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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謠》第35章
035

  從墓地回來之後到收到孫赫明的來信,謝滿月心裡頭關於這件事整整惴了三天,在霜降眼中,姑娘那就是一目十行看完了信後急匆匆讓她去備馬車,又急匆匆的帶上她和穀雨,快速的出了府。

  孫家的首飾鋪子霜降已經很熟悉了,馬車在巷子後停下,她們從後門進了鋪子的後院,謝滿月讓她們守在屋外,屋子內,孫赫明已經等她有一會兒了。

  謝滿月有些緊張,孫赫明在信中說大致有了前因後果的頭緒,她急切的想要知道。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想也八九不離十了。」孫赫明說了一句開場,謝滿月點了點頭,緊盯著他。

  「按著紅俏所言,齊夫人與阿玥的關係雖然不親近,但也算是熟人,阿玥過世之後,齊夫人不知是如何起的這個心思,到了祁府祭拜阿玥,告訴祁大將軍,她是阿玥最好的朋友,祁大將軍最初自然不信,但有阿玥身邊的一個丫鬟為證,齊夫人又能說出阿玥幾件私密之事,祁大將軍信了,後來她幾度哭暈,說要替阿玥孝敬祁大將軍,阿玥出喪時,她是以妹妹的身份去送葬的。」

  謝滿月意欲說話,忍了下來,聽孫赫明繼續往下說。

  「紅俏和茉莉兩個人在阿玥出喪期間被關在祁府,她們二人護住不利,又因愧疚,紅俏說當時齊夫人哭說是她們間接害死阿玥時,她和茉莉兩個人懵了。」

  祁玥當時上街時是紅俏和茉莉跟著去的,街上混亂,賊匪殺了好些人,眼看著已經衝到這邊,祁玥因為救人而喪命,陸雪凝當時也不是責備的語氣,而是對著她們哭說,為什麼沒有保護好祁玥。

  小姐死了,兩個丫鬟心中難過家愧疚,也就是那幾日的功夫,她們一閃神,無人能證,陸雪凝憑藉和祁玥知根知底的‘好關係’,取的了祁大將軍的信任。

  剛剛喪了愛女的祁大將軍身邊有一個乖巧會安慰人的姑娘,年紀又和愛女相符,在男人堆裡扎慣了的祁大將軍沒這麼多心思,就認了她做乾親,最初的本意是想慰藉一下喪女之痛,也想著既然感情如此深厚,他去毫安的時候,祁玥這兒還能交給陸雪凝來打理。

  「齊夫人這幾年對祁大將軍和祁家是相當好,真如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所以外頭傳了不少話都是誇她的,祁大將軍雖然失去女兒,但又得了個乾女兒,也算是彌補。」

  謝滿月冷哼了聲,「做戲自然是要做全套,若是她對祁家對祁大將軍不好,又怎麼能蒙的人家,紅俏怎麼說?」

  「阿玥下葬後她和茉莉就被趕出了祁府,原因也很簡單,護主不利,是齊夫人做的主,包括阿玥身邊伺候的所有丫鬟婆子全部都遣散打發,其中紅俏和茉莉連兆京都不許進,紅俏只能留在兆京外,她上山去祭拜阿玥也只能是偷偷的,山上有祁家人守著,若是發現她,會趕她走。」

  趕出祁家的時候紅俏和茉莉身無分文,所求無門,她們是護主不利的兩個丫鬟,而陸雪凝確實適時出現,及時安慰到祁家人的閨中密友,紅俏她們的話沒人信,她們告訴別人這陸家小姐不是自己小姐的好朋友時都有人罵她們白眼狼,得了祁家這麼多年的好處,連主子都照顧不好,如今還要來亂說。

