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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人傳》第69章
六十九

  怪不得年前他一再追問白衣書生的下落!

  怪不得他具備雙重性格,暗裡是"黑堡"叛徒。

  如此說來,"黑堡主人"的來路立可揭曉,"黑堡主人"是否仇魁之謎也可得到答案,但,父親生前從未說過曾經收徒的事呀?

  他怎會做了"黑堡"總管?

  以他的出身,"黑堡主人"會留他存身嗎?

  "閣下……說什麼?"

  "我是你師兄!"

  "你……是我的師兄?"

  "師弟,聽著,師父除我之外,平生從未收徒,而我之列門牆,是極端秘密的,江湖中無人知道。"朱昶驚愕地瞪視了對方半晌,道:"先父被尊為"劍聖",天下知道,何以不公開收徒?""師父有先見之明,樹大招風,名高遭忌,所以預為之計。""閣下又何以託身人神俱憤的"黑堡"為總管?""為了查一件公案!"

  "什麼公案?"

  "黑堡主人的真正來歷!"

  "查明了嗎?"

  驀在此刻,一隻銀翼健鴿,低空掠過,響起一陣急驟的鈴聲。

  何文哉面色一變,匆忽地道:"師弟,下次再談!"說完,閃電般疾掠而去,眨眼消失於視線中。

  朱昶不由傻了,這是何人飛鴿傳訊?何文哉為什麼連多一句話都不說便匆匆而離?為什麼不遲不早偏偏在這緊要關頭?……

  眼看謎底便要揭曉,他卻被鴿鈴聲召去。

  還有許多問題尚未問得,實在令人氣煞。

  朱昶有些牙癢癢地,但卻無可奈何。

  何文哉可算是父親生平所收唯一的傳人,既然奉師令臥底"黑堡",查究"黑堡主人"的來歷,一待便是十幾年,難道還沒查出來嗎?身為總管,與堡主出入相共,難道還查探不出?他既與姑母胖大娘有聯絡,所發生的慘禍,當無不知之理,誰是凶手,他應該是清楚的……

  記得初見面時,他自稱姓林,原來是隨口亂道的。

  不管如何,只要進入荊山,當不愁他不出面聯絡。

  心念之中,離了江灘,重新上路。

  走沒多遠,忽見一具刺目的紅色棺材,橫在路中,棺蓋拋在一邊,一個女子躺在棺旁,這景象,使朱昶駭然大震。

  這時,恰有四名武士裝束的人,從棺旁經過,四名武士先是驚呼一聲,奔上前去,但看了幾眼之後,立時面目失色,匆匆走避。

  這情況,又使朱昶大是駭然,腳步一緊,奔了過去,一看,不由頭皮發炸,汗毛逆立,幾乎失口而呼。

  棺內,是一具被分解了的屍體,地上躺著的,是一具少女屍體,一些扛棺的用具,四下散拋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

  棺內的殘肢,沒有血跡僅有被分割的紫黑切口,證明是後死分屍。

  "好殘忍的手段!"

  朱昶心內暗罵了一聲,楞了片刻,忍不住蹲下身子檢視那具女屍,外表不見創痕,不知為何所死的,用手一觸,竟然還有餘溫,不禁脫口自語道:"尚未斷氣,也許還有救!"為了救人,自然也顧不了男女之嫌,那女子是側臥蜷曲,朱昶用手把她翻了過來,只見這少女年在十八九歲之間,披頭散髮,淚痕斑剝,但看上仍極美,美得令人目眩,目光下移,不由呼吸急促,面熱心跳。

