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金飛來了

　　蘇彬不否認，他自己也帶有一點獵奇的心思，比如之前見孫昱傑表達出「又痛又爽」時的幸福感，又比如自己被打屁股時而莫名產生的衝動……這些反應都讓蘇彬覺得驚恐又新奇，就像初次自慰達到高潮的青少年一樣，一邊為這種行為產生負罪感和羞恥感，一邊又忍不住想去試第二次。

　　其實蘇彬很好奇男男會不會有感覺，為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他還自己嘗試了一下……結果當然是既噁心又恐懼！

　　他想，如果實在不能接受，可以跟艾倫說，反悔應該還來得及。

　　很快洗完澡，穿上浴袍出去，蘇彬更加緊張了。

　　艾倫仍然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那麼寧靜，那麼俊美，目光如炬，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

　　視線亂晃間，蘇彬瞄見床頭櫃上的那個「謎の盒」：「……」

　　——Oh No！他感覺自己有點退縮了！

　　見蘇彬愣在原地，艾倫站了起來，走到渾身僵硬的人面前，輕輕執起他的手：「你很害怕嗎？」

　　蘇彬不安地點了點頭：「我、我們……要做那種事嗎？」

　　艾倫笑了笑，攬住蘇彬地後腦勺，把他壓進了自己的懷抱裡，在他耳邊道：「這是儀式……」另一手解開蘇彬的浴袍帶子，緩緩向上，撩開他的衣服，露出青年肌膚細膩的肩膀……

　　蘇彬整個人都在心理性顫抖，艾倫親了親他的額頭：「別怕，我說過，不會傷害你，相信我。」

　　是的，艾倫說過不會傷害我，我要信任他……蘇彬安慰自己。

　　他被艾倫牽到床上，側躺在上面……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如同一場旖旎的夢……

　　再醒來已經過了午時，蘇彬發現自己還手腳並用得黏在艾倫身上，頓時羞澀地鬆開來。

　　「我的木，聖誕節快樂……」艾倫給了他一個早安吻，拉開蘇彬想要蜷縮起來的四肢，把他大字型地壓在身下，寵溺地親了親他的額頭，「怎麼了，害羞？」

　　蘇彬根本不敢看艾倫的臉，因為一看到，就能想起對方早上情動時的模樣……啊，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艾倫：「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蘇彬搖搖頭，雖然艾倫的手段有點出乎意料，但真的很舒服很舒服……不過，再舒服，被一個同性壓在身下做到什麼話都說不出話來的狀態也讓人無法直視，而且還用了奇奇怪怪的道具，蘇彬覺得太羞恥了！

