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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臥底小姐》第50章
康哥番外

 康子弦番外

 “Ken,你有在听嗎?”

 坐我對面的Tina眨著卷翹的睫毛輕聲問我時,我才回過神來,點點頭說,“我在听。”

 坦白說,我確實心猿意馬了。

 在我的想象里,分手一年後再見面的男女,本應該沉默大過于熱絡,但是這種邏輯顯然不適合于我對面時尚性感的加州女孩,她依舊**如火,口直心快,想說什麼想要什麼,從不掩掩藏藏,這曾經也是我欣賞她的一點。

 而這一年歐洲秀場的磨練,更讓她從內而外的散發著自信之美,掩不住的光芒四射。

 看著對面金發碧眼的女人,我的嘴角不知不覺地揚了起來,心思飄到了太平洋的那頭,想念那個有著烏溜溜黑眼楮的東方女孩。

 我知道,她從不愛說真話,心里想的和嘴里說的,永遠都是兩回事,要想透徹地了解她內心,必須看她的眼楮。

 她的眼楮會說話。

 腦子里有壞主意的時候,她的大眼楮會咕嚕嚕轉,還東張西望,不敢看你的眼楮。

 她大概也不知道,她說謊的時候,話會無意識地多起來,口是心非的眼楮,配上口是心非卻又喋喋不休的小嘴,常常可愛到讓我想笑,卻常常只能故作配合地做出相信的表情,看她自以為是地泛出狐狸般得逞的笑,我心里的某個地方就好像有羽毛在搔癢一樣,騷動起來。

 就好像前幾天,這位方警官別別扭扭地到機場送我,大眼楮東張西望了一陣,突然惡狠狠地扣住我下巴說,“說,外面的洋花你采不采?”

 我當然知道我眼前做橫眉豎目狀的小刺蝟其實是只再膽小不過的小綿羊,于是在亂糟糟的飛機場,我說出了有生以來自以為最浪漫的一句話。

 “知道嗎?從此以後,你會是我世界里僅有的那一朵。”

 她當時張著小嘴呆楞的表情讓心里那根羽毛又撓癢起來,所以我情不自禁地在機場,像很多即將離別的戀人一樣,用深情的吻告訴她,我已經離不開她。

 而我等待著有一天,她用吻主動告訴我,她也已離不開我。

 “Ken,你還是單身嗎?”

 對面精致如洋娃娃的Tina單刀直入,不會像矜持的女孩那樣先問你“最近過得好嗎”,她想問的問題,她從不選擇繞彎子,她會選擇西方式的簡單直接。

 我抿一口香醇的紅酒,笑著點點頭,“不,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Tina微笑著聳聳肩,舉杯向我優雅示意,“哦,真高興我們倆都找到了彼此的幸福。”

 我笑了笑,舉起酒杯,與這個我曾經喜愛的女孩,為著已成記憶的過去,以及值得期待的未來,輕輕踫杯。

 “哦Ken,你的女朋友是哪國人?”

 眼中閃耀著好奇光芒的Tina放下手中的刀叉,巴掌大的臉湊近我,朝我拋來個媚眼,“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再美的女人,哪怕是T型台上艷光四射的超模,也仍舊會揪著“誰更美”的話題不放,哪怕愛情不再,卻依舊不想輸給後來者。

 即使對于女人這種天生的比較心理感到些微的不悅,我還是笑著提醒她,“Tina,你的生活里已經不缺乏贊美了。”

 對面的女人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現出一絲失望的神情,風情萬種地朝我撩撥一下她的金發,“哦不,Ken,對于我們女人來說,來自于男人的贊美永遠不嫌多,況且是我曾經愛過的男人。”

 Tina突然神秘兮兮地再度湊近我,“Ken,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女人會因為男人的贊美而美麗哦。”

 美麗的女郎翹起薄薄的紅唇,面露不滿,“可是ken,你總是那麼吝嗇。”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感謝Tina提醒了我一件事。

 現在想起來,我好像確實沒有在她面前夸過她,從我們相逢的一開始,我總在她身上挑毛病,一開始是說實話,後來只是想逗逗她,看她露出氣呼呼的表情,活靈活現的眼楮蘊著掩不住的怒意,像只被惹毛卻無計可施的小母獅。

