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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臥底小姐》第24章
25.

 我火冒三丈,哪怕旁觀者莫名其妙,我這當事人心里卻跟明鏡似的,我再明白不過了︰這姓康的警告我呢。

 他完整的意思是︰別以為你往左,我往右,我們就永遠踫不到,生活就是個大花壇,就算你是身懷絕技的孫猴子,也未必逃得過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但還是閉嘴不吭聲,畢竟我忘恩負義逃跑在前,放他鴿子是我理虧,可是骨子里的忤逆還是跳出來作祟,我方亮亮偏就不信這個邪!!我才不是康子弦手心里的孫猴子。

 我方亮亮明明是為正義而奮斗的黑貓警長!!我是自由的!!!

 康子弦看著葉老師抱歉說,“不好意思葉小姐,今天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忍不住說教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孩子們不太听得進我們老年人的衷言,不是嗎?”

 葉老師臉紅擺擺手,“康先生說得有道理,現在的學生確實浮躁了些。倒是康先生太過謙了,你一點都不老了。真的。”

 康子弦朝她笑了笑,那謙謙笑容在我眼里,卻比太陽光還要刺眼些。

 我用腳趾頭都能感覺到,這男人心情陰轉晴天了,那是他心情愉快時自然而然泛出的笑。

 這兩人公然的**讓人作嘔,我受夠了,受夠了他總在我面前高人一等,我可不想每次都像個跳梁小丑,任他明譏暗諷,卻什麼也不做不得,。

 我累了,這一戰打到最後,就像過往的每次,明明我覺得可以贏他的,可到了最後,我也沒佔到多大的便宜,或許真有天命一說也不一定,下次識相點繞著他走就好。

 我忍下心頭的怒火,對葉老師招手說道,“葉老師,我不打擾你跟叔叔約會了,我先回家了,再見。”

 正想轉身閃人,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沉默的江離在我身後開口了,“我跟你一起走。”

 天籟啊。

 我震驚又驚喜地抬頭瞥了眼面無表情的江離,他朝葉老師頷首,“葉老師再見。”

 我將冤家康子弦拋到九霄雲外,歡歡喜喜地背著書包,跟在江離身邊,快步走了。

 至于身後那一臉陰沉的冤家,我想,他相他的大奶媽,我釣我的小正太,老死不相往來,我好他也好,皆大歡喜嘛。

 我跟江離沉默走了三四分鐘,這中間,我偷偷往後瞄了眼後面,康子弦的銀色BENZ已經載著葉老師走了,我往右,他往左,我暗自嗤笑,生活中哪有那麼多花壇,偶然繞著繞著遇見一次,也終究會有擦肩分開的時候,生活中最多的不是圓形,而是讓人永不交集的直線。

 我搖搖頭將康子弦甩出腦海,全神貫注于我面前的這個傲慢小伙子,還是正事重要。

 只不過我剛想開口搭訕,這小子已經偏頭過來,長眉微挑,一開口就足夠嚇人一跳。

 “喂,你認識剛才那個男的吧?”

 有那麼一瞬,我張口結舌,被這小子敏銳的洞察力給震懾住了,可也只是一瞬,我又傻大姐附身,發揮我最擅長的本領——裝蠢。

 “啊?江離你說的是剛才那個凶巴巴的帥哥叔叔嗎?天啊,那叔叔看起來好凶的樣子,怕怕的,葉老師怎麼會找那樣的叔叔做男朋友?你說是吧?”

 我嬉皮笑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一頓康子弦的壞話,其實心里有點發毛,要是康子弦知道我在他背後嚼他舌頭,依他那陰森森愛報復的個性,估計最後被嚼爛的反而是我自己。

 江離不動聲色地偏頭瞥了傻乎乎的我一眼,繼續酷酷地往前走,那青蔥年輕的背影讓人分外無奈。

 我不得不深深地懷疑自己,24歲的老女人攻克18歲的男孩,其實就跟攻克同性戀一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我不能認輸,上次在魅色不戰而敗,已經夠我丟人了,這次可不能再一無所獲。

 我蹦蹦跳跳走上前,像吵人的麻雀一樣嚷道,“江離江離,今天好多題我不會做,你能幫幫我嗎?我請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為了扭轉剛才垮掉的形象,我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好多題我不會做,嗚作業可真多……”

 江離酷酷偏過頭,口氣不善地問,“那你就不交作業,還有時間寫這個?”