　　手機傳來一聲信息提示音，蘇彬眼巴巴地對艾倫說了句：「我的手機響了。」艾倫才笑著鬆開他。

　　蘇彬取過手機一看，驚見數條未讀短信，點看來一看，全是金飛的！

　　「酥餅子，哥哥要出發來杭州了！剛上飛機！」——昨晚7點半，蘇彬剛從他爸的飯席上跑出來。

　　「餅子，我到杭州了，快回我消息，一起吃夜宵啊！」——昨晚10點，蘇彬跟艾倫進行精神契約儀式。

　　「媽蛋，杭州好冷！你不回哥哥消息是想凍死我嗎！？」——昨晚10點半，蘇彬在洗澡。

　　「死餅……老子自己找賓館去了！」——昨晚11點，蘇彬被摸啊摸。

　　「我住在望湖賓館，累死了，先睡了，明兒再聯繫你。」——昨晚12點，蘇彬吃了安眠藥睡著了。

　　「操！還沒回覆！」——今天早上9點，蘇彬在艾倫身下嗯嗯啊啊。

　　「我走了！」——今早10點，蘇彬在艾倫身下嚶嚶嗚嗚。

　　「你丫不會已經跳湖了吧？」——今早11點，蘇彬睡著了。

　　「是死是活給個信啊？」——中午12點，蘇彬醒了。

　　「……」此時此刻。

　　汗，為什麼金飛沒打電話！額，蘇彬又一想，還好金飛沒打電話……

　　他的表情化為一個「囧」字，趕緊回了通電話過去：「蒼蠅……」

　　話還未出口，那頭就傳來一陣罵聲：「操，老子千裡迢迢陪你來過聖誕節，來給你做樹洞，給你當免費的心理諮詢師，你他媽就這麼招待我的！」

　　蘇彬抓著手機內疚道：「對不起啊蒼蠅，我睡過頭了……」這綿軟無力略帶沙啞的聲音一出口，蘇彬自己也嚇了一跳。

　　對方同樣一頓：「……你怎麼這種聲音，昨晚艷遇去了？」

　　——臥槽！蘇彬嚇得差點把手機摔了，金飛這什麼洞察力啊，他服了！

　　「……沒有！我有點感冒了！」蘇彬撒了個謊，還佯裝咳嗽了一聲，艾倫摟著他嗤嗤發笑。

　　蘇彬緊張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邊心說艾倫又聽不懂中文，到底在笑什麼？

　　金飛：「哦……你得請哥哥吃大餐，我才原諒你！」

　　「好啊……」蘇彬正思考著要帶金飛去哪裡，突然愣住了，他的錢和卡都在艾倫手裡，那意味著，這事他不能自己做主。

　　艾倫見蘇彬皺眉，伸出手：「把電話給我。」

　　蘇彬一愣，本能地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乖乖地把手機遞給艾倫——「Fly，我是艾倫。 」

　　金飛：「……」這什麼節奏？

　　艾倫：「我們住在凱悅。」

　　金飛：「…………」我們？我去……

　　艾倫：「這兒有個'湖濱28'餐館，你過來，我們一起吃飯。」

　　掛了電話的金飛整個人都斯巴達了，艾倫怎麼也來中國了？他和餅子住一塊？嗅到姦情味道的金飛趕緊收拾一番，直奔凱悅而去！

　　艾倫收起電話，見蘇彬欲言又止的模樣，笑問：「有什麼話想說？」

　　蘇彬支支吾吾道：「可不可以先別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艾倫挑眉：「是因為金飛？」——你以為瞞著金飛，金飛就看不出來了？他可比你這個傻瓜要聰明多了。

　　蘇彬：「嗯，而且這裡是中國……」

　　艾倫沉吟了一瞬，頷首道：「……好。」小傻瓜太害羞，一開始經不起別人的眼光可以理解，而且艾倫覺得，這樣反而更有意思。

　　蘇彬感激地看了艾倫一眼，彷彿覺得他特別寬宏大量：「我先去洗漱了……」

　　下床時腿還是軟的，想到早上被艾倫做到頭皮發麻的感覺，蘇彬忍不住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瞥了一眼床頭櫃上只剩下半瓶的潤滑液和垃圾桶裡被丟棄的「謎の盒」，他更是欲哭無淚。

　　洗漱完，穿上衣服，艾倫手上拿著昨晚用過的那條絲巾，笑吟吟道：「過來。」

　　蘇彬：「……」不會吧？又來？但他不敢忤逆，乖乖走到艾倫身前，艾倫把那條黑色絲巾不鬆不緊地系在他的脖子處，遮住了脖子上星星點點的吻痕，接著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道：「好了，出發吧。」

　　蘇彬：「……」有、有點羞恥Q_Q...

　　一出門，艾倫就尊重蘇彬的想法，跟他適當地保持了距離。

　　蘇彬突然又有點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矯情，可能是經過一晚上的撫摸和一早上的羞羞行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拉得很近，蘇彬已經習慣了艾倫的氣息。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的所有私人物品都在艾倫身上，艾倫對他來說就像是移動的錢包和身份證，他可不敢把這些東西弄丟了……於是，就算艾倫跟他保持了距離，蘇彬也不敢跟他離太遠，亦步亦趨地跟著。

