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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謠》第85章
085

  管事稟報後沒過多久,雲珠直接進來了,不論是不是急匆匆趕過來的,雲珠出門一趟的陣仗還是很大,前院算上伺候的侍女,一下站了十七八個人,謝滿月就在前廳門口看著她,噙著笑意,「大公主忽然到訪,所為何事。」

  雲珠鳳眼微眯,從中透露出一股危險來,她擡手,後面兩個侍衛押著一個侍女過來,十分用力的一扔,這侍女跪倒在了地上,雙手被綁在身後,整個人支撐不住呈匍匐的樣子。

  等她擡起頭來之後謝滿月才看清楚,這個侍女臉上青腫著臉滿是傷痕,嘴角還泛著血跡,而她的身後,那被綁住的十指竟是血淋淋的,指甲全部被拔掉了。

  謝滿月神情一凜,斂去笑意,「大公主這是何意。」

  「沒規矩,本宮是九弟的姐姐,你應該稱呼本宮為長姐。」雲珠甩了一下袖子,看著謝滿月的眼神就不是善意。

  這時喬瑾瑜從後院趕過來了,到了謝滿月身旁,看大公主這樣的架勢,皺眉,「你來做什麼。」

  「姐弟之間怎麼會以本宮自稱,大公主如此自居,本王妃自然也是得如此稱呼您了,這怎麼算是沒規矩。」謝滿月不認識這侍女,今天他們才剛剛從雲巖鎮回來沒多久她就上門來了,想必是他們一入城她就知道了訊息。

  「少在這兒耍嘴皮子,本宮問你,為何駙馬會命人送信到定王府來,你和駙馬究竟有何聯絡。」雲珠看著這夫妻二人,冷哼,「送信到定王府後沒過多少日子你們就出城去了,你們去雲巖鎮做什麼。」

  「大公主問的奇怪,我和大公主駙馬會有什麼關係。」謝滿月瞥了一眼那個侍女,神情鎮定,「再者,你說的信,我可不清楚呢。」

  雲珠示意侍衛動手,那侍衛把跪在地上的人拎起來,謝滿月眼神微閃,只見那侍女悠悠晃晃的擡頭看謝滿月,張口,嘴脣顫抖著說,「駙馬命奴婢,送信到定王府給定王妃,奴婢就找了個乞丐,把信送到了定王府。」

  這就是替雲殊傳信的侍女。

  已經被折磨的不輕,要不是因為需要拉到定王府來對峙,恐怕如今連命都已經沒了,謝滿月聽罷了,坦坦然看著雲珠,「我沒有收到信。」

  要是抓到了那個小乞丐,早就帶到這兒來對峙了,謝滿月就是沒有收到侍女送出去的信,看大公主那樣子,恐怕還不知道信中寫的是什麼。

  「沒有收到信你去雲巖鎮做什麼,你是不是去桃花庵了,本宮奉勸你,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好好當你的定王妃就夠了。」雲珠的視線朝著那邊前廳看去,擡手,後面十來個侍衛沒等謝滿月阻攔,直接衝進了前廳。

  謝滿月轉身跟進去,這兒穀雨和霜降兩個人攔在門口,喬瑾瑜直接放倒了兩個侍衛,沉著臉呵斥,「滾!」

  「還沒有誰能讓本公主滾的,給我搜!」雲珠衝到了喬瑾瑜面前,命人進去看前廳廂房內到底有誰,喬瑾瑜擡手要打大公主,謝滿月快步衝了過來攔住他,把他的手緊緊拽住,她不能讓他動手打大公主。

  雲珠笑了,「你真是長本事了,還敢動手打我,就是連你這定王府都是太子哥哥替你求來的,你算什麼東西,父皇對你厭惡的很,你早就是個棄子,這一巴掌打下來,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謝滿月自然是不會讓喬瑾瑜把這一巴掌打下去,打下去了就是定王府的不是了,她站在喬瑾瑜前面,揚笑,「看來大公主是很懂規矩了,既然如此你該知道私闖府邸是什麼罪,怎麼,要仗著自己是大公主的身份為所欲為,這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公主你說起別人來這麼痛快,怎麼落到自己頭上,就不會做人了呢。」

  「駙馬寫信給你說了什麼,你心知肚明,今日本公主就是要看看你到底帶了什麼人回來。」大公主從他們身邊過去,走到內廂房門口,擡頭看去,那邊桌子旁坐著一大一小的母女,林之遷不受影響,還在給她們把脈。

  那母女倆看不出什麼異常,就是兩個弱質女流罷了,也感覺不出半點威脅。

  桃花庵中許多關於合香的東西都被謝滿月帶走了,留下的也都是蘇合香和雲殊寫過的字,所以大公主並不認得這個女子是誰。

  尤其是她身邊的雲靈,和合香長得像,眉宇間像雲殊的少,大公主心裡是有更多的傲氣在,這個女人,和唐禮一定扯不上很大的關係。

  可扯不上大關係並不代表沒關係,對於謝滿月他們前去十幾天帶回來的人,大公主怎麼也要追究問底清清楚楚。

  說到底是怕別人的出現會對唐禮產生影響,從宮中家宴結束後,這段日子以來雲珠一直在嘗試勸說唐禮,可讓她覺得害怕的事,他記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多,對她越來越陌生。

  好像要陌生到了最初她遇見他時候的樣子,好似這八年多的時間,都要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背後忽然傳來謝滿月的聲音,「大公主,你這樣跑來定王府,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駙馬給定王府送信的事?」

