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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天空》第11章
第11章

 (人物小貼士:

 殷離:清平道觀征信所所長,帶著一個小男孩叫成成;

 殷臨:元易先生的徒弟;)

 @夏露之夢:@恒聲影城橫店 道理我都懂,可是《荔枝》首映貴影城所有VIP廳的票都不出售是什麼意思????????店大欺客啊???????@韓樂池全球粉絲後援會 @韓樂池影迷聯盟

 何懼是在一家麻辣燙店裡見到那個清平道觀假道士。

 深夜的橫店沒什麼人,何懼拍了一天戲,餓的不行,和趙之昂視頻了一會兒,越說越餓,任性地拉著小餘出來買宵夜。

 走到店門口,就見著了那個假道士,那人像是個群眾演員,戲服也沒脫,左手夾了支煙,和幾個老老少少勾肩搭背大聲聊著天,也在買麻辣燙。

 何懼認人奇准,看個側臉,再準確找到那人右眉下的那顆黑痣,確定了就是他,一個轉身,沉著地拍了拍小餘的肩,比了個“噓”,讓她別出聲。

 這回可不能讓他跑了。

 小余雖說有時不著五六,人是很機靈的,立刻用氣聲問何懼:“要幹什麼?”

 何懼把她拉進隔壁一家店裡,和她咬耳朵:“幫我盯著那個毛最白的人,查查他在哪個劇組。”

 小餘點點頭,剛要走,何懼又拉住她,叮囑:“我先回去了,麻辣燙的菜單我發給你,你幫我帶回來,可能有點長,你別買漏了。”

 何懼一邊回酒店,一邊語音給小餘報功能表,等走到酒店門口,小餘的消息也來了:“是《梨花雨》劇組的,一個周播網劇,放了四集了,沒什麼水花,他演個男八號。”

 還附上了一張偷拍。

 何懼誇她:“做得好,等你!”

 小餘兢兢業業在眾人圍觀下打包了三個她也吃不下的麻辣燙,溜達回酒店。她敲開何懼的門,何懼又帶著耳機眉眼含笑地公開虐狗,手機那頭的人似乎在問何懼這麼晚給誰開門,何懼便答:“小餘給我送宵夜。”

 小餘用拎著打包袋的手艱難推開何懼,把麻辣燙放在桌子上。

 “還有別的嗎?”何懼關上門,掛了電話,摘掉耳機,問小餘,“叫什麼問出來了嗎?”

 “我閨蜜的表弟在《梨花雨》做燈光,她告訴我這個人很神,劇組做字幕要給他打名字他都不要打,還不喜歡戲份很多,要不是看在他長相氣質跟男八一模一樣,早就把他踢出劇組了,”小餘一說八卦,就很激動,“哦,對了,他叫殷山,名字還挺霸氣的,不過這麼不上進,做三十年群演都紅不了。”

 又聽到這個殷姓,何懼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問小餘:“殷山?哪個殷?”

 “殷實的殷,不太常見的姓。”小餘道。

 何懼敲敲桌子,讓小餘再去打聽打聽,記得要注重技巧,切莫打草驚蛇。

 小余從何懼的話中聽出一絲懸疑的味道,忙不迭點頭:“好好好!一定,一定!”

 送走了小余,何懼尋思著,是不是得找殷離再問問——殷山是以清平道觀的名義給呂婉芝送的玉,而殷離的征信所就叫清平道觀,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些聯繫的——但又不能叫殷離知道的太多,最近發生的事太過離奇,他得小心行事。

 何懼看著擺在桌子上的粉絲送他的那個荷包,心裡生出一個主意。他給殷離去了電話,道自己收到粉絲送的一個護身符,但裡邊的東西看著好像有點蹊蹺,他不放心,想讓殷離看看。

 殷離叫何懼拍長照給他瞧瞧,何懼就發了兩張照片過去,殷離隔了一刻鐘才回他電話,語氣很鄭重:“何懼,這東西不對勁,別的我不敢說,但肯定不是護身符。我建議你帶著他來給我看一看。”

 何懼道自己在橫店戲排的滿,沒時間去找他,問殷離能不能抽空過來一趟。

 “可以,但是要報銷路費哦,”殷離說,“我要帶著成成,他買兒童票。”

 “……行。”何懼答應。

 “我給你算一算價格,你打我支付寶上。”殷離又加上一句。

 何懼受不了:“不是我說,你怎麼這麼窮啊!”

