,仍不肯讓我碰麼?……你答應過,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黑暗中,他的手臂輕輕一顫。她握住右腕時,他沒有再躲。

  自從他自己削去半截腕骨之後,他的右手雖仍有知覺,那兩根手指卻不似以往那般有力了,充其量,可以握住一個茶杯。

  深衣柔柔地握住他右掌,感覺到那邊緣粗糙而凸凹不平,軟塌塌地伏在她手中,心中愈發憐惜。張口含住他那根柔弱無力的食指,一點點吮了下去。黑暗中聞見他似傷似疼的低鳴,手指彈出一縷指風,將床頭燈的燈帽卸去,一豆燭火彈跳了起來,他的手指,他整個軀體,頓時坦陳於光亮之下。

  他慌亂地縮手,卻被她咬緊;左手四處抓著衣裳被單來遮住自己的殘肢,卻被她蠻不講理地扯開,將他壓得躺倒下去。

  “別害怕……”朱尾喃喃著,光潔如玉的雙腿纏住他兩條失去了末端的腿,輕輕摩挲著那枯硬的皮膚,低下頭去,舐去了他眼角的濕潤。“你真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

  她的吻自他發上落下,烙印在他眉心、眼角、鼻尖、唇畔……她細密吻過他每一寸肌膚,認真而珍重。他初時低低嘆息,嘆息中似有哽咽之聲,然而終於是慢慢平靜下來,呼吸勻緩,在她如蝶翼一般溫柔的親吻之中,緩緩進入了夢鄉。

  朱尾自己的衣衫都不能穿了。胡亂套了件他的衫子,拖著痠軟身軀起來打了熱水,小心地幫他擦淨了身子。他想必是睏乏,睡得極熟,竟是擦完身子又蓋好被子也一直沒有醒。朱尾輕輕嘆息。過往他警惕心極強,睡眠亦淺,稍有聲響或是氣味,他便能驚醒過來,橫刀相向。

  這麼多年,他終於是能安安穩穩地沉睡了。

  她自己又擦洗了一番,聽見外屋有聲響。開門出去,發現竟是三哥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痞氣十足地坐在窗檯上,一條腿曲著,一條腿還在窗檯下晃蕩。

  三哥朱袈一臉“我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的神色,眼風飄飄然地掃過她披散的長發,身上的……男人衫子,拿下嘴上的狗尾巴草咳了兩聲,道:“咱爹托我給你說句話——”

  朱尾驚訝之餘,喜上眉梢:“爹爹來了?”

  朱袈點點頭,“爹娘都來了,天姥城會館裡住著。潘知壽正受訓呢。”他搖了搖狗尾巴草,一臉壞笑道:“咱爹讓我跟你說——人家身子養成不易,讓你悠著點用。”

  朱尾大怒,抄起手邊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被朱袈偏頭躲過。

  朱尾氣道:“你自己編的吧!”

  朱袈哼道:“你敢說你沒做這種事兒?照鏡子看看你臉和脖子……還有這身打扮!”他嘖嘖了兩聲,“那狗尾巴草都被壓倒了一大片……小五,三哥現在佩服你了!人家可是內庫堂堂勘主,你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嘖嘖,丟了咱朱家的臉事小,丟了海庫的臉,這可就事大了……”

  朱尾惱羞成怒,三步並做兩步奔過去揮手就打,朱袈忙翻身跳下窗子,站在窗外添油加醋道:“打我做什麼!三哥我是一心向著你的,這七年,除了劉戲蟾和秦桑夫人,哥哥我可沒讓他見過任何女人,保準他對你死心塌地的……”

  朱尾都要哭了,說話之間,卻見一道人影風一般躥進了窗子,朱袈怔了一下,愕然轉頭,“咦?——”

  一個“咦”字尾音未盡,對上了一雙妖嬈鳳眸。朱袈大叫一聲:“朱裟!你搞什麼鬼!”劉戲蟾一隻手卻已經成五爪抓來,“別和我裝!你就是朱裟!”

  “我不是!”朱袈狼狽躲閃,滿院亂飛,劉戲蟾卻認定了他,“扯淡!上次你就是這樣糊弄過去的!騙得了我一次,騙不了第二次!”

  “朱裟!你去死啊!自家的女人,躲什麼躲啊!”朱袈哀叫著,抱頭飛身出了山莊,劉戲蟾亦緊追了出去。

  朱尾呆呆地扭頭看著貼在牆角的容貌打扮和三哥一模一樣的四哥,嘴角抽搐了一下。

  朱裟目光落到裡屋熟睡的人身上,又瞄了朱尾一眼,合掌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他雖已還俗,偶爾還是本性難移。朱尾氣急敗壞地一跺腳,又要拿茶杯砸他,朱裟卻萬分自覺地跳出了窗子,身後留下渺渺話語:

  “咱爹娘說了,你這般日日住在男人那邊,賴在內庫不走,忒不像話,趕緊收拾收拾,準備成親吧!”