　　艾倫非常清楚這一點，心底格外享受蘇彬的緊張跟隨。

　　望湖賓館和凱悅都在一個西湖景觀區，金飛很快就趕到了！

　　蘇彬看到他很是激動，正想撲上去跟他來個大擁抱，金飛先愣住了，站在兩步遠處一臉古怪地打量他倆：「你們這是情侶裝嗎？」

　　蘇彬：「……」

　　艾倫沒點頭也沒否認，只是陳述事實：「見這衣服挺好，就各買了一件穿，這裡太冷。」

　　蘇彬鬆了口氣，怕蒼蠅的大眼太犀利，趕緊打岔說：「走啦走啦，吃飯去！」

　　金飛還是覺得古怪，直到坐下後拿到菜單，才被上頭的美食轉移注意力，他點了一堆，還自以為體貼地問蘇彬：「餅子，這裡的菜不便宜，你的卡夠吃嗎？」

　　蘇彬急道：「知道我窮！你少點一些啊！」

　　雖然艾倫沒收了他的錢，但蘇彬主觀上仍然認為那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艾倫只是暫時替他保管，總有一天會還給他的，現在金飛來杭州玩，蘇彬也覺得理應是自己付錢——這一頓飯再貴，他也是要請的！

　　金飛「哼」了一聲：「昨天出發前哥哥還想著你能來暖床，到了酒店特地訂了個大床房，結果白瞎了，呵呵……獨守空房一夜不說，今天還晾了我一早上，我寂寞如雪，蛋疼如鐵！」

　　蘇彬眨了一下眼睛：「蛋疼如鐵是什麼鬼？」

　　「押韻你懂不懂！」這小子的關注點到底在哪裡啊啊！金飛氣得……又點了幾個大菜。

　　蘇彬一手摀胸、弱弱道：「吃不完的……」

　　金飛：「吃不完打包！」

　　蘇彬不敢說話了，可憐巴巴地看了艾倫一眼，但艾倫這會兒已經用英文跟金飛討論起菜單上的菜了，根本沒留意到他的眼神。

　　蘇彬呆呆地坐在邊上，有點擔心，也有點委屈，一會兒艾倫會替自己買單嗎？如果真那樣，蘇彬覺得自己會在金飛面前丟面子……

　　菜很快上來了，金飛還是那副狼吞虎嚥的吃相，艾倫依舊斯斯文文，只吃了點清淡的東西，蘇彬今天胃口好了很多，而且想到一會兒要自己出錢，更是盡己所能地大快朵頤。

　　正吃著，蘇彬手機裡的skype消息聲突然響了，他放下筷子，奇怪地看了艾倫一眼，見他正把手機收進口袋。

　　蘇彬一邊疑惑著艾倫有什麼不能當面說的，一邊按了開來——

　　All.89：「親愛的Mu，這兩天不要吃太過油膩的肉類食物，排泄會不舒服。PS卡在你口袋裡，密碼是178344。」

　　看到這句話，蘇彬的臉刷的紅了……他垂著頭摸羽絨服的口袋，不知道艾倫是什麼時候把卡放進去的，不過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卡，信息裡的密碼也不是自己的，難道是……艾倫的？

　　為了不讓金飛看出端倪，蘇彬起身主動去前台買單，掏出來一看，果然是艾倫的那張金色的VISA卡！

　　結賬時刷出來的消費總額高達四位數，蘇彬也是醉了，刷卡機顯示交易成功的時候，他又是一陣感動，艾倫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把他銀行卡的密碼告訴自己了……

　　正當蘇彬前去結賬時，金飛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問艾倫：「你倆……是不是，在一起？」

　　艾倫勾嘴一笑，心說果然瞞不過Fly的眼睛，「嗯。」他並不否認。

　　金飛當場爆出一句「化克」，之前在B國，蘇彬脖子上出現吻痕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頭了，失戀那天艾倫主動抱人上樓更加讓他覺得可疑，那個高冷範兒十足的公子哥什麼時候管過別人的事兒？不是有潔癖嗎？有潔癖還抱，那不是一般的想親近啊！還有很多細節都讓金飛覺得詭異，直到今天見到——蘇彬那眼神，那表情，就差在腦門上貼個艾倫的標籤了。