 殷離不說話,何懼只能聽見他劈裡啪啦按計算器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何懼突然想起來,便又加了一句:“對了,這個護身符的荷包,跟當時裝追魂玉的荷包,是一樣的,你認得嗎?”

 殷離停下了敲擊,想了想:“花紋有些眼熟,但我不能確定,等我來看一看再說吧。”

 何懼又付了殷離一大筆錢,打電話跟趙之昂抱怨:“這些裝神弄鬼的一個比一個能喊價。”

 趙之昂在那頭頓了頓,問何懼殷離什麼時候過去。

 “明天,”何懼氣哼哼道,“我在意的不是這些錢,是他這種一毛不拔的態度!”

 趙之昂開口就是跟何懼:“讓殷離退你錢,我明天去佘山帶他。”

 何懼愣住了,坐在床上心跳加速,跟他確認:“你明天過來?”

 “對,”趙之昂聲音裡含著笑意,又帶著暗示,聽得何懼無端端耳根發燙,“我來討債。”

 第二天,何懼拍戲時頻頻走神,多次NG,見導演臉臭了他才提起精神專心致志起來。

 何懼要補拍的是部古裝片,他演個鮮衣怒馬的少年英雄。

 趙之昂來的時候趕了巧,何懼剛剛下戲,他從馬上跨下來,笑著拍拍馬肚子,一襲紅衣襯的他眉目如畫,這日風高天藍,晴好的春末日頭打在何懼的臉上,跟著他笑吟吟地看向趙之昂。

 他走近趙之昂,真真像是畫裡頭走出來的少年俠士,趙之昂的喉結鼓動了一下,好像做了吞咽的動作,何懼沒注意到,他一開口就出了戲:“我先去卸妝,你們等等我。”

 他看見殷離拉著成成,興致勃勃地左看右看,還想要摸道具,又加一句:“你別瞎碰,小餘,看著他!”

 何懼換裝不過二十分鐘,穿著T恤出來,妝沒卸乾淨,依舊是橫眉入鬢,面無表情便有些冷意。不過他對著趙之昂笑了,就著六月初的風,看起來又變得親昵:“吃飯吃飯。”

 成成也跟著他叫:“吃飯吃飯!”

 他們回酒店叫了餐,何懼把荷包拿了出來。殷離接過去看,看到那根黑色的小棍時,他臉色變得鐵青,罵了一句髒話。

 成成站在他身邊,瞧見了那小棍,皺起眉頭,好像是覺得很噁心,捂著嘴搖頭,跑進了廁所。

 何懼猶豫著想跟去廁所看一看,殷離攔住了他,道:“沒關係。”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趙之昂問。

 “這……”殷離面露厭惡的表情,“這是人的小腳趾骨,在火裡燒過,用來施一個很邪門的法術,要是我沒猜錯,施咒人是以自己的骨頭做餌,一旦這趾骨在你身邊放足三十九天,你就會被她障住。”

 “你是怎麼知道的?”何懼開口問,他沒有感到意外,趙之昂卻很不悅,大概在他心裡,在何懼身邊放兩天跟放三十九天是一樣的。

 “殷家一本禁書裡寫的,”殷離道,“我小時常常把這部禁書偷出來看,是殷家一個走了彎路的前輩留下的,也是我爸的伯父。”

 見何懼饒有興趣地聽著,殷離便感歎道:“我這個小爺爺實在很有天賦的,只是太執著於一些事,這書裡除了寫邪法,也有不少值得深想的道法,不能一概以惡論。哦對了,我征信所的名字,也是跟著書名叫的,我爸為這個沒少罵我。”

 何懼聽殷離忽然把他想知道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鎮定著心神道:“清平道觀?這是什麼意思?”

 趙之昂在一旁看著,反應道何懼的緊張,拍拍他的手背,將他的手握進自己手心裡去。

 “好像是我小爺爺以前待過的地方吧,在衡山。”

 何懼聽見“衡山”二次,脫口而出:“這麼說,衡山果然有個清平道觀?”

 “果然?”殷離轉頭看著何懼,“什麼叫做果然?”

 何懼與趙之昂對視了一眼,趙之昂對他點點頭,何懼才把他母親在廟宇門口碰到的怪事、他玉環的來歷都說給了殷離聽。但還是隱去了殷山那一段,只說是個料事如神的自稱清平道觀的道士送給了他母親這片玉。

 殷離聽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拿過荷包細細端詳著,怎麼也想不起荷包上花紋是在哪兒見過。這時,成成終於從廁所出來了,他臉色蒼白地靠到殷離身上去,見他手中又是那個荷包,便說:“小昀叔叔,你怎麼還拿著媽媽的袍子呀?”