 我從沒有告訴她,其實她長著一雙迷人的大眼楮,又黑又亮,偶爾那雙眼楮因為出神,而露出片刻的迷茫時,像只迷路的小狗,可愛純真到讓人想咬上一口,又想狠狠揉進懷里,不放她繼續流浪。

 大大的眼楮,卻有一張巴掌大的臉,鼻子,嘴巴都是令人喜歡的模樣,如果頭發再長一些,收斂那個性中的粗魯不羈,會是個很甜美的小女人。

 可惜她不是,她是骨子里自由不羈的方亮亮,偶爾流露出的小女人性子並不能說明什麼,她是從不願意躲在男人背後的大女人。

 但這不妨礙她的甜美。

 無怪乎她的上司會派她潛入校園做臥底,扎上兩個辮子,然後用甜膩的嗓子喊我一聲“叔叔”,脆生生的聲音酥到心里去。

 我常常無奈在想,這樣一個調皮並且心思不定的女人,我該拿她怎麼辦?

 她是一個矛盾體,有很多缺點,比如愛說謊,愛說髒話,愛口是心非,敏感,心太軟,太沖動,自作聰明,在打抱不平上太過膽大,而在感情上又太過膽小,她是我見過最矛盾也是美妙的女人。

 她是那麼美妙。

 我愛極了她骨子里的善良,純真,沖動,懦弱,甚至她實在爭不過我惱羞成怒說出的那個“他媽的”,听在我耳里,也是美妙非常。

 我是個獵人,我愛極了躲閃的獵物,我不知道森林有沒有這樣的一條定律,那就是總有一天,獵人會愛上自己的獵物,死也不願把它交給其他獵人。

 我想我放不開了。

 我心愛的獵物雖然有些小糊涂,但其實她很小心謹慎,我要追著她跑,讓她消耗掉幾乎所有的體力,然後讓她自己乖乖向我索取食物。

 我要她選擇朝我走過來。

 “ken,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那麼愛笑的,”Tina涂著紅色指甲油的食指一下一下優雅敲擊著桌面,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我,“Ken,你以前可是冷冰冰的男人,說實在的,你的冷冰冰可是讓我又愛又恨呢。來吧,告訴我,那個女孩是誰?”

 Tina興致勃勃的模樣讓我啞然失笑,也許我們分手時都不是太愛對方,所以今天才可以這樣自然地敞開心聊著各自的戀情,想到這里,我的心沉了沉,想起了她見到舊愛時眼神掠過的怔忪,心里有些不快。

 “她是中國人,只是個普通的東方女孩。”

 “哦?東方女孩?她有花木蘭那樣細長的眼楮了?”

 “不,她的眼楮很大很漂亮。最開始吸引我的,就是她的眼楮。”

 Tina擺擺手,“Ken,停吧停吧,我可受不了前男友在我面前夸自己的現女友,我可是小氣女人。”

 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贊美道,“Tina,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對面的女郎傷心地聳聳肩膀,扇子般的睫毛撲扇一下,楚楚可憐地望著我,“可是你已經愛上了別人。”

 我與她微笑踫杯,“每個男人都愛你,迷人的小姐。”

 Tina揚著高傲美麗的頭顱爽朗大笑,引來了周邊男人幾道矚目的視線,她笑道,“哦ken,你總是愛給人驚喜。真可惜我只是曾經擁有過你,我嫉妒那個中國女孩。”

 “我也嫉妒那個將永遠擁有你的男人。”

 “ken,你是在留戀我嗎?”

 “不,Tina,我是在祝福你。”

 “好吧,謝謝你的祝福。”對面的女郎含笑不語,風姿婀娜,她眨了眨大眼楮,“ken,我還是很好奇,告訴我你是怎麼和那個女孩認識的?你知道嗎?我最近在搜集100個男女的戀愛故事,你要知道,我拿的可是耶魯大學的學士學位,”女郎食指地打了個利落手勢,美麗而又自信,“最近有報紙約我寫專欄哦。”

 我不語。

 “說說吧,ken,你要知道我當初可是費了多少心思才能跟你有美麗的邂逅,告訴我,那個女孩是怎麼征服你這座冰山的?是美麗的邂逅嗎?嗯?”