  次日,朱尾才知道不光是爹娘來了天姥城,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也都在這一兩天會陸續到來。

  劉戲蟾振振有詞道:“這是我們內庫的勘主娶親,自然是要在我們天姥山莊辦喜事!怎可能是去琉球?又不是我家勘主入贅你們朱家!”

  朱尾點頭,深以為是。握著陌上春的手,一笑嫣然:“那以後我們家兒子,是叫傅蟲蟲,還是陌蟲蟲?或者……望月蟲蟲?”

  傅生是他的化名,而他的母親,其實也不是姓陌,不過是拿名中的一個字,化為了中土名字的姓。

  陌上春垂了眉眼,有些無奈,“還是……叫朱蟲蟲吧……”

  劉戲蟾掩面而走:“算我白說……”

  天姥山以西,又有一座鬱鬱蔥蔥的青秀山,群山環抱之間,陰陽兩水相繞,幽勝之地。

  鳳還樓離天姥山相去不遠,九仙夫人正被下葬於此,而老酒鬼則與雲沉瀾合葬。陌上春又在此處,為兄長莫陌立下了一個衣冠冢。

  朱尾隨著陌上春,在墓碑之前盈盈下拜,虔誠祝下香火。

  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她感激這裡所有已經逝去的人。

  沒有九仙夫人,就不會有她所深愛的陌上春。

  無論她過去待陌上春多麼殘忍無情,在最後一刻,她做回了他的母親。

  陌上春對兄長和母親以性命相付。而恰是這一份發自本性的善良和犧牲,讓他的生命兩度延續。

  他是最不幸的,卻又是最幸運的。

  而老酒鬼,一生為命運所戲弄,最終終於能恩仇泯滅,一笑而逝。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恰是滄桑。

  活著的,便是應該感恩的。

  朱尾扶著陌上春緩緩起身,聽見身後低喚:“五小姐!傅勘主!”

  熟悉的聲音,她驚喜回身,“南向晚!”

  南向晚的面龐上多了幾許風霜痕跡,一袖竟是空空蕩蕩的,身旁站著白音。南向晚對著朱尾和陌上春,竟是雙腿一折,便要跪下去。

  朱尾慌忙止住他,道:“你這樣就不像話了!”

  南向晚看著她鬢邊華發,和拄著竹杖的陌上春,忽而泣下,道:“五小姐,是我害了你們啊!”

  朱尾心中惻然。陌上春已經給他講過當年的事情。張子山拿住了南向晚的老母親,逼問他打聽白音的下落。他被逼無賴,帶著張子山找到了白音和徐先生夫婦。

  張子山將白音和徐先生夫婦打暈後吊在黑松林,四面設下複雜機關,但陌上春來救,便會落入陷阱。

  南向晚深覺愧疚,冒死前去解除機關,卻被重傷,失去一臂。所幸陌上春去得及時,方撿回了一條性命。

  朱尾看了看陌上春,對南向晚道:“為何要這般說?張子山被名利矇蔽內心,就算不是你,他也會想到辦法陷害我們。錯在他,而不在你。命中注定之事,與其躲避,不如面對。”

  她挽了陌上春的手,笑盈盈道:“我與他,如今在一起,就很好。你不要叫我五小姐,我還是喜歡你像過去那樣叫我。”

  陌上春掩口咳嗽了一聲,朱尾才反應過來南向晚過去也曾叫她“小媳婦兒”,不由得噗嗤一笑,道:“是叫小姑奶奶啦!總之,只要別叫五小姐這種見外的名字,其他什麼都好!”

  南向晚終是笑了,“那你們大喜之日,我們再來道賀!”

  白音靜靜看了陌上春一會兒,微一點頭,轉身和南向晚一同離去。

  世間緣分,或許真是上天注定。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她等待了那麼多年的鳳尾蘇鐵,在朱尾出現的那一年,奇蹟般地生了花蕊,雌雄相交,結下了果實。

  彷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三生石上姻緣天定,陌上春的誓言,悄然自破。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再執著。

  朱尾望著南向晚和白音漸漸消失的身影,對陌上春道:“我曾笑南向晚孤星入命,看來這命格,也是為劫所破呢。”

  她頓了頓,輕聲道:“聽說晏江王姐弟也來了。紫川郡主她……至今不嫁。”

  陌上春黯黯道:“你若是見過我哥哥,也一定會非他不嫁的。”

  朱尾注視著他,輕笑道:“沒有‘若是’了。他注定是紫川郡主的,而你注定是我的。”

  忽而又見軒昂一人,從九仙夫人墓後小樹林緩步而出,朱尾歡喜道:“莫七伯!你也來了!”

  莫飛飛走到朱尾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發心,溫和而又寵溺地笑道:“七伯的小尾巴花兒,終於要嫁人了呢。——以後,還做飯給我吃不?”

  朱尾咯咯笑道:“當然做!”