  謝滿月緊握著拳頭,好你個陸雪凝,一張嘴把她的死歸錯到她兩個丫鬟身上,還把人趕出兆京不準回來,這是心虛的吧。

  「還有一件事,你說的封印一事。」孫赫明喝了一口茶,看對面謝滿月眼底露出的幾抹譏諷,輕敲了敲桌子,「紅俏說,那是給阿玥補魂的法陣。」

  「補什麼魂?」

  「當時是祁大將軍命人去福國寺請的大師回來,要給阿玥超度,想讓她早早投胎轉世,再投個好人家,不必受苦,這個我問過我娘,她說確有其事,當時花了不小的銀子去福國寺請的人,大師來了後說阿玥死於非命,魂魄不齊,死的時候魂魄還離體了,沒法超度,所以要先招魂,還在阿玥的墓地裡設下法陣,魂魄召回來之後予先養魂,集山間靈氣,鎖於法陣,等到養好後自然可以入輪迴道投一戶好人家。」

  「祁大將軍也信這個?既然是養魂,怎麼就不能離開了。」謝滿月記得老爹他是不信奉這些的一個人,怎麼會想到去福國寺請人過來給她超度,就算那大師所言是真,她當時離體,魂魄不在身體裡,那他後來召回來的又是誰,亦或是根本沒召回來什麼,只是為了安慰老爹。

  「人鬼殊途,不應留戀人世,既然是養,自然要留在陣法內,我娘說當時那大師言為期五年,五年後他會再來,到時就能超度阿玥輪迴轉世了,如今算算,還有兩年。」孫赫明說罷,屋子裡安靜了片刻。

  謝滿月腦海裡閃過這些莫名的字眼,什麼超度,什麼陣法,什麼大師,真貨假貨還不知道,要真有道行,召回來的是真是假他難道會看不出來。

  「我不相信!」謝滿月篤定斷言,「我又是如何夢見祁姐姐,祁姐姐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他騙錢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滿月,那可是福國寺的大師,宮中大祭祀請的都是福國寺中的大師,怎麼會是騙錢。」孫赫明一通想下來,想順了自然是按著自己想的意思來,「倒是那齊夫人,誆騙的不小,怕是得知阿玥去世後她就有這想法了,祁大將軍沒有別的孩子,祁夫人又早早過世,一個乾親能讓她得多好好處,就連和齊家的婚事都有祁大將軍幫忙。」

  「福國寺的大師怎麼就不騙錢了。」謝滿月斜了他一眼,「陸雪凝說什麼哄的祁大將軍,那麼簡單就輕信了她。」

  「聽紅俏說,陸雪凝知道阿玥腳底有兩顆痣的事,還知道阿玥六歲歲生日那年,祁大將軍剿匪得了一批珠寶,把其中的透明金剛石留了下來沒有上繳,花了數月的功夫打磨成了一塊掛墜內嵌送給了阿玥,紅俏還提過一件事,陸雪凝知道阿玥最擅的是騎馬射箭,並不擅女紅。」

  這件事第一件和第三件都不是什麼祕密,祁玥腳底兩顆痣的事只有奶孃和貼身丫鬟知道,而她擅騎射這件事,怕嚇壞別人將來嫁不出去,十二歲那年回兆京時祁大將軍就不許人提起,到了說親的年紀更是嚴令上下,誰說了都是軍棍處置,過去伺候她身邊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就幾個而已。

  唯獨是第二件事,在這世上,只有四個人知道,祁玥和祁大將軍,紅俏,還有齊皓軒。

  她記得非常清楚,剿匪所得東西必須要上繳到朝廷,但是那金剛石太漂亮了,為了哄女兒開心,平日裡對這些私藏剿匪所得行為極為不恥的祁大將軍偷偷把金剛石藏起來了,打磨好送給她後更是小心囑咐,財不外露,千萬不能戴出去招搖過市,更不能告訴別人這東西的來源,連身邊的丫鬟都不許說,紅俏是最早陪著她的,祁玥告訴了她。

  後來她把這個祕密守到了十五歲,和齊皓軒定親後,有一次他看到了她掛墜中的金剛石,說起九年前剿匪,那個寨子的鎮山之寶金剛石不見了,皇上還派人找了不少時候,和她身上這個很相似。

  祁玥見他有些猜到便告訴了他這是老爹從別人那兒買來送的,齊皓軒當時並不信她說買來的說辭,笑著安慰她絕不會說出去,再者他現在說出去朝廷也不會治祁大將軍的罪,都這麼多年過去誰偷拿的根本說不清。

  想到此,謝滿月笑了,她是真覺得太好笑,眸子裡閃過一抹戾氣,不提其餘的,光是金剛石那件事,陸雪凝說出口,老爹必定是把她當成她的至親好友了,至於陸雪凝如何得知,她竟不知當時已經和她說了親的齊皓軒,能和陸雪凝親密到這份上,連這個都告訴了她!