 殷離臉一白:“我怎麼早沒想到!”

 他撚了一根繡線上的細絲,抽出來,用打火機點燃,火竟成了綠色,這繡線燒的極慢,隨著繡線的燃燒,屋裡騰起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火味。

 “這是什麼?”

 “魂香,”殷離道,“這事太怪了,這線是用來定魂的,也是定魂符的主要材料。”

 “哦,”何懼點點頭,“很貴吧?”

 “說到這個,你們的定魂符快過期了,要不要再買幾個?”殷離問。

 何懼搖頭:“元易先生給了我們一大堆呢,白送的。”

 “你不用騙我,”殷離微笑,“賣的比我還貴三千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宰的就是你們這種講究品牌的愣頭青。”

 何懼見殷離嘴裡也套不出什麼話,意興闌珊地甩甩手:“你走你走。”

 殷離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牽著成成走了出去,房裡就只剩何懼和趙之昂了。

 “我是不是也得走了?”趙之昂站起來,俯身撐在何懼坐著的沙發扶手上,問何懼。

 何懼伸出一隻右手,勾著趙之昂的脖子叫他貼近自己,附在他耳邊說話:“你不留下來驗貨呀,趙先生?”

 “驗什麼貨?”趙之昂嘴都貼住何懼了,還要跟他裝正經。

 何懼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不進他的圈套:“你說呢?”

 “何懼,你明天有幾場戲?”趙之昂用手定住何懼的下巴,不讓他亂動,問他。

 “下午有一場坐著拍的。”何懼手抓住趙之昂的手腕,對他眨眨眼,“有戲怎麼樣,沒戲又怎麼樣?”

 趙之昂的手穿過何懼的肘下,直接將他抱了起來,扔到床上,壓下去吻他,單手解著自己的領帶,告訴他:“有戲就讓你分期。”

 何懼被他的胡茬弄得癢,主動脫了衣服,露出光潔漂亮的身體來。

 吻了一會兒,兩人都硬了,趙之昂握著何懼挺翹的性器和自己的在一起頂弄著。何懼節欲很久,被趙之昂一挑逗,差一點射出來,為了顏面趕緊把趙之昂推開去,道:“要做快做。”

 趙之昂盯了他一會兒,起身去浴室,等到趙之昂從浴室裡拿出潤滑劑和套子,何懼又問:“真的做啊?”

 趙之昂不由分說把潤滑劑拆了,反問他:“你說呢?”

 “那你輕點。”何懼說著,翻身趴在床上,將臀部翹起來。

 趙之昂忍不住拍了他一下,留下一道紅印,何懼扭頭瞪他:“幹什麼!”

 趙之昂手上擠了潤滑劑,將一個手指送進何懼體內,何懼悶悶叫了一聲,努力放鬆著,不出聲了。

 趙之昂耐心地替何懼擴張,何懼被他的手指玩的癢,就叫他快進去,但趙之昂真的進去之後,何懼只覺得他體內那根滾燙的性器把自己劈作兩半。趙之昂在何懼身體裡試探著進進出出,最後用力盡根沒入。何懼膝蓋被床單磨的有些痛,臉埋在枕頭裡,生理性的淚水溢出來,沾濕了枕單。

 “疼嗎?”趙之昂在後面看著何懼,何懼的背很白,腰細腿長,穴口容納著一根紫黑色的性器,被撐的殷紅,雙腿大張著跪在床裡,趙之昂忍著輕撞何懼,等何懼舒服了一些,甚至開始發出愉悅的輕哼,他才開始按著何懼的腰猛力撞擊。

 等到何懼完全適應後,趙之昂一個挺身,突然把性器抽出來,把何懼翻了過來,俯視他,問他:“懼懼,套子不帶了好不好?”

 何懼大張著腿,正被他弄得失神,眼神的焦距也找不到,淚水糊了一眼,聽見趙之昂問話,嘴唇微張著胡亂點點頭。趙之昂摘了套,又重新擠進去,享受著何懼的腸肉緊緊裹著他的感覺,沒有了塑膠套的阻隔,何懼被趙之昂一燙,趙之昂又往何懼的敏感點上緩緩磨著,何懼的腿根一緊,軟軟叫喚了一聲,抽搐著射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滴在他的小腹和恥毛上。

 何懼拿手蓋住臉,牙齒咬住了嘴唇想把趙之昂推開,似乎是覺得很羞恥,趙之昂拉開了他的手,安慰他:“不用害羞。”

 何懼咬牙切齒逞強道:“老子不是害羞!”

