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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我還穿著你的外套》第36章
第36章

  原野從十七歲到現在, 只有去年沒拿著紅包, 沒聽見方紹一每年那些簡簡單單像情話一樣的祝福語。去年除夕他前半宿在家跟原教授和老媽一起過的, 後半宿去老圖那兒喝了個通宵。老圖喝酒的時候不願意讓小丫頭在旁邊,就只有他們倆。原野那天話很少,他想讓酒精麻痹神經。

  但那天腦子裏卻始終都格外清醒。這些年都得到了什麼, 失去了什麼,到底什麼才讓他更疼,始終都擠在他腦子裏。

  那天倆人到底是沒做到最後, 誰都沒想, 也或者說是沒捨得。當初錄節目的時候亂七八糟地來了次沒節操的炮,那會兒是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憋著股勁兒, 各種情緒擰成一股,找不到發洩的通道, 而且已經到了最後一期,再不發生點什麼就好像以後都再沒機會了。

  但現在不是, 現在人就在眼前,感情也在循序漸進,就不捨得再用性來催動一段關係的結束或是開始。性會讓這段曖昧叢生的階段迅速結束, 然後他們倆會自然而然重新走到一起。但終究還是缺了點鄭重。

  兩人隔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 原野嘴角笑出個平和溫柔的弧度,聲音有點低啞:“一哥,我給你擼一個?”

  方紹一閉著眼低哼了聲算是回應,之後問他:“不欠操了?”

  原野還是笑,“嗤嗤”地笑了半天, 然後說:“我嘴賤麼,你知道的。”

  方紹一捏著他下巴,在原野下巴上用力咬了一口,之後低聲說他:“你也就能打個嘴炮。”

  “嗯,是,”原野這時候老實了,“我最慫。”

  方紹一在原野下巴上輕輕磨了磨牙,之後手一拍就關了燈,房間裏只剩下床頭一盞小夜燈。

  ……

  原野現在乖得不像個野猴了,像只家養的被馴化的猴。嘴不紮人了,處事也考慮很多,在劇組和導演他們關係也處得很好。他只要在方紹一身邊就總是會自動斂去身上的刺,讓自己儘量平和。

  劇組裏另外兩個編劇小年輕原野還給了新年紅包,小高還是受寵若驚的樣兒:“原野哥您太客氣了,謝謝哥,一直都挺照顧我們的。”

  原野笑著說:“新年快樂,來年開工順利。”

  楊斯然春節也在劇組過的,他是方紹一公司裏的人,原野也給了紅包。在走廊裏碰見他,吃飯的時候原野叫住他,楊斯然停住,問他:“怎麼了原野哥?”

  原野從兜裏摸出個挺厚的紅包扔給他,說:“接著!加油。”

  楊斯然接住紅包有點驚訝,眨眨眼竟然沒說出個話來,憋了半天最後憋出個“謝謝”。稱呼也不記得加了,看起來慌裏慌張。

  原野被他的反應給逗笑了,說他:“不用這麼緊張。”

  楊斯然拿著紅包,後來給原野鞠了個躬。

  方紹一之前聞油漆頭疼的勁兒到現在都沒徹底緩過來,頭一直有點暈。原野一想起這事兒心裏就有氣,那個臺灣演員最後幾天戲原野都有些掛臉了,他煩心裏不敞亮不坦蕩的,也三十好幾了,處事兒太不俐落。可能因為他和方紹一都不是這種人,他們身邊也沒有,反正性格合不來本來也做不成朋友。

  還有兩天才開工,方紹一歪在原野房間裏睡覺,原野消消停停在旁邊幹點這個幹點那個,也不弄出聲音來。過會兒方紹一睡熟了,原野把空調溫度調了下,給方紹一蓋了個薄被,然後自己出門透透氣。

  外面稍微有點冷,原野呼了口氣,手揣在兜裏隨便走著,大腦放空,這樣的時候人會很輕鬆。

  楊斯然扣著帽子,耳朵上帶著耳機,跑著步從對面迎面過來。原野抬了下手跟他打了個招呼,楊斯然停下和他說話,叫了聲:“原野哥。”

  原野問他:“跑步?”

  楊斯然點了點頭:“是,在房間裏總覺得困。”

  剛開始是因為原野和他說話,所以楊斯然就跟著他的方向也慢慢走,後來話說完了也不好再調頭跑回去,所以倆人也就一起走著了,這組合看著不太協調,但其實也還好。

  原野問他:“聽的什麼?”

  耳機早摘下來了,原野這麼一問楊斯然把耳機遞過去,問:“就是曲子,沒有詞,原野哥你聽嗎?”

  他都遞過來了原野也就接著,他接過來塞耳朵裏,裏面就是個鋼琴曲,很舒緩,但是還挺好聽。原野問他:“誰作的曲?”

  楊斯然又放了下一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說:“我寫的,不太成熟,您別笑話我就行了。”

  原野對音樂是完全外行,他其實聽不出什麼,但是旋律聽著很舒服,每首都不錯。原野挺驚訝的,問他:“都是你的?”

  “嗯,是。”楊斯然點點頭,又淺淺笑了下說,“其實我是學音樂的。”

  這原野倒是真沒想到,他看了看楊斯然,之後和他說:“學音樂的你往他們這兒簽什麼啊?他們這兒都是拍戲的,你喜歡拍戲?”