  孫赫明見眼前的滿月眼底乍露凶光,以為她氣的,「你在想什麼。」

  「我想他們死!」謝滿月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說道。

  孫赫明一驚,他都沒這麼想過,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的凶狠,謝滿月倏地擡起頭看他,「祁姐姐說了,金剛石的事她只告訴過紅俏和齊皓軒,要是紅俏倒戈告訴陸雪凝,那她還不至於慘到被趕出去,你去查,祁姐姐和齊皓軒定親的前,齊皓軒和陸雪凝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齊皓軒,不是你表哥麼。」孫赫明有些不認得眼前的小丫頭,她滿臉的譏諷,又是氣憤,彷彿,彷彿祁玥上了她的身。

  孫赫明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當初相信祁玥託夢給這個小丫頭時他都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設才信的,他怎麼會冒出這個詭異的想法來。

  孫赫明又多看了謝滿月幾眼,「查到了這些,你要做什麼。」

  謝滿月重重的哼了聲,「你沒聽麼,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自然是讓他們不好過了,齊皓軒是我表哥沒錯,所以這事兒得你去辦,祁姐姐認你做哥哥,你幫她,天經地義。」

  「她可沒認我是她哥。」孫赫明失笑,「她這麼好勝,要讓她喊一聲哥哥,除非是我能贏了她。」

  謝滿月掩去眼裡的鋒芒,神情緩和了些,低下頭輕摸著杯子,「也許,她知道你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她,心裡早就認定你是她哥哥了,只不過她嘴犟,好面子不肯喊。」

  要是他和姑姑的親事成了,要她喊他多少聲姑父她都願意。

  孫赫明輕嘆了聲,「其實阿玥出事後,我私底下也去查過,看她是不是被人所害,但是沒查到什麼,後來想想,那賊匪關在天牢就等斬首示眾,不料從天牢裡逃獄出來,沿途還殺了不少人,他們哪裡記得誰是誰,阿玥運氣不好,撞上了。這件事當時監管天牢的幾個官員都受了牽連,阿玥總不至於和人結仇這麼大,能花這麼大的手筆,就只為了殺她一個人。」

  她自然不會與人結這麼大的仇,所以她才死得冤枉,那一條街上被無辜殺害的人都冤枉。

  「孫大哥,你寫信問問祁大將軍,誰向他建議請人超度,設法陣養魂的。」謝滿月已經猜到是誰,讓孫赫明寫信去問,不過是為了更加確信。

  「你想做什麼?」孫赫明又問了一遍。

  謝滿月擡起頭,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慢慢道,「我要把她的羽翼一根一根折下來,跪在祁姐姐的墓前磕頭認錯。」

  幾天之後,兆京城中無端的捲起了一股關於齊家少夫人陸雪凝的傳言。

  這幾年陸雪凝憑藉著和祁家的關係,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很好,即便是高嫁到齊家,外頭也說她溫柔賢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妻子。

  可如今關於陸雪凝的這傳言卻足以擊垮她苦心經營的形象。

  陸雪凝成婚前就對齊家少爺有意,當時,這齊家少爺還是和祁家大小姐定了親事的。

  陸雪凝曾與齊家少爺幾番私相授受,這個由沿街茶樓裡的夥計為證。

  陸雪凝有一對上好的羊脂白玉鐲,未成親前曾帶出來和別人炫耀過,這鐲子祁家大小姐在世的時候也有一對,是齊家少爺送的,據說,這兩對鐲子是出於同一塊原石,這原石是被同一個人買走的。