  莫飛飛溫溫的眼神,望向陌上春。

  陌上春薄薄嘴唇微微動了下,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莫飛飛卻笑了笑,“還是叫不出來麼?或者,還是恨我?”

  陌上春搖了搖頭。

  “那麼你們婚禮之上,我可否……厚著這張老臉,求一個高堂之位?”

  朱尾驚訝無比,卻見陌上春並無猶豫地點了點頭。

  莫飛飛捋鬚哈哈大笑,“好!好!好!”

  “七哥,這下,可算是開心了罷?”話語先至,小樹林中,又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

  朱尾“啊”地大叫一聲,鳥兒一般飛撲過去,抱住那丰神如玉的男子,撒嬌地喚道:“爹!”又膩進那眉目素淨的女子懷中蹭著,愛嬌道:“娘……”

  這一男一女,正是朱尾的父母,海庫令主朱鏑,和昔日□□第一女閣官,左鈞直。

  左鈞直愛憐地摸著朱尾的頭髮,口中卻揶揄道:“爹娘來這麼好幾天了,你倒是一點都不唸著,也不去城中看我們。”輕嘆一聲,“娘的貼心小棉襖,小心意早就不在爹娘身上啦。”

  朱尾雖已是二十多歲,可是在爹娘面前,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嘟著嘴兒道:“哪有啊……我們這就要去城裡見你們的,沒想到你們先來了嘛……”

  左鈞直慈藹笑道:“哎呀,‘我們’……現在已經是‘我們’了!”

  朱尾被笑得滿臉通紅,轉向陌上春求救。朱尾膩在左鈞直身邊,陌上春被放了單,獨自對著這突然出現的一堆親人,略略有些不自在,訥訥道:“叔父……叔母……”

  朱鏑“咳”了一聲打斷,“我家尾巴在你那住了一個來月了,你還叫我們叔父叔母?”

  陌上春有一剎的怔愣,朱尾登時反應過來,奔過來用力搖著他的手臂,歡欣雀躍地道:“快叫啊!快叫啊!”

  陌上春眸中輕潮淺湧,喉中有些澀然,張了張嘴,啞聲喚道:“爹!娘!”

  朱鏑和左鈞直俱都笑了,朱尾五指和陌上春緊緊扣著,感覺到他手心的潮潤,心中亦是潮潤了。

  林中卻是一連串的笑聲,六七個男男女女,拉著好幾個小孩子,邁步走了出來,一個個容顏風情各異,卻都是美貌奪人,端的是人間龍鳳。

  其中的榴衣勝火的女子笑聲清越,大大方方道:“那我們呢?妹夫可不得一個個地叫一遍?光叫爹娘,可是不夠呢!”

  朱尾鼻中酸酸的,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你們都來了!”

  大嫂明諒笑道:“小五妹大喜,我們怎麼能不來?這五妹夫久聞大名,一直未曾得見,今日見到,總算是知道為何會把我們家小尾巴花的魂兒給勾去了!”

  二姐朱朱亦附和道:“是啊,五妹夫,我們家小尾巴天生有點痴傻,你以後,可不能欺負她,不然我們這麼多人,可都不會輕饒了你!”

  未待陌上春說話,朱尾抹了把眼淚,搶著道:“哪有!都是我欺負他,他才不會欺負我的!”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沒成親呢,就一心只護著人家了!”

  這一時歡聲笑語響徹山林,在群峰叢嶺之中,久久迴蕩,餘音不絕。

  待眾人都散去,朱尾又到九仙夫人和莫陌的墓前,跪在石碑之前,輕言道:“以後,你們也是我的娘親和哥哥。謝謝你們把他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他,和他開開心心地在一起,生一堆漂漂亮亮的小孩子,也和你們長得一樣……我們以後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她偏過頭,陌上春向她伸出了手。

  朱尾彎彎眉眼,笑意煦暖。

  “哥哥他,會很高興,看到你娶了我。”

  她,本來會是莫陌的妻子。

  莫陌把生之光明留給了他,亦把愛之絢爛留給了他。

  陌上春眸中有清清淚光,嘴角卻是一點一點地勾了起來,終於匯聚成了一個明朗的笑意。金子般燦爛的陽光落在他俊秀無倫的臉上,略無半分陰影,更是襯得那笑意純淨而明亮,奪目光芒。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何如你,一笑傾城。

  朱尾只覺得漫山遍野都開出絢麗繁花,那花海天地之間飛快地蔓延,四面八方聚湧而來,一直覆滿她的心裡。天地間光亮越來越大,終是充斥了整個紅塵紫陌,微塵十方,無不閃爍熠熠輝光。

  朱尾把右手放在他左手掌心,站了起來。四目相對久久,一切盡在不言。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溺在這一個遲來的無雙笑意裡,以一世深情相許,今生無悔。

  這正是:

  朱雀巷尾生花樹,深衣過處盡歸塵。

  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陌上多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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