  楊斯然把衣服拉鏈拉到頭,一直挨到下巴。他看了原野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和他說:“其實剛開始我不是很喜歡拍戲,很不自在,但後來適應了就好多了,和紹一哥搭戲讓我們這種新人容易很多。”

  “嗯,他帶戲。跟他好好學。”原野回了句。

  奇奇怪怪的一個搭配,竟然也邊走邊聊了好一會兒。原野回去的時候方紹一已經醒了,問他:“幹什麼去了?”

  原野出去逛了一圈身上還是涼的,方紹一身上倒是暖乎乎,原野把手往他被裏一塞,想起了上次的舊事,所以故意說:“和小年輕出去散步遛彎兒。”

  上次和小年輕夜聊,讓人收拾了現在還腆著臉好意思說。他這話就是挑事,方紹一也想起來了,挑眉問他:“又聊感情?談談人生?”

  原野把手塞到方紹一和床中間,那個溫度讓人迷戀,他嬉皮笑臉的:“啊,和小楊聊聊感情。問問我前夫緋聞過夜小男友的感情生活,未來暢想什麼的,知己知彼麼。”

  方紹一失笑,不跟他扯,抬起胳膊把人圈住摟了一下,原野順勢就往他身上一壓。方紹一笑著問他:“碰瓷呢?我手都沒使勁。”

  原野就是碰瓷,方紹一剛挨上他他就直接趴了,這會兒趴那兒笑了半天,之後說:“你每次睡醒的時候身上都挺熱乎的,我沾點熱氣兒。”

  倆人加一塊兒這歲數眼看著奔七十去了,但是搞起那些絲絲落落的曖昧來一點也不讓勁兒,也就是現在吉小濤沒在,在的話就得內心吐槽倆大老爺們兒的,搞小年輕談戀愛那套,也不要個臉了。

  這麼點零碎的假期一晃而過,到了開工那會兒感覺人都待懶了。頭天晚上先在會議室開了個大會,一個會開了三個多小時。方紹一的健身是不能落的,每天都有任務,之前頭疼那幾天瘦了點,健身指導後來還給調整了方案。原野開完會回來整理著第二天的劇本,明天現場肯定不怎麼用改戲攢詞,開工第一天都要個好彩頭,特意挑的方紹一和一位老戲骨的戲,頭一天得順順當當地過。

  這天拍戲耿靳維還來了一趟,他春節回了趟老家,回公司之前先來他們這邊看了眼。

  方紹一下了戲之後天都黑了,卸完妝換了衣服和耿靳維吃了頓飯。原野去導演那兒改劇本了,也就沒跟著。

  吃飯的時候耿靳維說:“你們這電影投資方要改戲,導演說了沒有。”

  方紹一挑眉:“大改?改什麼?”

  耿靳維說:“想加個人加條線。你還是男一,再加個男二。不過我估計蔣導和製片能壓住,不然他不能不說,這炮仗脾氣擺在那兒呢,急了撂挑子不幹了誰都傻逼了。”

  不鬧么蛾子的投資方太少了,方紹一不怎麼當回事,蔣臨川的劇組還是很壓得住的。方紹一說:“領東新換的這套人不太穩,但是也不會太鬧,隨他去吧。”

  不是誰的電影都能讓投資人瞎胡鬧的,蔣臨川的脾氣容不下這個。所以他提都沒提過這事,在他這兒就過不了。

  吉小濤初八那天提著個大行李箱回來了,裏面帶了挺多吃的,都是家裏給帶的。給熟悉的導演製片們分了一圈,然後去敲原野的門:“編劇老師!開門送溫暖了!”

  編劇老師的門是影帝給開的。

  吉小濤和方紹一四目相對,吉小濤心說我走了十天你倆進展到哪步了?

  他這些天給誰發消息這倆人都不回他,嫌他煩。回劇組了沒在房間裏看見方紹一,倒是在原野屋看著了。

  原野在裏頭喊:“送啥溫暖了?拿來我看看。”

  吉小濤鑽進去,把一兜子肉幹放原野旁邊,低聲問他:“編劇老師……重婚嗎?”

  編劇老師撿了個肉幹放嘴裏,說:“溫暖送完就走吧,給你哥也帶走,給我留一片淨土。”

  吉小濤一點怨言沒有轉頭就走,邊走邊說:“就我鬧人,我哥一點不鬧人,把他留這兒吧!”

  他出去之後原野和方紹一對視一眼,都笑了。方紹一跟原野說:“你早點睡吧,我回去了。”

  原野點頭:“好的。”

  不過方紹一還沒等走,吉小濤又在外頭敲門。方紹一去給他開了,吉小濤鑽進來,皺著眉問:“何寒那戲年前不是拍完殺青了?我怎麼又看見他經紀人了?”

  原野本來是趴桌上很不端正的姿勢,這會兒一下子坐直了,眉毛高高挑起:“又來?”

  “啊,我看著他了啊,在走廊上。”吉小濤說。

  原野說:“估計戲不行吧,之前拍的哪條不過關,讓導演叫回來再補幾場。”

  “別鬧了,還讓我們回去聞油漆味兒?”吉小濤冷笑一聲,“時間那麼緊還有工夫回來補戲?”

  “應該散沒了,”原野皺著眉,“但是也不好說,明天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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