 趙之昂又開始埋頭苦幹,他就再也說不出什麼完整的句子了。

 又抽送了不知多久,何懼下邊被趙之昂幹得一塌糊塗,他又被弄得射了一次,趙之昂才快速用力地頂了幾下,射在何懼體內。

 何懼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性器半軟地垂著,趙之昂退了出來。

 “你把這叫分期?”何懼緩了緩,嗓音嘶啞著問趙之昂。

 趙之昂的手還在何懼身上來來回回碰著,何懼怕他再來,掙扎著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去。

 趙之昂好笑地看著他:“我不動你,我抱你去洗澡。”

 何懼最後還是妥協了,被趙之昂抱玩具一樣抱去浴室,再用手幫趙之昂解決了一下,才還清六月份的利息。

 早上,小餘砸了十分鐘的門,來開門的是趙之昂。

 趙之昂的臉色也不好,他昨晚只做了一次,欲求不滿,摸著何懼睡不著覺,現在才是早上八點,又被敲門聲喚醒。

 何懼皺著眉,雖然沒發燒,看上去也是不舒服,讓他心疼的很。

 “我叫懼懼起來吃早飯,”小餘弱弱地提著一袋生煎和豆漿,遞給趙之昂,“他說電影昨晚首映趕不上,要看上午十點場……”

 趙之昂說知道了,接過早餐回去,何懼已經坐起來了,目光呆滯地問:“怎麼了?”

 趙之昂問他:“電影還看不看?”

 何懼的表情糾結了起來:“想是想看,可是起不來。”

 “你下了戲我帶你去。”趙之昂走過去,叫何懼繼續睡覺。

 何懼失落地搖頭:“晚上人太多了。”

 趙之昂親親他的額頭,按著何懼睡下去:“我有辦法讓他不多。”

 哥哥的感情生活順利,弟弟的就不怎麼樣了。

 一大清早,趙之舜又收到喻意的短信,簡潔明瞭,仿若被嫖:“約嗎?”

 趙之舜首先得承認,喻意很主動,很甜,很好,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喻意的第一次,因為那個晚上,一切都完美得妙不可言。

 唯一不對的就是,喻意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根讓他十分滿意的移動按摩棒,連交易都不是,喻意擺明就是白嫖他。

 短信溝通基本以“約嗎”開場,以“我到家了”結束。

 趙之舜對著自己的手機螢幕,歎了一口氣,回:“今晚?還是我家?”

 喻意秒回:“好,我十點到。”

 在經過幾天中為時不多的頭腦不發熱的相處後,趙之舜可以斷言,喻意的私生活並不混亂,他只是情商很低,太過直接。在和趙之舜發展性關係之前,喻意就是工作、遊戲、何懼。現在何懼沒空理他,他就變成工作、遊戲、趙之舜。

 趙之舜很想知道喻意到底把他當做什麼,也想知道他過去的一切事情,談過幾次戀愛,又為什麼要分手。

 比如有一天,喻意突然問趙之舜家裡收快遞的位址。

 趙之舜發了個地址過去,問他要幹什麼,喻意說:“我網購了零食,寄到你那裡去吧。”

 那一刻,趙之舜就想,喻意以前的快遞,是不是也寄到男朋友家裡去的。

 他在床上問了喻意這個問題。

 喻意被他幹得淚眼朦朧,一時沒聽清問題,呆呆地看著趙之舜。

 趙之舜又問了一次,喻意沒回答,趙之舜也不逼問下去了。

 情事驟歇,喻意趴在趙之舜身上喘了會兒氣,突然告訴他:“你是我唯一一個要過位址的人。”

 趙之舜看著喻意,等他說下去。

 “你是圈外人,口風緊,”喻意說話的口氣好像在評估他,“而且,你很不喜歡我,想和我上床,又不想和我談感情。”

 趙之舜胸口一窒,喻意看的比他明白得多,不明白事理的,原來只有他自己。

 喻意開始穿衣服,他腿還有些打顫,股間做愛的痕跡也沒有擦去,感受到趙之舜的眼光,他告訴趙之舜:“我明天有節目要錄,不過夜了。”

 趙之舜目送著喻意離開,心裡澀得慌,被喻意白嫖還被他倒擺一道,讓他很不甘心。

 趙之舜手握成拳,又鬆開,叫住了喻意,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喻意笑了笑,道:“我送送你。”

 趙之昂陪何懼包場看完了《荔枝》,看起來有話要說,大抵是想評價這部國產恐怖片,被何懼用一爪子爆米花塞住了嘴:“不准說!”