　　金飛有點擔憂：「聽說他還是處男……你沒弄痛他吧？」問出這話的時候，金飛愕了一下，心道自己會不會太雞婆，但一想到蘇彬那小樣兒，他就不忍心不管，這小孩太招人疼了，跟個鄰家小弟似的！

　　艾倫毫不避諱道：「他很享受。」

　　金飛奇怪：「你們不是第一次？第一次不都很痛嗎？」

　　艾倫抿了口酒，道：「我做足了準備， 」他詳細說了幾句，又道，「他覺得很舒服，早上醒來一直纏著我……」

　　金飛：「不、不用告訴我細節……他喜歡就好……」鼻、鼻血… …艾倫你夠狠！

　　「他回來了，」艾倫的食指輕觸嘴唇，笑吟吟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跟我在一起的事。」

　　金飛點點頭，表示了解。

　　蘇彬坐下後，把賬單往金飛面前一拍：「原諒我了吧！」

　　金飛同情地看了蘇彬一眼：「你不埋單哥哥也原諒你了……」

　　蘇彬看了他一眼，一臉不信。

　　酒足飯飽，蘇彬提議去遊湖，金飛道：「大冬天的遊什麼湖，你腦子有病啊？」

　　蘇彬：「……」

　　金飛做了個花輪同學的標準動作：「走吧，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坐坐。」哎，我怎麼這麼體諒人呢？我真是個絕種好男人～

　　金飛不是不愛逛，是已經逛膩了，從小到達無聊了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基本把國內的大好河山都走遍了，現在天氣還那麼冷，要不是為了蘇彬，他根本不想來南方，而且旅遊也得看心情，心情一般般的話，走到哪兒看啥都一個樣。現在跟B國的友人在國內見了面，金飛更想跟他們說說話，聊聊天，這在國外都是少有的機會。

　　艾倫表示贊成，他性格安靜沉穩，亦不喜歡多走，何況天氣寒冷，在外面待久了他的嗓子就不舒服，關節也痛，要不是金飛在，他想現在就把蘇彬拉回賓館裡恩愛……讓他的小傻瓜全身上下都沾滿自己的味道。

　　蘇彬無奈了，這一個兩個的，來了杭州咋都不愛玩啊？他難得想體會一下地頭蛇的感覺，這兩人居然都不給面子！

　　三人找了個臨湖的咖啡館進去小坐，燒桐木桌子兩側分置了二人沙發，艾倫和蘇彬自然地坐一排，金飛獨自坐在他們對面……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在這個美妙的節日又被虐了！媽的，想到三個月前蘇彬這傻小子還拎著菜刀雄糾糾氣昂昂地說「不准咒我和我女朋友的關係」，轉眼就跟一個看上去最不可能搞基的男人搞在一起了……什麼世道啊！

　　金飛翹起腿，問蘇彬：「來，跟哥哥詳細說說你那些委屈事兒。」

　　蘇彬聞言，瞬間沉默了……雖然這兩天有艾倫在，艾倫也成功轉移了自己注意力，但還是無法掩蓋自己被傷害的事實，想起來又是一陣揪心得難受。

　　艾倫替蘇彬跟金飛說了個事情的大概，金飛一邊聽一邊從衣兜裡掏出他的煙盒，放在桌子上擺弄：「聽這轉述，你是不是還挺記他們的情的？否則就當日了狗了……哦我忘了，你都沒上那姑娘，真虧！」

　　蘇彬：「……」(╯‵□′)╯︵┻━┻

　　「哈哈，別氣別氣，不就是難受他倆騙了你麼，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是沒見過商場上那些勾心鬥角，那是真欺騙，真利用，真把你往死裡逼… …哎，怪就怪你看起來太蠢，不騙你騙誰啊？」金飛看向艾倫，「你說是吧？」