 這犀利的兔崽子指的自然是那封滴血情書,我嘻嘻一笑,擠眉弄眼道,“所以你看出我的誠意來了吧?!”

 江離也拗不過我的厚臉皮,無奈撇我一眼,轉頭顧自走著。

 我見他不搭理我,有些急,忍著一肚子的惡心,學夢幻少女甜膩膩喊住他,“……江哥!等等我……”

 江離的背影在風中顫了顫,停住,詫異回頭,用漂亮的眼楮瞪著我,“江哥?”

 被這樣一個生嫩可口的小伙子質疑著,我這個大齡阿姨有片刻後的心虛,心跳加速了一點,吞了吞口水嘿嘿笑道,“不叫你江哥,難道叫你江姐啊?”

 一向耍酷的江離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在風中無奈地望著我,那美好的畫面讓我稍稍恍惚了一下,好像時光已經倒流,好像我還是十八歲的我,好像我還能肆意的揮霍青春……

 那天冰雪美人江離對我倒是前所未有的和善,在我強大的馬屁功下,他大發慈悲,在一家蛋糕店的窗邊坐下來,耐下心教我功課。

 可是我還是激怒了他,原因很簡單,我生來就是舞槍弄棒的武婦,我听不懂這些深奧的數理化。

 因為听不懂,所以我很困很餓,三心兩意地听著,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手也不停著,一直往嘴里塞蛋糕。

 他認真的講題,我認真的吃蛋糕。

 我的態度引起了江離的不滿,他講題講到一半,見我的大嘴正大大張開,準備迎接第四個巧克力蛋糕,啪的放下筆,挑著眉怒道,“喂!你是飯桶嗎?”

 我見他生氣,趕緊放下蛋糕,嫌惡地推開那香噴噴的蛋糕,皺著嘴抱怨,“難吃死了,不吃了。”

 他那張臉還是蘊著淡怒,我沖他嘿嘿一笑,“不吃了。下次咱們去別家。哦,這個步驟怎麼來的?我不太明白。”我轉移他注意力。

 江離繼續講題,我睜大眼楮努力听著,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皮耷拉,我開始犯困了。

 五分鐘內,在我捂著臉偷偷打了第五個哈欠後,江離又啪的放下了筆,這回兩道劍眉揪在一起,更生氣了。

 “你很困是吧?”

 感覺到他的怒意,我渾身一個激靈,忙擺擺手說,“沒沒……”

 不過為時已晚,江離已經開始整理書包,板著臉恢復了往常的冷淡,站了起來,“天快黑了,你快回家吧。”

 我坐在那,悔得腸子要打結,他背著我停了停,回頭酷酷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竟流露出一絲不忍,“明天別睡懶覺,早點到學校抄作業。”

 他轉頭,臨走前一絲輕飄飄的嘟囔飄進我耳中,“笨蛋。”

 憑著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我的狗鼻子嗅出了點什麼,突然喜上眉梢。

 隔天早晨,我不敢賴床,沖到學校抄作業,值得慶賀的是,抄的還是江離的作業。

 我感覺到渾身充盈著力量,曙光在前,這天早自修多次轉頭向江離明目張膽的送秋天的菠菜,他恨得牙癢癢,多次凌厲地瞪著我,無聲警告我,我明白這男孩並不如當初我認為到的那樣冷淡,繼續我的粘人戰略。

 而這天上午,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東子也被教導處主任領到了四班。

 艾東把原來染過的酒紅色頭發染黑了,頭發剪短了,服服帖帖,手規規矩矩擺在褲腿兩邊,深深一鞠躬,像極了蓬勃朝氣的高中生。

 “大家好,我叫艾東,今年十八歲,希望大家和我做朋友。”

 听著這家伙的自我介紹,我坐在底下暗自捂臉偷笑︰這菜鳥,還使勁強調自己十八,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咧著牙望著東子走下講台的時候,無意一轉頭,看到江離的眼風正掃向這邊,我趕緊把咧開的門牙給閉上了,低頭假裝看書。