  謝滿月的聲音清清冷冷,雲珠轉過身看她,責問,「她們是何人。」

  「故友。」

  「謝滿月,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耍花招,駙馬給你的信在那裡。」雲珠沒有耐心看那屋子裡的人,問謝滿月討要雲殊託人送出來的信。

  謝滿月笑了,「大公主,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信這一回事,駙馬也從未給定王府送過什麼,說實在的,讓乞丐送信過來可真不太靠譜,興許他們看著紙張不錯,直接拿去哪個鋪子裡,兌一枚銅錢也好,到時候信中的內容流落出來,那才不妥呢。」

  雲珠森冷著神情瞪著她,數天前她還不會懷疑到定王妃的頭上,可後來得知那個賤丫頭竟敢幫著駙馬往外送東西,還是送到定王府上,雲珠就對謝滿月起疑了,有些時候只要串聯起來深想就能清楚其中來龍去脈,她認了祁玥的父親做乾爹,她在避暑山莊裡和駙馬撞見過,那錦袋根本不是九弟的,而是定王妃的。

  等她派人過來定王府的時候他們已經出城去了,還是往雲巖鎮的那個方向,她派人前去,沒在雲巖鎮找到人也沒在桃花庵裡見到它們的蹤跡,留了四五天後這些人才回兆京覆命。

  她怎麼也不會料想到他們是進了大木山。

  「你到底和駙馬說了些什麼。」雲珠看著她,謝滿月神情從容無比,裝傻就要裝到底,至少現在得裝到底。

  謝滿月眨了眨眼,「大公主,我真的和駙馬不熟,我只聽聞過他是你八年前救回來的,這事兒恐怕整個兆京城都知道,駙馬還能和我說什麼?」

  前廳內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雲珠看著謝滿月緩緩吐露了幾個字,「你和祁玥是什麼關係。」

  謝滿月心中微驚,很快斂去了心底裡的猜測,口氣裡是惋惜,「按理來說,我應該稱呼她一聲祁姐姐,可惜的事,我認祁將軍乾親的時候,祁姐姐已經過世了。」

  這世上,知道關於雲殊事情的人,就只有祁玥一個人,她死了,還有誰知到關於桃花庵雲殊的事,又是誰幫助唐禮在恢復記憶。

  雲珠眼前的謝滿月,眼神坦然,也沒有造作,她就是如此看著她,卻讓雲珠越發的覺得不同,這個謝侯府家的二小姐,來歷不明。

  「祁家的乾親也不是這麼好認的,你把祁將軍的喜好摸的如此熟透,是誰教你的。」雲珠越看謝滿月越覺得不對,微縮著眼眸,雲珠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猜測,卻都不成立。

  謝滿月微低了低頭,嘴角勾著一抹笑,聲音低緩了很多,「不知道公主有沒有聽說過,借屍還魂的傳說。」

  從雲珠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謝滿月微低著頭,嘴角勾著,陰暗面的臉上閃過的神色又陰又笑,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詭異無比。

  就好像,真的中了邪一般。

  雲珠心中猛地一顫,下一刻,再去看的時候謝滿月臉上已經不是這個神情了,雲珠大怒,「鬼話連篇!」

  「原來大公主也知道鬼話連篇,那你還問我和祁姐姐什麼關係,我來兆京的時候她都已經過世了,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謝滿月頓了頓,像是在問她,她和祁玥之間,能有什麼關係呢。

  雲珠話語一噎,看謝滿月的眼神裡充斥著不滿,可她還真找不出祁玥和她有關的理由來,借屍還魂,鬼話連篇。

  ……

  前廳中的人云珠不認識,這兒是定王府,她是大公主沒錯,但是喬瑾瑜的身份也不低,再不濟再不受寵,那也還是個王爺。

  雲珠沒能強行帶走誰,也沒能在謝滿月這兒問出些什麼,她找不到那個小乞丐,而她急匆匆的來定王府時,她是害怕謝滿月去的是桃花庵,找到了什麼回來,會讓唐禮對她更冷淡。

  半個時辰之後,雲珠離開了定王府。

  上馬車後過了半途時她才想起一件事,五年前,陸雪凝跑到她這兒來求助,說是祁玥的鬼魂回來找她了,還把她認乾親時說的謊都告訴了孫家的少爺,這才被抖露出來,鬧得人盡皆知。

  雲珠掀開簾子看窗外,漸漸大起來的雪,把來時的車軲轆都已經掩蓋住了,她望著奔跑而過的宅院圍牆,語氣輕輕囁囁,「這世上,真有鬼魂一說。」

  「公主,鬼魂之說都是傳言,並不是真。」一旁侍女回她的話,「定王妃帶回來的那兩個人,看似不像是山腳下的村民。」

  以前桃花庵裡有合香的畫像,雲珠不屑命人去拿來看,而如今她再想去找的時候都已經被謝滿月收拾乾淨了,對那看似母女倆的人,雲珠並不擔心,這能和唐禮扯上什麼大關係呢,她如今腦海中就閃過當初陸雪凝說過的片段。

  雲珠的眼底閃過一抹怨毒,「就算是真的有鬼魂,那也要打她個魂飛魄散。」

  雲珠心中篤定著的事,命人去查小乞丐,非要從謝滿月這兒得到關於書信的確切訊息,這一查就是大半月的時間,過了年,街上要找到小乞丐的蹤影幾乎是不可能。

  而她最為忽略的,謝滿月帶回來的那兩個看起來極為無害的人,卻在十五元宵這天給予了她最慘痛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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