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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天空》第12章
第12章

 (人物小貼士:

 殷離:清平道觀征信所所長,帶著一個小男孩叫成成;

 殷臨:元易先生的徒弟;

 殷海:殷離小爺爺,《清平道觀》作者;

 殷山:殷離伯伯,給何懼追魂玉的人。)

 橫店公安V:案情通報:6月6日晚,在橫店景區明清宮苑人工河裡發現一具浮屍,接到報警電話後,我局迅速展開偵破工作,經查,死者殷某是附近劇組的一名工作人員,目前死因尚不明確,且死者身份存疑,如有市民有線索,請儘快聯繫我局。

 喻意的新片在6月6日開機,開機儀式上,喻意點了兩支香拜了豬頭,回頭見到一個他沒料到的人:夏實。

 夏實在圈裡的風評不太好,主要就是以濫交、包養、一夜明碼標價之類的八卦出名的,喻意和他沒怎麼接觸過,也不知道夏實在這個劇組。

 和夏實點了點頭,喻意把助理拉到一邊,問他:“夏實演什麼?”

 助理也一臉懵,轉頭打聽去了。

 打聽一圈回來,原來夏實是男三號,最近找到個很寵他的金主,他經紀人看上了這部劇,夏實就跟金主軟磨硬泡,終於帶著資,頂了一個選秀出身的三線男星空降進組。大家心知肚明,對待夏實就都有些道不明的尷尬。

 夏實自己卻不在意,他看著像個小白兔似的,喝了酒嘴上沒門把,什麼事都往外說。

 這晚開機宴,夏實挨著喻意坐,或許是覺得喻意跟他戲路有重合,喻意又跟他喝了好幾杯,夏實感到自己找到了知音,開始跟喻意大談他的包養經。

 喻意對這些沒興趣,換作別人他早回房打遊戲了,不過夏實又不一樣,夏實跟趙之昂有過一段,他倆跟同個人打過炮,有所以喻意耐心地聽夏實說了兩小時他被包養的初夜時艱澀困苦的心路歷程,然後喻意開口了。

 “你是不是被趙之昂包過?”喻意從不知道何為委婉。

 所以夏實被他噎了一下,道:“也不算包,睡過幾次。”

 “哦?”喻意給他開了一瓶新酒,又倒半杯,“聽說他喜歡SM啊?”

 夏實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你哪裡聽來的。”

 “就是有人說,你跟趙之昂的那段時間,總帶著傷去片場。”

 “那是我後來那個,奇雲的副總,”夏實說,“下手太重了,我就撤了。”

 “這麼說來趙之昂挺好的啊。”喻意道。

 “你不知道,”夏實情緒激動地吐苦水,“就算是我們這樣被包養的,也希望有種金絲雀的感覺吧?趙之昂他不,他就是開房,看著我洗乾淨,上床,愛撫我一陣,然後走人,你懂吧?”

 “不懂。”喻意誠實地說。

 喻意的不理解讓夏實很抓狂:“怎麼會不懂呢,就是感覺被他嫖了呀!招招手叫我去,揮揮手叫我走!”

 “那他也不送你出去嗎?”喻意想起前幾天趙之舜抓起鑰匙要送他的模樣,感覺和夏實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夏實幹了杯酒,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送個屁。”

 開機宴結束了,喻意扶著夏實往外走,他吹著夜風,頭腦不清醒,心中突然想,這個趙之昂對自己是放了點兒心的。

 而這種“我覺得”,往往會滋生遐想、導致錯漏,最要命。

 他往前走著,突然見到一個人步履蹣跚地從樹叢裡,他提了一個酒瓶,喝得很醉,嘴裡念叨著:“小山,小山。”

 喻意想了想,自己扛不動兩個醉鬼,就還是假作沒見著對方,拎著夏實與那人擦肩而過了。

 七號一早,何懼沒戲,正在睡覺,小餘打他電話他關了靜音,只好在服務員驚詫的眼光裡狂拍何懼的門。

 何懼黑著臉來開門,小餘迎頭一句“殷山死了”,讓他呆立當場。

 殷山的屍體是一對夜跑的夫妻在八點左右發現的,他們跑累了,靠在橋上歇腳,卻發現水裡飄著什麼東西。丈夫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照,殷山的屍體就這麼直挺挺朝天飄在水面上。