  那少女胸衣已被撕開,一雙顫巍巍的玉乳,挺然高聳,如羊脂白玉。

  朱昶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扭開頭,不敢再看。

  過了一會,心想,為了救人,顧不得這些小節,如果耽誤了對方一命,倒是件遺憾的事。

  心念之中,伸手查探穴脈,指尖觸處,一股熱流,自指尖傳透全身,他生平未經這種陣仗,一顆心幾乎跳出口腔。

  檢視之下,發現這少女只是穴脈受制,但如果不及時解開,定必香消玉殞,但查來查去,查不出是何穴受制,這種詭異的點穴法,使朱昶吃驚不小,憑他從"玉匣金經"所學的"審脈法",竟然查不出來。

  目前的辦法,是尋一個落腳所在,慢慢設法解穴,但光天化日之下,抱一個少女上路,自己又是這等打扮,勢必驚世駭俗,如果不理,良心總過不去,身為武士,不能見死不救?

  他站起身來,抓耳搔腮,沒個安排處……

  突地,掀在一邊的棺蓋上,赫然呈現一塊鐵牌。

  "死牌,原來是"黑堡"中人所為!"

  他栗呼了一聲,明白那些路過的武士,不敢理睬的原因了,一種同仇敵愾的心理,使他斷然作了決定,他重新俯下身去,先拉攏胸衣,掩住雙峰,然後雙手把她捧了起來,但一抱起來,那時令人想入非非的尖挺之物,又彈了出來,這使朱昶狼狽不堪,緊張的大汗淋漓。

  望了一眼棺木殘屍,心想,現在已無法顧及了,留給旁人掩埋吧。

  死者毛髮已灰,看來年紀在五十以上,不知是這少女的什麼人?

  朱昶用腳踢飛了"死牌",以免阻擋別人援手,他抱著昏死的少女,離開大道,沿江而行。

  走了裡許,仍想不出處理之道,忽然瞥見江邊樹下,繫了一隻篷船,登時有了主意,走近船旁,大叫一聲:"船家!"一個蓬頭,從艙中伸出,見了朱昶的形象,面上不由變了色,驚疑的道:"客官要僱船嗎?""買你的!"

  "什麼,買小的這只船?"

  "不錯!"

  "客官,小的賴此船為生,不賣!"

  "像這條船如是新的,該值多少?"

  "小的不想賣……"

  "問你值多少?"

  "這個……新的至少得十兩足系紋銀。"

  "給你二十兩如何?"

  那蓬頭垢面的船家,整個攢出艙外有些不相信的結舌道:"客官說什麼?""二十兩給你買!"

  船家摸了摸腦袋,一跺腳道:"賣了!"

  朱昶剩出手來,摸出一錠銀子,隨手向船家一丟。

  船家雙手捧起,笑顏逐開的道:"客官是自己駕駛還是由小的……""自己駛!"

  "是,小的這就下船!"

  "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是!"

  船家喜孜孜的把船上的被縟什物,一件件朝岸上拋,然後清掃一遍,道:"客官,船是您的了!"說著,躍上岸來。

  朱昶解了繫纜,讓船漂離岸邊,一縱而上,這船不大,隔為明暗兩艙,倒也乾淨,他把那少女放在木板床上,然後上船頭掌住舵,讓船順流而下,到了一處蘆花蕩邊,將船泊進蘆葦之中,系好纜索,這才折入艙裡。

  那少女仍昏迷如故,只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如再不解穴,非死不可。

  於是,他耐心再探查一遍經脈穴道,發覺"帶脈"以下,有數穴不通,這可為了難了,"丹田"以下,是屬女子私處,一個陌生男子,怎能觸及少女的隱秘所在呢?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也不能如此呀!

  他楞住了,急的滿頭大汗。

  情況似乎有意與他過不去,高聳的雙峰,使他雙目生花,由於內衣是緊身的,撕裂了便無法再拉攏,掩上又自動地彈出來,再加上幽幽體香,簡直使他透不過氣來。

  他想,這件事應該讓宋伯良他們去辦,但一時到那裡找他們呢?自己又不曾在路邊留暗記,時間已不許再延宕,既管了這閒事,就不能眼看她香消玉殞。

  他閉上眼,但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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