 “你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趙之昂吞下爆米花,忍笑道。何懼冷冷瞪他一眼,抱起手臂。

 他們剛從VIP電梯下樓,小餘電話打過來:“懼懼,不好了!殷山失蹤了!”

 何懼臉色一變,問她詳細情況。趙之昂聽出何懼口氣變了,停在門口不動,不遠處有人向這邊走過來,拉開車門叫他進車裡再說。

 “我懷疑他是知道你在橫店拍戲才走的,”小餘的聲音有點焦灼,“我閨蜜表弟告訴我,殷山這人本來就是幹群演的,而且神出鬼沒,大家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都叫他山哥。最近殷山好像是手頭緊,才答應在《梨花雨》演男八,他這次的戲份多,得簽合同,他拿出身份證,劇組的人才知道山哥原來姓殷。本來演得好好的,戲都拍了一半了,昨天晚上下戲,有人請客吃宵夜,我閨蜜表弟也去了,有人說到你們劇組在橫店補拍鏡頭。表弟不是受我之托,特別關注著殷山嘛,就注意到他整個人都魂不守舍了。結果,今天一大早起來有他的戲,就哪裡都找不到他人了。”

 “是不是因為別的……”何懼說了一半,想不出別的巧合來,又停下來。

 小餘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說不定是,所以你也別多想。”

 這事太玄乎,遠遠超出了何懼預期。

 十多年前,給他母親追魂玉的道士不是真道士;而十多年後,在他碰到了交換魂魄這樣詭異的事之後,又有三個身份不同的殷姓人幾乎同時出現;清平道觀到底只是巧合,這三個殷姓人又究竟都是什麼關係?趙之昂緣何會被捲入這一場事件裡來,趙之昂應該是局外人中的局外人了,卻與他交換了靈魂。

 想到這裡,何懼掃了趙之昂一眼,趙之昂正專注地聽著電話那頭秘書的彙報,趙之昂最近很忙,但還是硬擠出時間來陪他。這麼好的戀愛起碼得談個三五年才能回本吧,所以他得活下去。

 趙之昂掛下電話,何懼才猛然發現自己想得偏進地心了,他清清嗓,拿了趙之昂車裡的記事本和筆,邊寫字,邊告訴趙之昂殷山失蹤的事,事情說完,他的字也寫完了,他將紙撕了下來,遞給趙之昂,道:“我想了三方面最要緊的問題。”

 紙上寫得是:

 兇手:殷山究竟是不是想奪取我身體的人?如果是,他為什麼要逃?如果不是,那究竟誰?

 幫兇:殷離和殷臨必定有一個人有問題,是誰?另一個的問題是什麼?

 作案:給我追魂玉的人,什麼時候會出手?

 見趙之昂認真地看著紙,何懼又道:“至於為什麼會是我,我是知道的,每個男人應該都想要擁有我這麼一張臉吧。”

 “何懼,”趙之昂看完了問題,看向何懼的表情有些複雜,“其實你也沒有那麼花瓶。”

 何懼不耐煩地擺手:“當然。”

 他手裡的筆在趙之昂的本子上畫著沒有規律的線條,就像近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它們虯結在一塊兒,絞成了一個全是結的線團,何懼不知該先抽哪一根,才能解開線團。

 而他脖子裡的追魂玉像一把達摩克裡斯之劍,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倒頭劈下來。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恐怕不是倒計時,而是你根本不知道倒計時的秒針正指在哪兒。

 何懼越是想,便越是厘不清思路,挫敗地哀歎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的肩被趙之昂拍了拍,何懼抬起頭來,趙之昂吻了他一下,幫何懼扣上了安全帶,把何懼帶回了酒店按在床上,盯著他睡著了,才又開夜車回去機場。

 他第二天在香港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今晚得連夜趕過去,但趙之昂沒告訴何懼。趙之昂以為,何懼那個不大的腦子裡最好還是別再塞進別的東西了,連心疼也不必,只需要他能再塞一點趙之昂進去,就足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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