 殷山失蹤的時間短,劇組連警都沒來得及報,清宮苑有浮屍的事兒倒是先傳遍了整個影視城。半夜裡員警找上門來,導演認了照片,才知道河上那浮屍竟是殷山。

 何懼急著聯繫了趙之昂,是趙之昂的秘書接的電話,中午才接到趙之昂的回電,趙之昂的聲音聽著有些疲倦。

 聽何懼說完,趙之昂沉默片刻,跟何懼商量,何懼提出的三個問題,最好解決的是第二個——辨別出殷離和殷臨究竟誰有問題。所以何懼負責試探殷離,趙之昂試探殷臨。

 何懼這次補拍片的效率很高,十號可以結束拍攝了。他和殷離約了個時間,讓司機回上海前先去佘山繞一圈。

 又到殷離的清平道觀裡,可能是懷疑心作祟,且他這次又是一人前來,何懼走出電梯,感到這棟寫字樓陰氣森森的,六月份了不開空調,還是有刺骨的寒氣對著他撲過來。

 殷離倒是依舊這麼溫和而摳門,他問何懼喝不喝紅茶,何懼說不喝,殷離便高興地一拍手:“白開水好,白開水健康。”

 何懼懶得和他客氣,單刀直入:“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殷山的人?”

 “殷山?”殷離皺起了眉頭,“有是有一個……你要做什麼?”

 何懼不答:“你先說說你們殷家那個殷山。”

 “不是我不想說,”殷離道,手無意識地轉著茶杯,“不瞞你說,殷家人全是單名,你別總是聽見姓殷就想著是我們家的,這殷山確實是有,是我的一個伯伯,但我很少聽家人提起。”

 “給我母親追魂玉的道士,就叫殷山。”

 殷離一驚:“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懼觀察著殷離的神情,他的驚訝很真實,如果不是發自內心,殷離必定是個很好的演員。何懼選擇相信前者。

 “我很早就帶著成成出來了,對家族的事不是很清楚,”殷離思考道,“也可能真的是也說不定,那就可能和我們追魂玉失蹤的事有關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剛想回答殷離,何懼腿邊躥出來一個童音:“小昀叔叔,我聽見你叫我呀?”

 何懼嚇得“操”了一聲,殷離譴責地望著他:“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髒話。”

 “對,”成成笑眯眯仰頭對著何懼搖食指,“不可以哦!”

 何懼被成成一攪和,想說什麼都忘了,殷離暼到茶几上的一部書,拿起了對何懼道:“對了,我讓我家人把幾部有關的書寄給我,這本古籍上,寫到了你和趙之昂的狀況。”

 何懼也想了起來,但他對殷離的話更感興趣:“我和趙之昂?”

 “我算了一算,你和趙之昂會互換,是因為你們的八字太合,是見了面就要捆在一起的夫妻命。你身上戴著追魂玉,魂魄不穩,而你們又一直互相吸引著,魂魄辨不清主,便會移魄。當然,趙之昂的八字輕也是一個原因,”殷離翻了翻書,“說起來,你還得感謝他,現在你們的魂魄是綁在一起了,那個給你追魂玉的人想要你肉身,除非——”

 “除非什麼?”何懼背後一涼,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除非趙之昂死。”

 室內一片寂靜,何懼的手有些抖,溫水從他的水杯裡溢了些出來,濺濕了他的褲腳。

 成成有禮貌,拿了紙巾幫何懼擦擦褲腳,見兩個大人都凝固了一般對視著,他忍不住靠近了何懼,敲敲伸手碰了碰何懼掛玉環的繩子,小聲道:“也是媽媽的袍子。”

 “你說什麼?”殷離立刻看向成成,“他掛玉的繩子也是魂香,你怎麼不早說?”

 成成委屈地撅起嘴:“說了呀。”

 “這……”殷離看著何懼脖子上有些發白了的繩子,皺著眉思索起來。

 過了片時,殷離道:“我想不明白,魂香是用來壓制追魂玉的,魂香發白,證明有人勾動追魂玉,魂香替你擋了難。但給你玉的人,究竟為何要用魂香來系玉?這純粹是自相矛盾啊。”

 何懼想到死去的殷山,忽然間找到了些頭緒,他未對殷離表露,坐了一會兒,面露困擾模樣,接著就告辭了。

 趙之昂那一頭,比何懼的直接拜訪,要顯得含蓄一些,他找人把殷家摸了個底朝天。

 出席完一個拍賣會,他細細讀起秘書呈上的資料來。

 殷家是天師世家,殷離和殷臨都是殷家小輩,不過殷離是最正統的殷家傳人之一,殷臨則是旁支,自從他幾年前師從元易先生,他那系旁支才和殷家本家來往密切起來。

 殷離十七八歲就離開了殷家,可殷家並沒有一個叫成成的孩子,只有一個叫殷成的人,是殷離的小叔叔,已經去世了。殷成死的那年,殷離從殷家出來,到佘山租了間辦公室,清平道觀開張,他生意越做越大,卻成日都很缺錢,也不知錢都花哪裡去了。