  眾人紛說,這麼說來,那齊家和陸家這麼快就定下親事是有前兆的啊。

  可不止呢,緊接著出來的傳言就是關於陸雪凝和祁家大小姐是不是真這麼要好。

  當初陸雪凝前去祁家哭靈的時,認親的時候,沒人站出來質疑她所說的話,可當有人開始質疑她了,說她矇蔽祁家時。過去和祁玥有過來往,說不上親密但也算熟的一些人也紛紛有話要說。

  「祁玥是幫她過幾回,但後來她們就不怎麼說話了啊。」

  「明明是祁玥不愛搭理她,她自己喜歡黏著人家。」

  「你們都不知道,她啊,是攀上高枝了,就是那位主子。」

  「她一向不愛和我們這些家世身份差不都的人說話,居高自傲的很,總是覺得自己能往上走一走,她要使了手段騙祁家人,那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也虧的那祁大將軍常年不在這兒,是個好騙的。」

  甚至還有人說,「我早就料到她是騙人的,祁家大小姐哪裡看得上和她做好朋友,早前宴會時她就盯著齊家大少爺不放了,蒙了人家這麼久,呵,如今揭發出來,看她怎麼收場。」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看你得勢的時候再看不順眼,都不會來說什麼,默默的看著;可一等有落魄的跡象,誰都能趕著要上來踩一腳,還嫌踩的不夠重,不夠狠,明明沒有什麼仇怨的,他們就是看不慣,給自己出一口看不慣的惡氣。

  也多虧了這些人,孫赫明放出去的訊息傳到最後,才能越傳越充實,越傳越多。一個知道的永遠比不過一百個人知道的訊息來得多。

  孫赫明忙著繼續找人煽風點火,謝滿月靜觀其變,這訊息肯定會被壓下來,陸家不動手齊家也會動手,到最後,紅俏才是這次事情的最後一張牌。

  而此時的齊家,聽過這些傳言的齊老夫人險些氣暈過去,即刻派人出府去把兒子和孫子召回來,繼而又叫人去孫子院子裡把孫媳婦喊來。

  幾個人匆匆出去,很快有人先回來了,進了屋子稟報,「老夫人,少夫人她昏過去了。」

  齊老夫人拍著椅子,氣的連說了三聲好,命人備紙筆,寫了信急急的送去謝侯府,要謝家出手相助,先把外頭的傳言壓下去。

  齊皓軒一路趕回齊家,回了自己院子後進屋,床上已經醒過來的陸雪凝躺在那兒,一見他回來了,忙起身撲到了他的懷裡,什麼都沒說,嗚嗚的哭了起來。

  「皓軒,我不能活了,他們竟然這樣說我,相公。」這對她來說太突然了,只是一夜的時間,第二天早上起來世界就變了個樣,到處是人在傳她騙了祁家,騙痛失愛女的祁大將軍,說她早就和齊家少爺有私染。

  「不會有事的,他們都是胡說八道,這些傳言很快就會沒了。」齊皓軒抱著她安慰,「外面傳言皆不可信。」

  「相公,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我沒有騙乾爹,我也沒有害祁姐姐,我和你是真心喜歡的,我沒有橫刀奪愛,我沒有。」陸雪凝在他懷裡哭的傷心,jīng致的小臉上淌滿了淚,我見猶憐。

  「我知道你沒有,真的假不了,我信你。」

  話音剛落,門口那兒傳來沉聲,「你說的沒有錯,真的假不了,同樣的,這假的她也就真不了。」

  齊老夫人站在門口,一旁還有齊老爺和齊夫人,她沉著臉看孫子懷裡的孫媳婦,醒的可真是恰到時候。

  接觸到齊老夫人的眼神,陸雪凝身子縮了縮,意欲出來,齊皓軒卻把她抱得更緊了,轉頭看齊老夫人他們,「祖母,這件事本就是傳言,雪凝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麼,她怎麼會去做誆騙祁大將軍那樣的事。」