 這天我沒和東子講過一句話,他只是在課間上廁所經過我位置的時候,跟我進行了簡短的眼神交流,再然後,這臭小子把目光定格在我高聳的胸上。

 他愣了愣,好在這家伙還算機靈,在我嘴角抽搐時,識時務地一溜煙走遠了。

 他坐在江離前邊,近水樓台的,方便接近。

 老譚兩手準備,怕江離對我不感冒,讓東子作為朋友接近江離,畢竟男孩子短時間就能達成一片。

 外面陰沉沉的,天上烏雲密布,天氣預報說傍晚會下大雨,我有點煩。我最愛的體育課也改成了自修課,苦命的孩子們悶頭寫作業,我百無聊賴,同桌宋暢然是個乖乖寶,每天就知道讀書寫作業。

 我看了眼旁邊認真溫習低頭溫習卷子的江離,以及前頭趴著睡大覺的東子,終于也扛不住,向周公報到去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我是被宋暢然推醒的,睡眼惺忪醒來時,班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江離的位置空了,宋暢然跟我揮手再見,也走了。

 東子坐著,轉過頭來瞄了我一眼,繼續坐著。

 我猜他是有話要跟我說,所以安之若素地坐著,等到人差不多走光時,我收拾書包,跟東子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果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校園里人影稀疏,幾個沒帶雨具的孩子在雨中狂奔,瞬間成了落湯雞。

 趁著沒什麼人,我跟東子肩並肩輕悄悄說起了話,不過聊的不是江離。

 我看出來了,東子今天一整天都愁雲慘淡的,看著我欲言又止,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師姐……我……”

 “TM的吞吞吐吐的,又怎麼了?”

 “我……害怕。”

 “因為什麼?鄧壟?”

 “嗯,我做內應,把魅色里面的毒品派對給掀出來了,他被局里叫去錄了很久口供,他好像猜到是我了,他下頭的人到處找我,我連家都不敢回,走在路上也害怕……”

 我不語,跟東子默默地走著,雨太大了,我的球鞋不知不覺也濕透了,我卻渾而未覺。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東子。

 東子戰戰兢兢問我,“師姐,我……我會不會被他追殺,會不會被他抽筋剝皮?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小狗,我不想有什麼事啊……”

 我心情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別想了,現在法制社會,他不會把你怎麼著,再說,他家已經洗白很多年了,他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

 我唾沫飛濺安慰東子,不想東子本來緩和的表情突然扭曲起來,撐著傘的手也發抖了,他的右手顫顫地指著學校大門口外馬路的一方,抖著唇道,“康……康……”

 我怔了怔,順著他的手望去,不遠處,一身休閑西裝的康子弦正板著臉從他的銀色BENZ里鑽出來,見我們看他,他邁開腳步要走過來。

 此時此刻,他的俊臉就像天上的烏雲那般陰沉,讓人不寒而栗。

 東子狂亂了,自顧自喃喃道,“康子弦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他怎麼會知道?那……那鄧壟肯定也知道了,他肯定也知道了。”

 東子亂了陣腳,胡亂看著四周,“鄧壟……鄧壟說不定就在附近。”

 我也被他弄得錯亂不安,而對面的康子弦也來者不善,我頭皮發麻,下一秒,東子已經用力拽著我,低吼道,“師姐,快跑!!!不跑,小命就沒了……”

 “哎哎……”我弱弱的抗議聲消失在如雷的雨聲中,于是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東子拽著,傘也掉了,在雨中瘋狂奔跑起來。

 “方亮亮!!!!停下來!!!!!你該死的給我停下來!!”

 康子弦在我背後怒吼。

 雨中淋成落湯雞的我回頭一看,突然倒吸一口氣,康子弦也在雨中跑了起來,身姿矯健,眼看就要追上我們了,看他那架勢,似乎不追殺我絕不死心。

 我心里猛咯 一下,似乎已預見到我悲慘的未來,腳步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我掙脫開東子的手,如一個亡命之徒,追上了另一個亡命之徒——東子,沒命地跑在茫茫雨中,為我行將灰暗的前途做最後一次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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