 看到這裡,趙之昂初步判定殷離的問題比較大,但他繼續看下去,又見一個令他意外的消息:殷臨被診斷出胃癌晚期,已經離死不遠了。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這時,秘書的電話打了進來,趙之昂囑咐他及時跟進橫店警方的消息,現在案件有了新的進展:“警方根據種種證據判定,殷山是自殺的。”

 趙之昂把資料拍給了何懼,又開車去了何懼的房子。何懼給他快遞一把鑰匙,直接送到他集團樓下,指明趙之昂簽收。

 保安捧著快遞盒摸了半天煙,給趙之昂秘書去了電話,十分鐘後,趙之昂親自下樓簽收,驚掉了整個底樓員工的眼。

 不過趙之昂真正想要的快遞,在從佘山往回趕的路上。

 趙之舜一個多禮拜沒見喻意了。

 他哥堵著他不給他見何懼,他也不強求,偶像畢竟是偶像,遠遠看著就好了,可喻意不是的,喻意的肉體對他來說有著無法描述的吸引力,叫他茶飯不思,所以他把設計圖丟在一邊,在手機上編輯了半天,發了三個字給喻意:“在幹嘛?”

 喻意過了半個小時回他:“拍戲,不約。”

 喻意這次拍的民國劇,在車墩,能每天回家,但也累得夠嗆,而且和夏實一起拍戲,他看著趙之舜就有點怪怪的,不想再找他了。

 以前都是喻意主動問趙之舜約不約,冷了幾天,趙之舜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之舜回得很快,關懷他:“是不是很累,天熱了,不要中暑哦。”

 “哦。”喻意不知道趙之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按他的習慣,回得很冷淡。

 “我能來看嗎?”趙之舜不甘冷場,又問喻意。

 喻意正好回到化妝間,關起門來給趙之舜打電話:“你別來了,夏實也在。”

 趙之舜娛樂圈只關心何懼相關,夏實一個三線演員,他見過名字記不住臉。那次聽喻意提起,趙之舜特意百度過夏實,確實是他哥喜歡的類型,不過這關他什麼事啊!

 趙之舜在喻意面前頂了個趙之昂的名頭進退不得,只能咬著牙道:“那我來你家。”

 喻意不說話。

 趙之舜又說:“我給你帶薯片。”

 喻意還是不說話。

 趙之舜沒轍了,道:“你往我這兒寄的快遞裡少的那兩包軟糖是我藏下來的。”

 “我就知道是你,”喻意冷冷地說,“晚上給我拿來。”

 掛了電話,趙之舜滿上海跑進口超市給喻意找糖,終於在一個商場下面的角落裡找到兩包,在七點鐘趕到喻意家樓下。

 這天太陽大,趙之舜車裡來去,也跑出一身汗,喻意不喜歡聞汗味,他還找出車載香水往身上噴。

 一進喻意家門,喻意就皺鼻子聞:“什麼怪味?”

 趙之舜把糖塞進喻意懷裡,心急火燎地去浴室洗澡了,喻意在後面的語氣難得有些起伏:“你急什麼?”

 喻意知道糖不是趙之昂藏下的。他收到糖發現少了以後,就找賣家退款,賣家也給他退了。下午四點下戲,喻意在車上刷淘寶,告訴賣家糖找到了,要把款打還給賣家,賣家卻說他們查了視頻監控,確實是少放了兩包糖的。

 方才趙之舜風塵僕僕進門來,香水味裡摻了股汗味,急急忙忙往浴室走,喻意又見他T恤都被汗水浸濕了,就猜他是找糖去了。

 可趙之舜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這和夏實說的一點大相徑庭,讓喻意又忍不住要開始“我覺得”了。

 喻意靠在門邊發呆,趙之舜洗完走了出來,他沒穿衣服,赤著上半身,頭髮滴水,腰間圍了塊兒浴巾,像個大狗一樣眼巴巴看著喻意。喻意告訴他:“別以為討好我我就會喜歡你。”

 趙之舜對著喻意笑了一下,露著一口白牙,他走到喻意前方半米,熱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罩住喻意,又伸出左手放在喻意的肩上,大拇指的玉扳指碰到了喻意的脖子,把他的體溫也帶給喻意。