  齊老夫人見他這麼維護陸雪凝,更加肯定傳言中關於孫子和孫媳婦的事,和祁家的婚事定下後,他們兩個果然是有私約。

  感覺到齊老夫人看過來的凌厲眼神,陸雪凝委屈的哭著,忽然,眼睛一眯昏倒在了齊皓軒的懷裡。

  「雪凝,快請大夫過來!」

  屋子裡的丫鬟匆匆出去請大夫,齊老夫人看了兒子一眼,也不管孫子和孫媳婦了,三個人走出屋子,齊夫人倒是還心念著孩子,「娘,這事兒總得先壓下去,不論是不是,關上門來都是自家事。」

  「政兒,你找人疏通一下,別讓這事兒影響了皓軒,擺平了這事後再說。」齊老夫人說罷看兒媳婦,「謝家那邊怎麼說。」

  「謝侯爺會幫著把這事兒壓下來,多是些跳樑小醜在那兒興風作雨,不可信。」齊夫人話未說完,齊老夫人重重的哼了聲:

  「不可信?我看是太可信!」祁家那事兒,等祁大將軍回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

  僅僅是兩日的功夫,城中的訊息從盛傳到被壓制,彷彿是經歷了一場大爆炸,把齊家少夫人的底子揭了個透,餘下的,都成了街頭巷尾的話題,齊家和謝家能壓得住讓人不亂傳,可也止不住有人茶餘飯後說起來,零零碎碎的斷不了。

此時一直留在孫家的紅俏才出面,之前的傳言都沒有什麼確實的人證,而祁大小姐生前貼身丫鬟的話總是有理有據了。

  從陸家小姐去祁府奔喪到祁大小姐身邊伺候的人被逐出祁府逐出兆京,再到祁大將軍認乾親,陸家小姐嫁入齊家,清清楚楚,一樁一樁。

  孫赫明帶著紅俏回了祁家,那兒只有一個老管事在,祁大將軍常年不回來,家裡伺候的人不多,不過祁玥院子裡的東西都還在,那些是陸雪凝想動都動不得的,紅俏把當初齊家大少爺送給小姐的定情信物都拿了出來,其中的羊脂白玉鐲,其中鳳雕玉鏤,好笑的是,這些東西陸家小姐出嫁前都有。

  紅俏甚至還說了祁玥墓地裡設下的法陣,但依照謝滿月囑咐孫赫明的,改口成陸雪凝做賊心虛,怕意外身亡的祁玥死不瞑目,知道她這樣騙人會回來找她,特地請人把原本給祁玥養魂的法陣,改成了禁錮法陣,要讓祁玥永遠禁錮在墓地裡,不得離開,更無法輪迴轉世。

  陸雪凝百口莫辯。

  她甚至不知道要從哪裡辯起來,是從她去祁家奔喪還是從認乾親,是從她和齊皓軒互衷情誼還是還是從她嫁入齊家。

  陸雪凝派人前去陸家,想讓爹和娘給自己出個主意,可正值這檔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陸家出事了。

  之前陸雪凝一直想替自己小弟安排一個差事,祁大將軍那兒原本是應了的,後來又回絕了,陸雪凝就讓齊皓軒去和公公提,本來有些眉目的,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忽然有人頂替了那個步軍副尉的空缺,如今,那件事還沒結束,陸家小少爺又出事了。

  從小寵到大,要什麼有什麼陸家小少爺,一直不甘於從低做起,姐姐嫁入齊家後,他也想跟著踩高門,混一個好一點的職位。

  陸家小少爺年紀輕輕不學好,惹出的事兒也不少,後來得知這步軍副尉一職被別人得去了,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的陸家小少爺氣不過,派人一查這個新的步軍副尉,發現家底一般不是什麼大人物,於是糾集了一群人前去把新上任的步軍副尉給打了一頓。

  現在麼,這位陸家小少爺被關在了牢裡,打了三十軍棍後,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也不知道是那步軍副尉有後臺還是別人故意整治陸家,陸家怎麼疏通都見不到兒子,只知道兒子現在還活著,不過再折騰上幾天,離死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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