　　艾倫：「……」

　　蘇彬氣道：「媽的，死蒼蠅，你是來開導我的還是來吐槽我的！」

　　金飛：「一句話，你說吧，想咋整，哥哥幫你。」

　　蘇彬聽了這話又氣弱了，糾結了一會兒，道：「我不想再看見他們……」我還惡毒地希望他們不得幸福QAQ！

　　金飛：「不想看見還不簡單？要麼他們滾，要麼你自己躲遠點。」

　　蘇彬委屈道：「他們已經把我趕到B國去了……不知道明年交換結束回省大時會不會好一點，我怕自己見了他們都會崩潰。」

　　金飛：「你還想回去？」

　　蘇彬下意識道：「對啊……」

　　但他想到自己和艾倫的那個契約，也不知道之後會怎麼發展，總覺得艾倫會做出讓自己意外的決定，譬如讓他轉學什麼的……正想著，艾倫就跟他心有靈犀地來了一句：「不用回去了，這幾天就去辦你的退學手續。」

　　「退學？」這個決定讓蘇彬有點震驚了，他寒窗苦讀十二年，好不容易考上省大，怎麼可能輕易退學！「不行，我不能退學！」

　　艾倫看向蘇彬，不悅道：「你忘了昨晚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蘇彬渾身一震，艾倫的提醒很隱晦，也沒用任何強迫性的詞語，但蘇彬就是感覺到了滿滿的壓迫感……沒錯，自己在誓言裡說過，要服從艾倫的命令，聽從他的安排……可是，這個決定太突然了，他無法接受！

　　要不是金飛突然打岔，蘇彬這會兒就要跟艾倫爭論起來了——「你昨晚跟他說了什麼？」金飛問蘇彬。

　　蘇彬：「額……也沒什麼。」

　　艾倫一點沒給蘇彬留情面，架起手臂冷聲道：「他說要聽我的話。」

　　蘇彬：「……」

　　金飛「噗」的一聲，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為啥要聽你的話啊？」

　　艾倫挑挑眉，用眼神示意蘇彬：你希望我繼續說下去嗎？

　　蘇彬一手緊張地撫上艾倫的腿，用眼神哀求：不要說！

　　金飛看看蘇彬，看看艾倫，一臉不解——他們除了床伴還有別的關係嗎？怎麼感覺怪怪的！

　　蘇彬尷尬地打著圓場：「那啥……艾倫是我二房東，額，所以我在B國這段時間歸他管。」

　　金飛一臉「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但又不好再當著艾倫的拆穿蘇彬……因為他感覺艾倫這個人不高興的時候好像要讓全世界一起不高興的樣子，有點小恐怖……

　　蘇彬看向艾倫，小聲討好道：「我們回去再說吧……」

　　這件事他只能私底下再跟艾倫商量了，蘇彬知道，艾倫雖然說什麼決定權都在他手裡，但是自己有什麼想法還是可以跟他溝通的，譬如今天說要在外人面前隱藏兩人關係的事，艾倫就尊重了他的意見……

　　艾倫見蘇彬主動討好，表情總算緩和了些。

　　——回去再收拾你。

　　金飛苦口婆心道：「餅子，不考慮那狗男女的關係哈，我覺得你還是轉學比較好，省大是不錯，但跟國外的教育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蘇彬聽到這兒還有點感動，覺得金飛是真心實意在關心自己，不料對方下一句畫風突變：「關鍵是我感覺你去國外開個餐館絕對賺！不用玩什麼大的，就在M大邊上整個小的，什麼私家小廚，咱中午吃的那種，保準你日進斗金……還讀個鳥書啊！」

　　蘇彬：「……」

　　這已經是金飛第二次提出讓蘇彬去開餐館了，其實不止金飛，還有很多人都說過類似的話，或者給過蘇彬一些提示與刺激，譬如孫昱杰和楊誠哲，還有去泰勒的足球俱樂部煮麵時，蘇彬也被人問起有沒有自己的餐館，等等。

　　起初他還有陳小恬，一心想著回國，所以對那些事情不予考慮，依舊堅持好好讀書順利畢業找金融係對應的工作。

　　現在經歷了那麼多事，蘇彬終於開始動搖了……可他一想到自己創業要遇到的種種困難，又有點退縮，而且，一旦在國外開始了自己的事業，那是不是要做好長駐B國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