 “你太操心了,炮友而已。”趙之舜低頭,在吻喻意前,給他們的關係定了個性。

 何懼開門進去,趙之昂背著門在打電話說公事,手裡還在敲鍵盤,他這陣子是真的忙,聽見開門的聲音,趙之昂轉過身來,對著那頭說了句先這樣,掛了電話,丟了手機,看著何懼。

 他們七八天不見了,大敵當前,危險不可知,該聊正事。

 趙之昂應該問何懼今天去殷離那裡的情況,有何收穫。

 但他看到何懼,就想不起那些事了。何懼從電視螢幕裡的娛樂新聞中走了出來,實實在在來到趙之昂跟前。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少女少男正打著何懼的tag發推發博,搜他的新聞,集他的相片,夢想要見他一面,何懼在見趙之昂。

 何懼換了拖鞋,對趙之昂晃晃手裡的一個牛皮信封:“看我帶什麼回來了。”

 這是何懼新單曲的demo,製作人編了幾個版本,給他挑。

 趙之昂見何懼從信封裡拿出一張CD,心中警鈴大作,告誡何懼:“放回去。”

 “我在車裡已經聽過了,”何懼笑眯眯道,“用壓抑的聲音詮釋了苦澀,很隱忍。”

 趙之昂扶額:“你重錄一遍吧。”

 何懼拒絕:“不要。”

 “你這樣是對你粉絲的不誠實,”趙之昂試圖說服何懼,何懼不為所動地把CD放進音響裡,歌曲的前奏傳出來。趙之昂不忍聽下去,捉著何懼把他的手擰到背後,壓到沙發上去,要搶他手裡的音響遙控,何懼用力彎曲手肘想翻身,頭一轉過來,嘴唇擦過了趙之昂的唇。

 這本來就是打情罵俏,何懼唇上的餘熱未消,又重新接觸到溫熱。

 趙之昂碰了他一下又分開,眼裡帶著深意看他,音響裡突然傳出了何懼念經似的歌聲,何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趙之昂沒什麼表情地坐了起來,翹著腳喝茶。

 “對了,老趙,”何懼一面欣賞著趙之昂用他的聲音唱的歌,一面問他,“你知道今晚是什麼日子嗎?”

 趙之昂近期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問好幾次秘書今天幾號,聽到何懼這麼一說,想起以前被問這句話的經歷,結合月份天氣,小心翼翼到:“七夕節?”

 何懼從沙發上拿了個枕頭去蒙趙之昂的臉,:“你是不是傻?今晚我們錄的那期Camping大逃亡要播了。”

 說著打開電視,預告片正在播放,右上角還有倒計時二十多分鐘。

 預告放的是第二天早上在泳池肉搏的鏡頭,何懼笑著靠在趙之昂肩頭,看自己、趙之昂和江東在對決。字幕打著“這是不是我們快要換回去的時候?”趙之昂嚴肅地盯著電視機看。

 何懼也坐直了:“對,就是這時候。”

 節目組把江東掀翻趙之昂的那一幕慢速播放了好幾次,回播出時,趙之昂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到電視機邊,只見螢幕中趙之昂以十分緩慢的速度,背著水面,緩緩掉進泳池,而鏡頭裡錄了一半背影的何懼,像是忽然之間被抽空了力氣,腿軟著滑了下去。

 但這都不是趙之昂想給何懼看的,他扭頭問何懼:“這段可以重播嗎?”

 何懼不明就裡:“不能,這又不是點播,怎麼了?”

 “在泳池外面圍觀的人裡,有一個人不對勁,”趙之昂道,何懼在平板上找了找,打開了節目預告,拉到趙之昂說的地方。

 趙之昂把平板拿過去,緊緊盯著螢幕,在慢速重播的某一刻按了暫停。

 “就是他。”趙之昂指著左上角的角落,何懼仔細一看,才發現在一堆拍照尖叫的人中,有一個穿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子。

 預告片圖元低,且攝像師的重點是錄節目的嘉賓,場外群眾是無意掃到鏡頭裡去的,別說看清臉了,不細找都看不見有這麼個人。

 黑衣男子的動作很怪異,這也是趙之昂注意到他的原因之一。

 他的手在衣擺下麵飛快地翻動著,頭地吹著,帽檐把臉遮得嚴實。這段放慢鏡頭的片段只得五秒,五秒中他身邊舉著相機的女孩跳了起來,手肘撞到了他的頭,他頭緩緩晃了一下,身體紋絲不動,而他的手,還是絲毫不被影響地做著奇怪的動作,像在給小孩兒變戲法一樣。

 何懼看了幾遍,頭皮發麻,盯著趙之昂,不知該說什麼好。

 趙之昂沉思著,關了視頻,給人打電話調他們拍攝那天古北小鎮的監控,何懼也把下午在殷離那裡得到的消息告訴趙之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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