 我無奈地笑了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對面追問不休的女人解釋我和她的開始。

 其實並不是美麗的邂逅,就好像我事後懊惱自己怎麼會幫助這樣一個語無倫次行為乖張的夜總會女郎一樣,她倒好,酒醒過後,干脆忘記了我的名字。

 我曾經理所當然地認為,在魅色這樣一個男性主宰女性屈從的場所,任何一個夜總會女郎都希冀著攀高枝,軟語溫存地迎合男人,像既定的社會規則一般,都市男女,各取所需。

 所以當我第一次看到這樣一個醉醺醺連走路也不穩的女人朝我走過來時,我本能地感到一陣反感。

 但是她的行為舉止卻和我平日遇到的那些千嬌百媚的夜總會女郎不同,那種粗魯、怪異、跳躍的思維、甚至上了濃妝眼珠子卻亂轉的大眼楮,都令人印象深刻。

 那是一雙會騙人的眼楮,所以她說她叫胡悠妮時,我信了。

 一個醉酒瘋癲的夜總會小姐,這是我事後對她的評價。

 也許在于她酒醉後說的話夠怪誕,行為舉止跳脫常理,這晚睡之前,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孩子一不小心跳進我腦海,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很少能有人讓我這樣哭笑不得。

 其實那一晚我本該去見外婆替我安排見面的女孩的,我不想見,推托需要和Martin一起工作走不開,這樣的說法外婆依舊不接受,來電一定要我過去。

 我掛完電話轉身,就見到了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她。

 現在想起來,如果沒有外婆那一通電話,我和她就會擦肩而過,人海中誰也不認識誰。

 回國以後外婆一直熱衷于為我張羅婚姻大事,老人家年紀大了能找到一件喜歡的事,忙上忙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眼由得她去,心里卻覺得,她做的所有事都不會有滿意的結果,因為我固執的認為,我生命中的那個女人,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應該是在一張餐桌上,以相親的方式。

 我做事講究效率,卻絕不贊同婚姻也要如此效率。

 完全陌生的男女,再加一點酒精的催化,她朝我走過來,臉上的濃妝遮住了本來面目,一雙美目對我上下打量,然後她說︰哎,把西裝脫了,我冷。

 一副嬌媚的小姐樣,卻十足流氓口氣。

 我當時走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听到她說“你給我西裝我就告訴你我叫什麼”時,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

 我說,我記住你了。

 第二次見面緊接而來,她瞬間擦去的淚花,嬉皮中偶爾流露出的憂傷,還有那些經不住考驗的謊言,隱隱讓我覺得,她不是只有夜總會小姐那麼簡單。

 她就像是個不起眼的盒子,有豐富的內容,每一個內容都不會讓我失望,我急于知道盒子里面裝的是什麼,她很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天晚上她是真的生氣,甚至懶得與我拌嘴,我猜想,她是真的不想理我。

 如果她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在我預料之中的話,那麼之後的兩天,她讓我失望了。

 她沒有找我,我也找不到她。

 所以當她莫名其妙辭職,還傳出得了白血病時,我鬼使神差地站在她家門前,一邊咒罵自己像個春心萌動的少年,居然對一個夜總會小姐動了心思,一邊按著門鈴,告訴自己,我只按五次門鈴,按完,馬上就走,把她忘得干干淨淨。

 第一下,門不動。

 第二下,門不動。

 第三下,門不動。

 第四下,門不動。

 第五下,門還是不動。

 而在我轉頭要走時,門開了。

 門內大眼楮女孩楞了一會,胡亂眨著眼楮,是我想象中的清純模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沒化妝的素顏,那一刻,我知道我走不掉了。

 我們的故事就這樣以連我自己都匪夷所思的相遇,開始了。

 朋友的表弟曾經在PUB即興唱過一首歌,名字好像叫,征服。

 我不得不承認,有個女孩,只用了三個晚上,就將我征服。

 而我很感謝自己沒有違背內心的意願,開始了征服她的過程。

 不由自主勾起嘴角,我朝對面的Tina笑了笑,說,“這是個很長很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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